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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媚俏臉蒼白，黯然不語。

阿依古麗來到我得身邊，輕輕牽了我的衣袖：「看你這人，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

「皇后恐怕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輕聲安慰她道。

鳳媚沉默良久，終於黯然嘆了口氣：「也罷，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決，我們孤兒寡母也沒有抗爭的餘地，一切聽從太子的安排便是。」

我禁不住喟然長嘆，沒想到窗外同時響起了一聲輕嘆，我霍然驚醒。伸手握住案上地長刀，冷冷道：「什麼人？」

我笑道：「你想讓我答應，也要等我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一下再說。」

我在焦信和高晗的陪同下來到燕國皇宮，這次前來的目的是面見鳳媚皇后，也是為了將這兩個控制燕國兵權的大將介紹給傀儡皇帝。

我內心猛然一震，正如谷纖纖所說，自己並非不能離開，而是被地位所困，難道我真的要成為權力的奴隸嗎？

幾人看到我的眼神，這才按捺住心中的怒氣，悄然退到一旁。

我環視御花園，發現這裏的草木顯得有些雜亂，應該有一斷時間沒有清理。看來燕國皇宮也已經如同國運一樣日漸衰敗。

我不由得聯想到眼前的八國，總有一日，我會將這分裂的中原大地重新統一成為一體。

我仰天發出一聲長笑，轉身向遠方走去，世上還有什麼比權力更為真實的東西？鳳媚不會明白，因為她永遠不可能接觸到權力的顛峰，更無法體會權力帶給人的那種無盡的滿足感。

我呵呵笑道：「皇后又何必杞人憂天，這次若不是你提醒我，胤空又何以能夠順利解決這幫亂黨。」

我又道：「費掉李國泰是我早就想好的事情，我不但要費掉他，而且要將燕都改為燕城。讓燕國從中原版圖上從此消失！」

我醒來以為今日會有其他渡船前來，可是渡口四周空空蕩蕩，哪裡能夠看到一條渡船，看來除了這位老者以外，這一帶再無擺渡之人。

綠珠甜甜笑道：「我們正在聽儀緣小師傅講佛經呢，看不出她年紀這麼小，佛法卻是如此的精通。」

老者用力吸了一口旱煙，煙火閃亮了一下，照亮了他刀削般的輪廓，他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淡然道：「你不認得字嗎？」我身後的武士臉色同時一變，這老者竟然對我如此無理，在他們心中這是大為不敬的事情。現在還未曾離開燕境，他們心中自然無所顧忌。

儀緣小臉一紅，怯怯道：「儀緣不敢。」

我轉過身，凝視鳳媚充滿憂慮的美眸，意味深長道：「在皇后看來，現在和燕王在世的時候究竟有怎樣的不同？」

三日之後。燕都重新恢復了當初的寧靜，一切看來彷彿從未發生過，可是就在這平靜之中，早已完成了兩國的徹底融合。

此次前往清蜀山的事情，我並未讓太多人知道，對我來說，越少人知道這件事，我的行程就越安全，再者說，如果焦信、高光遠等人知道我要前往晉國，一定會極力反對，所以我借和*圖*書口前往燕國各處去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我點了點頭，低聲囑咐道：「凡是都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他發覺了。」

鳳媚顫聲道：「太子殿下……你……你既然已經得到燕國的天下，為何還要我們母子入康為質？」

沒想到這小尼姑竟然如此麻煩，我總不成將燕國的事情拋開，跟她跑到晉國去。

我笑道來到那老者身邊，作了一揖道：「老丈，可有前往晉國的渡船？」

儀緣在我身後聲道：「主人，向右前方行走十里處有一個渡口，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這小尼姑倒是有趣，終日在我耳邊催促加快行程，連給我欣賞沿途風景的時間都沒有，生怕耽擱了膜拜神光的事情。

儀緣一臉惶恐之色：「主人，儀緣不敢！」

鳳媚情急之下，淚珠漣漣：「太子殿下，鳳媚並未有任何開罪之處，太子為何定要置我母子于死地？」

我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明日一早，我一定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鳳媚幽然嘆了口氣道：「鳳媚不敢欺瞞太子，若是知道這件事會牽涉如此之廣，鳳媚決不會向太子吐露實情。」她美目之中充滿懊悔的淚水：「現在我已經成了整個燕國皇室的罪人，是我害死了這麼多得性命……」

