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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

作者:安厝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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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熾·上邪 第021章 愛過

第一卷 熾·上邪

第021章 愛過

男人們紛紛裹緊自己的衣衫,站起來,就要跑。
岑墨蓮抱著懷中的女兒,伸手將她的眼睛關上,似呢喃,似低語,「娘這一生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這一刻,岑墨蓮像是被震醒,手中的動作停了,潑墨長發垂下來,這一刻的她顯得有些寂寥和頹敗。
否則,這樣死去的人不會是南宮今歡,而是南宮上邪。
「南宮上邪,若再不停手,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岑墨蓮的臉色慘白,說出的話語冰冷至極。
經過一番打探,她才發現,原來他的心中已經住著人。
她緩慢地轉身,南宮今歡那被凌虐過的身軀直挺挺地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種怎樣的死法?經受屈辱卻無法逃脫,最終死在男人的身下。
說完,她嘲諷地看著眼前的楚清朗,「又是一個捨命護她之人。」說完,她竟快速地將楚清朗的劍拔了出來。
她一身紅衣,站在陰暗的天空下,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彷如地上和圖書躺著的,被人蹂躪過的,不是她的姐姐。
岑墨蓮雙手如爪,向前一伸,那些個逃跑的男人便被她扯回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原是蓮池裡的一朵蓮花,開在暖春燦爛的陽光下,而南宮念仁便是她百年來回眸一見卻再也無法忘懷的景色。
他雖有妻妾,卻不獨寵誰人。
世間,還有哪種死亡比這來得更慘烈一些。
然而這一聲死了,卻被南宮上邪輕描淡寫地說出來,沒有愧疚,沒有悲傷,有的只是一種陳述事實的淡然。
時間一晃,已是十多年過去了。
但是南宮上邪卻只是笑笑,「放心,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不殺此人,她如何能夠罷休?
她回眸,笑了,對著南宮上邪輕輕地說:「告訴他……我曾經……愛過。」
但是,等她化身為人去找他之時,他卻已經有了兩位夫人,但是她不在乎,委身做他的小妾也不在乎。
和-圖-書她努力修鍊,化身為人,只是想長伴他左右,為他生兒育女。
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兒,此刻的岑墨蓮顯得出奇的平靜,但是南宮上邪還是能夠感受到她體內的忿恨和悲傷。
「我和你沒有仇。」楚清朗的面容有些清冷,「我只知道如果讓你走的話,上邪將來會有無盡的麻煩。」他緊握著劍柄,卻沒有拔|出|來,只因他知道,若是將劍拔出,岑墨蓮則會當場斃命。
此時,上邪忽聽一聲大喊,「不能讓她走!」磁性卻嚴肅的嗓音。
她身不著寸縷,面目猙獰,雙眼睜著,恐懼、惱恨在那睜開的雙眸中展現得淋漓盡致,但是此刻的她看上去毫無生氣。
她這幾百年來的守候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不值一提。
頓時,血流如注。
忽地,她甩開上邪緊握住她的手,一聲狂嘯響徹天際,潑墨髮絲飛舞,四周瞬間陰暗下來,一切都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
上邪卻拉住她的手,笑著說:「我的二和*圖*書姐早就在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那一刻死了,現在,她得到的,不過是她應有的報應。」
她伴在他身邊,而他卻對她相敬如賓,終於再也無法甘受如此寂寞,她將他誘拐到床上……
可是現在呢?
即使天說休,她也說不休!
看著逐漸向自己女兒靠攏的已經被慾望操控了的男人們,岑墨蓮止不住的心驚,那是她的女兒,和南宮念仁的女兒,此生唯一的女兒。
淺笑低吟間,南宮今歡已經被按倒在地,身子不住地掙扎,卻躲不開那些對她來說很是骯髒的手。
岑墨蓮像是瘋了一般,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兒,二話不說,騰空而起,欲要離去。
死了。
平日里,他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南宮上邪,她也只是看在眼裡,看著被冷落一旁的自己的女兒,叫她如何不心酸?
而躺在地上的南宮今歡,身下已經是一灘殷紅,刺目得讓人不敢直視。
忽聽,布帛被撕碎的聲音,清晰且刺耳。
她顫著發白的唇問:「我www.hetubook•com.com們……有仇嗎?你……為什麼要殺我?」
也許是他身上那濃濃的悲傷感染了他吧,所以她才會如飛蛾撲火那般不顧一切想要長伴他左右。
慾望,在這個時刻,被放大起來。
「娘,救我,不要讓這些臭男人碰我。」驚恐、慌張、噁心這些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南宮今歡此刻的感受。
瞬間,嗚咽聲四起。
那樣的忿恨和悲傷像是要淹沒世間的一切,如果上邪有心的話,她可能也會被震驚,但是偏偏,她什麼都有,卻除了一顆感受他人的心。
她的眼裡心裏都是她的女兒,卻忘了昔日她也曾這樣對待過南宮上邪,只是上邪比較慶幸一些,被人救走了。
上邪抬眸,便見一道寒光閃過天際,接著便見騰空而起的岑墨蓮的心口已經被劍刺穿。
可是有一天,他從外面抱回來一個女嬰,也就是後來的南宮上邪。
但是,最後,南宮上邪卻設計將她們母女趕出南宮府,她體內的恨意便全然爆發出來。
南宮今和*圖*書歡躺在地上,髮絲凌亂,衣衫破碎,昔日華顏不再,有的只是破碎和難堪還有撕心裂肺的喊罵聲、求饒聲。
岑墨蓮似癲狂般欲要將在場的人一一擊斃,但是所有的瘋狂都不及上邪口中淡淡的一句:「你女兒死了。」
那是一種陰陽相隔永世都不得再見的離別。
那柄閃著寒光的劍直直地沒入她的胸膛,不知道是作孽呢還是什麼?
一口鮮血自岑墨蓮口中嘔出,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她不記得自己曾經與這年輕人有過仇怨。
執劍之人正是一身白衣的楚清朗,懸在半空手握長劍的他英姿颯爽,幾縷墨發被風帶起,輪廓分明的臉俊朗無雙,微微皺起的眉顯現出無可比擬的英氣。
岑墨蓮的眼眶紅了,看著女兒受辱,就像是有人剜她的心那般,疼痛難忍。
他的滄塵劍就這樣刺穿了岑墨蓮的胸膛,隨後,整個人逼著她一直墜落到地上,只聽「砰」的一聲,是身體著地的聲音,而且還揚起了些許塵灰。
又是一口血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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