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便宜，開始只比往常的便宜一點，到後來一文錢能買二斤，難道那些醬油就是他們莊子的？」

張王兩個莊子除了主家還有人之外，莊戶們都有事情做，家中的牲畜和家禽，也只好做出記號，讓小紅帶人統一管理。

「馬老弟可說錯了，這雞想要買，少了六十文沒有人會賣，正下蛋的時候呢，原來賣的貴，現在賣的便宜各處都能看到的松花蛋，就是張王兩家莊子做出來的，莊戶的雞下了蛋便給主家做那松花蛋。」

姓方的就在努力著，見馬老弟在那裡想著，又連忙說道：「馬老弟或許不知道我家那個婆娘做什麼？與你說說，就在小羅水的碼頭處賣煎餅果子，等天再熱一熱，就賣涼皮，一天少的時候能賺個三四十文，多的話，六七十文也是有的。」

大鵝在這方面就稍微差了些，好在旁邊還有一些個長出來的草，讓它們也有東西吃，茸茸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高的威望，在小紅的安排下，還真的能管住其他的家禽，小紅單獨給它弄了點東西吃，算是獎勵。

小紅看著面前的人，笑著說道，她知道那人看上了她的茸茸，眼睛方才一直盯在茸茸的身上，茸茸可不能賣，只能老死，她都想好了，就算最後茸茸老死了也不吃肉，給好好埋起來。

三水縣的人說起張王兩家莊子的時候就挺了挺胸，露出一種自豪的神態來，似乎兩個莊子和他也有關係一和-圖-書樣，用手向旁邊一指，那邊有三十多隻雞湊到了做飯的一個大娘的身邊，在那裡咕咕叫著。

那些泥沙當中有一些貝類，還有什麼小蝦，小螃蟹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人是無法從中找到能吃的東西，但家禽可以，只要不讓它們亂跑，在一定的範圍內，那就可以隨便去在泥沙中翻找。

一群大小的豬，還有雞鴨鵝等，被小紅領著二十來個人，趕向小橋那邊，這些都是莊戶的，張王兩家莊子自己的，也有人分散開來管。

「哪個莊子上的？養了這麼多？」這人羡慕地看著，這些個家禽在他的眼中就不僅僅是家禽了，是錢，這麼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怎麼說也有萬八千了。

這也是小紅的一種天分，別人弄不明白這些家禽，她收拾起來非常輕鬆，自己琢磨了一套方法，可以很好地控制住家禽，偶爾有不聽話的，也會被跟著的其他人用長竹竿給趕回來。

那些個幹活的人不用其他人催促，只要是到地方就先喝點熱粥，吃點大的菜包子，就著小鹹菜，吃個八分飽，就開始忙碌起來，分成段的勞作方法，讓他們沒有什麼偷懶的借口，你不幹的話，別人也不能幫你干。

三水縣的這個人知道的還不少，想來是平時就經常打聽張王兩家莊子的事情，此時正好把這些拿出來說給別人聽。

過來幹活的人也是剛剛到，有的家住的遠的和*圖*書則是最先幹活，他們回不去家，只能住在河邊，河邊的村子中借宿一下，或者是乾脆幾個人弄起個小帳篷，進去對付一晚。

三水縣的人看著小紅帶領的隊伍，都知道張王兩家財大氣粗，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可那些個從別處過來的人有的就不清楚了。

「這你就不懂了，張王兩家的東西不錯，可只要他們的東西一多了，那三水縣的百姓也會跟著吃香，去年你那邊也買到過便宜的醬油吧？」姓方的這個問道。

這麼大的隊伍拉出來，凡是知道一些的，都能看出是哪家的，擴河道與清淤泥的工作還在進行著，那些個多出來的土就給堆在河岸上的空地，也就是小紅這次的目的。

張王兩家莊子專門過來做飯的人，天沒亮就起來了，到這邊把飯先做好，家裡人的飯菜，主家管，非常時期，主家的人也都調動起來，唯一能夠得到清閑的就是張小寶和王鵑，就連兩家的老太爺和老太太也跟著指揮一下。

果然，小紅帶著龐大的隊伍過來，早上還沒有吃到東西的家禽，馬上就衝到了那些個淤泥當中，用爪子扒拉，用嘴叨，開始吃上了，偶爾還要搶別人的一口。

「那是了，不是他們還是誰的？我們三水縣的到後來，家家多是白給，醬油太多了，除了運到別處賣的，三水縣一家給五斤，加上先前買的，到今年還沒有吃完，隔上兩天就得打一次蒲，https://m.hetubook.com.com不然就不能吃了。」

