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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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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3章 主宰者之名

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33章 主宰者之名

一直快到傍晚,西塞羅的提案才艱難地通過,這時他一躍而起,異常激動地說,「為了表示對這個攸關共和國局勢提案的充足重視,我們不可以派遣一介護民官或法務官前去郊外營地了,我身為監察官,和畢索閣下一同前往,來表示元老院對和平的誠意。」
「君主應具備美德,但更應有惡行的手腕。」——馬基雅維利
「但馬上這份名單是要懸挂在大廣場和所有街區銘柱上的,也就是說,大部分受到牽累的元老或騎士,都很容易會發覺我和潘薩的印章是落在最後面的,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個中原理,這對貪生怕死的貴族來說,是個很容易明白的淺顯道理,會知道我釋放出的信號。好了,在我再給出進一步的答案前,我倒想問問利奧你,你覺得少凱撒和安東尼為什麼要列出那麼長的名單呢?」
「意味著我繼承了這些的財富,它不是單純的金錢,而是人,papa。」利奧低聲說。
最後,西塞羅艱難而顫抖地說出了一個方案,他失去了前幾個月的自信和牛氣,「以我來看,現在不要推選獨裁官,而是要設立個十人委員會,獨攬國家的權力,來安撫整個凱撒黨,這樣也可以防止某單獨一個人坐大。」說完,西塞羅在一片驚詫和質疑聲里,低下了頭不言不語,誰都知道這對於元老院來說,是比任命獨裁官還要感到恥辱的事情,這就意味著整個共和國被一個派閥給完全控制住了。
聽到養父的這個回答,帕魯瑪當即歪著身子跪了下來,「我是你的兒子,也是你的奴隸,父親、弟弟還有母親,我的命是你們賜予的,到任何需要的時刻,我會毫不猶豫還給你。」
這次集會,倒沒有元老圍著西塞羅要打要殺的,因為實在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必要了,現在協和神殿這艘航船已經快在滔天巨浪里傾覆了,將引航員給扔下去祭祀海神也於事無補。
「已經無法再給李必達烏斯更高的職務了……」良久,席位上的西塞羅慢悠悠吐出這句,「依我看,或者說依據我分析李必達先前言論所流露出的訊息來看,他要求的是利益均沾。」
幾名奴隸將巨大的沙盤圖桌給抬了過來,李必達輕巧地將敕令給放在其上,接著他見西塞羅還未離去,便有意詢問對方還有什麼事情他能夠幫忙的。
幾百名元老齊刷刷地斜著眼睛,看著西塞羅,他們已經被這位「睿智無比的方案」坑到了馬克西姆臭水溝里了,現在倒要看他如何再繼續折騰。
他決定在自己的宅院里休息到第四個步哨時,再前去軍營交割,聞聞牆壁上的油漆,和庭院里的花草,還有子女來來去去的味道,總是溫馨舒適的,當他坐在長榻上和波蒂相擁閑話時,卻發覺利奧和帕魯瑪站在了門口,於是身為父母,他倆把兒子給喚了過來,問他到底有什麼疑惑,為什麼還不休息。
兵士在四周來來去去,奴僕在忙活著自己的雜務,西塞羅覺得站在那裡,就像帶著花環,在集市上等待出售的奴隸,在心思不hetubook•com.com寧地等著買主開價。
接下來的事情也無需說得過於清楚了,於是他對著利奧打了個手勢,意思說他可以離去了。
