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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問我答，你不覺得咱不跑到前線比到前線對多食人來說更有威懾力？坐鎮益州，可照顧到整體戰線。咱家的護衛不好直接用來進攻某一方完成戰術布置吧？咱的兵應該用在關鍵時刻，隊伍拉出去，只有一個作戰思想，攻。

「對對對，大哥說的沒錯，就跟剛才大哥去要湯的時候那樣，賣涼粉的就聽話，說要馬上給，在家中想來也聽大哥的話。」張小寶順著話說。

「那麼現在咱說說涼粉兒的事好不好？」王鵑沒跟著張小寶繼續討論月亮圓不圓。

「沒，沒有。」這人緊張否認：「我跟桂兒沒住一起，她不是我家的，不熟。」

小寶以前騙是因為國家體系太穩固，不像現在，只要把本事顯露出來，很容易得到上層的認可，李隆基會破例提拔，這是一個習慣了破例的時代。

想到此處，王鵑回過神，把手放到張小寶的一隻手上，甜甜一笑，溫柔說道：「老公……！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對妾身說？」

我不反對你對弟弟妹妹用騙術，用之為善是為善，用之為惡是為惡，那你為什麼不多騙點人？用善的辦法騙。」

「問你話呢，說芥末幹啥。」王鵑去看蹲著吃的那人，怕人家吃完之後走掉。

張小寶就差直接說你剛才跟人家可是眉來眼去、眉目傳情、眉語目笑。

王鵑認為張小寶親自賣涼粉兒是人才浪費。

張小寶繼續說道。

「那跟你賣涼粉兒有關係？」王鵑承認張小寶說的對，只是駐紮益州和涼粉有什麼關ｗww•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m聯？

「不熟？可我剛才看到她給你多颳了兩下，你讓她添湯的時候，她是先用勺子在旁邊颳了一下，甩掉那一點點煮湯時候的沫子，輕輕舀，怕把底下沉澱的東西繳上來，我家婆娘過去要的時候可不是哦。」

張小寶收回拍人家的手，撓撓自己的頭：「不好意思，看錯了，大哥你繼續吃，我想請你再吃一份兒。」

換成那時，小寶估計走不了正途，會有很多人想占他便宜，打壓他，國家上層不會在乎他的水平。

「呵呵，菏塘月色要是寫成你這樣，老朱會被人罵死。」王鵑被張小寶說的逗笑了。

這人還真是沒顧挨拍的事情，很不舍地把剩下的兩口涼皮吃下去，又一仰脖兒喝掉湯：「我說小兄弟啊，下次看著點，換成個脾氣不好的要楱你呢，你這小體格，兩巴掌拍趴下。」

他們變得自私，其實全國一共才多少個縣？他們那麼多人，咱就說花三五年時間解決百分之一的貧困縣，從而帶動周邊，給其他差不多的縣提供一個樣板，付出兩代人的時間，整個國家就全盤活了。

所以那時的小寶必須劍走偏鋒，好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眼下的大唐在人才選拔方面要靈活多了，有弊端，也有好處。憑小寶對民族的熱愛，想來不會繼續那麼狠。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自己管著他，他的那點本事全用在對本民族好、對外族劣的方面，而且做事情的時候特別讓人放心，哪怕是一件小事兒，都和圖書有很深的內涵，比如……比如賣涼粉兒？

你現在不趁有空閑多多琢磨國家大事，跑過來賣啥涼粉兒？你的本事不應放在一城一地之……之小買賣上。」

那時提過，只是他們在地位提高以後，忘記了下面的事情，只想著爭奪權力，一個個認為自己管的是國家大事，不是某個縣和市，那是浪費人才。

張小寶抬頭看看天，今天初三，月亮剛剛顯露出來不長時間，很不清晰，點點頭：「是呀，我能清楚地看嫦娥在那喂兔子，月亮跟個銀盤似的，月光如水一般灑下來，江中的倒影隨著江水的起伏碎散又凝結，靜謐中人聲鼎沸，如墨的環境燈火輝煌，寧靜又喧囂。」

但是他們不願意，地方官的組成和升遷結構也決定了地方建設的程度，本地官員不允許在當地廳一級的時候擔任一把手，外來官員年歲輕的是鍍金，年歲大的是養老。

或者說需要他有很大很大成就時才在乎，比如他最後歸國的時刻，准上層終於在乎了，可一切都已來不及，他回來是為了埋骨故鄉。但不是絕對的上層，而是准上層卻想著把他的錢掏出來，然後定他的罪，再悄悄把他放出來給一部分人做事情，意思是不殺你就是對你有恩。

張小寶說完，抽出被王鵑抓著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把那碗涼皮划拉到肚子里，湯也喝的點滴不剩，把碗一放，連續喘息幾下，朝王鵑露出個真誠的表情。

張小寶不由得哆嗦一下，緊張起來：「沒……沒呀，我其實是想你剛才的話ｗwｗ•ｈeｔubｏoｋ•ｃｏm.cｏm，說我的本事不應該用在一城一地，以前咱討論過，說國家養的很多專家，真正的專家本事不小，如果他們放下身子，可以輕易讓一個縣富裕起來。

