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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為王

作者:吳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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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風光無限

第三十八章 風光無限

「陳記室,你這不是在為難小人么?」那旅帥苦笑說道:「別人登城是需要稟報,可你是什麼人?白袍兵的陳記室!我們右武衛的第一名將!你登城都要稟報請示,賀將軍非得大耳摑子抽我不可啊!末將為你拴馬,你快請上城吧。」
再仔細看了看敵人的情況,見叛軍隊伍中確實沒有出現騎兵,郭峰迴過味來,驚叫道:「陳記室,你的意思是,敵人在遠處埋伏有騎兵,就等我們出擊,就用步兵正面牽制我們,然後騎兵突然出擊,奔襲我們的側翼或者背後?」
「陳記室千萬不要客氣,還是你先走吧。」那隋軍校尉激動得說話都有些結巴,「能……能為陳記室讓路,是末將的榮幸,也是我們的榮幸。」
那校尉趕緊連連點頭如雞啄米,領著一幫手下畢恭畢敬的目送陳應良離開,也是到了陳應良策馬走遠后,那校尉才一拍大腿,無比懊惱的慘叫道:「糟糕,光顧著緊張了,我怎麼把大事忘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和陳記室說話的機會,我應該求他讓我進白袍兵隊伍啊!可惜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不必不必,將軍不必客氣。」陳應良趕緊謝絕那旅帥的好意,搶在隋軍士兵上來攙扶起下馬,向那對著自己點頭哈腰的旅帥說道:「將軍,昨天晚上的事我聽說了,又聽說今天安喜門外發現了敵情,想上城去觀察一下敵人動向,煩勞你派人上城向元大人或者賀將軍知會一聲,請他們允許我登城。」
「肯定。」陳應良點頭,微笑說道:「我還可以肯定,這條詭計一定是出自叛賊軍師李密之手,他知道我們東都城裡的守軍不多,又要駐守多達十二道的城門,能夠騰出手來時刻備戰的預備隊少得可憐,所以才用這條疲兵之計騷擾我們,打擊我們的士氣軍心,也疲憊我們的精神身體,等到時機成熟,就會發起致命一擊。」
「那怎麼辦?」賀蘭宜表情更是哭喪了,道「難道要向陳兄弟你一樣,讓軍隊輪流戒備休息?」
穿著沉重的明光鎧,披著標誌性的白色披風,領著郭峰和陳祠兩個心腹走狗,上馬離開了報國軍的營地,陳應良策馬小跑,直接向著洛陽北面的安喜門趕來。
「什麼?肯定還會來?」賀蘭宜的臉色無比難看了,旁邊的安喜門守軍也個個臉色哭喪了。
「不了。」陳應良搖頭,向賀蘭宜拱手說道:「賀大哥,我還有急事,就不去拜見元大人了,請你告訴元大人,今天晚上再辛苦一晚上,到了明天晚上,你們應該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碰上了這種情況,按理來說無官無職的陳應良怎麼都得等到輜重隊過去之後,才能穿過這條必經街道北上安喜門,但說來也怪的是,看到身披白袍的陳應良等人策馬到來,又看到陳應良那張還帶著稚氣的正太嫩臉,負責押運輜重的那名隋軍校尉馬上就象打了雞血一樣的跳了起來,一邊用腳去踢民夫士兵,一邊大吼,「讓路!讓路!白袍兵來了!陳記室來了!白袍兵的陳記室來了,快給他讓路!」
類似的www•hetubook•com•com竊竊私語和議論此起彼伏,看向陳應良的目光也儘是驚奇、畏懼與欽佩,郭峰和陳祠雖然仍然把胸膛挺得筆直,臉上卻還是流露出了怎麼都無法掩飾的得意神情,倒是主要當事人陳應良有些臉上發燒,向那對著自己點頭哈腰的隋軍校尉拱手謝道:「多謝將軍讓路,不過我也沒有什麼緊急大事,你押運輜重才是朝廷大事,還是你先走吧。」
