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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明月

作者:赤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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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大軍閥的狐步舞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有嘴說不清

第三部 大軍閥的狐步舞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有嘴說不清

「火炮,從船上調火炮了,我需要更多的火炮」,趙興舉著望遠鏡,頭也不回下令。
大宋朝的皇權並不像明代、滿清時代那麼變態,那些朝代,皇帝想用誰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宋代的高俅不是科舉出生,皇帝想重用他,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去鍍一層金。原本的歷史上,皇帝是把高俅派到環慶,讓范純粹幫高俅弄了點戰功,才有資格擔任殿前司都指揮。
「我知道!」趙興喚過幾名士兵,吩咐布陣,稍作停頓,他回答:「我已經吩咐耽羅水軍運載『冰上戰車(狗拉爬犁)』過來,倭國關東武士團會調來300武士,趕得及這場戰鬥!」
趙興安慰:「這次,我們收穫已經遠超預料——澶淵之盟96年了,從那以後,我大宋士兵何嘗與遼兵對陣野外,如今我們在野戰中堂堂正正打了一仗,面對八千騎兵,三千步兵只損失了一百多人,便從騎兵面前安全撤退下來——僅僅這個戰果,足已讓遼人刮目相看了。
收復幽燕是大宋幾代人的夢想,因為有了幽燕,大宋的國防線就可以推進到燕山山區憑險據守,否則的話,胡馬一旦渡過黃河,他們面對的就是最適合騎兵衝擊的一馬平川,而為了防備胡人,大宋不得不維持龐大的軍隊,處處設防,結果使得財政處處吃緊,稍有災荒就感苦惱。
高卿以前與趙卿共事過,聽說趙卿在廣南推行智慧之學——是叫『推理術』,推導術,是吧?卿以為,趙卿是如何推測到眼下這番情形?」
「堅定!」趙興讚歎:「這股遼兵出人意料的堅定,如此恐怖打擊都不混亂……若遼國士兵都是這樣,我們麻煩了!」
端王唯唯諾諾,不敢答話。
當初,聖人深夜召官家入宮——這種事以前沒有過,臣擔心有不測,便臨時向馬夢得借了兩個扈從,現在想來,估計年初時,趙離人已經有預感。
趙興也不勉強,他叫過來蕭氏兄弟,逐一問:「你們兄弟倆誰願意去朝堂做官?」
今年開春時,趙離人曾經送來信件,說萬一京城有變故,可以向馬夢得討要這些人手保護自己。奇了——此後趙離人每月的信中,都重複這句話,讓臣很警醒。
蕭峰年紀大,明白事理,他拱一拱手,替兄弟回答:「老爺,我們兄弟在耽羅島儼然王公貴族,連耽羅島的星主(國王)也要看我們的臉色行事,如此風光都白老爺所賜。我等放著這好生活不享,何必要去朝堂上受朝官那腌臢氣……老爺,不是我說你,我等現在跟遼人頂上了,背後人卻要抽走兵力保護貢物……這不是害人嗎?
趙興稍稍考慮,鄭重叮嚀:「好,你保重……給自己留幾發炮彈,萬一遼兵圍得緊,你還可以轟開一條血路,殺回這裏……大炮不可惜,新槍不可惜,我們可以更新換代,所以,必要時,捨棄一切,只要人回來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
高俅點點頭,趁機煽火:「如此說來,趙兄是真關心官家的安危——廣南天路遙遙,我不知道趙離人怎麼推測出先皇辭世,但陛下登基的消息,在他登陸前,該沒傳到他耳中,因為估摸行程,陛下入宮時,他應在海上漂泊。」
此外,縱觀遼國國力,他們也打不起大規模戰爭了。因為女真人已經在北方發動了叛亂,遼人不敢打一場兩線戰爭,即使遼人頭吃腫了,想來一場兩線作戰,以遼國窮困的國力,南線的戰事規模一定不大,因為他們花不起這份錢。
