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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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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小亞孤星 第27章 伊西斯的祝福

第六卷 小亞孤星

第27章 伊西斯的祝福

但喀西約認為他這是瘋了,沿著朱柯瑪冬營,再折往山脈,抵達奇諾多夏,可不是幾天內能解決的行程,而且就單憑朋友這樣的性格,能在李必達手下走一個回合不?
攸艾吉特,也是米特拉家族君主常用的稱號,即是「施恩者」的意思。
次日清晨,李必達就站在庭院里,旁邊立著滿面倦容的馬提亞,正在梳理著貓頭鷹身上的毛,他要離去,回奇諾多夏主持冬營的事情,因為對於羅馬人來說,冬營最麻煩的就是籌措補給糧食,從而讓兵士能在來年保持健康和鬥志,這些煩瑣的事務他不得不親自過問。
聽到這話,阿黛安娜微微一震,她知道這意味著,若是凱撒與龐培對決,她作為響應凱撒一方的小亞王國,要遭受多大的孤立和圍攻,但李必達鼓勵她說:「不要緊,外交上靈活些,到時候和蓋拉夏與亞美尼亞私下達成不戰協議,大家互相糊弄著,接著猛烈攻擊周邊效忠龐培的邦國,那些根本不是你的對手。而博斯普魯斯王國積蓄好力量渡海來攻時,你就錫諾普讓給米南德,給他嘗點甜頭,隨後就這樣。」李必達做了個反攻逆襲的手勢,意思是叫阿黛安娜圍殲對方于安納托利亞的山谷平原當中。
「你猜的沒錯,果然不愧是卡拉比婭。而且內戰延續的時間會很長很長,那你的意思是一旦共和國爆發爭亂的話,你和米南德夫婦的戰爭也是無法避免嘍。」
「大約開春后我就返回羅馬了,敘利亞我不準備再繼續待下去,交割完事務后,我將重歸伊利里亞財務官身份,回高盧去追隨凱撒作戰。」
「那你準備怎麼辦。」
深夜當中,妮蔻被安置在旁邊的小寢宮當中,熟熟地睡去,這些天的行程讓她很疲累了,阿爾普與衛隊還在篝火前盡職盡責地來回巡邏,馬提亞抱膝扛著總指揮官的權標和匣子,蹲在那顆松樹下打著盹。
相比阿黛安娜認為這個孩子是米特拉太陽神賜予她的恩澤,當然還有大地母神伊西斯的,據女王後來說,她在李必達前去敘利亞后,親自帶著王國祭司隊伍,前往加拉太高地的大地母神廟,那兒相傳有聖物——伊西斯穿過的長袍,她懷著欣喜而祈禱的心情,在得到廟祝的允許下,觸碰了這件長袍,果然靈驗了。
隨後頓了頓,阿黛安娜笑著說到,那個女孩我倒是想起來了,曾經在蓬特卡比昂衛城裡,她就跟在你的身後,是你的私生女對不對?