「我還可以肯定一點。」陳應良又冷笑說道:「這條奸計,絕對是李密那個奸賊賤人琢磨出來的,就憑楊玄感那點小腦袋瓜子,還琢磨不出這麼陰險歹毒的主意。很可惜,李密這條雕蟲小計,對別人而言或許有用,想詐我……等等!」
「當然是誘敵計!」陳應良點頭,指著遠處的叛軍隊伍說道:「你們幾時見過,有什麼攻城隊伍會在戰場上趕造攻城武器的?自古以來,攻城武器都是在相對安全的軍營之中打造,然後運到前線攻城,楊逆叛賊為什麼要反其道而行之,讓輔兵民夫在兩軍陣前趕造攻城武器?這不是故意誘敵是什麼?」
無比自信的冷笑到了這點,陳應良突然打住,帶著稚氣的嫩臉上還一下子難得流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件事不對啊。」
「辛苦賀大哥了。」陳應良安慰了一句,然後微笑說道:「不過賀大哥,也不是你一個人受這罪,不瞞你說,小弟我昨天晚上也被驚醒好幾次,叛賊造出的聲勢太大,我在教業坊也聽到了。」
「原來是應良兄弟你自己的意思啊?那算了,二十鞭子免了。」饒過了那名如釋重負的旅帥,賀蘭宜一把拉起陳應良就走,「應良兄弟,快上城,你來得正好,楊逆叛賊的隊伍正好在城外胡搞瞎搞,你快來幫老哥我看看,楊逆叛賊到底打算搞什麼鬼名堂。」
觀察著遠處的敵情,陳應良又順口向賀蘭宜問道:「賀將軍,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情況,能否對小弟詳細介紹一下?」
被賀蘭宜拽著上到了城牆,早有許多隋軍將士過來給陳應良行禮,陳應良倒是規規矩矩的一一還禮,賀蘭宜卻毫不客氣的把一群部下踢開,把陳應良拉到了城牆邊上,指著城外遠處說道:「應良兄弟,快看,亂賊隊伍就在那邊。」
沒有人插話,倒也方便了陳應良盤算分析,在心中暗道:「註定要被識破的誘敵計,李密為什麼要用?是仗著兵多人力足碰碰運氣,還是別有所圖?如果只是打算碰運氣,昨天晚上楊逆叛賊在安喜門外不斷折騰,又是為了什麼?激怒我們……等等,安喜門!為什麼是安喜門?」
「我還聽說,他是陳慶之的轉世,八十多年那個帶著七千白袍兵從江寧一路打到洛陽城的陳慶之轉世,我爺爺還唱過有關他的童謠,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見陳應良態度堅決,那旅帥也不敢違抗,老老實實的派人上城尋找督守安喜門的元文都或者賀蘭宜稟報此事,結果也不幸被這名倒霉的旅帥言中,不到www•hetubook•com.com片刻時間,臉上帶著黑眼圈的虎賁郎將賀蘭宜就從城牆上沖了下來,到得現場二話不說,馬上就是重重一記耳光抽到了那旅帥的臉上,然後一腳把他踹坐在地上,咆哮道:「瞎了你娘的狗眼!應良兄弟是什麼人?他上城牆巡視敵情,還需要向我請示準不準上城?滾去找軍法官,讓他抽你二十鞭子!」
「將軍千萬別這麼說,右武衛第一名將更不敢當,我可是連加入右武衛的年紀都不到。」陳應良趕緊擺手謙虛,誠懇說道:「這位將軍,軍法如山,我既不是安喜門的守軍將士,手中又沒有通行令牌或者公文,並非執行公務,沒有元大人或者賀將軍的允許,我沒有資格直接登城,還請將軍辛苦一下,派人向賀將軍或者元大人稟報一聲。」
「再然後,我們就受罪了。」賀蘭宜嘆口氣,說道:「然後每隔半個時辰,就有一群亂賊到城下這麼驚乍,敲鑼打鼓的喊叫,每次都驚得我們安喜門的隊伍從床上爬起披甲備戰,可每次亂賊都是鬧騰一通就走,從沒發起那怕一次的攻城,攪得我們連覺都睡不好,本來我說讓弟兄們安心睡覺,可元大人又怕叛賊十假之中突來一真,就逼著我們每次都爬起來警戒,不許我們解甲,還要我們睡著了也得睜一隻眼睛,把弟兄們算是折騰慘了。」
「誘敵計?」郭峰和賀蘭宜等人都是一楞。
聽了陳應良這番合情合理的分析,郭峰和陳祠不敢多說什麼了,賀蘭宜也乖乖閉嘴了——報國軍全軍覆沒確實不關賀大將軍鳥事,可如果樊子蓋安排賀大將軍就近率軍出擊給報國軍打下手,賀大將軍的寶貴小腦袋也得懸乎不是?