李必達哈哈笑起來,說對錯這個問題,看你如何看待了,對圖裡努斯,還是對你自己,就好像圖裡努斯馬上做的事,對他而言是深謀遠慮,還是飲鴆止渴了。
這時,有元老高聲詢問,下面是不是應該就「十人委員會」的名單進行票選,這話簡直讓畢索哭笑不得,他對著發生聲音的角落做出個「喜劇閉幕」的手勢,言下之意就是:這名單和人選,也是你們能定的,簡直愚不可及。
到處都是兵士,站在迴廊和席位上,抱著標槍與盾牌,這種景象是西塞羅最為噤若寒蟬的,他將畢索手裡的敕令央求過來,自己抱著,走向了坐在中央席位上,拄著鍍金指揮棒的李必達,還有面無表情在其後的少凱撒。
於是西塞羅只能爬上了轎輦,匆匆離開了,其他的幾個元老也急忙作鳥獸散。再過了半個夜晚步哨時,一切都證明了先前那些人喊的真正是謠言,李必達披著藍色的毛料披風,少凱撒披著白色披風,在步騎的護衛下,來到了大廣場前,十三軍團的首席百夫長波羅從隊列里快速跑出,對著兩人先後施禮,接著李必達詢問,「你們軍團已經是第二次執行戒嚴羅馬城的命令了,想必得心應手,所有人的家眷還好嗎?」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李必達又問,「有元老出逃嗎?」
這時,屋大維冷冷一笑,對西塞羅說,「我感到十分惋惜,您是所有人當中最後一個前來祝賀我的人。」說完,屋大維便扶住了劍柄,這幾乎叫西塞羅嚇到半死,但隨後李必達卻很有禮貌地接過了他手中的敕令,並表示對他的幫助的由衷感謝。
「不要這樣。」波蒂急忙扶住了帕魯瑪,「你還忘記了,你永遠是我們的家人。」
而利奧也彷彿舒散了鬱結似的,接著他向父親提出了第二個疑問,「我已從梅塞納斯兄長那裡,打聽到了圖裡努斯與父執安東尼列出了很長很長的公敵宣告名單,馬上要在羅馬城裡掀起駭人的大抄斬,而papa你身為盟主的身份,為什麼要允許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即便是為尤利烏斯獨裁官閣下復讎,但這個殺戮的面也實在是太廣了。」
「你和小鴿子的親情更為可靠。」李必達直接而嚴肅地回答,「小鴿子。」
利奧垂著頭,並沒想太長時間,或者說這個答案也許他早就明白了,接著就如此說到,「因為圖裡努斯還有安東尼都非常非常的缺錢,他們希望豢養軍團,來與papa分庭抗禮,但元老院的存在,卻又讓他們對財政無所下手。」
【本卷終】
利奧有點更困惑了,「可是papa,按照你們四人的協議,每個要被處以極刑的人,都是聯合署名蓋章的,也就是說,誰也擺脫不了干係。」
坐在長榻上的李必達笑起來,他反問兒子,「你知道,在這份名單里,有多少人是我m•hetubook.com•com戳上了印章嗎?」看到利奧不明所以後,父親便直接說,「只有二十個人不到,並且即便是這二十人,也都是我與其餘三人聯合署名蓋章的,其餘的大部分人,大概有八十名元老,及七百名騎士,都是你的朋友和安東尼單獨戳章的,我不表示反對而已。潘薩單獨戳章的更少,接近於零。」
結果這時候西塞羅對那騎兵隊長說,「我要見你們的指揮官,我要褒獎你們的義舉,當然你們現在可以去勸說據守城中各個據點要塞的十三軍團,這樣元老院和人民對你們的感激將更進一層。」接著,他害怕那個騎兵隊長並非義大利人,於是又有希臘語將這段話重複了遍。西塞羅還真巧,那個騎兵隊長確實是希臘的塞薩利亞人,聽完這話后他用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西塞羅,八成是認為這傢伙和其他的人完全瘋癲了,便抬高馬鞭喊到,「我再重複遍,你們必須即刻離開這裏,因為戒嚴令此時生效了。」