「馬老弟，看上人家的茸茸了？那鵝可神著呢，多少也不會賣，別指望了。」沒買到茸茸的人的旁邊一個三水縣的人對他說道。

他之所以拉攏人過來，就是因為衙門前些日子貼了個告示，有那識字的人念給別人聽，大概的意思就是三水縣的人越多，那麼三水縣的百姓日子就越好過，說是讓百姓告訴以前離開三水縣的親戚都回來。

到了小橋的時候，小紅四下看看，蹲下身，摸著那隻能夠帶頭的鵝的腦袋說道：「今天帶你們吃好東西去，走了，免費的。」

「不是怕什麼，你家那地是不是不長東西？隨便種些東西放在那裡就不管了？不然你也不會有這閑工夫，更不會拿不到工錢，得等上二十天才行，乾脆就別種了，把地賣掉，就跟家人來三水縣。

說著話，小紅起身沿著河邊向上遊走去，這些家禽現在是一萬多隻，原來兩萬來只，過年的時候殺掉賣了一些，等春耕完，櫻桃那邊才會繼續給弄小雞崽。

天剛亮的時候，小紅帶著一些人就開始忙碌起來，莊戶們已經開始幹活了，小娃子要上學堂，其他閑著的人被安排去給修河的人做飯等等。

姓馬的人看的入神，又見這個平日里總是喜歡說點什麼的方大哥一副高興的樣子，還有那種讓人覺得比別人強的架勢，笑著問道：「方大哥，人家的東西，你看著有和_圖_書什麼可高興的？」

做飯的人則是像看待自家孩子那樣看著這些雞，一邊用手往隊伍中趕，一邊說道：「別過來，跟著小紅，晚上回去再給你們弄吃食。」

姓方的開始拉攏姓馬的來三水縣，事情正如他說的那樣，家中沒有地的可以直接拿工錢，有地的需要頂工，三水縣衙門管著，州中也同意了，只要是本州的人都可以這樣。

姓方的說起這個，頭也仰起來了，讓姓馬的羡慕不已，他還從來沒聽說過，一個縣中哪個莊子過的好了，會給縣裡其他的人送東西，瞧著方大哥的模樣，也不像說瞎話，咂咂嘴說道：「還真好，可惜我不是三水縣的。」

你看看老哥我，家中沒有地，賺的錢卻不少，每天能拿一些工錢不說，我家那婆娘，賺的比我還多呢，現在不好管了，以前說句話，她不敢不聽，如今她說句話我也得想想。」

有親戚並知道在什麼地方的，會找到往那邊去的人，給帶給信兒，沒有親戚的就開始琢磨上周圍的其他人了，這是三水縣的百姓在吃完飯聚在一起閑聊時候商量出來的主意，日子好過了，人似乎也聰明了，懂得找別的縣中的人來。

「閨女，這些個玩意趕哪賣去？多少錢？」有那從外縣過來的人，看到了這些家禽，以為是要趕去賣，看著不錯，打算買一隻，對著小紅問道。

「方大哥，你沒騙老弟，真的有這麼多？」姓馬的這下動容了，照這麼和圖書說的話，那豈不是一年能賺十多貫錢？攢上幾年，等兒子大了，讓人說媳婦的話，還不是挑了又挑，揀了又揀？

「這位大哥，不賣，莊戶們的，趕過來吃東西，想要賣可以到集市那裡，按斤算的，不貴。」

外縣過來的人這下相信了，他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做飯的人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哪想到竟然有三十多隻雞是人家的，看樣子這日子不應該差，似乎是自語地說道：「這一隻雞怎麼不得三、四十文啊。」

河邊幹活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等到了辰時的時候就會全到地方，因為過了辰時早飯就停了，人多了，過來吃東西，其中就有一些無法領到東西的人，這些人並不是過來幹活的，大概十來個，在這邊來回地看著。

那人確實是想買茸茸，茸茸在這些個雞鴨鵝中長的最大，看上去威風凜凜的樣子，買回去可以用來看家守門，見人家不賣，有些遺憾，又有些困惑，剛要再問些什麼，小紅已經在前面走出去一段路了。

「就是，騙你做什麼？快點來吧。」姓方的認真說道。

望著那一片的家禽，在那沿著河邊走，隊伍拉的長長的，不時就會有幾隻想要脫離隊伍，被人給追回來，或者是被小紅的哨子以及大鵝茸茸的聲音給叫回來，顯得還比較有紀律性。

「還能是哪家的？在整個三水縣，能養出這麼多的鴨鵝的自然是張王兩家莊子，馬老弟你看，那幾隻雞見到自己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