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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現在不是？」李存勛呵呵一笑，說道，「老潘跟我說了，他幹了一輩子，拿的薪水才三百多萬，我們一年就賺五百萬，當然要多出點力。再說了，我們也做得不對，不應該故意丟藺慕華的面子。」

「什麼話？」

他的想法很簡單，去「中重公司」管理營銷與技術資料，隨便派兩個內務人員就行了，沒必要「浪費」軍情局最出色的兩個間諜。

「得，就你觀察仔細。」李存勛搖了搖頭，「別抱怨了，至少老潘沒把我倆派去守邊關。」

潘雲生的答覆很直接：沒得談。

不管是誰，經歷了藺家的劇變，都會發生變化。意志脆弱的，早就進了精神病院。意志堅強的，才能挺過來，成為另外一個人。

從美國接回藺彥博、搞垮CIA前任局長帕墨爾、直接導致前總統帕墨爾在「戴維營爆炸案」中喪生，CIA將李存勛與劉曉賓列為了「頭號通緝犯」，分別懸賞1500萬與1000萬美元賣他倆的人頭。

「得，你就這麼想吧。」李存勛把住搭檔的肩膀，說道，「儘快把心態調整過來，藺慕華不再是一年多前那個千金大小姐了。」

來到藺慕華的辦公室，李存勛與劉曉賓的衣著立即讓藺慕華瞪大了眼睛。

因為潘雲生給了李存勛與劉曉賓較高的涉密許可權，所以兩人可以從軍情局的內部資料庫中調閱很多重要資料。

作為軍情局最厲害的間諜，李存勛很清楚是什麼讓藺慕華髮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m.hetubook.com.com「不要這麼叫我，像以前那樣，叫我藺小姐，或者慕華。」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藺慕華淡淡一笑，說道，「你們來之前，我與國資委的同志通了電話，大概了解了一下軍火交易的過程。在伊朗採購團到來之前，我們需要確定哪些武器能賣，哪些武器不能賣。其次，我們還要準備好可以出售給伊朗的武器資料，供伊朗採購團參考。因此，你們最好儘快搞定這兩件事情。」

李存勛習慣性的掏出了香煙，反應過來后，朝藺慕華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藺小姐，我們剛剛坐下，不會讓我們又回去吧？」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管理經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李存勛去管理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

「前年在美國的時候，你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李存勛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與軍情局聯繫了嗎？」

進了電梯，劉曉賓不自覺的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著。

當初，李存勛也有過類似的遭遇。

作為外勤特工，李存勛與劉曉賓最多干到45歲，之後要麼「退休」、要麼轉做內勤與管理。當年，潘雲生從外勤轉為管理，幹了近十年，才成為軍情局局長。更重要的是，不是每一個外勤特工都能轉為管理人員。

因為潘雲生最多再干一屆，所以李存勛不可能走潘雲生的老路。

「還沒有談成，算不上買賣。」

半年來，李存勛與劉曉賓基本上無所事事。

劉曉賓和圖書苦笑了一下，沒再多說。

劉曉賓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李存勛的觀點。

「你們隨意吧，不用在乎我。」藺慕華淡淡一笑，說道，「文件是外交部送來的，伊朗提出了新的採購意向。外交部已經給伊朗照會，讓伊朗政府派人跟我們談。」

「你們怎麼穿得這麼隨便？」藺慕華打量了兩人一番，明顯對兩人身上的夾克很不滿意。「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要給公司員工做表率，不能再像以往那樣隨便了。」

潘雲生派李存勛與劉曉賓去「中重公司」，不僅僅因為他倆最可靠，也不僅僅因為他倆的身份連軍情局的其他人員都不知道，而是因為他倆短期內無法執行外勤任務。

藺慕華從抽屜里拿出了兩個牛皮紙袋。「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抽空到商場去買兩套像樣點的西裝，有必要的話，我很樂意當你們的著裝顧問。」

李存勛點了點頭，拍了下搭檔的肩膀，帶著劉曉賓離開了藺慕華的辦公室。

「這就沒有必要了。」李存勛拿起紙袋，丟了一個給搭檔。「老潘向我們大概介紹了一下情況，我是公司的營銷副總裁，小劉是……」

李存勛不但明白潘雲生的想法，還清楚局長讓他們去「中重公司」就職的真正目的。

忙到下午，李存勛去了潘雲生的辦公室。

不說別的，軍情局有3200多名在國外執行任務的間諜、13000多名在國內執行任務的外勤特工、35000hｔｔｐs://wwｗ•ｈetｕboｏk.ｃom•ｃom多名內務人員與情報分析員、4500多名技術人員，另外還有一支只有潘雲生知道具體人數的「鼴鼠」軍團，總人數接近6萬人。管理好這麼多人，讓每一個人都發揮應有的作用，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離開「中重公司」臨時租賃的寫字樓，兩人先去附近的商場買了兩套行頭。

