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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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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7章 血戰

第二卷

第37章 血戰

唐味低聲道:「他們好像開始撤退了!」
我壓低聲音道:「有封肅王的密函你想不想看?」
燕琳用白絹為我小心的包紮著傷口,李雄信向我訴說著別後的經歷,原來他保護燕啟月從另外一邊逃了出去,途中遇到負責押運糧草的軍隊,從中調拔了兩千人馬,前來找尋我們。
面對她的如此深情,我又怎能無動於衷,我壓低聲音道:「我保證一定會帶你走,便不是現在……」
我小聲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了燕琳,燕琳美目中充滿了驚喜,她輕聲道:「為了你我什麼什麼都願意……」我心中一盪,如果不是遠處還有人在,我一定要將她攬入懷中,恣意愛憐一番。
目送這幫人離開我們藏身的這片樹林,燕琳向我露出一絲淺笑,輕輕拍了拍自己地胸口,作出慶幸萬分的樣子。
唐昧道:「公子已經初窺刀法的真諦,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稍是休整之後,我們隨著糧草部隊一路北上,唐昧縱馬來到我的身邊:「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我談然笑道:「皮肉之傷,你不必擔心。」
我們每個人都是滿身滿臉的血跡,體內的凶性已經完全被喚醒。我虎吼著一刀將面前的敵人劈成兩半,還未來及抽回長刀之時,一人突然橫切而來,朝我的胸口一劍刺來。
唐昧起身叫兩名士兵去了。
唐昧剷除掉對方地長槍手以後,全速向我們的方向衝來,兩人表現出的強悍,讓敵人無比膽寒,有不少人已經開始退卻。
唐昧和幾名士兵熄滅了火堆,用雪覆蓋上,在我們旁邊的雪松中藏身,整個松林頓時沉寂了下來,我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搖了搖頭,冷冷道:「先帶公主離開這裏!」燕琳才是關鍵所在,燕啟月的死活跟我無關,再說她若是死在亂軍中對我來說反倒是好事,至少沒有晶后的耳目在一旁監督我。
歷經了這番生死劫難,燕琳對我的情意早己不作任何掩飾,螓首靠在我的肩頭。
唐昧殺退弓弩手,帶著搶來的四盒羽箭回到我們身邊。
他帶著手下向正北的方向走去,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跟在我身後!」焦鎮期大步向缺口處走去,我一手牽住燕琳,一手握刀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焦鎮期一桿長槍大開大合,宛如戰神在世,從敵人的包圍圈中殺出一條血路。
倏然圍攏在內圈的敵人向後撤去,包圍圈擴大到了兩丈左右,十數桿明晃晃的長槍追風逐電般向中心刺來。敵人顯然看出近身肉搏只增加己方傷亡,故而改用長槍之類的長距離攻擊兵器,拉開和我們的距離。
看到我,燕啟月的眼眸睜大了許多,她虛弱道:「你來做什麼?」
我笑道:「也許只有到了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才能激發出我的潛質吧。」
二士多名士兵護在我和燕琳周圍跟在焦鎮期的身後向北方撒退。火光映紅了整個天際,死亡和殺戮讓我們的神經全都變得麻痹,身邊的士兵又有幾個倒了下去,我們已經陷入敵人的層層圍堵之中。
燕琳的縴手冰冷異常,美目失神地望著前方,櫻唇凍成了烏紫色,她顯然還沒有從剛才血腥的情景中回過神來。
我擰轉身軀,將她擁入懷中,捉住她讓人沉醉的香唇,度入檀口,和她溫軟妖俏的香舌無聲纏綿著。