張小寶看上去是給出解釋，可跟王鵑問的目的不一樣。

此人更慌張了，向賣涼皮的地方看一眼，吞吐地解釋：「我……我是嫌竹子的臟，看那有個閑的玩，才用，我跟桂兒真的沒有別的關係。」

「還有兩口呢。」挨拍的人不高興了。

這人用袖子把嘴抹抹：「不好，怕婆娘不好，男人是做大事的，怕婆娘是軟，面瓜。」

「沒有？大哥，前面桌子的地方剛才有兩個空位置，你咋不佔？你非要跑到這蹲著吃，還有啊，大哥你用的碗跟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是粗竹筒鋸的，你手上端的是陶的吧？一直放在賣涼皮車上的旁邊，上面有個蓋子給蓋住。」

「你閑的？如果沒有真臘的事情，咱現在應該在某個地方的前線，咱呆在益州，無非擔心安南處的駐軍撐不住真臘的大軍進攻。當戰事起，咱們馬上帶家中所有的武裝人員向那處急援。

這人搖頭：「不吃，再吃耽誤幹活，吃太飽使不上勁兒，小兄弟是帶婆娘出來玩？」

而且她從小寶瞬間想到騙弟弟妹妹時的情況上看，小寶真的是習慣了，那種流暢的安排，就是對他曾經的身份最好的詮釋。好在有自己看著他，達成不讓他對自己人動手的協議，否則……否則或許也沒啥。

王鵑一臉淡然看著，不解釋、不掩飾，想知道小寶和圖書究竟玩什麼。

「知道知道，大哥您別急，您和您口中的桂兒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兄弟我全明白。大哥你聽我說，我瞎白話，你為什麼不佔桌子呢，因為吧，你想把桌子留給別的人，你為什麼蹲在這個地方呢，因為吧，從這個角度上正好能看到賣涼皮兒的那個桂兒的側身，真美。」

「我是想當正常人，最近真沒事做，除了算計下弟弟妹妹，給他們布個局，我總不能繼續出國家政策，當前也沒啥拿得出手的政策。涼粉不好？難道我要賣麵皮？太耗費糧食，是不？」

「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啊。你給小貝他們下套，我懂，你的老本行，以前騙人的時候就這樣干，給別人一次次的偶然機會，結果是落入你算計的必然當中。不同的是算計大人時你繞的圈更大，涉及的因果關係更多罷了。

張小寶拿過筷子吸溜進口中幾條涼皮，似回味般斜眼看天：「我才發現，沒放芥末，不放也好，以免碼頭幹活的人血液流動快，吃芥末增加心血管疾病的發生。」

而且必須摧枯拉朽、攻無不克，不是什麼閃電戰，是雷霆戰，一路碾壓。你要是真玩個防守反擊，報紙上一報，百姓看到，哎呀，戰神鵑鵑打不過啦。對吧？所以咱呆在當地就好，等著需要的時候再出動。」

「你以為不寫成我這樣就沒有人罵？我說的你乍看上去不符合邏輯，但卻從另一方面體現了矛盾的對立與統一性。比如說一望無際的碧空飄浮著大片大片的烏雲，你不能去質問看到碧空為什麼會有烏雲，和_圖_書還大片的，你應該想的是，天確實是藍的，一望無垠，然後有一群烏雲過來，大片大片的。

你現在把我當成那些專家，我要做的是沉下心，只要有空，就針對一城一地一小撥人進行規劃，不做，我是閑著，做一點就收穫一點。」

王鵑欣賞張小寶運作時候的連環扣，卻不想看到他把本事用在賣涼粉上。

「哪……哪有？」這人急了。

「你……要賣涼粉兒？」王鵑不信。

也就是說，你畫畫，先畫出蔚藍的天，一片雲彩都木有，接著你往上畫烏雲。如此，就沒錯了，對不對？至於顏色怎麼調，那是技法問題，但不能說有了烏雲就不是藍天，而是說你看的時候藍天的顏色被烏雲遮住。」

王鵑抿嘴一笑，再次把手搭過去：「老公……！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圓。」

「嗯哪！」張小寶肯定地點頭。

張小寶絲毫不臉紅地給自己剛才的說法作證明。

「是是，像大哥一樣的好人難找，還吃不？我請。」張小寶沒去糾正人家的話，說什麼用武器的話你這樣的仨兒我瞬間放倒，而是問人家還吃不吃。

「你再說我，我揍你。」說著話此人直接伸出手要揪張小寶的領子。

「對呀。」張小寶點頭：「這不是天兒越來越熱，家中那口子說要出來，我不敢不出來，怕。」

張小寶笑眯眯地說道，還朝對方擠擠眼睛，那意思是咱都懂。

「這位大哥，吃完了？還來一碗不？我請。」張小寶站起身，來到蹲著慢慢吃涼皮兒的人身後，一巴掌拍在人家背上，把人家拍的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