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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傑肯定掌握了其他線索，不然日本情報機構不會為他提供安全保護。

「2號線！」說完，秘書退了出去。

「聯繫方式呢？」

必須從黎明傑身上找到突破口，獲得線索。

看完審訊結果，潘雲生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拿起電話話筒，潘雲生用左手捂住了嘴。「我是老潘，報告身份。」

「局長，5號打來電話。」

「沒問題，我馬上處理。」

「5號？」潘雲生一愣，「接進來。」

「不知道，一直沒有與我聯繫。」

胡志誠呵呵一笑，心情明顯高興了許多。

「你跟非菲儘快離開這裏。」張孝瓏苦笑了一下，「日本情報安全機構不是擺設，我們的藏身地點已經暴露了。你們去東京郊區，我們在那邊選了一處新的藏身地點。」

黎明傑從越南捲走的100多億美元早就落入日本情報機構說中，胡志誠白白浪費了幾年時間，越南國家情報局答應分給軍情局的「紅利」打了水漂。讓潘雲生感到心驚膽寒的不是100多億美元不翼而飛，而是黎明傑沒有告訴日本情報機構的秘密。

「還有我，003號陳良雲。」

「沒什麼，等下再說。」張孝瓏朝宮本健太郎看了過去，「照你所說，屍檢結果明天一早就能出來？」

此時，張孝瓏正在東京郊外與宮本健太郎會面。收到非菲發來的短消息，張孝瓏看了一眼，隨即取出了手機的電池。

「沒這個必要，我跟003就能應付。」

宮本ｈttps://ｗｗｗ•ｈｅｔubｏｏｋ•ｃoｍ•ｃom健太郎沒再多說什麼，下車后朝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明白了，我馬上處理。」

想到這些，潘雲生不得不佩服越南間諜的素質。

「日本情報安全機構找到這裏，肯定會認為我們準備離開日本，不會把圍捕重點放在東京。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許目標認識黎明傑，或者認識黎明傑的心腹。按照我的猜測，前去接頭的肯定不是黎明傑，而是黎明傑的某個心腹。」

「我負責善後，你安排下面的工作。」張孝瓏看了眼手錶，「還有幾個小時，我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

關鍵問題是，「黎明傑」突然出現在中國，肯定會引起越南間諜的高度警覺。真正的間諜，不但不會出來與「黎明傑」接頭，還會沉住氣，幾天後捲鋪蓋走人。到時候，再想找到越南間諜，無異於大海撈針。

正是憑藉這一點，日本情報機構才對黎明傑「關愛有加」。

掛斷電話，張孝瓏與陳良雲同時嘆了口氣。

「我怎麼知道？」張孝瓏看了胡志誠一眼，「我就收到了審訊結束的消息，裏面怎麼可能有詳細情況？」

想好后，潘雲生立即給李存勛打了電話。

情況還沒調查清楚，不能急著告訴趙潤東。

黎明傑提供的線索非常有限，可供利用的並不多。蘭州有上百萬人口，中下階層城市居民至少數十萬，即便將年齡範圍鎖定在35到40歲之https://m.hetubook.com.com間，也有至少10萬人。黃河大橋北路有4個農貿市場，規模都不小，上午是活動高峰期，進出幾個農貿市場的人不會少於5萬，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

「也許今天傍晚就能出來。」宮本健太郎嘆了口氣，說道，「只要查出不是黎明傑的屍體，情報安全廳肯定會加大搜捕範圍，我們將更加危險。」

數千千米外，潘雲生在返回軍情局總部的途中接到了秘書打來的電話。

「炎黃計劃」有沒有泄露？

「不清楚，黎明傑沒有交代。」

潘雲生遠沒有2名超級間諜那麼輕鬆，結束通話后，他思考了很久。

「東京郊區？」

「老潘，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處置黎明傑。」張孝瓏遲疑了一下，說道，「屍檢在今天夜間就能得出結果，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明天天亮之前就得離開日本。」

雖然黎明傑不知道那名科學家的名字，但是他明確提到，那名科學家與共和國的「炎黃計劃」有密切關聯！

「情況怎麼樣？」非菲一直守在外面，3天里從未進過地下室。

「別羅嗦，這是上面吩咐的。需要我派幫手嗎？」

「數據正在處理，十分鐘之內就能發回來。」

3天來，陳良雲第四次離開地下室。

剛想到這，門被敲響了。

回到辦公室，他立即關上門，讓秘書別進來打擾。

陳良雲淡淡一笑，說道：「反正比你能夠想到的最嚴重情況還要嚴重。別羅嗦，趕m.hetｕ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緊去處理。」