天氣寒冷到了極點,我們體內的血液幾乎就要凝固了。在這種天氣情況下,每做出一個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
那名敵人慌忙用刀去磕羽箭,磕開了第一支,第二支卻無法避過,鏃尖準確無誤地從他眉心射入,他魁梧地身軀晃了晃,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我微笑著盯住燕啟月:「公主一路之上故意延緩我們的的進程,意欲拉開我們和前方部隊的距離,真正的用心胤空不要挑明了吧?」
燕琳從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方抱住了我的身軀,灼熱的櫻唇用力吻著我的後頸,在她的心中,我才是她的一切,只要在我的身邊,任何的危險都不是足以讓她恐懼。
疤臉將官已經被手下人救了回去,我暗叫可惜,終究還是錯過了除掉他的良機。
積雪已經沒過了膝蓋,每走一步都是異常的艱難,隊伍中又有一名士兵因為寒冷而倒了下去,照這樣下去,不等我們抵達淞江城,半數以上的人都會凍死在這雪野之中。
唐昧指向地圖道:「往北三十里會有一個集鎮,我們在那裡應該可以得到給養。」我點了點頭,向唐昧道:「你帶兩名士兵在松林周圍巡視一下,我們在這裏歇息一個時辰之後出發。」
我冷笑道:「要不要我將那幾名俘虜喊入帳來和你當面對質?」
我轉向燕琳道:「你怕不怕?」
燕琳道:「胤空,你豈可對我姑姑如此無禮!」
「停下!」一個陰沉的聲音冷靜喝道,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分開人群來到前方的空曠雪地之上。他抽出長劍,刺入雪堆,手臂微微一抖,挑出幾根仍未燒完的松枝,他仰起頭向我和燕琳藏身的發鬆望來。我屏住呼吸,生恐被他察覺,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孔,此人大約在三十歲左右,劍眉朗目,可是從眉心到右唇之間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將他的整個面孔完全破壞,讓人感到說不出的猙獰,他陰鶩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大聲道:「他們走不遠,我們四處搜一搜。」
我哈哈大笑,對於武道我本沒有太大的進取心,可是經過這接連的幾次危機,我越發感到武功的重要性,有些時候,只有冰冷的刀鋒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之道。
燕琳忽然腳一下一絆,跌倒奪上,敵方陣營中衝出一人,揮劍向燕琳的身軀吹落,我一把將燕琳拉了回來,右手長刀徑直迎向對方的劍刃,刀劍相交,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響徹在清冷的空氣中。
這會兒功夫,又有百余名敵人向我們圍攏而來,他們手中握有弩箭,進入射程之中馬上開始施射。看來對方早存著一個不留的狠毒心態,且處心積慮,待至這荒蕪的地方,才對我們痛下殺手。
燕琳大聲悲呼,我死死抓住她的臂膀,以免她不顧一切衝過去。
樹林外傳來陣陣的馬嘶,過了一會,我們的耳邊傳來了簌簌的腳步聲,透過樹林的間隙,可以看到數百名穿黑色盔甲的士卒正小心翼翼的向這邊搜索而來。
焦鎮期伸手從箭囊中抽出羽箭,覷定說話的方向,力貫雙臂,弓如滿月,箭矢流星般向發話者射去,箭矢剛剛離弦,他閃電般又抽出一支羽箭追風逐電般射了出去。
焦鎮期來到我的身邊,指著前方的松林道:「公子!我們在那裡暫時歇息一下,也好將兄弟們的傷勢處理一下。」
焦鎮期箭無虛發,射出一條血路。
我和焦鎮期對望了一眼,眼中都出現了一絲希望,行將放棄的內心重新鼓起了勇氣,敵人重新向我們涌了上來,我們揮動武器,利用僅存的那點氣力進行著最後的抗爭。
我和燕琳爬上一株雪松之上,我確信身下的松枝足以承載我們的重量,這才扶著燕琳坐在松枝之上。
