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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引進民間力量。」

紀佑國點了點頭，說道：「就談到這裏吧。小潘，晚上沒事就留下來吃飯。小吉難得回來一趟，我們今天多弄幾個菜。」

「不用。」紀佑國壓了壓手，對潘雲生說道，「小吉有最高涉密權，直接說吧。」

「你簡單說下情況吧。」紀佑國剛剛拿起香煙，見到坐在一旁的女兒，又把煙放下了，「揀關鍵的說，別羅嗦。」

潘雲生呵呵一笑，知道紀佑國想多花點時間陪女兒。

「美國的科研實力本來就在我們之上，如果集中全部力量攻克金屬氫催化生成技術，也許只要兩到三年就能拿出成果。」潘雲生滅掉煙頭，說道，「現在，美國的汽車產業在我們的打擊下快要『絕種』了。隨著全電動支線客機投產，美國的航空產業也將遭受致命打擊。隨著複合蓄電池在其他領域的應用得到推廣，美國將徹底失去高端製造業的霸主地位。沒有高端製造業，美國靠什麼維持世界頭號強國的地位？對美國來說，能否在短期內研製出與2級複合蓄電池相當的產品，將決定國家的未來。」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書房。

「關鍵是生產工藝，不是技術。」紀小吉糾正了父親的觀點。

紀佑國微微一笑，說道：「這是肯定的，問題是誰來生產？」

紀佑國點了點頭，那兩個人就是元首與軍情局局長。

紀小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潘叔叔，要抽就抽吧，別管我。」

「潘叔叔，你家小麗比我好多了，至少不用每年才回家一趟，和圖書能夠陪在你身邊。」

「也就是說，只是一個代號。」

「這……」

兩人都點頭答應了下來。

「生產工藝確實不好管理。」潘雲生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可以做一些努力，但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不會泄露生產工藝。」

「相關消息，我們也是幾年前才得到的。當初，我派……」潘雲生看了眼紀小吉，明顯遲疑了一下。

紀佑國與潘雲生都朝紀小吉看了過去。

紀小吉做了個鬼臉，不再堅持她的觀點。

「產量提升上去之後，還得開闢更多的應用領域。」紀佑國摸了摸下巴，說道，「除了汽車、航空、電子之外，要讓複合蓄電池得到更加廣泛的應用，才能消耗因為擴大生產規模而帶來的大量低端複合蓄電池。」

潘雲生不再遲疑，也點上了一根，說道：「我們從非洲搞回來的那塊材料絕對不是人造物品，甚至不屬於地球文明。我們將其列位最高國家機密，知情人不超過十個，知道其存放地點的只有兩個。」

「美國知道『米克爾空軍基地』的人也不會超過十個，知道其『內涵』的恐怕也只有幾個人。美國為什麼要為其設置如此高的保密級別？」潘雲生冷冷一笑，「我個人覺得，外界的傳聞不全是空穴來風。」

「老紀，我早就說過，應該儘快將4級複合蓄電池投放到民用市場。」

潘雲生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紀小吉的觀點。「我們手裡的情報非常有限，無法做出準確判斷。不過，有一點毋庸置疑，美國會使出所有ｈtｔｐs://wｗw.heｔubook•ｃｏｍ•ｃom力量與我們競爭。從前年第四次印巴戰爭結束后開始，美國政府就以科研資助、項目開發等等名義從各所大學招募最出色的理論與實驗物理學家，美國各大企業也從贊助的實驗室招募人才。我們一直在設法跟蹤這些人的去向，只是沒有多少進展。」

「這女兒，越大越不心疼老爸了。」

「爸，別拿我當擋箭牌。」

「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改進生產工藝，準確的說，是提高生產流程的自動化水平。」

潘雲生與紀小吉都沒有多說什麼。

「儘快展開相關研究。」紀佑國沒再多想，「小潘，等全國代表大會結束，你親自去實驗中心一趟，跟羅教授談談這件事情，或者直接部署相關工作。小吉，你回去后也要加大相關方面的研究力度。」

「也行，我們不可能想到每一個方面，要充分調動國民的積極性。」

「老紀，你就知足吧，我要有小吉這樣的女兒，睡著了都能笑醒。」

紀佑國與紀小吉同時皺起了眉頭。

「現在採用的生產線的自動化程度已經非常高了，一條生產線只需要三名技術人員與十七名技術工人。如果能夠繼續提高自動化水平，達到不用技術工人的水平，就能用國家安排的技術人員負責生產線的管理工作。」