趙大人說,我大宋已經進入了火藥時代,而遼人還在用刀槍戰鬥,我們是時候讓遼人知道這點,知道我大宋已經有能力抵禦他們『打草谷』,同時,我們也需要在戰鬥中,摸索出一套火槍戰法,以便應付將來的戰鬥。此乃趙大人試探遼人的目的!」
朕當初只是告訴他皇帝哥哥病了,這種家常聊天信函我以前也送過,皇帝哥哥也不是第一次生病。怎麼這次我一說,他立刻就算出先皇辭世,且來的那麼快,準備的那麼齊全。
小皇帝趙佶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幾名宮女簇擁著向太後走進殿中,見到整個殿堂只有小皇帝與幾位親信,向太後點點頭,在小皇帝的問安下緩緩就座,沉默許久,若有所思的說:「哀家立端王為帝,不是謀划很久的行動,只是先皇辭世后,哀家衡量來衡量去,以端王繼位最合適——若不是如此,老身也有點懷疑,難道端王你早知自己將繼位為帝?」
童貫躬身回答:「趙大人跟遼人打起來了,他讓我轉告官家,此一戰,當為官家謀『一世安定』。」
趙佶悶悶的說:「我當然知道——趙卿兩路大軍突然出現在南北運河兩處,卻又止步于運河口,這種情況,我怎麼說的清白,所以我才讓童伴當去趙卿那裡,要來五百火槍手以防變故。如今這情形……」
這種過往政績,令人不得不懷疑此人是「非人類」,每走一步一個鬼心眼,每干一件事都提前準備好數條謀略。
「將來的戰鬥」——這幾個字童貫說的格外意味深長。
至此,小皇帝才算坐穩了位子,再不用擔心權臣章惇的反對。
在原本的歷史上,高俅只是一個秘書型的官員,宋徽宗趙佶雖然信任他,但並沒有以為高俅有什麼治國之術,所以就把他放在自己左右,擔任一個皇宮守衛的活兒。
反觀我大宋,我朝如今制壓南海,奪佔大理后,使我朝的銀、銅產量增加了一倍以上,占婆、大理千年積蓄,讓朝廷十年財政無憂,府庫充足——趙大人說,若是這場戰爭在明年春天結束,光他廣南一地的火藥庫存,已經足夠支撐千人規模的戰鬥。
「卿可稍待,待朕問問趙叔叔……趙卿正在做什麼和_圖_書,有人說他跟遼人打起來了,朕很憂心」,小皇帝趙佶位子坐穩了,想起了國家大事,正好童貫布置好了一切,從外面走來。小皇帝急問:「趙卿在順保寨如何?」
童貫躬身回答:「趙大人說了,遼國才經歷過災荒,南院去年還遭受了一次大叛亂。而宋遼承平已久,在此期間,我大宋國力逐漸上升,遼國卻逐漸虛弱,現在,是時候讓遼國人知道這個差別了。
高俅插嘴:「既然說不清,索性就認下這件事。唯有如此,官家才能安枕無憂……只是,臣也在琢磨,趙離人是怎麼推測出先皇辭世的,官家,趙離人除了與官家交往密切,簡王那裡,其餘的王爺那裡,是否也與他私下裡傳遞消息?」
那名營長一步三回頭的去召集自己的士兵,趙興轉過臉來望著北岸,說:「我帶的貢物里有羽絨服,取出來發給士兵,告訴士兵堅持住。明天一早,我們耽羅島的大批援兵就到了,那時候,我們就可進可退了。」
帥范稍一猶豫,承認:「這倒是,順保寨畢竟要受朝廷牽制,朝廷黨爭酷烈,萬一有人搗鬼,下令給順保寨,恐怕……」
帥范轉身沖士兵下令,稍後,他又提醒:「大人,身後這道河是我們的生命線,只要水路暢通,我們的補給就會源源不斷……但,現在是初冬了,黃河就要結冰!」
然而,遼人的戰術素養也讓趙興大大吃驚——只數次試探后,遼人就摸清了火槍射程,他們只停在射程外挑釁。趙興的秘密武器——三百新式火槍突然發作,大意之下,遼兵這次的損失比哪一次都大。但這三百神槍手一輪齊射,只造成了20%的傷亡率,僅不足百人倒在宋軍的槍口之下。
高俅勉強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離人賢弟上次入京的時候,曾囑託我,說是他有幾個退役家丁待在馬夢得宅子,我知趙離人擅於訓練家丁,他的家丁論打鬥,三五個人近不得身。
童貫從趙興手裡接收了五百個士兵,又得到曹煜撥給的一千禁軍的支持,幾乎是一路狂奔跑回了汴梁城。進入汴梁時,他心中掩藏不住的狂喜——他上位了,苦熬了這麼多年,他終於上位了,有了這支劃時代的火槍軍,他在皇宮中的地位想不尊崇都難。
高俅拱手,拒絕回答。童貫仗著自己年紀大,趕緊勸解小皇帝:「官家,這話不能說。想當初官家入宮的時候,身邊帶著兩名趙離人送的女護衛;官家一登基,趙離人兩路大軍出現在京師左右,人都疑心是官家預先招來的趙離人,以為官家貪婪皇位,早有準備。官家如今又這麼問,似乎……有嘴也說不清了。」