兩名藏身在雪松中的士兵因為雪松被火燒著,慘叫著從樹枝上跳落下來,沒等他們落地,羽箭飛蝗般射入了他們的體內,兩人被射成了刺蝟一般,立時斃命。
「好像比剛才圍擊我們的還要多!」唐昧的回答讓所有人的心情頓時凝重起來。
焦鎮期冷靜道:「我們先搶佔土丘的高處!」唐昧趁著敵方弩箭射完,安裝箭矢地機會,身軀如大鳥般向敵方陣營投去,長刀呼嘯來回劈出,眼前生死關頭,下手容不得半點仁慈。我和圖書們的身旁這時只剩下不到一百名士兵,其中一半回頭擋敵,另外三十多人護著我們且戰且退,朝土丘衝去。雪越下越大,土丘上已經存下不少積雪,濕滑無比,欲速不能。
雪花很快將剛才的血腥完全掩去,彷彿剛才的大戰從未發生過一樣。
我抓住她的手臂大吼道:「琳兒!」
伴隨著燕琳地一聲嬌呼,不知哪裡射來的一支羽箭深深沒入了我的左臂,我咬緊牙關,伸手將沾滿鮮血的鏃尖硬生生從體內拔了出來,疼痛讓我的精力猛然一震。
焦鎮期迅速回防,兩箭射殺從突破口進入地兩名敵人。箭囊內箭夭已空,他虎吼一聲,腳尖挑起地上的一桿長槍,滿天風雪之中霍然抖動槍尖,槍頭紅櫻如火焰般怒放,強大的氣流凝聚于槍尖之上,激發紅櫻發出『波!』地一聲悶響,他揮槍堵住突破口,三名敵人同時舉槍向他刺落,焦鎮期雙臂一震將三桿長槍盡數磕開,不等敵人做出下一步的反應,長槍如毒蛇般扎入了正中一名敵人的胸口。雙臂用力將那名敵人的身軀挑起在半空當中,居高臨下砸向另外兩名敵人,三名敵人頃刻間被他擊倒在地。
走入松林,我們利用刀劍砍下松枝,在林中生起幾個大大的火堆,所有人圍繞火堆而坐。唐昧拿出路線圖,攤子在地上展平,從這裏到達淞江城還有一段距離,大雪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單憑步行恐怕很難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
「和他們拼了!」焦鎮期怒吼一聲從樹上躍了下去,繼續停留在樹上只有被活活燒死,我和燕琳也跟在他的身後跳到了雪地上。
唐昧道:「經過這場血戰,我發現公子的刀法進展很快!」
「只是你萬萬沒有想到,幕後的這個主使人竟然連你也不放過!」
敵人開始撤退,千余名秦軍士兵從林外衝殺了進來,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地增加,我從人群中找到了李雄信的身影,他率先衝殺在最前面,敵人已經意識到大勢已去,放棄了對我們的圍殲,倉惶向周邊逃去。
李雄通道:「是我們的人!」
火箭地勢頭比剛才已經明顯的減弱,喊殺之聲從四面傳出,近千名敵人從樹林周圍向我們包圍而來。
燕啟月的傷勢十分的嚴重,她的右胸和小腹都被羽箭射穿,晚間宿營的時候,她終於醒來。
焦鎮期和唐昧也是多處受傷,我們三人將燕琳圍在中間,倖存地幾名士兵,全身浴血,仍然在外圈纏頭。
此時正東方向突然響起號角之聲,一名敵人衝破防線,挺槍向我的胸口刺來,我大吼一聲,長刀反削,槍頭中斷,對手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兵刃鋒利如斯,稍微遲疑的剎那,我已經捉住斷裂的槍桿,身體前沖,一刀深深刺入了他的體內,鮮血順著刀鋒噴射而出,血霧染紅了我的袖口,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充斥著我的內心,我拔出刀反手又是一刀,將敵人地頭顱一刀斬落。
我這才放下心來,負責押運糧草的將領叫徐虎禪,是白晷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之一。他讓人騰出一輛馬車供燕琳乘坐。
燕琳用力搖了搖頭,抽出腰間的短劍。
我仰起頭,望著上方如雪塔般的松樹,大聲道:「大家全部爬到樹枝中藏身!」
「混帳……竟竟敢誣衊……」燕啟月咳嗽的更加厲害,面孔漲得通紅,情緒激動到了級點。
我轉身看去,卻見燕琳痴痴獃呆的向遠方走去,我慌忙追了上去,聽到燕琳口中不住喃喃道:「我不要去高麗……我要回家……」美目充滿迷惘之色。