聽到陳良雲的話，潘雲生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儘快把黎明傑的相貌與身體掃描數據發回來，我這邊好做安排。」

策反的越南間諜藏在哪？

張孝瓏點了點頭。「還不能肯定，如果需要撤離日本，我會在兩個小時候后聯繫你。」

陳良雲淡淡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審訊的結果如何？」

「你是說，把黎明傑送回去？」

潘雲生遲疑了一下，說道：「情況比我們想像的複雜得多，我們不能確定黎明傑有沒有向日本情報部門提供類似的線索，也不能確定日本情報部門有沒有通過其他方式獲得相關情報。你們必須留在日本，繼續展開調查。」

想來想去，潘雲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最厲害的手下身上。

被策反的是誰？

潘雲生關閉了房間內的監視系統，打開了音頻干擾器。雖然軍情局局長的辦公室算得上是共和國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潘雲生沒有半點疏忽大意。張孝瓏直接打電話回來，表明事態非常嚴重。等下要說的事情也非常重要，不能泄露一絲一毫。

非菲愣了一下，說道：「有多嚴重？」

「還有兩項任務。」潘雲生放下了左手，「一是儘快查清楚日本的軍備擴張計劃，二是調查村上貞正的背景。」

見到陳良雲一臉嚴肅的神色，非菲不好再問什麼，趕緊去聯繫了張孝瓏。

「005號，張孝瓏。」

黎明傑是否掌握著更多線索？

想了一陣，潘雲生冷靜了下來www.hetubook.com.com。黎明傑肯定有與那名越南間諜的聯繫方式，但是沒有掌握「炎黃計劃」的資料，也不知道被策反的科學家是誰。

被策反的科學家有沒有參与「炎黃計劃」的核心工作？

讓潘雲生感到頭痛的是，參与「炎黃計劃」的科學家多達數萬名，雖然掌握了核心技術與重要資料的就那麼幾個，但是任何與「炎黃計劃」有關的都屬於絕密情報，要從幾萬名科學家中查出叛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潘雲生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們發回的資料已經收到了，審訊工作誰負責？」

「很好，有消息儘快發回來。」

寮國戰爭爆發之前，為黎明傑服務的一名越南間諜策反了一名共和國科學家。

「什麼事？」胡志誠問了一句。只有與非菲聯繫的手機是「一次性」的。

抓不住越南間諜，別說繼續追查下去，「炎黃計劃」都將受到威脅。

幾個問題同時從潘雲生腦海里冒了出來。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圈，潘雲生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話筒，遲疑一下，又放下了話筒。

「有結果了。」陳良雲將2支電子儲存器交到非菲手裡，「儘快處理好，發給老潘。小張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交代？」潘雲生遲疑了一下，說道，「他怎麼與目標聯繫？」

「是我，老潘。」陳良雲遲疑了一下，說道，「最重要的資料我沒讓非菲發回來，地址是蘭州，主要活動地點在白塔山公園東面的朝陽村，目標每天上午去黃河大橋北路附近的農貿市和_圖_書場購買食物與生活用品，具體身份不明確，大致斷定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類似於城市中下層平民。」

雖然國內情報安全主要由國安局負責，但是潘雲生不敢將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給國安局，而且「炎黃計劃」一直由軍情局負責，與國安局沒有多少關係。潘雲生更不敢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普通特工，「五虎將」中，2個去了日本、1個在歐洲、1個在美國，最後1個在「中重公司」當經理。

怎麼辦！？潘雲生很頭痛。

「沒問題，我們儘力而為。」

讓李存勛出馬的好處很多。不說別的，越南間諜很有可能在監視軍情局與其他情報機構在蘭州的辦事處，只要特工出動，越南間諜就會飛走。李存勛與劉曉賓是企業職員，由他們出馬，不會驚動越南特工。

「儘快聯繫他們。」陳良雲掏出香煙，「情況比想像的嚴重，我們還得在日本呆幾天。」

返回藤岡市落腳點的途中，張孝瓏把收到的消息告訴了胡志誠。

「問題是，黎明傑的心腹要麼死了，要麼潛逃，根本找不到。」張孝瓏插了一句。

「問題沒有這麼嚴重。」張孝瓏沉思一下，說道，「你回去聯繫2號，然後到備用接頭地點等我。如果一切順利，四個小時后我再來找你。」

「還沒斷氣，要不要他完蛋，我們沒權做出決定。」

「他死了嗎？」

「老潘，這麼簡單的事情也交給我們？」

「有解決辦法？」

「渠道已經安排好了。」

「實在不行，只能冒險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