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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逸夫略微琢磨了一下而後說道，「東電有專門的設計公司？」

「老段別急，聽逸夫說完。」常思平穩了穩后問道，「這個事情在計劃中么？」

老常和老段顯然很不滿這種作風，發起了牢騷。

「哈哈，哪裡的話。」歐煒就此摟過小田切道，「那我們就先去了，明早9點出發對吧？」

於是乎，隊伍分成兩部分，歐煒姚新宇等人跟日本人換個地方接著喝，張逸夫這一系列的人則留下休息，秦玥左右徘徊了一下，看著「單身負責」的幾位有些害怕，最終也選擇了留下。

「小文你這方面腦子倒挺多麼？」秦玥在一旁調笑道。

「張處長，有一點我有必要事先告知你。」小田切憋著醉意盡量禮貌地說道，「這次去東電本部，實際上我個人做主，透露出了一些信息，才得以爭取到這個機會，希望你這邊配合一下。」

沒人想工作的時候，張逸夫也得想，他正好藉機說道：和-圖-書「諸位，明天去東電可能要接洽一下委託他們做電廠設計的事情。」

「好的。」小田切點頭笑道，「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先陪他們去夜市了，張處長好好休息。」

「逸夫，這事還得慎重。」段有為在旁不吝言辭，「要組織上先點頭了，咱們再表態。」

「嗯……」張逸夫抿嘴道，「我方最初並沒有這個意向，但稍微接洽一下談一談未嘗不可，歐處長點頭的話，我沒意見。」

「不行，我不勝酒力，喝多了。」張逸夫笑道，「歐處長把我的那份也要喝回來啊。」

文天明也皺眉道：「這個小田切，主意倒是挺多的，他之前跟你打過招呼么？」

「請說。」

「事情還沒談出個大概，喝酒倒是挺深入。」

「？？」這話太奇怪了，二人表情都很怪。

「針對誰？東電還是歐煒？」

樹欲靜而風不止，自己只是想來見識見識罷了，沒想到對面早早和-圖-書就挖好了坑，不老實啊。

「簡單說，就是我暗示東電方面，中方節能電廠的設計工作，有意讓東電介入。」小田切不好意思地說道。

「明白，明白，我說出來就是讓幾位作證，這事兒跟我沒太大關係。」張逸夫隨即笑道，「往好了想么，咱們假裝要委託設計，他們立刻就來巴結咱們了，交流方便。」

「不是……我就……」文天明臉一紅，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去吧。」

跟中年人的算計，這才剛剛開始。

待喝到差不多的時候，日方几位「痴漢」提出出去換個地方接著喝，這想必是他們喝美了以後的傳統，但這會兒已經過了十點，次日還要去東電，張逸夫得保持清醒的頭腦，便拒絕了這個提議。然而歐煒等人卻是兩眼放光，貌似前面的事情都無所謂，關鍵就是深夜對方招待自己去哪裡！

「你的意思是？」文天明一愣，很快想通了其間的關鍵。

待二人走後https://m.hetubook.com.com，張逸夫才拉住了秦玥和文天明：「你們倆，來我房間，準備奮戰。」

「別想多了。」張逸夫尷尬道，「這招有點出其不意，咱們得準備一下。」

「二老先回去休息吧，準備一下明天的交流。」張逸夫就此勸二老回房，上了歲數的人總該多休息一下，明天好保持頭腦清醒。

「什麼？」段有為一聽就不幹了，瞪著眼睛道，「讓日本人設計我們的電廠？」

總體氛圍還是很熱鬧的，就是兩位上年紀的老同志有些格格不入，各自喝著苦酒絮叨，見識到了這些，對文天明是學習，對張逸夫是新鮮，可對他們來說卻是一種壓力，他們是最清楚我國電力事業與國際一流的差距的，並且付出了自己的一生去努力追趕，但當他們親眼所見，親手觸摸到這些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悲哀還是油然而生，兩位老人沒理會別人，就這麼在角落裡談著只有他們所了解的過去，只有他們和*圖*書才能聊起的話題。

幾人就此與日方人員擁在一起出了酒店，歐煒這種老江湖，想必是極為適應這種場面的，晚上沒有節目才是奇怪。

「應該是歐煒讓他這麼說的。」張逸夫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歐煒又讓小田切偽裝成是三菱的人自作主張，還反過來徵求我的意見，我要點頭這事兒就是因我而起的了。」

「完全沒有。」張逸夫笑道，「而且我也不相信這是他的主意，他不會這麼沒禮貌的打小算盤。」

「不在，臨時加的，按照小田切的說法，不這麼說東電不會見咱們。」

這會兒，歐煒也醉醺醺地湊了過來，大聲笑道：「逸夫，難得來一次日本，時間還早，一起去逛逛吧？」

「都針對。」張逸夫笑著拍了拍二人。

「9點。」

文天明則是不屑哼了一聲，小聲道：「大半夜的，能幹嘛去？」

「是的，東電下屬的設計公司有資質接受國際項目的設計工作。」小田切點了點頭，「我之前聯繫東heｔｕｂook.ｃｏm.ｃｏm電，對方始終表示工作繁忙，沒有時間交流，如果派出小職員接待，反而是怠慢了中方，依此拒絕。我自己也很為難，就假設透露出了這一重意思，沒想到對方聽說中方有意委託設計工作后，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立刻就答應了會面。」

「我剛剛說過了，他說遵從你的意見。」小田切搓著手道，「張處長，我覺得，這次只是交流與初談，談成了，談不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讓東電產生興趣，這次的交流才能更深入，你說對么？」

「明天一早還有行程，今天這麼鬧還怎麼談？」

分別之前，小田切專門拉過來張逸夫，談起了次日的安排，畢竟這一別就深了，不知道晚上醉死在哪裡。

「嗯……」張逸夫思索片刻，「歐處長知道這個安排么？」

「不見就不見，還求著他了？」段有為喘著粗氣道，「咱們客客氣氣來交流，好么，東電這架子夠大的！趕上蘇聯人了？」

段有為無奈搖了搖頭，這心眼兒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