高俅躬身謝了皇恩,順勢補充說:「陛下,只是現在三司衙門還沒盡到手,臣暫時離不開。」
趙佶是個聰明人,高俅這話騙不了他,他搖搖頭:「趙離人帶著朱雀軍全軍趕和圖書來,我固然知道他不是單單為我,哪有一路狂奔而至,卻提前準備好與遼人開戰的軍械——我瞧著,趙卿是心中另有打算……」
河岸北高坡原來是堤壩的殘存物。由於河水乾枯,露出了很深的河床,原先的堤壩就成了高地,而趙興現在的臨時登陸點,實際上是原先的河床。
趙興印象中,他最佩服倭人的是他們的耐凍能力,身穿襦裙的倭人光著腿趕在雪地奔跑,且他們從沒有船「足衣(襪子)」保暖腿部的意識,故此,他打算利用倭人的這一特色,在冰面上組織一支爬犁隊,保證補給暢通。
問遍了身邊所有親信,竟然沒有人願意去皇宮當官,趙興叫過來一位營長,下令:「南岸堆積了我們卸下來的部分貢品,你帶一個營回去,聽張駙馬指揮,護送貢物回京。」
小皇帝又問:「當時宮中召喚,高卿怎麼突然想起派火槍女護衛送朕入宮?」
小皇帝懊惱的撓著頭,回答:「趙離人只來過京城兩次,一次是科舉殿試,另一次是從環慶歸來。那次他受王姑父(小王駙馬王詵)所託,前來拜訪本王,當時朕還沒有王位,衣食並不寬裕,趙卿受姑父所託贈我一筆錢物,還與本王交流過書畫之技。只是當時得罪了章惇被貶廣南,朕還沒有王位,只是一名宗室子,無人關注我與他的交往。
果然,童貫奔入皇宮,小皇帝聽說他從趙興手裡領走了五百火槍兵,立刻任命童貫為皇城使、中閭大夫,諸樞密使。「諸樞密使」這個官職意思是:品級等同樞密使(從一品)、管理御前諸軍、負責皇城保衛工作的官員。隨後,童貫依靠手中五百火槍兵,開始整頓殿前三司,撤換不受信任的殿前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和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官員,接手皇宮保衛工作。
帥范點頭:「多謝大人關心,我這就動身,大人,我的後路全靠你了!」
此時,日光已經到了下午,南岸派來的人終於趕到了北岸,他們轉告了曹煜的要求后,趙興沉默了片刻,喚過源業平,問:「你想進入皇宮當官嗎?」
趙大人還說,官家不用擔心戰爭規模擴大化,遼國人新死了南院大王;此刻又時值冬天,而遼國的任命官吏都是在春天,新官從草原王庭趕到南院,恐怕他已經達到目的——這個冬天遼國南院沒有主持者,所以他們沒有力量擴大戰事。
後來本王封地恰在廣東,更與趙卿密切起來——這些,你們不清楚,是因為宗室子交結外臣,怎樣都是忌諱,趙離人素來做事謹慎,與朕交往都藉著小王姑父那層關係,此後,他送來的禮物也是請本王轉託諸王,到不曾聽說諸王與他有書信來往——嗯嗯,如此算來,趙離人這次入京,只能為本王而來。」
這三百人的隊伍出現在堤岸高處,遼人雖然憤憤不平,但見識過宋軍密如暴和-圖-書雨的打擊后,他們停留在射程之外,靜靜不前。
帥范皺著臉,嘀咕:「麻煩的不止這些——大人,我等與遼人相持,雖然大人動用的都是家丁,可倭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令倭人助戰,即使朝中大臣不言,我怕,他們用起來也不放心!」
「沒問題,為我大宋而戰,是倭人難得的榮耀,他們會把此事寫入家譜世代傳揚,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絕不敢出紕漏。況且倭人武士的單兵戰鬥力很強,冰上不能容納太多人,用這些作戰兇狠,喜歡死戰不退、責任感極強的倭人來保障補給,比把補給線交給順保寨更令人放心。」
源業平雖然極度仰慕大宋文化,但他也不是智障,聽說了大宋朝堂的殘酷爭鬥后,原本就厭惡公卿間勾心鬥角那一套的源業平搖搖頭,答:「坡公有詩曰:『高處不勝寒』,我一個日本人,還是不要站的太高。」
「後路不能斷!」帥范補充:「遼人兵多,且都是騎兵,放棄現在的營地,我怕遼人會切斷我們與河中的聯繫——我帶人去高坡,構築炮兵陣地,大人坐鎮此地,呼應坡上。」