「請原諒,請原諒,少凱撒和我實行的雙頭輪值制度,今晚輪到他監察軍營和勤務了,所以自私的我提前回來看女人和女兒了。另外,我將與馬可·安東尼的友誼,和我的孩子利奧一併帶回來了。」走入門閽的李必達,即刻與撲上來的波蒂、科琳娜、富麗維亞與克勞狄婭,還有阿提婭分別相擁親吻,一口氣向她們訴說了現在整個態勢,接著李必達半跪在養父馬可斯的面前,親吻他的手背,「願您的身體與山林一樣健康。」
「好的,可以,我認可了。」李必達率先擺出了自己的牌子,接著他轉向看著潘薩與屋大維,潘薩總體還是個心軟的人,也擺出了牌子,最後屋大維冷笑幾聲,最後擺出了牌子,來表示自己微妙的態度,但接著少凱撒就對監護人「發難」:
「屋大維婭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在走入廳堂時,李必達詢問著阿提婭說。
「非但如此,它也意味著你比圖裡努斯要強得多,實力要強得多,他能做得到的事你一樣可以做得到,並且完全能做得更好。你現在欠缺的,就是軍團的事務方面,但這不打緊,如果你感興趣就去做,不感興趣的話父親代替你做,或者你託付給薩博、帕魯瑪與佩特涅烏斯都可以。」
「沒錯。」李必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我應該恭喜您孩子,您在穆蒂納城下的英勇奮戰和勝利,是……」西塞羅見到少凱撒這副表情,覺得十分尷尬,原本辯才無礙的他,決定討好對方,但話說出口,居然結結巴巴。
伴隨著這話,後繼的步兵隊列也走過來了,他們個個都舉著十字鎬與樹杈,挑著頭盔、水壺與背囊行李,唱著歌曲而來,這時當西塞羅聽到「我們的騎兵長官騎著馬兒」的時候,臉色激烈地變換了,他的妻子與弟弟趕緊將他給拉過來,暗自囑咐他說,趁著這群人還未有識別出他的身份前,趕緊先離開廣場,因為馬上也許李必達就要到來了。
「你應該去傳喚你的指揮官前來。」
李必達看https://m•hetubook•com.com著他,黑色的瞳孔帶著冷冽的穿透力,鬍鬚下的嘴唇被遮蓋住了,很難看出他是在笑還是其他任何表情,是的,他當然知道西塞羅特地將敕令送來,是想要將自己的名字,也列到「十人委員會」當中來自保。
「既然將尊敬的監察官給加入了進去,我倒無任何異議,畢竟這個名單里只有一位監察官也不好向國家與民眾交待,但必須得排出去一個了。」
「我只是想說,在協和神殿當中,許多人都對這個提案表達了最激烈的反抗態度,是我力排眾議,才得以通過的。」西塞羅臉上紅一塊白一塊,他也覺得內心裡湧起了羞辱感覺,不過他還是得如此做,他現在不可以扔下費比利婭不管。
接著,利奧也走了過來,朝馬可斯請安后,薇薇婭搶過來,和他緊緊擁抱在了一起,這時候屋大維婭扶著柱子,很落寞地站在了角落裡,當李必達敏銳的目光盯到她身上好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急忙向他鞠躬示意。
「我已經將她許給了菲利普斯的兒子,小菲利普,現在他和利奧一樣是護民官的身份,他也和屋大維婭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大家都死般的沉默著,等著兩位監察官開口說話,原本這種會議應該是執政官聯合主持的,但而今兩位都在外面的軍營里,正在圍困羅馬呢!這是凱撒黨和元老院對決攤牌的時刻了,雙方都在往賭桌上押籌碼,現在凱撒黨的籌碼是許多軍團,正如狼似虎密布在城內的山丘和街道上,而元老院的籌碼只是幾百條爛命。
「不著急,肅清元老院前,先逼迫它授予我們肅清的權力,元老院就是這種機構,馬上就會有好戲瞧的,你得看看一個人是如何用自己的鮮血鍛造出鋒利的武器,隨後又使用它殺死自己的。」李必達悠悠地規勸稍顯急躁的屋大維,這時少凱撒頓時心領神會地頷首,「現在我們更應該關心的是,兌現兵士的軍餉賞賜,和安置田產的事,以前被元老院掣肘得已經夠多的了。」