所以當興緻勃勃的布魯圖來到此處時,看到他的好朋友喀西約萎靡不振地窩在椅子里,「就像只競技場里掉毛的花斑豹」。
李必達看到她如此認真的模樣,就立刻迴轉著說到,「卡拉比斯告訴卡拉比婭,我還是在喜歡著那時候和我一起的女人。」
「你?怎麼去?」喀西約萬分驚訝。
接著,布魯圖回身,在柱廊的陰影下,看著冬季的海面,突然對喀西約說,「我去向李必達索要軍隊回歸。」
「這是自然,當獅子開始角逐王座時,就沒有人管狼犬間的撕咬了。」阿黛安娜將雙手支m.hetubook.com.com在下顎,很清楚地回答說,「當然,你不必擔心我,我只是需要你的輔助幫忙,軍事方面我單人就能擊敗攸克興海彼岸的那個國家,米南德這個混蛋不過是銅盾軍的都督,斯特拉托妮絲不過是卑賤樂師的女兒,他們怎麼可能是我的敵手?」
「是的,是的,看來我倆結盟對付博斯普魯斯王國更有理由了。」
和春風得意的李必達相比,安條克城內的喀西約就要沮喪多了,當他得知請求的軍團,只有一個會來敘利亞,而另外個被龐培截留駐屯在卡普阿了,喀西約愈發消沉了,兵士不足,冬營的給養困難,船隻數量也極度缺編,他手下的百夫長不止一次公開揚言,會在適當時候劫掠安條克這座城市。
別宮院牆裡探出的樹枝上站立著一排灰背雲雀,嘰嘰喳喳,阿黛安娜裹著氅子雍容地笑著,她已經不是當年在卡拉比行宮與對方初遇時的那個少女了,現在滿臉都是漂亮母親的丰韻,走上來先是和妮蔻擁抱,而後和李必達輕輕接吻,「儘快回優伯特尼亞的冬宮去,我祝福攸艾吉特,以父親的身份。」說完,兩人再度連連接吻,而後李必達點點頭,牽著有些依依不捨的貓頭鷹離去,看來這牲口有點執拗,便對著它的臀部再次猛抽了兩下。
而李必達看到這幕景象,「卡拉比婭」在使用他教授的筷子用餐,心中的那份溫柔舊情也就湧起來了,他便叫妮蔻挨著自己坐下,而後對阿黛安娜說了幾句貼心的話語,便詢問她是否真的有要務要和自己商量。
「那是當然……」阿黛安娜便擱下了筷子,而後她看到妮蔻眼睛圓圓盯著這東西,就笑著將這個東西遞了過去,隨後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到,「試試,當然是不用擔心什麼,除非我自己要把自己給毒死。你的父親對你看管得也太嚴格,我記得以前在蓬提卡比昂時,小小的你可是用把匕首在監管著我。」
李必達坐了下來,但是很謹慎地用手,將妮蔻擋在了坐榻的旁邊,叫女兒站著不要亂動,待到酒水上來后,阿黛安娜嗓音甜美地詢問妮蔻是否可以賞臉飲用點摻水的清淡葡萄酒,或者鳳梨酒。
柔軟的真絲大榻上,璀璨透明的燭火下,阿黛安娜側著柔軟的身軀,這樣能讓體|位達到最安全的狀態,李必達也側著,溫和地貼在她的背後輕輕蠕動著,就像摟住一隻小貓般。即便是這樣,阿黛安娜的興緻絕高,大概是之前得到的戰利品的刺|激,她有好幾次都喘息到透不過來氣,只能將手死死握著李必達的手,不斷地捏住再鬆開,今晚的男人異常的溫柔,每當她感到承受不住那種歡快時,他就會很知趣地緩和下來,不斷親吻她的耳垂和栗色鬆軟的頭髮,表達寬容和寵愛,但這卻更讓她濕潤繾綣,無法自拔,她一度很想轉過來,狠狠撕扯他的頭髮,撕得自己渾身戰慄為止,但還是忍受住了,通過咬著嘴唇和沉重的呼吸。
「無需多言,我也宣稱了對博斯普魯斯的繼承權,現在聽和*圖*書說你的那個敘利亞總督克拉蘇已經死了,我可是一直在觀察你那個骯髒貪婪共和國的局面,不出意外的話,克拉蘇死掉,距離內戰的日子也不遠了吧。」阿黛安娜今晚沒有著什麼粉黛,她白皙頎長的脖子,還是在那件寬大的罩衫上。