谷纖纖笑道：「如此說來倒是一件好事，你最近情緒低落，心情不寧，最適合出去散散心，清蜀山不正是一個絕佳的去處嗎？」

我笑道：「儀緣，你講佛經可以，千萬不要把我的愛妻們給說動了，若是她們都跟你遁入佛門，我絕對饒不過你。」

我笑道：「何必跟一個老人一般見識，我們又不是給付不起，再說上次你來的時候，未必是他渡的你。」

雖然纖纖諸女一心想陪我前往清蜀山，可是我考慮到途中的重重兇險，仍舊婉言拒絕了她們的要求，這次畢竟是前往晉國，興師動眾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我僅僅帶上阿東和狼刺，加上儀緣這個倔強的小尼姑，在六名頂尖武士的陪伴下前往晉國。

儀緣聽到我不願前去，急得頓時流出淚來：「可是主人，這次觀禮之事意義重大，你若是不去，我該如何向同門交待？」

因為對這老者產生了懷疑，當夜我們在江邊歇息之時，輪流值守，生恐他對我們不利，阿東在夜晚時趁著老者熟睡，前往去察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想來此人只是一個人在江邊生活久了，養成這古怪的性格。

我搖了搖頭道：「鳳媚皇后，就算我放你們母子三人離開，那幫燕國皇族的餘孽會放過你們嗎？」

儀緣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主人要是不答應，儀緣便永遠跪在這裏。」

鳳媚花容失色，環顧四下無人，竟然屈膝跪在我的面前，我慌忙將她扶起道：「皇后不可如此。」

鳳媚微笑道：「只有經歷過後才知道，權力和地位只不過是天邊浮雲。「

我苦笑道：「儀緣，你也看到ｈｅｔｕbｏｏk•cｏｍ.com了，我這裏事務繁忙，恐怕走不開，不如我修書一封，你帶給圓慧師姐便是。」

我淡然一笑，在她的對面坐下，鳳媚示意身邊的宮女退到一旁，輕聲道：「太子的心情好像很不錯！」

我倒吸一口冷氣，我書法造詣精深，對所看過的字跡過目不忘，這行小字雖然在刻意掩飾本來地字體，可是我仍舊能從行文風格中看到，這是輕顏所為，內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輕顏能給我傳訊，想來應該無恙，可是她卻為何不願現身相見？采雪有難？輕顏傳遞給我這個信息究竟是真還是假？

此舉徹底摧垮了燕國舊日的體制，皇族的力量被我利用這次事件全部瓦解肅清。

夜籟無聲，我獨自坐在書房之中，靜靜摩挲著手指上的那枚玉指環，秋月寒蒼白的面容時刻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她曾經多次救我於水火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凄慘的下場。

儀緣道：「老人家，你為何要如此高的價格，我上次坐船渡河之時，才花了五兩銀子，怎麼這次你竟然要五百兩銀子？」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為了我諸位嬌妻的這番深情，我也要儘快的結束這四分五裂的亂世，將中原的江山重新統一起來一夜動蕩，滿城蕭條，即便是正值夏日也掩不住其中悲冷凄涼的味道。在我的授意下，但凡涉及密謀的官員全部拿下，至於涉及其中的皇族，就地正法，一個不留。整個事件之中被殺的燕國皇室人員達到七十九人之多，涉案的大小官員也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三十二人。當然其中有不少是被李兆齊故意誣陷在內。對於官員我的手段相對來說比較溫和，將這些人交由高光遠徹查到底，只要不是和謀逆之事有直接關係，便既往不咎。

我被他訓斥了一通，卻不見任何怒氣，仍然微笑道：「老丈說得是，在下雙耳不聞天下事，還望您指教，既然無舟如何渡河？」

儀緣道：「主人，我們何時啟程？」她這句話一出口，搞得三女都是一愣，目光齊刷刷的望向我。

鳳媚道：「這燕王的名號意味著什麼，天下人都心知肚明，自從先王死後，鳳媚早已斷了讓兒子繼承王位的念頭，太子殿下若是當真可憐我們這幾個孤兒寡母，就免去我們的封號，讓我帶著這雙兒女隱居市野之中，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生。否則乾脆將我們母子全都賜死算了，也好過這夾縫中求生的日子……」說到動情之處，她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谷纖纖指向門外道：「儀緣正在院中跪著，任憑我們誰人勸她，她都不願意起來，她久病初愈，經不起這麼折騰，你還是去勸勸她吧。」

阿東幾個也笑了起來，帶著單純的儀緣的確給我們的旅程增加了不少樂趣。

晉國與燕國只有十里不到的邊境交界，確切的說，這一處交界，乃是晉、韓、燕三國交界之處，也是源河、泯江、陀羅河三條水域彙集到長和_圖_書江之處，此地被稱為三江口，三江口也因為其特殊的地理風貌成為三國之間隱性的分界，它卻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