「如此說來，我們仍然不知道『米克爾空軍基地』的秘密。」

「得了，別拍你潘叔叔的馬屁，他是油鹽不進的傢伙。」

「軍情局要抓緊搜集美國的情報，儘快搞清楚https://www.hetubook.com.com美國的研究走到哪一步了。」

「確實不知道，但是可以推測。」潘雲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香煙，有點手癢難耐。

紀佑國微微一笑，說道：「姜還是老的辣，我也是這個意思。」

潘雲生點了點頭，說道：「幾年前，我派李存勛打入CIA內部，就是為了調查『米克爾空軍基地』。現實中，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的沙漠中確實有一個叫『米克爾』的小鎮，附近也確實有一座規模不大的空軍基地，但是從我們已經掌握的情報來看，那並不是我們要找的『米克爾空軍基地』。」

紀小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還不突出。即便生產規模立即擴大十倍，汽車升級換代就能消耗二十年內生產出的所有2級複合蓄電池。電動汽車的成本降下來之後，消費市場會擴大幾倍，五十年之內都不需要考慮2級複合蓄電池的銷售問題。」

「這就是問題。」紀佑國摸了摸下巴，「如果由民營企業生產複合蓄電池，誰能保證技術不會落入其他國家的手中？」

「民營方面，我覺得不能找藺彥博等人，應該讓參与了複合蓄電池生產工作的汽車生產商介入。」

「我覺得……」紀小吉遲疑了一下，說道，「如果將4級複合蓄電池投放民用市場，不但能夠在高端製造業佔據一席之地，還能藉此擴大複合蓄電池的生產規模，降低單價，增加高級複合蓄電池的產量。」

「除此之外，還得放寬相關產品的出口限制。」

「做好這件事的辦法也很簡單，為www.hetubook.com.com國內廠商提供更多的2級複合蓄電池，就能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到底該怎麼做，讓民營企業家自己去考慮。」

潘雲生微微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保密工作就容易得多了。」

「你的意思是，美國掌握著與我們相同的籌碼？」

「相同談不上，但是有關聯。」潘雲生抽了兩口言，「毫無疑問，存放在『米克爾空軍基地』的東西很重要，對美國的科學研究提供了巨大幫助，使美國在數十年之內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科學技術。即便美國沒有辦法從中得到生成金屬氫所需的催化劑，也能得到啟發。加上我們投放到民用市場的複合蓄電池與超導電動機，美國很有可能在三到五年之內開發出性能與2級複合蓄電池相當的產品。」

「要不，我先出去。」

「果真如此，也許要不了三年。」

見到潘雲生帶來的一大疊文件，紀佑國放棄了「過目」的想法。

「可以這麼做，畢竟藺彥博等人也沒有這麼多精力。」

「老紀，你這是什麼話？別人肯定不能拍，小吉自然不一樣了。」

紀佑國微微皺了下眉頭。「美國肯定在搞大項目。」

「確實如此。」紀佑國微微點了點頭，「問題是，4級複合蓄電池有很大的軍事應用價值。如果現在投放到民用市場，會不會損害國家利益？」

「我會全力以赴，只是不敢做任何保證。」

「小吉提到的問題比較嚴峻。」潘雲生摸了摸口袋，見到紀佑國都沒抽煙，也不好意思抽煙。「冷戰期間，『第51區』是最受關注的傳聞之一。大致內和_圖_書容我們都知道，就不多說了。『第51區』不僅是傳聞，還確實存在，準確的名字是『米克爾空軍基地』。」

紀佑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起來。

紀佑國朝女兒看了一眼。

紀佑國也笑了笑，拿起香煙，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提前做好安排總沒錯。」潘雲生沒有支持晚輩的意見，「讓電動汽車保持相對較高的價格，才能確保國內汽車廠商獲得足夠的利潤，完成吞併與收購其他國家汽車廠商的行動。無論如何，不能搞成惡性競爭。儘快開發其他應用領域，消耗掉多餘的2級複合蓄電池，不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還能拓展更加廣闊的市場，推進產業結構調整，最大限度的提升我國的高端產品的市場佔有率。」

「專門用來對付其他國家情報機構的代號，用行話來說，就是『陷阱』。」潘雲生苦笑了一下，說道，「在李存勛之前，我們為此損失了3名最優秀的間諜。幸好查到『米克爾空軍基地』之前，發生了『炎黃計劃泄密事件』，他因此逃過一劫。」

「這事我會找趙潤東與龐興龍談。」紀佑國摸了摸下巴，「在提高生產效率，擴大生產規模之前，這些都只是計劃。」

「危害肯定有，可好處太大了。」潘雲生暗暗嘆了口氣，說道，「拿航空製造業來說，如果准許使用4級複合蓄電池，就能生產出類似與B-767與A-330那樣的大中型客機，趁美國與歐洲開發出類似產品之前佔領國際市場。產業結構調整也需要我們儘快在高端製造業有所作為，儘快佔領更多的市場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