唐昧大聲道:「保護公子!」身形閃電般欺入敵方陣營之中,長刀呼嘯劈落,將一名對手連人帶槍劈落於地,此時七八桿長槍同時向他身軀遞來,唐昧身軀微側閃過一邊。右足鉤住身前武士,趁他立足未穩之時,左手已經拎住他後頸衣和_圖_書領,向長槍來處擲去,那幾名持槍武士想要收槍己來不及。那武士一聲慘呼,數支槍尖透胸而出。
李雄信說道:「始果不是途中遇到平王的那匹坐騎,我們恐怕很難及時趕到這裏!」
我感動的抿了抿下唇,拔出長刀虎吼一聲:「沖啊!」
焦鎮期贊同的點了點頭:「敵人的損失不在我們之下,他們極有可能調整隊伍之後捲土重來。」
焦鎮期一拳擊倒面前的對手,手中長槍瞄準疤臉將官擲了過來,,那疤臉將官揮刀去擋,我抓住這難得的時機,長刀破空向他的腰腹刺去。
疤臉將官冷哼一聲,手中寬闊的大劍高高擎起,越過頭頂的位置全力向我砍殺下來。通過剛才的交手,我深知自己的力量在他之下,迅速改為雙手握刀,弧形反挑而上,刀劍再度相交,我們的身軀都是微微一震。
唐昧搖了搖頭道:「太遲了,天色仍然未亮,一定是火光將他們吸引了過來。」
唐昧和焦鎮期利用兵刃阻擋來箭,我和燕琳躲在他們身後,躲避箭雨,龍驤軍的將士雖然從武技高強,奮不顧身,但在對方如同飛蝗的弩箭射擊之下,仍是紛紛倒地。
燕琳近乎哀求的牽拉著我的手臂。
唐昧扯下那具屍首的皮帽,卻見他的額頭上刺有文字,我失聲道:「這些人是軍犯!」
燕琳身邊的兩名宮女先後被弩箭射中,慘叫著倒在地上。
燕啟月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唇角又泌出血絲,她狠狠上盯住我,看來對我的好意並不領情:「你給我……出去……」
唐昧在雪松林中來回飛躍,瞬間已經來到敵人地上方,揮刀居高臨下沖入敵陣,長刀揮出,血雨翻飛,攏亂了敵方陣營。
「大家快快準備!敵人來了……」唐昧和那兩名士兵匆匆跑了回來,我們同時站起身來。
忽然,一聲弓弦輕響,一支火箭『嗖!』地射入我腳下地樹榦之上,箭尾猶自顫動不已緊接著無數火箭向我們藏身的雪松上射來,雪松富含油脂,遇火即著。原來那名疤臉人一定是窺破我們藏身在雪松之中,剛才帶領手下退出是為了避免死傷。
唐昧忽然大聲道:「公子快來!」
李雄信表情尷尬的扭過頭去,我輕輕拍了拍燕琳的纖腰,站起身來,這時遠方又有一支隊伍行進到我們的面前。
這片雪松林年月久遠,枝葉宛發亭蓋,的確是隱蔽行蹤的好地方,即便是被敵人發現行蹤,我們也佔據高處有利的地形。
我借口送葯來到她的營帳之中,碩果僅存的兩名宮女正在為她喂葯,燕琳一臉憂鬱的坐在一旁。
我揮刀連續斬殺了兩名對手,和唐昧、焦鎮期終於成功會合一處,燕琳驚呼道:「姑姑!」
我們在戰鬥中俘獲了二十多名敵人,訊問之後卻毫無發現,真正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這個問題依然如烏雲一般籠罩著我的內心。
我向他走了過去,卻見唐昧蹲在一名敵人地屍首面前,屍首的上衣被唐昧用刀割開,卻見赤|裸地胸膛上紋著一隻大鵬,我皺了皺眉頭,大秦軍隊中士兵有紋身之風,以大鵬和虎頭最為常見,這幫襲擊我們的敵人竟然是秦軍。
清點人數之後才發現,我們只剩下二十六人,除了黑獅子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車馬可供驅策,眼前的形勢變得異常嚴峻。
遠方忽然傳來一聲駿馬的嘶鳴聲,一個黑點在漫天風雪中向我們的方向賓士而來。
此人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面孔越發顯得猙獰,我將燕琳護在身後,周身神經繃緊,肌肉卻進入了放鬆地狀態。
焦鎮期布滿血跡的面孔微微抽動了一下,這才緩緩鬆開手中的弓弦。
遠處傳來一聲馬嘶,焦鎮期欣喜的站起身來,向黑獅子迎了上去,我心中暗道:「焦大哥對黑獅子的感情非同一般,我要將這匹馬送給他才是。