賀蘭宜眼睛亮了,剛想說自己與陳應良同去樊子蓋面前請戰,順便象劉長恭一樣跟在陳應良屁股後面撈功勞,陳應良卻向郭峰微笑說道:「出擊?你想找死就出擊吧,這是叛賊的誘敵計,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別將軍將軍的,生分,叫我老賀就行了。」賀蘭宜也是刻意討好陳應良,故作豪爽的一揮手,然後才說道:「是這樣,昨天叛賊主力從邙山回師到金鏞城后,我們還以為楊逆怎麼都得休息一兩天再來攻城,誰知道才到了昨天晚上初更戌時過半,就有一夥亂賊來到安喜門下,又是敲鑼又是打鼓,大喊大叫要攻城,嚇得元大人趕緊備戰,可是咱們的弟兄們準備好守城后,那伙叛賊隊伍就馬上溜了。」
沒有怨言,包括那些挨了皮鞭的百姓路人都停止了呻|吟,全都伸長脖子探頭探腦的去張望陳應良,議論聲四起,「誰是陳記室?什麼?中間那個小孩子就是陳記室?!真的假的?看上去比我兒子還小几歲,怎麼可能就是白袍兵的陳記室?」
「應良兄弟,什麼計中計?」賀蘭宜趕緊問道。
「放屁!誰說我想當白袍兵的校尉了?只要能進白袍兵,老子當個小兵都行!跟著陳記室多立些戰功,等殺光楊逆叛賊,老子還怕升不了官?!」
「九成九是這樣。」陳應良冷笑說道:「我還m.hetubook.com.com可以肯定,楊逆叛賊這個陷阱就是給我們報國軍設的,我們報國軍燒了他的糧草,破壞了他全殲大興援軍的計劃,以楊逆叛賊的脾氣,能不想著報仇雪恨?」
「不,必須得走城下。」陳應良搖頭,低聲說道:「我們身上的白袍太顯眼,不能讓城下的叛賊斥候看到我們去上春門。」
「他就是陳記室?天哪!太年輕了!聽說他帶著幾百白袍兵,在幾十萬叛軍隊伍里七進七出,燒了叛軍的糧草,還殺了好幾萬的叛賊!聽說邙山戰場的叛賊屍體,堆起比邙山都還高!全都是他殺的!」
……
楊玄挺聽了覺得有理,也就重新坐回了地上,繼續低聲咒罵害得自己被大哥罵得狗血淋頭的陳應良,李密卻是神色如常,眺望著遠處的安喜門城樓,心中冷笑,「陳應良小賊,我知道以你的狡詐奸險,是不太可能中計出擊,就算樊子蓋和皇甫無逸這些人中計,你也有辦法說服他們不要冒險出戰——可是,我的真正意圖,你能猜得出來嗎?」
「應良兄弟,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賀蘭宜越聽越是糊塗,道:「要不咱們進城樓談吧,元大人在城樓里休息,我們進去和他仔細談。」
人喊馬嘶,雞飛狗跳,沉重的馬車牛車獨輪車象是被什麼看不見的大手推動一樣,不到片刻就給陳應良讓出了一條五六步寬的筆直道路,車隊兩旁的百姓路人幾乎都被逼得貼牆而立,巡邏經過的哨隊和河南縣衙役乾脆一起雙手大張,手拉手的攔住身後的百姓。
賀蘭宜和旁邊都沒有休息好的隋軍將士全都唉聲嘆氣了,郭峰則又扭頭看了看遠處的叛軍隊伍,突然說道:「陳記室,要不你去求見一下樊留守或者皇甫將軍,讓我們出去沖一衝?叛賊的作戰隊伍不算太多,後面的輔兵民夫再多也是一群廢物,我們去把他們殺散,遏制一下叛賊的勢頭,讓他們晚上不敢來城下騷擾。」
「我們的實力不足以在野戰中破敵,這個法子雖然被動,卻也是唯一的應對之策。」陳應良的神情也有些無奈。
倒霉旅帥差點沒哭出來,陳應良則忙向賀蘭宜行禮說道:「賀將軍,你別怪他,是我請他派人向你請示的,小弟我無官無職,又不是因為公事上城,無論軍法國法,都必須徵得賀將軍你或者元大人的同意,這位將軍依法辦事,有功無罪,還請賀將軍法外開恩,免去他的鞭刑。」
陳應良不答,只是飛快抬頭看天,發現天空陰沉,不見陽光,很明顯今天晚上的月光不會太好,陳應良頓時笑了,打了一個響指,得意說道:「錯不了,以楊玄感那個叛賊的急脾氣,九成九就是今天晚上!」