可這還不夠,現在,我們需要給遼人一個『大胆寒』——唯有這樣才能讓我有十年時間,我現在不缺皇帝信任,不缺金錢不缺技術,唯獨缺少時間!今日,我們必須給自己爭取十年時間,哪怕死在此處,也要寸步不讓!」
小人這幾年也讀了一些書,知道一點典故,老爺,昔日陶淵明尚不願為五斗米折腰,老爺在海外基業無數,無論去耽羅島,去倭國,哪怕是躲在南洋也是一個土皇帝,何必要在這裏被趙官家呼來喚去。」
趙興搖著頭,說:「你不懂!你們在這片土地上無所留戀,而我跟你們不一樣……這道理跟你們解釋不清。」
但現在,歷史稍稍有改變,通過高俅,小皇帝獲得了趙興的鼎力支持,這使得高俅的重要性凸現出來,皇帝感覺有點離不開他了,故而,高俅的話立即得到皇帝的贊同。
我素知趙離人是個注重然諾的人,他為了照顧坡公,寧願在廣南那個瘴癘之地一待兩個任期。現在想來,估計趙離人是預測到先皇的情況,擔心宮中出現什麼變故,特意趕來京城,以便照應……」
說罷,帥范帶領三門炮,六個都、約三百人的隊伍登上北高坡,重新構筑前進營地。
那名營長猶豫了一下,趙興催促說:「快走,等會兒天黑了,江面上不方便行船。」
帥范望了望身後,苦笑一下提醒:「大人,我們可是以孤軍面對整個大遼——你看,整個南岸都在觀望,朝廷不可能增援我們,而遼人的增援則源源不斷,我們身在北岸只能孤單戰鬥……況且,我們打勝了又能怎樣?朝廷不怪罪嗎?至於敗了,還好,大不了你我身死此處,死後萬事休,我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
小皇帝本來有點擔心,也有m•hetubook.com•com點責備。他擔心趙興在前線失利,責備趙興在自己剛剛登基的時候惹出這樣的大事,聽到童貫這番轉述,他心情平靜下來,轉臉瞧向高俅:「高愛卿,人都說趙卿是我朝『第一妖人』,果不其然!
「佔領高坡!」趙興下令。
趙佶搖搖頭:「趙卿之能,我早已知道,可是我朝與遼國一旦開戰,戰火蔓延起來,不知道何日終止。童愛卿走後,御史多有彈劾趙離人跋扈,朕想知道的是:前線戰事如何?趙卿手下有多少士兵?」
對面,被新式火槍嚇一跳的遼兵稍稍後撤後,趙興營寨現有的幾門火炮響了。這些火炮射頭雖然不準,但它帶著遠遠超乎遼兵想象的射程與巨大的威力,將遼軍的陣列砸出幾個大活口,一驚再驚的遼人再退,最終退到一里開外,才重新紮住陣腳。
鬆了口氣的小皇帝親切的轉向高俅,吩咐。:「高愛卿,朕打算讓你去真定府走一圈,回來后再殿前司謀個官職,如此一來,朕也算放心了。」
趙興說要給遼人一個大「膽寒」,對面的遼人確實在吃驚。雖然大宋軍隊的火力並不密,但在排槍齊射下,所有進入射程的遼兵都像撞上一到鐵幕,這種武器的威力超越了遼人的世界觀,顛覆了他們對弩弓弓箭的認知。
此際,遼軍繼續撤退,直退到二里地外。如此一來,他們也就讓出了河岸北高坡。
趙大人讓我轉告官家,說:盟約的締結是在當時雙方的力量對比下,達成的彼此都可以接受的條件。如今事過境遷,當雙方力量對比發生重大變化時,有必要重新修正盟約。他這次去,就是想讓遼人知道:情況變了,迫切需要遵守盟約的是遼國,而不是我朝。
「不能撤」,趙興拔刀虛空劈了一下:「雙方現在已經頂上了,我們決不能當先撤退。頂下去,誰先後撤誰氣軟,兩強相遇勇者勝!」
殿前司都指揮,民間俗稱「太尉」,這也是高俅「高太尉」稱呼的來歷。
這個說法趙佶也能接受,畢竟趙興以前做的行動太令人瞠目結舌了。揚州、杭州、環慶,再加上早先的密州,現在的廣州……趙興每到一地,工作計劃一套一套的,別的地方官摸清當地情況需要一年、做好工作計劃需要一年,第三年任期也到了,該拍屁股走人了。但趙興一到當地,便馬上快馬加鞭的推行他的計劃,且每一項措施推行之後,立刻能見到效果。
高俅跟趙興是朋友,兩個人相處不錯,趙興在小皇帝心中的分量越重,高俅越能獲得重用,現在小皇帝心中有懷疑,高俅眼珠一轉,繼續說:「趙離人做事,向來是走一步看三步,我記得他去環慶時,才上任便有大批草種、樹種運至環州、慶州。以我跟他交往的經驗看,此人是一個不做規劃不行動的人,所以他駐兵黃河,貌似準備充分的與遼人交手,甚有可能是:早有籌劃,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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