燕琳輕https://www•hetubook.com.com聲道:「我不要做什麼公主,更不去什麼高麗,你帶我走好不好,只要能在你身邊,日子過的再清苦我也願意……」
這場戰鬥我方損失慘重,有近八百人在昨夜戰死,而且燕琳陪嫁的嫁妝大部分都已經損壞,幸運的是燕琳並沒有受到傷害,燕啟月居然也在李雄信的保護下從混亂中逃了出來,不過他受傷很重,始終處於昏迷之中。
燕琳略帶責怪的看了看我,輕聲道:「你胡說些什麼。」
「我去救她!」唐昧大聲道。
數以百計的知人潮水般向土丘湧來,只聽有人大叫道:「決不可放過一個活口!」
「你……」
我看了看周圍,焦鎮期和其餘的士兵距離我們很遠,他們在刻意給我們營造一個單獨相談的機會。
李雄信率領十幾名士卒來到了我們地身邊,我近乎虛脫的坐在染滿鮮血的雪地上,無力道:「你終於來了……」
我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看到燕啟月的精神幾近崩潰,我內心忽然一動,從她的表現來看,此事晶后定然毫不知曉,難道是……,我的腦海忽然出現燕興啟的面孔,燕啟月和他也是兄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比之晶后還要接近,難道這件事出自燕興啟的授意?」
隨我們逃上土丘的二十多名士兵中,不乏善射的好手,紛紛拿起弓箭向下面的敵人射擊。我們佔據了有利的地勢,殺傷力倍僧,敵人瘋狂的攻勢很快便被我們遏制住。
我用力握緊了雙拳,眼前的一切表明,這些人極有可能是白晷所派,看來他已經覺察到晶后的目的,搶先對燕琳下手,以破壞高麗和大秦之間的盟約,陷晶後於被動之中。可馬上我又否認了這個想法,白晷奉命北征,沒理由殺掉燕琳破壞和高麗之間的聯盟,眼前的局勢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一縷陽光從東邊地樹林中透入,也行這是我看到的最後一抹陽光。
焦鎮期怒吼一聲,一拳將身過合抱粗的大樹擊斷,雙臂抱起樹榦,狂吼一聲向前方湧來地敵人擲去,十幾名躲避不及的敵人被樹榦壓倒在地下。
燕啟月身軀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雙目之中儘是惶恐之色:「你胡說……」
我淡然一笑,卻向她又靠邊近了一步:「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襲擊的事情,公主應該知悉內情……」
我地虎口劇痛,長刀險些脫手飛了出去,卻見對手正是剛才的那個疤臉將官。
焦鎮期已經殺紅了眼,手上長槍橫挑直刺,連殺數人,衝破了一個缺口。
「黑獅子!」我和焦鎮期同時驚喜道,沒想到在這場戰亂中它居然成功的避過了劫難。
身後到處是星星點點地火把,將整個荒野映照得一片血紅。
我們同時向後撤了一步,然後全速向對手衝去,疤臉將官一劍格開我的刀鋒,在我們身體想錯的剎那,左拳重重擊打在我的小腹之上。劇痛險些讓我昏了過去,隨之丹田中一股清涼的氣流自然而然的生出,痛楚在慢慢散去,我咯出了一口鮮血,體內奔騰的氣流已經行遍了全身,大吼一聲,手臂在空中用力揮舞了一下,刀身在清冷的空氣中發出嗡嗡的顫動聲。
我握緊她的縴手將她緊緊摟入了懷中,生死關頭我已經不再顧忌別人的眼光。
長槍上傳出的巨大力量讓疤臉將官不由自主向後撤了兩步,這也讓他僥倖避過了我勢在必得的殺招,刀鋒只現刺入他的小腹不到一寸。他發出一聲凄厲地慘叫,劍身挑開我的刀鋒,一拳擊中我地肩頭,我的身軀退了數步,方才站定。
焦鎮期和唐昧分別與對手纏並沒有,根本來不及做出救助,藏在我身後的燕琳倏地衝起,短劍一閃,劍鋒深深刺入到對方咽喉之中,噴出的血雨濺射了燕琳一身,她還從來沒有親手奪去過別人性https://m.hetubook.com•com命,看到眼前睛形驚恐的尖叫起來。
我冷冷道:「我開始的時候以為你是太後派來行使監督之職的,拖延大家的行進速度完全是因為太后的吩咐,現在看來指使你的一定另有其人,說!究竟是誰讓這麼做的?」