旁邊的畢索,一直沒說話,單等西塞羅來提出這個方案,所以這時他請求所有人安靜下來,就監察官的提案做出表決,表決的核心是「要不要設立如此的十人委員會」。
接著,屋大維帶著一批騎兵,退回到了昆塔平原的競技場去,而李必達則與利奧等人,徑自來到了普來瑪別墅,因為波蒂與女眷們都從灶神廟裡安全周正地返回來了。
接著,西塞羅與畢索抱著成形的敕令,在束棒扈從的包圍下,急匆匆地——或者說,西塞羅顯得最為焦急,徑自來到了昆塔平原上的競技場里。
這句話既是安撫,更是無言的提醒,甚至是威脅。
當李必達離開城門后,監察官畢索與心事重重未能成功逃離的西塞羅,被迫召開了所有元老齊聚的集會,至於先前被西塞羅釋放出來的那批人,連與會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出逃了幾個,但絕大部分都在關卡前被攔住了,他們連易容都不會,只會帶著肩輿、騾車和數不清的奴僕,不斷地朝我https://m.hetubook.com.com的部下訴說他們的門楣和光耀。」波羅挖苦著說。
次日,當李必達走出了普來瑪別墅的門閽時,準備在衛隊的護送下,前去昆塔平原營地去換防,但是到了門口處才發現,密密麻麻站著數十名元老,他們一見到李必達出門,就像蒼蠅見到了肉食般,哄然擁堵了過來,使用各種肉麻阿諛的話語,並且做出形形色|色的許諾,有的要捐產業,有的要捐錢財,有的要集會授予李必達莫大尊貴的權力,總之各種表忠心獻愛心。
※※※※
這話簡直要擊碎了元老們的心,他們甚至要人吵嚷著叫李必達就任獨裁官和狄克推多,但李必達一律只是搖首,最後他還是安撫了這群人說,「安心等待元老院與我們談判的消息。」
李必達點點頭,接著他看著身邊的少凱撒,就言語道,「即刻派遣隊伍,去將所有家眷自灶神廟裡接過來,另外通知首席貞女李希莉婭女士,和監察官西塞羅、畢索閣下,在明日會同所有的元老集會。」接著,他就駐馬在會堂前,看著兵士舉著火把在街道前進進出出,「可以直接下手了嗎,監護人?」屋大維帶著某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問。
言下之意,利奧好像是責怪父親的鐵血手段過猶不及了,他也畏懼這種大抄斬,會導致反噬的效果。
李必達微微笑著,對所有人說,「我對職務與金錢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熱衷,前者我現在已經是大祭司的職位了,而對於後者來說我更是無所追求了。」
「papa,我的困惑很簡單也很棘手,那就是我和圖裡努斯的友誼更為牢固,還是和帕魯瑪兄長的親情更為可靠。」李必達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兒子利奧居然會有這樣的話題,接著利奧繼續說下去,「當然papa,我的意思絕非是要做割捨和抉擇,但我隱約覺得,將來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我需要個精確的答案,請原諒我的怯弱和無主見。」
這個十人委員會,原則上就是凱撒黨內部派系的劃分,西塞羅屬於臨時加入的邊緣人物,而潘薩也是「花邊」,少凱撒和畢索、科塔、狄奇阿斯、裴迪斯以「凱撒親族」自居(起碼少凱撒自己是這樣認為),而李必達和安東尼則以「凱撒軍勛派」的面目分一杯羹,本來李必達是堅持要將自己親信海爾西烏斯或保盧斯加入進去的,但現在確實讓出一個名額,叫西塞羅感激涕零,無以言表。
