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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李存勛並不同意讓潘雲生「殉國」。

情報界，關鍵證人比實物證據更有「說服力」。

到達首相府的時候，高野那智都沒想出充足的理由。

「谷樹良平，我派去的高級間諜。」高野那智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謊。

在高野那智返回國家情報廳的途中，兩人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現在還不敢肯定，我已經讓技術部門做好了準備。谷樹良平回來之後，立即進行分析處理……數日之內就會有答案。」

村上貞正點了點頭，說道：「是什麼線索？」

安排好潘雲生與劉曉賓的回國途徑后，李存勛按照潘雲生的意思，重新部署了「善後」工作。

「我們在這裏守株待兔？」

沒有收到上級的命令，張孝瓏與陳良雲決定採取行動。

等待高野那智離開國家情報廳，回家休息，或者前往別的地方。只要高野那智身邊沒有幾個特工，張孝瓏與陳良雲就有把握逮住他。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此時已經獲得了支那的複合蓄電池技術。」

位於東京荒川區的國家情報廳佔地上百畝，擁有數棟高層建築。別說張孝瓏與陳良雲不知道高野那智的辦公室在哪，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敢冒險潛入有數萬名員工的國家情報廳總部、抓捕高野那智。就算能夠潛入進去，逮住高野那智，也沒有辦法在數萬名日本情報人員的眼皮底下將高野那智帶出來。

問題是，兩人都不知道高野那智會在國家情報廳總部呆多久。

和圖書高野那智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早就知道，支那會用複合蓄電池技術與CIA交換用於國家戰略防禦系統的關鍵技術。雖然我們的主要目的是阻止支那與美國進行技術交易，但是能從中獲得我們所需要的關鍵技術，才能真正確保大日本帝國的利益。所以……」

利用日本特工的屍體，CIA與軍情局能夠追查到日本情報機構。

張孝瓏與陳良雲耐心等待的時候，李存勛正忙得不可開交。

高野那智沒敢耽擱時間，立即趕往首相府。

在此情況下，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已經被人盯上了。

「我……」

「情報人員？」

兩人能夠採取的辦法只有「守株待兔」。

「新聞我剛剛看了。」村上貞正坐到沙發上，沒有請高野那智坐下。「讓我感到非常驚訝的是，這麼重大的事情，竟然從電視新聞上得知。」

也就是說，發生在曼谷的第二起爆炸與槍戰是高野那智擅做主張。

「有實質性收穫嗎？」

高野那智面臨的問題是，在沒有任何實質性收穫的情況下，日本被捲入了襲擊CIA局長的案件之中。

「其實……」高野那智咬了咬牙，說道，「我也沒有料到會出現意外。」

安排好相關工作，李存勛離開軍情局總部，前往元首府。

高野那智一愣，說道：「大部分準備工作已經到位，再過十多天就能進行試驗。」

「意外？」村上貞正笑著搖了搖頭，似乎高野那智的回答才讓和-圖-書他感到意外。

「正在分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良雲正在利用筆記本計算機分析剛剛拍下的照片，「有結果了，就是高野那智，日本國家情報廳長官。」

簡單策劃一番后，兩人決定對高野那智開刀。

日本東京，桐生俊次打開電視機，村上貞正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被燒毀了，但是沒有遭到破壞的紙質文件。以我們的技術能力，只要沒有遭到嚴重破壞，就能複原文件的內容。」高野那智遲疑了一下，說道，「文件放在特製的容器內，爆炸發生的時候，容器沒有完全密封，才導致文件被燒毀。萬幸的是，谷樹良平最先趕到，而且保護好了裏面的文件。」

「有多少把握？」村上貞正明白了高野那智的意思。

幾個小時，還是幾天？

情況比高野那智想像的嚴峻得多，激烈的槍戰中，至少有80名國家情報廳雇傭的職業殺手被CIA特工與泰國警察擊斃，還有10多名國家情報廳的特工沒有按照計劃前往會合地點，幾乎可以肯定死在了槍戰中。

張孝瓏點了點頭，拿出了香煙。

高野那智猛的一驚，低下頭，說道：「我會承擔一切責任！」

村上貞正的態度很明確，如果不是為了即將進行的核試驗，高野那智已經被其他人取代了。留給高野那智的機會只有一次，不管是核試驗，還是應對美國，只要他搞砸了一件事情，村上貞正會毫不遲疑安排新任國家情報廳長官。至於高和-圖-書野那智的下場，因為他知道得太多，所以不會好到哪裡去。