阿黛安娜的別宮十分雅緻,庭院中央是條橫亘的長方形蓄水池,兩排都是照明的燭火,水池裡漂浮著些蒲草,餐桌和卧榻就在池水的盡頭,優伯特尼亞女王儀態萬方地坐在其上,因為原先在宮廷正殿當中宴會已經結束,所以她只是囑咐奴僕們在上面擺上了一些菜蔬和名貴酒水。那頭,李必達是攜著衛隊來的,而且還是群漆黑的武士,這讓阿黛安娜就有點掃興,而後她看到妮蔻亦步亦趨地跟在這男子的身後,那棕色的頭髮,還有五官,明顯是屬於別的女子的,但她還是燦爛禮貌地笑了起來,將手微微下抬著伸出,意思是叫妮蔻坐在她的身邊。妮蔻張大了嘴巴,被阿黛安娜的美貌和氣質給驚呆住了,她先前一直是頭生長在原野當中的小鹿,但她還是猶豫不決,慢慢地挪到了父親的背後,那邊阿爾普把住了門首,目光警惕地掃視著來來去去的廚子、女奴,而馬提亞則舉著行禮,自覺地站在一棵常青的松樹下,不敢看著對面的女王,因為他都當面見識過總指揮官是如何與她敦倫的,剛才也難為這兩人在宴會上裝作萍水相逢的模樣。
別宮內寢的拱門邊,阿黛安娜和李必達相擁在一起,互相親吻了幾下,而後李必達有些詫異地稍稍往後退了下,女王的眼睛都像燃起了火炬般,很是開心地再衝上來,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接著李必達再次很輕地扶開她,這個貼心入微的舉動讓阿黛安娜很滿意,接著她自己將罩衫給解開,腹部小巧地隆起著,「已經有十八個集市日了,你可以撫摸他,對的,是他,就是在你上次經過優伯特尼亞的時候賦予他生命的。」
「它老了,你應該換個三歲牙口的。」阿黛安娜對著李必達的背影說到。
「唔,阿黛安娜你說的無錯,馬上內亂就要爆發,到時候我手頭上有五個軍團,在凱撒的帳下自然有更大的作為,這個敘利亞短期之內,不會有風雲跌宕的事情發生。另外,記住我對你的建議,你需要比米南德夫婦更早知道戰爭爆發的那一刻,動員好軍隊,而後準備迎擊博斯普魯斯王國,我想這對夫婦一定會來的。」
但對方沒有回頭,而是將手舉起,擺了兩下,表示他已經和這母馬交情很深了,暫時也不準備再換。
「可是——比起這兒,我更關注于羅馬城的爭鬥。」李必達將餐盤往前面一推,而後將剩菜往腳下傾倒,開始舉手朝先祖祭告「但是不妨礙我們繼續攜手,卡拉比斯和卡拉比婭還是應該在一起的,對吧。」
「沒錯,將來複興了本都帝國,這個帝國就是你兒子,攸艾吉特·米特拉達梯的。」阿黛安娜嬌憨地依偎在男人的懷抱里,「我毫無畏懼,一個王國的女王懷上異國人的孩子hetubook.com.com,因為攸艾吉特承自他外公的正統胤脈,和那個賤種法納比西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攸艾吉特,他外公是這個海岸最雄偉的帝王,他的外婆則是整片海洋上最美麗的女子。」
阿黛安娜而後站在青灰色的天空下,鼻尖有些微紅,對著遠方的山脈凝目,哈出兩口霧蒙蒙的白氣。
聽到這句評價,李必達竟然有些頹然了,彷彿刺中他心中最不能觸碰的部分,本質來說若是像他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或世界的某角落也有另外存在的話,那他們都像是茫茫黑夜裡孤獨的星星,「越來越像羅馬人」就是個殼子,他做了很多是,有的好,有的壞,都是希望在這個黑夜當中燃亮自己,留下某種值得書學的軌跡,哪怕他當時來到的是匈奴,大概也會「越來越像個匈奴人」吧。
「為什麼不是搶先機,攻佔錫諾普?」阿黛安娜有些不解,「我的王國可是在先前安置了龐培送來的三千多海盜,我還準備讓他們在攸克興海面上大展身手,把米南德夫婦隔絕在海岸之外。」
這會兒,阿黛安娜倒沒有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她只是在心中嘀咕著「不是和我所出的子女,難道不就是私生的」,而後用很正規的語氣邀請李必達與其隨從在她的下榻別宮裡小聚,因為她有些公務需要與財務官商談,關於克拉蘇死後小亞與敘利亞局勢動蕩的話題。
