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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情報機構已經知道了。」

潘雲生頓時明白了過來，說道：「沒問題，我馬上安排更多的人員去日本。」

趙潤東的眉頭跳了幾下，示意潘雲生繼續說下去。

隨著經濟危機加重，大蕭條的影響逐漸顯現出來，未來的世界肯定不會太平！

「執政兩年多，我一直在反思，一直在尋找政策上的漏洞。」趙潤東嘆了口氣，說道，「連我自己都覺得，在很多方面我做得遠不如老紀。通過今年的戰爭，我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間諜？」趙潤東皺起眉頭，放下了夾在手上的筷子。

想到趙潤東還要參加晚上的國慶宴會，潘雲生沒多耽擱時間，聊了一會就起身告辭了。

趙潤東沉思一陣，說道：「先查清楚情況，找到黎明傑，有可能就將他抓回來。暫時不要通知越南情報機構……」

趙潤東點了點頭。「我讓你留下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情。以我們現在獲得的情報，日本在短期內發動對外戰爭的可能性正在明顯增加。日本不是越南，更不是菲律賓，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積極主動的方式迎接新的挑戰。」

趙潤東壓了壓手，說道：「問題就在這裏，被動的策略讓我們在解決外部問題的時候顯得非常倉促，也非常被動，即便最終達到了目的，付出的代價都過於昂貴。或許，這正是我應該向老紀學習的地方。」

潘雲生點了點頭，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老彭讓我帶來的。」

趙潤東笑了笑，意味和-圖-書深長的看了眼這個替軍隊說話的說客。

潘雲生微微皺了下眉頭，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潘雲生苦笑了一下，「而且張孝瓏也是猜測，他還在繼續努力，爭取獲得可信的證據。」

「過去如此，未來也如此。」趙潤東長出了口氣，「與我們能夠預見的未來相比，寮國戰爭與越南戰爭根本算不了什麼。就拿日本來說，如果我們再次倉促應戰，後果難以想像。美國就更別說了，即便不會與美國發生直接衝突，我們也很難在美國支持的戰爭中獲得徹底的勝利。」

會議結束后，龐興龍等人先後離開了元首府，前去準備晚上的國宴。

當天下午，趙潤東召開國務院非常務會議。潘雲生代表總參謀部提出在5到10年內完成軍隊武器裝備的更新換代工作，拿出了非常詳細的進程計劃。其中明確提到，2020年的國防預算至少同比增長24%、達到15673億元，隨後每年增長15%，才能為採購新式武器裝備提供足夠的經費。

趙潤東笑著搖了搖頭。「又是擴軍方案吧？」

「老彭？」趙潤東看了眼文件，笑著說道，「他不會自己給我，為什麼讓你帶來？」

「這是軍情局搜集到的情報，我整理了一下。」潘雲生將幾份帶著「絕密」字樣的文件放到了趙潤東面前，「黎明傑確實在日本，安全工作由日本防衛省的情報部門負責，幾個月內轉移了十幾次。現和*圖*書在還不太清楚黎明傑與日本的關係，但是根據張孝瓏的報告，黎明傑很有可能是日本情報機構的間諜。」

「這得看越南的情報機構里有沒有日本的間諜。」

討論進行得非常激烈，龐興龍的反對意見最為強烈。

「我怎麼知道？」潘雲生也笑了起來，「你也知道，老彭很要面子。這次打了勝仗，你沒讓軍隊留下來，反而提前撤軍，他就一肚子火。」

趙潤東也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你都得做好這件事。」

慶典還在進行，潘雲生來到了元首府。

「與上次的不一樣，做了很多修改。」潘雲生停頓一下，說道，「我看過，具有可行性。」

「老趙……」

潘雲生笑著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直接去了餐廳，忙了一個上午，不但趙潤東早就餓了，潘雲生的肚皮也叫了幾次。

「除此之外，你還要做好老彭的思想工作。」

「其實，這幾個月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

趙潤東將潘雲生留了下來。因為潘雲生不能參加國宴，所以趙潤東讓秘書準備了一些糕點，算是款待軍情局局長。

按照龐興龍的說法，如果2020年軍費突破14000億（約和3200億美元），其他財政必須支出都將受到嚴重影響，國內經濟發展必然減緩。

「老趙……」

對處於經濟危機中的共和國來說，過多的軍費必然增加國家負擔。

「轉變政策很重要，但是得從基礎做起。」

「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和*圖*書仍然得仔細考慮。」

經過長達3個小時的討論，最終雙方都做出了妥協。軍事換裝工作定為10年，2020年的國防預算為13950億元、比2019年增長10.4%，將計劃用於戰爭的剩餘款項、大約2400億元作為新增軍費，在2019年底之前下撥給國防部，從2020年開始，年均軍費增幅控制在10%以內。

