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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鋌輝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我提前做好部署，收到消息后立即讓特種部隊出發。」

沉思一陣，潘雲生說道：「情報工作由我負責，其他的由你們負責。收到確切消息后，我直接跟你們聯繫，記得保持電話線路暢通。」

「安排轟炸行動，特種兵趁機撤離，再安排直升機接應。」

「不過，我覺得最好兩套方案同時實施。」在潘雲生開口前，裴承毅說道，「確定了目標的目的地之後，空軍戰機升空待命。提前進入的特種兵只承擔目標甄別與確認工作，隨後由戰機承擔『斬首』任務。這樣，特種兵可以部署在相對較遠的地方，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轟炸沒有收到效果，還可以由特種兵射殺。」

這個結論讓張孝瓏有點擔憂。「南陽一號」的手段不算稀奇，可謹慎的行為足以證明接受過間諜培訓。

當時，欣達翁最想得到的還是共和國的軍事援助。

越南獲得了美國的情報援助，只要共和國陸軍進行大規模調動部署，越南就會收到消息，從而取消向寮國派遣增援部隊的行動。

「可以用數據鏈……」

上午與欣達翁會面后，趙潤東在元首府設宴款待了寮國總理，宴會上，趙潤東不但答應在殲滅了寮國境內的越南軍隊之後出兵剿滅萬象的叛亂軍隊，還答應派國務委員徐證東以元首特使的身份隨同欣達翁返回萬象，幫助欣達翁重建政府。

對武三明的「要求」，阮良玉心知肚明。

傍和-圖-書晚，潘雲生來到總參謀部，與項鋌輝商討「斬首行動」的戰術。

越軍的調動早在項鋌輝的預料之中，總參謀部沒有因此調整作戰部署。

因為昨天晚上接頭地點的光線太暗，對方又戴著一頂大沿帽，所以張孝瓏沒有看清「南陽一號」的相貌。

「關鍵還是情報。」項鋌輝苦笑了一下，「開戰以來，我們一直在尋找目標，進行了至少三次獵殺，結果都失敗了。從前三次行動來看，窗口時間不到半個小時，甚至只有數分鐘。如果情報不能及時送達，『斬首』行動很難獲得成功。」

下午，趙潤東與遠在紐約的龐興龍通了電話。

北京時間12點過，從越南北部地區上空掠過的偵察衛星拍下了越南軍隊防禦調動，向寮國邊境集結的偵察照片。

此時，張孝瓏也在焦急的等待第二次與「南陽一號」接頭。

很小心，也很謹慎的間諜！

越軍再度進入寮國，中國肯定會對越南發動地面戰爭，速度推翻越南政權，建立一個親華的新政權。如果留在越南，武三明將以戰犯的身份受到審判。

最終，武三明不得不做出讓步。

潘雲生點了點頭。「說說具體問題。」

這一消息堅定了阮良玉的判斷，武三明準備「出逃」。

直覺告訴張孝瓏，「南陽一號」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背叛了越南情報機構，就是越南情報機構安排的「暗樁」。張孝瓏甚至想到，真正的「南陽和_圖_書一號」已經落網，與他接頭的是越南情報機構的特工。

「還有別的問題嗎？」

裴承毅愣了一下，朝項鋌輝看了過去。

部署好一切，趙潤東給潘雲生打了電話，命令軍情局全力配合空軍，實施「斬首行動」，爭取在2到3日內除掉武三明！

對欣達翁來說，回國重掌政權的關鍵是軍事力量。如果沒有一支可靠的武裝力量，他不可能成為寮國的國家元首。

潘雲生立即給項鋌輝發出了警報。

戰局悄然改變，越軍加快了擴大戰爭規模的部署。

在這個問題上，趙潤東沒有做正面回答，而是暗示欣達翁與藺彥博接觸。

「后一種情況基本上不可能出現。」

潘雲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只有現場甄別才能確認目標身份。」

趕在天黑前，張孝瓏到街邊的小攤吃了碗面，買了一包「金馬頭」香煙與一瓶「玉龍山」礦泉水。因為戰爭的原因，《河內晚報》已經停刊，所以張孝瓏沒有能夠買到當天的報紙。

此時，趙潤東正在忙著做另外一件事情。

潘雲生稍微遲疑了一下，朝項鋌輝看了過去。

吃過晚飯後，阮良玉聯繫了秘書胡志誠，要求在晚上8點做「政府工作報告」。

難道「南陽一號」是越南情報機構的特工？

此時，阮良玉正在藏身地點準備越南政府的外交聲明。

「也就是說，只能採取第二套方案。」裴承毅似乎料到了潘雲生的回答，說道，「只要能夠確定目標前往的目和-圖-書的地，我們就能派遣特種兵提前進入。人數不必太多，一個狙擊小組就足夠了。在此情況下，只要能夠確定不是替身，一顆子彈就能解決問題。」

