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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古惑群體

作者:馬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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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六十二章 小飛日記,愛恨,離別

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六十二章 小飛日記,愛恨,離別

我時常會想起那年夏天,四個人在午夜的馬路上走成一排,很遺憾,就剩下我們。
自始至終,西貝沒有說出一句話。並且在之後的日子里,也很少說話。
我並不是一個沉默的人,只是更多的時候不發表意見,並且無話可說。
上面說,治療易怒的方法就是運動和寫作。
我還愛她。我看著那輛車迅速開走的時候,這樣想。
罪惡感一點一點的消逝,尤其在女人身上。
回家的路上
有很少的一些人具備這樣的特質,某個地點,某個人,某件事情,倘若內心愿意,說忘記,就忘記了。
第二卷中將把重點放在小飛和西貝的糾紛中,重點放在一些在第一卷中充當配角的任務中。
我住在十四樓。
我總是覺得,在我寫日記的時候,就像在寫回憶錄,雖然我還沒有到回憶的年齡,但是我總是再想之前發生的事情,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我承認,有一段時間,有一段年齡,是最好的時光。
第二卷將涉及到抑鬱症等病態環節,希望可以更加飽滿的把能夠描寫的全部描寫出來。希望深陷藍色海洋的孩子們都可以健康。希望那些愛著別人的孩子們都可以被別人愛。希望所有的友情義氣長存。
因為寫作就是運動。
用小飛日記拉開下一卷的引子。雖然我們總是希望生活是坦然並且充滿陽光的,雖然我們總是希望生活是平淡並且無所事事的,但是生活總是這樣,在你期望的時候給予你絕望,在你絕望的時候給予你期望。
也許就是因為我總是發泄不出自己的情緒,才得了抑鬱症。
西貝。
之後的幾年,我終於無法忍受,我也和他們一樣,離開了學校,結束了自己學生的身份。
我知道第二天早晨我的脖子又會酸疼。
我知道敲門也沒有人會來開。
我一直都記著。
完。
那是我親過的臉。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我記著應該是我十六歲的時候,經歷了一次離別。
我也笑了,因為她看起來像一隻有著紅色翅膀的蝴蝶。
8
過多的懷念,過多的生活在過去,生活混亂。
有一年有一天我在火車站。
辭掉工作的第二天,我的女人找到我,她說我習慣了你的錢。於是不習慣你沒錢。
她沒有在電腦前坐著,我走向床邊。她在被子里。整個身體都在被子里。因為我只看到一個包裹著她的被子,她沒有露出自己的和四肢。
身體不用力氣,放輕鬆,頭往下一沉,瞬間就死了。
但還是很有道理。
那時我留著披肩發,絡腮胡,是搖滾音樂最好的宣傳冊和發言人。
於是決定還是要寫。
我把手伸過去,順著被子的一角用力掀起。
我沒有敲門。用鎚子砸開鎖,用腳把它跺開了。
她患有深度的抑鬱症。沒有去看醫生。我給她的診斷。
我的女人,搖滾青年,西貝,我。
6
我覺得自己太早的發生了一些本來應該是很晚https://www.hetubook.com.com才可以發生的事情,這讓我總是產生幻覺,雖然生命就是一場幻覺。
我沒有報警,離開了她。
我幾乎很難再見到她,但見到她時我完全不能認識,髒亂的過肩頭髮,皮膚越發的粗糙,穿著一條單褲,上身是黑色的文胸,人已經瘦的不成樣子。桌腳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有些已經散落在地上。
西貝。
你時常想起的那些事情,我已經忘了。
把這一段時間寫完,可以的話,還可以把這一生寫完。
【番外篇】八張字條:我和你的抑鬱症