「既然你不會常駐在優伯特尼亞,那麼今晚就陪在我身邊,好好享受這份快樂吧。」阿黛安娜說著,而後咬著李必達的耳朵說,「那個也是可以的……」
※※※※
「你真的越來越像個羅馬人了。」阿黛安娜褒貶不明地評價道,「但你還是個非鳥非獸的蝙蝠。」
阿黛安娜將酒杯重重在餐几上一擱,這代表她很生氣,「沒想到,我們倆見面的時候,也需要這種排場了嗎?衛隊、武器,貌合神離,還有空氣里的猜忌。」說完她取出個小匣子,而後在裏面用細長的手指拈出兩根鍍銀的筷子,這更讓妮蔻大開眼界,她親眼看到這位美麗的女王,用這對東西,雜技般地靈巧地夾住一個個堅果和百合花葉,很是優雅地朝自己的唇齒里擺放,就像曲美麗的音樂般,就宛如在特格雷塞塔城裡,她陪伴在父親旁聽的合唱隊的聲音,空靈而絕美,好像是用蘆葦做的小笛子。
吃飯還能如此地美麗動人,她印象里,族人也好,外人也罷,大部分人吃飯不分男女,哪怕是那些合唱隊的樂師們,在進餐時也不能免俗吧,都是用手抓,用刀錐搗,還忙裡偷閒地擼著鼻涕。
這時,阿黛安娜的手輕輕搭在他的后肩上,「別不開心了,你隨我來,我有個很高興的東西要給你看,卡拉比斯。」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必達準備實行馬政,私下蓄養優良的戰馬了,將來他可能會組建獨立的騎兵軍團,這是卡萊戰役前後得出的結論:能對抗騎兵的是紀律嚴明的步兵,但能真正殲滅騎兵的,永遠是另外支更強的騎兵隊伍。
「給我幾個精幹的隨從,帶上水糧。和_圖_書說起來很是慚愧,我以為不會騎術,所以必須騎著驢子去。」布魯圖笑了笑。
「她還沒到飲酒的年齡。」李必達代為回答了。
當李必達與妮蔻一行,有說有笑地重新回到奇諾多夏時,整個橫切山脈的軍道大致已經竣工,奇諾多夏城已經成為座堅整完善的要塞,李必達用小亞諸國賄贈的兩千塔倫特,取出一半來,送給了馬蒂亞部落,對方十分開心,決定在給這位大人提供五百名騎兵,雇傭合同期延長到了三年後,但精明的李必達禮貌地回絕了這個請求,而是很慷慨大度地改變為「我只要貴部提供五十匹公馬與二百匹牡馬就可以了。」
「你已經有了白色的了。」事畢后,兩人在喝了些奴僕送來的蜂蜜酒後,阿黛安娜坐在床榻邊沿,隔著鏡子給李必達梳理著頭髮,當她發覺對方濃密的黑髮里夾雜著幾根雪絲后,就用化妝盒裡的小鑷子輕輕把搗亂的它們給清除掉,「以前你的頭髮是多麼美,就像那麥田裡的莊稼一樣。」
哦對了,李必達對女王說,我也有個很高興的東西,讓你過目,肯定會喜歡的你。
「為什麼不要求第四和第七軍團回歸,據說還有安岡第努斯跑出來的三軍團幾個大隊。」兩人激動擁抱后,布魯圖好奇地問道,等到喀西約把那位的名字報出來后,布魯圖什麼都明白了,「軍隊到他的手中,就會發生怪異的變化,這點不能強求任何人,我的摯友。」
看到妮蔻這個反應,阿黛安娜有些喪氣,她做出個手勢,邀請李必達坐下。
「傻瓜,那樣的話,不會有大的利益的。」李必達嘖嘖嘴,胸有成竹地說到。
當蘇雷納的頭顱,放在玻璃器皿里,擱在別宮的獅腿長桌上時,優伯特尼亞女王根本沒有像正常貴婦那般失聲驚駭,而是帶著淚光,想觀賞最最壯觀的奇迹般激動,「你果然把他給殺死了,帕提亞最偉大的將軍,最不可一世的貴公子,最最兇惡的敵人,現在他的首級就在我倆的面前!」說完,她扶著把手,慢慢坐在對面的坐榻上,盯著李必達的戰利品,面色潮|紅,嬌喘著,撫摸著小腹,好像在和攸艾吉特在敘說著什麼,就類似草原上的母獅,看到配偶捕殺到最珍貴的獵物后的那份驕傲。接著她抬著栗色的眼珠,好像根本急不可耐了,呼喚著李必達的名字,請求他抱著自己登上卧榻,她感覺他倆不算是天底下最美滿的配偶,那樣她也根本不稀罕,而是最邪惡的一對,如果李必達是蝙蝠,她就是蝙蝠夫人,他倆就是無邊黑暗洞穴里的主人,她愛這樣:今晚就在這美麗的頭顱的面前做|愛,立刻,這就是她現在最渴求的。