老人斜睨了我一眼，硬邦邦回敬道：「你以為我是在放屁嗎？」

我站在高崖上，遙望腳下，三條顏色不同地滔滔水流向東匯入長江之中，黃色的那條是陀羅河，它從西北部而來，帶來燕康平原的大量泥沙。青色的那條是泯江，它來自南方的晉國，黑色的那條乃是源河，它來自西南邊陲。三條或濁浪滔天，或清澈見底的河流融入長江寬廣懷抱之中，便成為長江的一部分，水流被混合成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其中的區別和界限。

老者這才回過頭來，指了指我的腦袋，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今晚既無舟，也無渡，你們幾個若是真心想渡河，便準備好五百兩銀子，明日一早，我渡你們過河。」

我嘆了口氣道：「你們先聊著，我還有正經事做！」轉身匆匆向書房走去，任憑儀緣在身後如何呼喊，我始終沒有回頭。

儀緣驚喜的抬起頭來：「主人答應了？」

帶著滿腹地疑慮，我來到燈前，展開便箋，卻見一行娟秀飄逸的小字映入我的眼帘『欲救采雪，清蜀山巔。』

我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色，笑道：「估計我們趕到渡口也要天黑了，不過，既然你這樣說，我便照你說得做，省得你這小丫頭又說我故意延誤時間。」

鳳媚靜靜坐在御花園若水亭中，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內心頗不平靜。

我點了點頭，日後倒可以考慮將這裏改建為我的行宮，若是有一日我能夠統一八國，將他們的宮室和財富全部據為己有，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滿足感。

我獨自來到那老者身邊，微笑道：「老丈，昨晚的話還作數嗎？」

我微笑道：「這場風波過後，即便是我不說，所有的燕國皇族遺臣也會猜出，揭發這件事情的是你，你日後的處境定然不妙。」

鳳媚含淚點了點頭。

鳳媚美目之中閃過驚恐的神情。

鳳媚點了點頭。

鳳媚眉目之中流露出一絲幽怨，她黑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這幾日燕國皇族一個個被殺，有道是唇亡齒寒，鳳媚也不得不擔心自己未來的命運了。」

「太子殿下！」她的聲音充滿了疲倦，看得出，這兩天她休息得一定不好。

更慢每眸之中閃過一絲內疚的光芒，我心中一動，她定然沒有想到我這次會採用如此強硬的手段，接著李兆齊兄弟的事情，將事端無限擴大，幾乎將燕國皇室成員誅殺殆盡。若是知道有今日的結局，她或許不會向我吐露實情。

鳳媚輕聲道：「皇宮內的花匠也走了十有八九，現在只是一些宮人在修剪花木，所以這御花園也不復往日的景緻。」

她遠遠便看到了我，想要露出笑容，可是總顯得有些僵硬，直到我來到她的面前，她的笑容才算勉強的綻放開來。

儀緣點了點頭道：「多謝主人關心，儀緣現在已經恢復如https://www.hetubook.com.com初了。」「那就好！」我點了點頭。

儀緣還想說話，卻被我抓住小手，我知道再和這個古怪老人談下去，估計價錢又要翻上一倍，還是老老實實保持沉默為好。

翌日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首先清點了一下人數和物品，這一夜並沒有任何的變故發生，遙望渡口的方向，但見廣闊的江面在陽光的照耀下紅彤彤的一片，那老者仍舊蹲在昨天的位置，默默抽吸著旱煙，似乎在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身後的窗格突然打開，一葉便箋飄飄蕩蕩向我的方向而來，我伸手抓住，猛然沖向窗前。向外望去，卻見霜華滿地，哪裡還有任何人地影蹤。

儀緣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奇怪，上次我從對岸過來的時候，這裏還有好些船隻，怎麼這次……」

我萬萬沒有想到鳳媚會給我一個這樣的答案。

莫名的煩燥充斥著我的內心，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月下一個纖弱的身影仍然跪在那裡，儀緣這個倔強的小丫頭。一定要等到我的確的回復。

我笑道：「跟她開個玩笑而已。」馬上和顏悅色道：「儀緣，你的病是不是已經好了？」

我苦笑道：「纖纖，你並不知道實情，她讓我跟隨她一起前往晉國清蜀山主持縹緲閣祭拜神光之事。」

皇宮內的每一個宮女太監對我都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和敬畏，他們心中清楚，我才是這座皇城的真正主人。

我喟然嘆道：「你誤會了，我只是讓你們去康都，並沒有想去限制你們的自由，封王之後，你們會合尋常皇族一樣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其實對你們來說不失為一個最好的選擇。」