「很標準的特種戰術，危險性不是很大。」

回到落腳地點，張孝瓏設法調取了越南高級官員的個人信息。

證據非常充分，不由越南抵賴。

龐興龍將在美國東部時間25日上午（北京時間25日夜間）在聯合國大會與安理會上拿出軍情局提供的證據，證明越南不但派遣軍事人員襲擊南子島，還在過去數年間派遣軍事人員以漁民身份襲擊南海海域的漁船與商船，實施「國家海盜行為」。

白天與武三明見面后，阮良玉再次提出發表外交聲明，譴責中國的侵略行徑。因為已經確認將在今天晚上離開河內、前往美國，所以武三明沒有再次拒絕阮良玉的要求，只是讓阮良玉到機場為他送行。

潘雲生皺了皺眉頭。「這是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情報是否準確，我們沒有時間查證。」

整個白天，張孝瓏坐在計算機屏幕前，在數百名「嫌疑」人員中尋找「南陽一號」的陷落。

無論如何，阮良玉不想成為武三明的「殉葬品」。

如果不是任務在身，張孝瓏恨不得立即離開河內。

裴承毅思考一陣，說道：「如果採取第一套方案，可以在目標前往某處地點時下手。攻擊手段比較單一，由戰鬥機投擲炸彈或者導彈，擊毀目標乘坐的車輛。問題是，目標有數個替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安排了數條出行線路，情報的準確性決定行動成敗。」

「我們仔細研究了一下，有兩種選擇。」裴承毅代表項鋌輝介紹了情況，「一是由空軍負責，使用炸彈或者導彈炸死目標；二是出動特種部隊，在近距離擊斃目標。兩種方案都有可行性，可以同時部署，然後根據實際情況決定選擇哪一套方案。不管怎麼樣，情報非常關鍵，必須準確掌握目標的出行情況。」

回去換上一套越軍少校軍服后，張孝瓏在天黑的時候離開了落腳點。

沒有任何一個越南高級官員、以及官員秘書與「南陽一號」的相貌、身高、體型、聲音等特徵完全吻合。張孝瓏不得不承認，「南陽一號」前來接頭時，不但隱藏了相貌，還有可能使用了電子音頻調治器、穿了隱形高跟鞋，故意隱藏了所有身份特徵。

趙潤東的意思是，讓欣達翁利用藺彥博的關係，從「中重公司」購買重建武裝力量所需的武器裝備。

忙了一天，張孝瓏沒有任何收穫。

顯然，武三明的意思是讓阮良玉等到他離開越南后再發表聲明。

「怎麼撤退？」潘雲生問了一句。

項鋌輝與裴承毅都搖了搖頭，表示問題已經夠多了。

雖然武三明仍然反對從北部邊境地區派兵進入寮國境內，在軍隊高層會議上提出調動西北邊境地區的防禦部隊，會在與共和國的邊防線上留下巨大隱患，如果共和國從該地區發動攻擊，將面臨無兵可防的危險處境，但是軍隊高層將www.hetubook.com.com領堅決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向寮國增派作戰力量，解救即將遭遇滅頂之災的幾個主力師。

宴會結束后，欣達翁在國安局特工的陪同下返回了暫時居住的國泰賓館。

按照彭茂邦的吩咐，項鋌輝沒有急著進行作戰部署。

吃晚飯前，阮良玉收到消息，知道武三明批准了軍方的「要求」，決定從北部地區出兵進入寮國，擴大戰爭規模。

「沒那個必要。」潘雲生淡淡一笑，說道，「情報肯定很重要，只能通過保密電話聯絡。」

當時，項鋌輝手上有3支預備隊，分別是第16空降軍的空降162旅與空降163旅、第27軍的裝突272旅。項鋌輝一直沒有派這3個旅上場，就是為了對付從北部地區突入寮國境內的越南增援部隊。

「你把情況想像得太理想化了。」項鋌輝淡淡一笑，說道，「如果由特種兵執行前線甄別與引導工作，埋伏地點距離目標肯定超過一千米。轟炸開始后，現場肯定非常混亂，目標也會迅速逃離。在此情況下，最優秀的狙擊手都不可能完成射殺任務。不過，你提的這套方案最有可行性。目標有太多替身，很有可能先讓替身前往目的地，確認沒有危險之後，目標才出現。在此情況下，必須讓特種兵進行現場甄別。」

離開總參謀部后，潘雲生在路上就給秘書打了電話，詢問是否收到張孝瓏發回的消息。結果讓他很失望，張孝瓏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昨天晚上發回第一份消息之後，再也沒有跟潘雲生陷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