接到命令時，李存勛就找潘雲生談過。

「這麼快就有第一筆買賣了？」劉曉賓立即拿起了文件。

後來，李存勛又找機會跟潘雲生談了幾次，對情況有了更多的了解。

潘雲生肯定不會讓兩人閑著，總得給他們安排點事情做。

「怎麼丟她的面子了？」劉曉賓扯了扯身上的夾克，「好幾百塊一件的衣服呢！」

「說什麼？」李存勛也苦笑了起來，「能說的，我都說了。老潘是啥脾氣，你不清楚？昨天晚上我還專門跑去找了他，結果一句話就把我頂了回來。」

藺慕華的表現，讓李存勛少了一份擔心。比起一個千金小姐，李存勛更願意為一個能力出眾的女強人服務。至少，不用擔心被別人拖後腿。

在其他任何一個「打工仔」眼裡，500薪酬的工作算是頂天了。

2015年，兩人還在印度搞了那麼多事情出來。

搞完這些麻煩事，兩人才返回軍情局，分頭查找相關資料。

劉曉賓愣了一下，隨即翻了翻白眼。

藺慕華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李存勛完全無法將現在的藺慕華與當初那個趴在藺彥博肩頭上https://m.hetubook.com.com撒嬌的千金小姐聯繫起來。

「還不是五百萬的年薪。」

「這些只是對外公開的身份。」藺慕華拿起了一份文件，「剛剛收到的，最新的訂單。」

「你在看什麼？」李存勛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讓李存勛失望的是，潘雲生沒在辦公室。

藺慕華出手非常大方，不但為兩人準備了名貴手錶、錢包等私人物品，還提前支付了半年薪水，讓兩個腰包不太鼓的「轉業間諜」在面對上萬元一套的名貴西裝時不至於囊中羞澀。

「李哥，你怎麼不跟老潘說說？」

劉曉賓遲疑了一下，隨即笑著拍了拍搭檔的肩膀。「看來，我們哥倆得耗在這裏了。」

在著裝方面，間諜都很有經驗。

按照潘雲生的安排，李存勛出任「中重公司」專管營銷的副總裁，年薪250萬元，外加不低於年薪的年底分紅；劉曉賓出任「中重公司」專管技術與客戶資料的副總裁，待遇與李存勛一樣。

李存勛與劉曉賓卻不這麼看。在軍情局工作，他們從不關心收入問題，所有開支都可以報銷。雖然干外勤又苦又累，還時刻面臨生命危險，但是外勤特工有很大自由，不會受到太多約束。

李存勛是潘雲生一手栽培的高級間諜，個人能力十分突出。

「也好，我們儘快投入工作。」李存勛沒有羅嗦，「我會儘快搞定這兩件事情，還有別的安排嗎？」

能將什麼武器裝備出售給伊朗，軍情局說了不算，得由國家政策決定。另外，一些重要武器裝備的詳細性能與尺寸hetubook.com.com數據存放在軍情局的絕密資料庫里，李存勛與劉曉賓沒有調閱許可權，必須找潘雲生。

在此情況下，別說讓李存勛與劉曉賓執行外勤任務，就算在國內，他們的安全也得不到絕對保證。

劉曉賓苦笑了一下，說道：「那時候，她還是個姑娘家呢，誰知道這麼厲害。」

「李哥，這個女老闆不簡單啊。」劉曉賓嘆了口氣，「第一天，就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要想成為軍情局局長，必須具備優秀的管理能力。

「竟然買這麼多武器！」劉曉賓驚呼了一聲，「戰鬥機、潛艇、坦克、防空系統，簡直是無所不包，伊朗的胃口不小嘛。」

想到這一點，李存勛就知道今後與外勤任務無緣了。

「其他的就沒有了，記得去換套衣服。」

「藺總，我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

在日本「策反」小澤、搞掉福田多聞、鳩山家族滅族、直接導致軍人上台執政，日本情報機構也將李存勛、劉曉賓、還有被兩人策反的宮本健太郎列入「黑名單」，懸賞1000萬與500萬美元通緝李存勛與劉曉賓。

電梯停了下來，李存勛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雖然潘雲生從來沒有向李存勛提起過，但是李存勛知道，潘雲生一直將他當作接班人培養。

藺慕華朝劉曉賓笑了笑，說道：「小劉，五百萬年薪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拿到的，是不是？」

「注意大門處那個侍者看我們的眼神了嗎？」劉曉賓苦笑了一下，「簡直就像看到了進城的鄉巴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