我微笑道：「你不必害怕，其實燕國早已名存實亡，我現在只不過是將這層窗戶紙捅破而已。」

我重新來到儀緣的身前：「儀緣，你還是起來吧！」

一直在我們身邊傾聽的阿東道：「這老人有些古怪，要不要我去試探他一下？」

我此時方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我讓國繼任燕王自然有我的道理，他取代李國泰之後，我會馬上費黷他燕王之位，讓他前往康都做個異姓王，鳳媚皇后意下如何呢？」

老者目光冷冷望了儀緣一眼道：「一千兩銀子，少一個子兒我也不渡！」

我擁抱著她豐盈柔軟的嬌軀，心中一陣歉然，對她們來說。她們的世界只有我一個，而我的心中不但擁有她們，還有一統天下的宏圖偉志，我對她們的確有些不夠公平。我低聲道：「我終日忙於國事，冷落了你們，你怪不怪我？」

我又道：「皇后，我有意立你的兒子為燕王，費掉李國泰這個傻子。」

我訕訕的笑了一聲道：「一千兩銀子，你將我們所有的人和物品給渡到對岸。」心中卻頗為奇怪，這老人究竟用什麼法子將我們渡過江去？

我來到窗前望去，果然看到儀緣正在院中跪著，這小尼姑竟然如此倔強，大有不將我帶到清蜀山誓不罷休的勁頭，我心中不禁啞然失笑，自己身為燕康的統和圖書領者，竟然要受到一個小尼姑的勉強，越是滑稽到了極點。

鳳媚道：「太子殿下既然決定費掉燕都，鳳媚和我的這雙兒女便成為庶民，還望太子殿下放任我們自行離去吧。」

剛剛在書房坐下，谷纖纖便跟了進來，她伸手將書案上被我弄亂的書籍理好，輕聲道：「儀緣年紀尚小，心底單純，你即便是拒絕她，最好還是委婉一些。」

我微笑道：「無舟渡！難道這渡口已經荒廢不成？」

對於燕國的這個傻子皇帝我沒有太多的興趣，現在的他更是有名無實，我之所以沒有連他一起殺調，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更為合適的頂替者。

鳳媚含淚抬起頭來。

我低聲道：「你並沒有做錯，若不是你將此事告訴我，一旦李兆齊兄弟舉事，這場風波將牽涉得更大，死去的生命將會更多。」

我笑道：「那小尼姑不懂事，你怎麼也陪著她荒唐起來了？」谷纖纖柔聲道：「胤空，現在燕國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秦國和東胡的戰事正處於相持階段，其實你完全可以抽身離開一段時間。難道你現在果真是被地位所困，成為權力的奴隸了嗎？」

阿依古麗溫柔的搖了搖頭：「完顏姐姐曾經說過。我們愛的是一個王者，所以我們必須耐得住寂寞，而且我堅信，龍大哥很快便可以結束這亂世紛爭，到時候，你便可以和我們朝夕相處了。」

回到盧氏行館，卻見到纖纖她們三個正在院落中和儀緣說著話兒，看到我回來，四人同時站了起來。

我冷冷向他們掃視了一眼，我事先已經交待過他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看來還有必要再提醒他們。

我嘆了口氣道：「皇后的心情好像並不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回去好好歇息一下，明日清晨我們便啟程前往清蜀山！」

我們幾人來到渡口遠處的草地，狼刺他們幾個支起兩個帳篷，儀緣氣呼呼道：「主人，他分明在敲詐我們，哪有渡河要這麼多銀子的？」

鳳媚輕輕咬了咬下唇，目光望向遠處的宮牆，許久方道：「大王在世之時，我雖然貴為一國皇后，可是卻只是他的一個道具和玩偶，現在我已忘記了自己是什麼皇后，我只是鳳媚。

我握住她的柔荑，轉過身，深吻在她的香唇之上：「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運。」

阿依古麗冰藍色的美目蕩漾著柔情蜜意：「龍大哥，要是你能永遠守在我們的身邊該有多好？」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等我們來到這個名為『無舟渡』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渡口殘破不堪，竟然還懸挂一盞漁燈，一位駝背老者蹲在古渡帝，悠然自得的抽著旱煙，想來是在這裏討生活的漁夫。

老者不耐煩的磕煙鍋道：「虧你還是一副讀書人的模樣，怎地腦子如此愚魯，無舟渡，只不過是無舟而已，渡口仍在，怎會荒廢？」

「皇后何出此言？」

鳳媚似乎窺破我的心意：「太子擁有的權力越大，自身所承受的壓力就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