按照村上貞正的吩咐，國家情報廳只有一項任務，那就是破壞中國與美國的秘密技術交易，阻止中國獲得完成國家戰略防禦系統必須的關鍵技術。

雖然在此之前，高野那智相信，只要他拿到了中國提供給美國的技術資料，不管鬧出多大的麻煩，村上貞正不但不會責備他，還會表揚他，因為日本迫切需要中國的複合蓄電池技術！

看到新聞報道后，兩人首先聯繫了軍情局。李存勛正在忙著處理剛剛發生的事情，安排潘雲生與劉曉賓回國，沒有精力理會兩個留在日本的間諜。

「照片處理好了嗎？」

「我知道，你不但儘力了，而且做得比我預期的還要多。」村上貞正冷笑了一下，說道，「高野君，相信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知道你犯的最大錯誤是什麼嗎？」

「承擔責任？」村上貞正長出了口氣，「高野君，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覺得，以你的級別，憑什麼承擔責任？」

「是！」高野那智立即坐了下來。

只是，軍情局局長「殉國」不是小事，李存勛不能擅做主張。

問題是，谷樹良平只在廢墟中找到了一箱「紙灰」。

一路上，高野那智不但忐忑不安，還在考慮該如何向首相解釋。

村上貞正思考一陣，說道：「這件事情必須做好妥善安排。核試驗的準備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兩人的觀點非常一致，發和_圖_書生在曼谷的「恐怖襲擊」非同一般，軍情局肯定得設法證明襲擊行動由日本情報機構策劃，與軍情局沒有任何關係。要想「說服」CIA，必須拿出足夠有力的證據，或者說足夠關鍵的證人。

首相立即打來電話，肯定為了這件事情。

聽到村上貞正的語氣緩和了一點，高野那智暗自鬆了口氣。

村上貞正沒讓高野那智刺殺CIA局長！

高野那智猛的一驚，趕緊說道：「我一定會處理好，不用首相操心。」

接到首相秘書的電話，高野那智剛剛與谷樹良平取得聯繫。

兩人的判斷非常準確，高野那智在首相府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首相閣下，我們……」

「記得給我詳細報告。」村上貞正長出了口氣，「美國那邊要小心應付。曼谷的事情肯定會惹來很大的麻煩，如果解決不好，我可以找人替你解決。」

「所以你連彙報都免去了。」

利用現代技術，能夠複原紙灰上的部分內容，但是希望並不大。

「有……只是……」高野那智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的情報人員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線索，只是需要經過技術處理，才能確定是否是我們需要東西。」

與潘雲生溝通之後，李存勛不得不承認，潘雲生的安排有道理。

村上貞正微微皺了下眉頭。「你是說，擅自採取行動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支那的關鍵技術？」

尾隨高野那智的轎車來到國家情報廳總部外面，張孝瓏沒有放慢車速，駕車徑直駛和_圖_書向前面的路口。轉了大半圈，他才將車停在了兩個路口外，剛好可以觀察到國家情報廳總部大門處。

看完新聞報道，村上貞正讓桐生俊次關了電視，去把高野那智叫來。隨後，日本首相又坐到了辦公桌旁，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埋頭處理政務。

「是嗎？」村上貞正冷笑了一下，「別讓我再次失望。沒別的事，你先回去吧。」

「你的想法沒有錯，我也贊同你的觀點，複合蓄電池技術確實非常重要。關鍵是，你不應該擅自採取行動，更不應該瞞著我。」村上貞正嘆了口氣，說道，「坐下吧，你站著讓我覺得自己很矮。」

面對村上貞正，高野那智既提心弔膽，又存有一絲希望。

離開首相府的時候，高野那智的心情仍然起伏不定。

看了眼陳良雲，張孝瓏呵呵一笑，說道：「我不是蘭博，你也不是魔鬼戰士，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

那枚特製的燃燒手榴彈的威力太大了，不但將車內數人燒成了灰，整輛卡迪拉克轎車都被燒得只剩下了骨架。如果不是用來放置重要文件的箱子是特製的，肯定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找不到。

雖然兩人並不知道高野那智背著村上貞正擴大了行動規模，但是兩人都認為，高野那智會在第一時間去首相府向村上貞正彙報情況，所以兩人決定到首相府外面「蹲點」，等待高野那智現身。

陳良雲笑著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高野那智立即起身告辭，滿頭大汗的離開了首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