我用最大的熱情去感受寒冷,去理解痛苦,甘願守候一個人到死,甘願為一件事情冒所有的險。
西貝:
我拉開窗帘,陽光吝嗇的灑進來一點,打開窗戶的時候西貝蜷縮她的身體。我知道她已經不適應外面的溫度,甚至不了解現在的日期,但我必須著么做,因為我已經受不了屋裡散發出的難聞味道。
這也是我在小飛日記的後面看到的一個章節,小飛後來很少寫日記,應該是已經把感情練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或者感情已經到了極致,在這之前,小飛寫東西都很郭敬明。
我突然想起朋友流血的臉,終於失去理性,撿起凳子,沖了上去。
……
在成長的階段,我總是比別人多一些眼淚,我不知道這對於一個男孩意味著什麼。
我本來要吃那顆藍色的,卻讓西貝搶了去。
維。
2
她的那個日本司機跪在我的面前,哭著求饒。
我帶著她趕夜,去每一個迪廳。
十六歲之後,我一直不能忘記火車遠去之後站台的那一片寧靜,高高的夜空,落寞的人群,大家無聲的穿過地橋,然後在黑暗中吃下早餐,抱著一袋奶取暖,再騎著單車晃完每一條路,彼此沒有交流,只有斷斷續續的歌。直到晨曦。
我努力去爭取所有的東西,努力維持好所有的朋友,我願意共同創業即便最大的放棄自己的利益,我願意在每個人遇到困難的時候付出自己的所有,我願意告訴別人我所有的事情。
我走進她的卧室,還是老樣子,煙頭更多了一些,灰塵更多了一些,喝完啤酒的罐罐瓶瓶更多了一些。唯一不同的是,是卧室里的味道,我聞到了她的血。我看見一瓶安眠藥,我知道那是她用來睡眠的。也知道她不會用安眠藥的方式自殺。
火車開始移動的時候,拐角處的一個男孩突然奮力的追向火車,他的身材高挑,動作看起來誇張並且敏捷。在冬天奔跑的感覺很凜冽,我想他一定聽到了風聲,那一刻是否會感覺到寒冷,我不能確定。
在酒桌上一個朋友醉后試圖提起以前的事情,提起那些曾經刻骨銘心的名字,我看著他的樣子,一陣陣的噁心。
於是我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天晚上和許多人在一起喝酒
維。
曾經惹過許多麻煩,在冬天的深夜裡被別人追逐和-圖-書,然後和朋友跑散,我進到一個村子里,努力的尋找他,過了很久,看見他從一個拐角走出來,他問我,我是不是流血了,臉上特別濕,我不住的流眼淚,並且摁住自己的腿,讓它不要抖。
為了不再有離別,我寧願沒有愛恨。
我不想再為誰流下眼淚,不想耗費接下來的十年去遺忘,我不能再等一個女人超過十分鐘,不能再容忍任何人在犯下的任何錯誤。等到自己終於可以冷冷的看著幸福疼痛的愛情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能再好好的突然投入到任何一場廝守之中。
維:
我以為那個男人是她的司機,於是繼續追趕。直到我看到她的司機在親她的臉。
因為抑鬱是藍色的,而我世界滿是黑暗。
不知道天堂有沒有黑夜。
維:
西貝是我朋友的女人。可惜我的朋友死了。
但我並沒有像她那樣做。我不想在凌晨的時候起床吃蘋果抽煙或者對窗外發獃,也不喜歡用刀喇自己的身體,我認為那樣太矯情。雖然我是一個寫小說的,雖然那些情節都在我的小說里出現。
我把它放進嘴裏,輕輕的咀嚼,搖晃著身體,搖晃著頭。閉上眼睛的時候看見了最燦爛的顏色。
無論是哪樣的,我仍舊覺得,小飛想寫的,其實有很多都是我想說但是並不能描寫出來的。比如對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事物的懷念,比如對某個人的想念。但是小飛可以,可以把這些寫到紙上,把自己發泄出來。
有一段時間離開了本來的城市,我突然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孤獨,自我失去,自我猜疑,然後再自我安慰。
冷暖不能自知,麻木的走進每個場所,充滿了慾望,金錢和所有卑劣的手段。這讓我強硬堅定並且沒有理由流淚。
她說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喝到啤酒了,你出去幫我買,我不能見陽光。
那時因為很多事情,大刀的入獄只是根源,那時我覺得為什麼總是我遇到那麼多事情,為什麼?