我扶她上馬,牽著馬韁尾隨在隊伍的後面,如果帶著燕琳逃走,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機會,可是這樣等於我將自己前途命運全都放棄,我的生活終將歸於平淡。
敵方的隊伍忽然出現了騷亂,喊殺聲從樹林邊緣響起。
燕琳使了個眼色,兩色宮女退出了營帳。我將金創葯放在一旁,微笑道:「是我從秦都帶來的傷葯,對你的傷勢也行能有些幫助。」
唐昧點了點頭:「應該是大秦的違紀士兵!」
唐昧大吼一聲,長刀捲起一個大大的光環,將槍頭齊齊斬斷,此時又是十數桿長槍了過來,焦鎮期閃電般射出數箭,又有幾名敵手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焦鎮期伸手從樹上拔出燃燒的羽箭,向外面射了出去,這種漫無目的的反擊半不能起來太大的作用。
我隨手劈翻一名對手,這一夜的鏖戰已經將我潛在凶性完全激起。
燕琳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失落。
我點了點頭道:「不可以停留太長時間,我擔心敵人還會回來!」
燕琳雙足一軟,嬌軀就要向下倒下去,我慌忙摟住她的嬌腰,讓她依偎在我的懷中。焦鎮期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接應,和我一左一右扶持著燕琳成功抵達土丘的高處。眼隨我們的士兵此時只剩下二十多個了。
焦鎮期大聲道:「趕快把火堆熄滅!」
燕琳嬌軀一顫,這才回到現實中來,妙目之中緩緩流出淚水:「胤空!」好猛然撲入我的懷中:「不要離開我……」
我回頭望去,卻見燕啟月和負責保護她的十多名武士已經遠遠落在了身後,被敵人團團圍困,李雄信正帶領手下人返回去救她。
「你……」
焦鎮期重重向黑獅子的后臀上抽了一記,黑獅子負痛長嘶一聲向密林深處逃去,他這才攀緣樹木而上,藏身在我們下層的松枝上,拉開弓弦,瞄準了了下面火堆的地方。
雪越下越大,飛舞的雪花迷住了我們地視線,我們卻不敢有任何地放鬆,生恐敵人再次掀起新一輪的攻勢。
我這才來到燕琳的身邊,她靜靜坐在火堆旁,連日來接連不斷的巨變,讓她變得憂鬱了許多,我內心中愛憐無比,輕聲道:「琳兒!」燕琳看了看我,目光重新回到火堆的上面,雙手抱膝道:「如果你不管我,我就去死。」
「多少人?」
火沿著樹一干一路燃燒了上來,我不但要躲避火勢,還要依靠樹榦躲避羽箭的射擊。
燕啟月胸口起伏,顯然情緒激動到了極點:「你……給我……滾出去……」
我呵呵笑了起來:「看不出你的這位皇兄竟然如此厲害,此事要是傳到太后耳中,恐怕公主殿下的結局會很慘。」
燕啟月驚恐的向後縮了一縮,她顫聲道:「你……信口雌黃……」
我舉刀向他衝去,此次的目標是朝向他胸口,疤臉將官長劍豎起,以寬厚的劍身擋住我的劈刺,我順勢反切,向他握劍的手臂斬落,對手手腕翻轉,將我的長刀壓在劍身之上,我們的肩膀撞擊在了一起,身再度分開。
周圍士兵一個個都把頭扭向別的方向,所有人都看出了我和燕琳之間的關係。
身後又有一名宮女失足倒在地上,一群兇殘的敵手不等她爬起來,亂刀砍了下去,讓人不忍目睹。
「公主!」焦鎮期一旁叫道。
疤臉將官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他全力施為的一拳竟然沒有將我擊倒。
敵人的數量仍然在不斷增加著,我們的體力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我的內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悲驚,難道我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片雪松林中,難道我的希望和夢想就將全部埋葬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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