總體來說，趙潤東在年初的戰爭中表現出了足夠的魄力與手腕，在軍事策略上，趙潤東的把握能力明顯超過了紀佑國。正如趙潤東自己說的那樣，與紀佑國相比，他最缺乏的就是主動積極的態度。

「不是策反那種，而是真正的間諜。」

趙潤東壓了壓手，說道：「這樣吧，下午我讓龐興龍他們過來一趟，大家一起商討。」

沒有把這個任務交給總參謀部，既是正常的程序，又是為了防止彭茂邦在具體實施過程中故意增大開支，向政府要額外軍費。

讓潘雲生感到意外的是，趙潤東沒有倒向龐興龍，而是支持軍隊的換裝計劃。

「怎麼可能？」趙潤東看了眼潘雲生，「越南的情報機構再差，也應該掌握領導人的身份，不可能讓一個間諜頂替國家領導人。」

潘雲生嘆了口氣，說道：「我來找你，就是問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在共和國高層領袖中，只有潘雲生沒有參加慶典活動。作為軍情局局長，潘雲生從不參加任何公眾活動，永遠都在常人視線外活動。

「這不是客氣。」ｈｅtubｏoｋ•coｍ.cｏｍ趙潤東給潘雲生的杯子里倒滿了酒，「所有人中，你是我欠人情最多的一個。當然，這麼說確實有點客氣了。」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老趙，沒必要這麼客氣。」潘雲生呵呵一笑，說道，「決定干這行的時候，我就做好了不參加任何公眾活動的思想準備。」

潘雲生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5月份的時候，彭茂邦就提交了一份擴軍方案，要求加快軍隊換裝速度。當然，必須增加軍費撥款，不然軍隊沒錢加快裝備的更新速度。當時趙潤東只答應考慮，沒有做出決定。趁國慶閱兵，彭茂邦再次提出擴軍方案，擺明了在向趙潤東施壓。

大致翻看了文件，趙潤東說道：「這事我還得考慮一下，畢竟擴軍不是小事。」

趙潤東愣了一下，說道：「先別告訴阮良玉，查清楚之後再說。」

中午的時候，趙潤東趕了回來。

「關鍵就是，我一向比較被動，老紀則非常主動。」趙潤東淡淡一笑，說道，「第四次印巴戰爭與東海戰爭，老紀採取的全是主動策略，而在寮國戰爭與越南戰爭中、乃至在美伊戰爭中，我採取的策略都已被動為主。」

「得，我儘力而為，做不做得好，我可不敢保證。」

確定了軍費后，趙潤東讓國防部長顧衛民負責起草具體的軍事換裝方案。

「老趙，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潘雲生拿起了香煙，「擴軍的最大問題是經費，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存在了。寮國戰爭與越南戰爭的花費https://m.hetubook.com.com遠少於預期，原先計劃用於戰爭的費用節餘了不少。隨著民營企業的電池生產線啟動，軍用級別複合蓄電池的產量將大幅度提升，價格將大大降低。前幾天我跟藺彥博見過面，寮國川壙高原的稀土礦今年年底就能開採，他答應以最優惠的價格向國內企業提供原料。如此一來，電池價格還能降低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按照老彭提交的裝備更新換代計劃，總費用將比之前預計的減少大概百分之四十，相當划算。」

「確實如此，只有積極主動，我們才能應付自如。」

「思想工作？」潘雲生一愣，隨即笑著說道，「這件事我做不來，老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去做他的思想工作，還不如讓我去撞牆。」

「什麼？」見到趙潤東的神色暗淡下來，潘雲生收起了笑容。

「不管怎麼樣，我認為裝備更新換代勢在必行。」潘雲生沒有被嚇退，說道，「寮國戰爭與越南戰爭證明了空降兵與快速突擊部隊的戰鬥力，證明了軍事改革的正確性，但是也暴露出了我軍的缺點。這幾個月，項鋌輝一直在主持戰後的經驗教訓總結工作，報告寫了幾十份，每一份都切中要害。要想解決我軍的問題、彌補缺陷，除了總結新的戰術、形成我軍獨有的軍事思想之外，少不了物質基礎。現在的國際局勢，不是我們想和平就有和平。應付日本的威脅、美國的挑戰，我們必須擁有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經濟發展得再好，沒有軍隊保護，都不可能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