馬蒂亞自然沒什麼不允許的,很快就挑選了部落里最神駿的馬匹,送到了奇諾多夏的軍營當中,而後李必達又請求海羅德在其城堡的南邊,設立了雙方的營市,互通有無,再度購買了數百匹波斯駿馬,接著他將所有的馬匹,交付給了漢斯克,「帶著這些馬匹,打扮成行商,在安條克乘船,由塞普勒斯、埃及,送去昔蘭尼,沿途關節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已經打通好了。」
「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李必達語氣有些溫怒。
「別提波蒂!」阿黛安娜不動聲色地說道,雖然這話讓她略微寬心,但依舊不報著徹底原諒的態度,她知道即便是那時候,在真正和他一起前,對方已經有不同的女人了。
接著她看到李必達有點尷尬,便轉入了正題,「米南德和斯特拉托妮絲生出來的賤種,那個叫法納比西斯的賤種,已經被指認為博斯普魯斯王國的繼承人,而且居然還號稱是我父親帝國的後嗣,宣稱對我的王座有吞併的權力。」
「然而……」李必達有些納罕,馬提亞當時明明給了阿黛安娜貼身女奴很多的清水的。
「因為那兒也有兩個軍團是你的私產。」阿黛安娜指的就是十二和十三兩個輔兵軍團。
接下來,李必達是這樣解釋的,東方的國度,向來被龐培視作其最基本的勢力範圍,而各地各個邦國雖然形態各異,但也確實唯龐培馬首是瞻,現在自大的他,怕是情報早已魯鈍,以為埃及、亞美尼亞、蓋拉夏還是他的禁臠,豈不知早被我埋下了楔子。但米南德夫婦的嗅覺應該和龐培是一致的,他倆在博斯普魯斯有個很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隔著渺茫的海洋,想來對這邊的情勢不太了解了,包括我這次蒞臨阿塔克塞塔,靈敏的城邦和王國早已派遣使節,將各種效忠的款項送來賄賂我了,對了,這段時間我收取快兩千塔倫特的財貨——但博斯普魯斯王國則沒有,所以待到內戰爆發后,「你立即宣布優伯特尼亞王國效忠凱撒。」
而今的奇諾多夏,城市設施迅速完善起來,來自各地的能工巧匠,和行商坐賈,反而接著戰爭的春風,把它作為連接帕提亞、亞美尼亞、敘利亞和朱迪亞貿易間的孔道,營市、集市包括黑市貿易都異常繁盛,李必達直接讓兵士委員會取代先前的邦國,在市場上自主抽稅,難得連安東尼都開始慢慢不提移營去亞美尼亞的話題,因為他完全能在這兒買到上好的酒水,還有些來自東方的新奇玩意兒,當然還購買了些許充滿異國風情的美女。而那位之前出賣克拉蘇的,希臘商人埃德洛馬克斯,也被帕提亞人暗自捆縛起來,送到了李必達的軍營里,「將他好好監管起來,喂得肥一點,將來我去德爾斐時可以用得著。」這是李必達所下達的命令。
阿黛安娜狡獪地笑起來,說我早就將你的那個猶太小侍從給收買了,這世界上還有比與他們談生意更容易的事情嗎?說完,阿黛安娜牽著他的手,擱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閉上了眼睛,接著裏面的小傢伙顯然對父親的手觸犯了他的休息感到惱怒,小腳丫在肚皮上踢出各種形狀,來表達抗議,惹得李必達也笑了起來,「我實在想象不出這不是個男孩。」女王自豪地說道,「他是很好鬥的,而且易怒,對不起在這點他根本不像你,而是我們米特拉家族的遺傳。」感覺在興奮下,阿黛安娜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預見,關於我的葬禮必然會有一場激烈的爭執。」——亞歷山大彌留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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