然後我逼著她洗澡,洗她脫下來的內衣。
我曾經恥笑過西貝,用最淡然的表情和最惡毒的字眼。
DJ和主持站在台上,激烈的音樂想起,舞池裡慢慢擠滿了人。
小飛寫的沒錯,在大刀入獄的後期階段,我確實有重度抑鬱的嫌疑,不會客,不說話,不出門,不見陽光,每天守著電腦看火影忍者,有時候已經看到不再更新的時候,那就再從第一集看一遍,可惜那時沒有喜洋洋和灰太狼,倘若那時有,那將是我的第一選擇,那時我只看不現實的東西,只看每天都是大太陽每個地方都是草地的東西。
抑鬱症是有顏色的,是藍色的,是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的。
我不會帶你走的,我說。
純真的東西不能再回來,就像曾經的自己。
我知道那些黑夜都是這些充滿了血腥和暴力的文字陪伴著小飛,陪伴著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抑鬱越來越重了,和-圖-書凌晨會定時起來抽煙。
看到牆上掛著一個心理健康的牌子。
可惜我把工作辭掉了,因為我覺得過於忙碌讓我沒有時間寫我的小說。
西貝。
我終於坦然,這樣就可以避免抑鬱。
他的家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每當我路過他家窗下的時候,我都會奇怪的想,他到底有多少故事,而那些故事能不能讓他去死。
我看到了整個生命里的藍色。
但我的朋友已經走了過去,掀翻了桌子。他們迅速找到肇事者,並且把他圍住,我看到許多啤酒瓶砸了過去,落到他的身上,並且牽連到他的朋友。
我已經開始有幻覺了。
維:
那個場面我記了很多年,在成長之後尤其深刻,因為那個追火車的男孩,在去年終於得了抑鬱,他把自己關進家裡,不會客,不出門,不說話,只維持基本的生活,有一個見過他的朋友告訴我,這個男孩子已經長出了絡腮胡,並且頭髮披肩。
誰還能陪著你談起杳無音信的理想,誰還會帶給你虛無縹緲的承諾,誰還能真真正正的為你流下一滴眼淚。誰還會一路追著那列遠去的火車。
因為我經常在暴怒之後開始運動,並且運動到讓對方不能再運動。
7
23點14
我殺了我以前的女人,但我不想讓她太痛,於是準確的一刀封喉。
果然是抑鬱的顏色。下墜的時候,我對自己說。
我都快忘記了它的味道。
尖叫,口哨,每個男人的目光,每個女人的嫉妒,遠遠壓過了舞台上的艷舞|女郎。
四個人在安詳的夜空下走成一排。醉酒後的笑聲。
我說你個傻逼。自己跟狗一樣窩在這裏,等著死。
她不再說話。
西貝死了,我是第一個發現的。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袋子,裏面還有一顆藥片,紅色的。
西貝:
不再有感覺。
突然在這一年,我已經忘了誰先離開的誰,也忘記了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眼淚。
這時我在角落最安靜的桌前喝光了一打啤酒,但這遠遠不夠,它根本不能代替我內心所爆發出的能量,倘若我是活火山,便每一秒都要有岩漿。
在那些年,我無法承受一些東西,比如愛恨,比如離別。
我的女人離我而去,因為她說我是藝術青年。
維:
其實我知道,得抑鬱症的,早晚是我,因為我,總是什麼也不說。
我還是會強迫自己走出卧室的門,同時也強迫西貝。
我總是問小飛,那是哪樣的?
再見。會很快再見的。
因為有太多的愛恨,有太多的離別,所以生活才可以這樣走下去,走到死。
雖然我不承認。
但之後我立刻後悔,用矯健的步伐追趕她,可惜沒有追上。因為我看見她上了一輛豪華的日本轎車。轎車的駕駛座上有一個男人。
……
西貝:
……
小飛說,是安妮寶貝那樣的。
黑夜裡的風都帶有顏色,在耳邊一個瞬間又一個瞬間的吹過。是每個記憶開始時所奏起的號角。
小飛和*圖*書寫的小說之一,不知大家能否接受。無論接受不接受,在第二卷開始之前,我都願意把他們寫出來。
那時我還沒有得抑鬱症,然後我好奇的衝著牌子對照了一下自己發現我是一個完全心理不健康的人。
我只能掙扎在一群中年男人的周圍,他們很少感情,生活複雜,鄙棄所有美好卻不現實的東西,演盡了拙劣的戲看盡了人間的罪惡。
寫這個勸告的傢伙一定不寫作。
4
小飛日記里描寫的那兩場架在後面也會提到,那是成人以後的事情,那時我的好鬥情緒已經極度減弱,但出手依舊瀟洒,我只是覺得,有些路既然選了,有些人既然選了,並且有些人既然選了要一起走這條路,那就走下去,走到不能走,也得跳牆走過去。
我終於可以在一個人哭的最痛的時候漫不經心的離開,終於可以刪除手機里所有的信息,我組織所有的人去孤立一個朋友,我用盡一切手段去玩弄一段感情。
有人敲門。是警察的聲音。
凌晨抽完煙我吃光了你給我買的蘋果,二十個,每一個我都咬了一口。
不知道你們相信不相信十幾年只為了一個女人活著的感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你結婚之後我再結婚的承諾。