「別急。」李密搖頭,微笑說道:「且不說我這條誘敵妙計未必就能瞞過陳應良那個小奸賊,就算他真的中計,去集結隊伍出擊,怎麼也得一些準備時間,咱們犯不著立即備戰,讓弟兄們繼續休息,養足體力才是上策。」
郭峰和陳祠的級別與賀蘭宜差著一大截,見賀蘭宜主動行禮懇求,受寵若驚下趕緊向賀蘭宜還www.hetubook.com.com禮,一口答應,陳應良卻不動聲色,說道:「賀大哥,不是如果,是肯定,叛賊的人力太充足了,安排幾千人輪流騷擾我們,對楊逆叛賊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你們昨天晚上又每次都起身備戰,也證明了這條疲兵之計確實有效,所以我可以斷定,楊逆叛賊今天晚上一定還會故技重施,又來不斷騷擾。」
時值正午,大街上來往的百姓路人很多,又趕上正好有一隊搬運守城物資的民夫車輛通過,押運物資的守軍隊伍再加上來往巡邏的差役兵丁,原本算是足夠寬廣的洛陽街道就顯得有些擁擠不堪了,為了讓滿載著守城物資的車輛通過,押車的士兵甚至還動用了皮鞭,抽打喝罵,逼迫百姓路人讓開道路,幾個躲避不及的河南縣衙役也挨了皮鞭,結果幾個衙役不僅不敢吭聲,還得忍氣吞聲的為輜重隊驅逐百姓,清理前進道路。
那校尉的話音未落,他麾下的旅帥、隊正和隊副都已經是連連點頭,紛紛附和頂頭上司的表態——能為陳應良讓路,是自己隊伍的榮幸。陳應良益發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又向那校尉等人拱手說道:「既如此,那就多謝將軍了,將軍繼續辛苦,我先走了。」
「將軍,白袍兵只有四個團,四個團都有校尉了,你過去當校尉,不可能吧?」
對於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隋軍將士而言,刑警大隊長陳應良和瓦崗之狐李密這個層次的智力較量,對於他們而言當然是如同天書,士族出身賀蘭宜和陳祠也好不到那裡,全都是傻愣愣的看著陳應良,聽著陳應良的自言自語滿頭霧水,插不進半句話。
為什麼是安喜門?每隔半個時辰就驚擾安喜門守軍一次的疲兵計,表面看起來高明實際上卻不堪一擊的粗淺誘敵計,同時也是專門針對報國軍的誘敵計,還有瓦崗之狐李密的奸詐多智,楊玄感的衝動暴躁,這些線索在靠破案吃飯的陳應良腦海中不斷盤旋,綜合歸納,一個巨大的可能逐漸浮現在了陳應良心頭,奸滑的笑意,也逐漸出現在了陳應良的嘴角,讓陳應良喃喃自語了一句,「好你個李密,果然厲害,竟然給我玩一個計中計,如果不是碰上了我,搞不好你這次真就能得手了。」
「是嗎?那可真是多謝了。」賀蘭宜大喜,拱著手無比親熱的說道:「多謝幾位兄弟了,改天請你們喝酒道謝,今天晚上如果叛賊又來這麼搞,還請你們繼續輪流睡覺,隨時準備過來幫忙。」
「賀將軍,我們報國軍的四個團,昨天晚上是輪流睡覺的。」郭峰插口說道:「我和陳祠帶著兩個團睡上半夜,陳志宏和趙昱帶著另外兩個團睡下半夜,就是防著叛賊突然攻城,隨時準備來安喜門給你們幫忙。」
說著,陳應良趕緊就往城下走,陳祠忙說道:「陳記室,我們直接從城牆上過去吧,這裏距離上春門不遠,用不著再下城去繞路了。」
說罷,陳應良向郭峰和陳祠一擺手,吩咐道:「走,我們去上春門。」