投票從未如此艱難過,得票不足了兩次,但是當畢索準備叫傳令將結果傳達到城外的營地時,又被哭喪臉的元老給攔住了,許多人抱著頭呆坐在原地,還有人憤怒地叫罵著投反對票的人,要毆打他,並威脅這些人「不要坑害了一艘船」。叫罵聲很快升騰起來,各種威脅和辱罵都開始了,而西塞羅還是像塊木頭般,呆坐在席位上,他最近的神智很不清晰,他現在明白了,越是處於絕望狀態的人,越是無助的人,就越容易輕信各種謠言,就如同他在昨夜竟然還相信了李必達屬下有兩個軍團倒戈一般。
「那papa,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和*圖*書那就是我先前叫圖裡努斯燒毀地契的事,是做錯了嗎?」
「沒任何關係,在前些日子,我直接將原本來保護普來瑪的斗劍奴都送去保衛她的宅院了,流氓和暴亂的奴隸是無法傷害到她的。」
「那就好,一切都好,但是聽著女人們,馬上羅馬城會有巨大的風暴,而所有人避免被風暴傷害的最好辦法,就是緊閉宅院,不用出去。」說著這話,李必達就站在了大廳的中央,他在軍隊里是主人,在家庭里自然也是毫無疑問的主宰。
但還沒等西塞羅說完,幾名騎兵面面相覷,其中一位粗魯的山南高盧出身的騎兵直接吼道,「再在這裏晃蕩的話,就殺了你們,滾回自家宅院去,等著李必達烏斯與少凱撒的命令。」
「我大度些,保盧斯和海爾西烏斯我將他給排出去,誰叫他倆的立場傾向於我呢?總要避免猜忌的,現在十人的名單是這樣的,安東尼、蓋烏斯,這是不變的;隨後我、少凱撒、畢索、科塔、狄奇阿斯、裴迪斯,現在還有個西塞羅,最後再加上親愛的潘薩,這下總可以了吧?」李必達很爽快地說。
「哦。」李必達淡淡回答說,接著他就問波蒂,波西婭的安全狀況如何?
父親點點頭,看來這兒子不算傻,總算沒成書獃子,從書里看出了謀算和大略,「利奧你是知道的,父親我在錢財上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圖裡努斯在我的幫助下,剛剛繼承了凱撒留下的部分自由奴,但是凱撒的自由奴哪裡能比得上克拉蘇與我的庇主的?因為凱撒在生前,即使是就任執政官時,依舊背負了巨額的債務,他的債務是在高盧地區外放才還得清的,他的財路也很簡單,那就是掠奪和販奴,這種錢來得快,但消散得也快。並且凱撒根本沒有時間訓練自己的自由奴,他的那些人說實話,在算籌和經營水準上,連給克拉蘇自由奴和奴隸提鞋都不配,另外凱撒的產業大部分是園林別墅而已,也只有一次性販賣的價值,並且在遺囑當中都分配給了民眾自由使用——先前你不是還將所有的官廳蓋章的地契給燒了嗎?但父親我不同,我繼承的是全共和國一等一的騎士、自由奴與高等奴隸,是克拉蘇、路庫拉斯親手調|教出來的,全羅馬根本無人能比肩的!按照我以前在教育你的時候所說的,全是『師』級別的,造價師、財務師、細工師、金工師、建築師、織造師、機械師、農事師等等,這些全是克拉蘇和我庇主幾十年聚集起來的精萃,不少流散的我可是花了重金又聚攏過來的,有的奴隸做了十年,積累起來的財富比羅馬的騎士階層還要多,但我依舊不給他們贖身,依舊以高價聘請他們,讓他們將技藝傳代,並且將他們安置在昔蘭尼、亞歷山卓、薩丁尼亞、李必達堡去,利奧你應該明白為什麼——一位年薪十萬塞斯退斯的農事師,所取得的效益也許連百萬塞斯退斯都打不住。」接著,李必達叫利奧走到自己面前來,而後他拉住兒子纖細的手指,上面是努馬王的指環,輕聲問到,「所以你知道這個指環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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