她的手裡還握著那個刀片,另一隻裂開腕的手放在肚子上。身體下面,鋪著潔白的床單。
在他死之前,是一個有追求有理想的搖滾青年。他死之前一直沒能理解搖滾的真正含義。只好用死來理解。可惜到死了也還是沒能理解搖滾的真正含義。因為他已經死了,既然死了就說明他太脆弱,而搖滾的真正含義,就是不脆弱。
我只是一個寫字的。靠稿費不能維持基本的生活。於是還有其他的工作。薪水足夠。
我敞開了太多的東西,暴露了太多的弱點。
就像是一個圈。我們在其中,無法逃脫。
1
有沒有那條四個人並排走的路。
遺憾的是,我不屬於這些人里的之一,我仍舊能夠清晰的記起每一場我認為重要的事情,在這每一場我認為重要的事情里,我的女人都在裏面。
生活有光明的,就必定先經歷黑暗,有美好的,就必定先經歷痛苦,有喜劇的,就必定從悲劇里提煉。
我看見她了。她還笑著。
小飛的這篇日記里似乎有兩個人物,追火車的是他,得抑鬱症的是我,他把我和他寫在了一起,也許他覺得,應該得抑鬱症的是他而不是我,因為他總是受到各種挫折,而我總是頑固不化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3
血已經粘住了他半邊的頭髮,並且覆蓋了整個臉。
可以慢慢寫。
西貝的搖滾青年死的很匪夷所思,他從吉他上割下了三根弦,然後把它們連接成一條長長的吉他弦,再把這條弦繞到門把手上,系個死扣,最後把自己的腦袋放了進去。
在小飛後來的偽言情小說里,女主角永遠是西貝,男主角永遠死掉。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她是和*圖*書不是真的已經忘記了,但我知道她正在忘記。
那時我剛到另一個學校,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後我的一個朋友參軍,在一個冬天的凌晨,我和許多人去送他,男男女女,有一些還穿著校服。他含著淚說再見,然後上了火車。他的父母流出了眼淚。其他人都在哽咽。
因為那不夠痛。
我看見自己飛了起來,地面越來越遠。要說再見了。
那時我便知道,這個美麗到靠氣味就能勾引住男人的西貝隨著他的男人一起死了。
這些人很可怕。註定不會屬於這個世界。
我的女人離我而去的一個月里,我理解了西貝的種種。也明白了抑鬱的能量。
西貝站在中央,有時站在音響上,她是所有燈光的聚焦,可她卻不能自知。只是緊閉著眼睛,妖嬈的身段,有時會扔掉外衣,露出她的文胸。
突然想起小時候
西貝來的時候叫不開門。於是繞到窗戶邊上,於是她看見了他,看見了他整個身體傾斜的懸在半空,兩條腿在地上拖著,最後發現了那根拖著他脖子的細線。
維。
不再有離別。
在接下來的一個夏天,我在外面吃飯,被一個啤酒瓶砸到後背,所有人都站起來看我,整整一個飯店鴉雀無聲,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啤酒的殘渣扎的我很疼,並且身上濺到了很多酒,扔酒瓶的人似乎很生氣,還在憤怒的罵著。我突然沒有力氣,勸大家趕緊離去,不要惹事。已經有兩桌人圍了過來詢問我的事情,我連續的說沒事沒事。
血已經凝固在她的身體周圍,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她死時候的樣子,那些順著她的身體緩緩滲透在她兩側的血,真的很像一對翅膀。
然後我看到一個勸告。
西貝。
其實到現在很多事情很多人已經記不起,但到現在很多事情很多人依舊不能忘記。
但沒有我想要的結果。
即便你寧願沒有愛恨,因為你不想經歷離別。
西貝:
小飛總是說,不,不是那樣的,不是郭敬明那樣的。
我不想再有朋友受到外人的傷害,不想再讓誰見到血,於是讓自己最強。等到我快做到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朋友已經被我拋棄了一半。
這是一個很真誠的理由,讓我不能阻攔她。
為了避免那些矯情的小說故事在我身上發生,於是我整夜的不睡覺,這樣就不會在凌晨的時候被夢驚醒。也不吃蘋果,只吃橘子,並且把卧室里所有的窗戶都用塑料膠帶封住,而後掛了兩層窗帘,任憑多麼犀利的光線也不能傷害到我的身體。最後要處理剩下的那些利器,包括刮鬍刀在內,全被我扔進了垃圾桶,為此我付出了一些代價,不能再吃肉,吃其他水果的時候不能削皮,甚至不能刮鬍鬚,但我寧願如此。
我的女人離我而去,就像你的男人離你而去。
維。
我回到家,吃了一個蘋果。
我討厭日本車,也討厭那個日本司機。但並不討厭我的女人,雖然她已經離我而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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