「李密為什麼要用這麼粗淺的誘敵計?」陳應良自言自語著答道:「我已經www•hetubook•com.com和李密正面打過一次交道了,當時他在我面前耍詐,我雖然一直留心著他的神情反應,卻半點破綻都沒有看出來,這麼奸詐的叛賊,怎麼會用這麼粗淺的誘敵計?在兩軍陣前趕造攻城武器誘敵,這麼反常的舉動,換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懷疑其中有詐,以李密的奸詐狡猾,怎麼能不考慮到這一點……」
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安喜門下,因為敵情戰事的緣故,安喜門一帶已然是全面戒嚴,通往城牆的上城坡道更是被重兵看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尋常百姓就是想要靠近二十步內都難,已經名滿洛陽的陳應良也不想給人落下張狂印象,很老實的在二十步外勒住戰馬,可是不等陳應良翻身下馬,守衛上城甬道的隋軍旅帥早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搶著接過了陳應良的馬韁,又喝道:「快來人,攙陳記室下馬。」
「還有。」陳應良又指了指遠處的叛軍隊伍,補充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那些叛賊隊伍表面上坐在地上懶懶散散,可實際上卻絲毫沒有混亂,刀盾兵居於前排,槍矛兵居后,最遠處的那些叛軍士兵,身上都背著箭壺,這是想幹什麼?還不是防著我們突然出擊?我們這時候出去沖,首先就會遭到叛賊的弓箭覆蓋,然後是刀盾肉搏,長槍長矛偷襲,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我們報國軍的四個團,能有多少把握殺散五千以上的叛軍主力隊伍?」
郭峰等人啞口無言了,陳應良則又冷哼道:「這還沒完,還記得龐大人介紹的邙山大戰情況么?楊逆叛軍給我們大興軍隊的致命一擊,是由楊玄感逆賊親自領著幾千叛軍騎兵發起的側翼突擊,這點就已經證明,楊逆叛軍通過繳獲和收集,已經組建起了一支相當強大的騎兵隊伍,可是你們再仔細看看遠處的敵人情況,有騎兵么?楊逆有很多騎兵,誘使我們出戰的隊伍中卻不見騎兵,這些叛賊騎兵那裡去了?在什麼地方?難道你們還猜不到么?」
差不多同一時間的叛軍隊伍中,遠遠看到身穿顯眼白袍的陳應良等人上城之後又下城,統率這支叛軍戰兵隊伍的楊玄挺馬上跳了起來,無比緊張的向旁邊的李密問道:「軍師,那幾個穿孝袍子的下城了,是不是叫弟兄們趕緊備戰?」
「不信你看。」賀蘭宜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苦笑說道:「老哥我昨天晚上可能連一個時辰都沒睡足,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眯了會,亂賊的大隊就又來了,結果就這樣了,弟兄們還以為我臉上塗了墨汁。」
順著賀蘭宜指點的正北方向看去,陳應良首先看到了一支席地而坐的叛軍隊伍,兵力數量大約五六千人,裝備相對報國軍之前遭遇的叛軍隊伍而言明顯要好上許多,很明顯就是叛軍主力的戰兵隊伍。而在這支戰兵隊伍的背後,則是一群群一簇簇亂糟糟的民夫輔兵,正在拚命的砍伐樹木和打造器械,但距離太遠,手裡沒有望遠鏡的陳應良也看不清叛軍到底在打造什麼器械,只能猜測應該是攻城武器。
「陳記室,什麼不對?」賀蘭宜和郭峰等人趕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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