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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人類是宇宙中僅有的智慧生命。即便現在，人類也是太陽系中自然進化產生的僅有的智慧生命。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內，加拿大、英國、法國、德國、義大利與義大利的國家天文與宇航機構先後公布了類似的消息。在北京時間二十七日上午八點，中國國家天文台也公布了類似消息，最後是澳大利亞。

在十位國家首腦中，普奇金算得上是在任時間最長的一位。雖然在第四次當選俄羅斯總統之後，普奇金的支持率已經降到百分之五十三，但是沒人能否認，在他執政期間，俄羅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相對而言，普奇金也是十位國家首腦中，直接參与與干預行星防禦理事會最多的一位。比如，除了直接任命謝爾蓋耶夫為俄軍總參謀長，他還親自任命了首席科學顧問與特派員。其他九個國家，都是由總參謀長任命特派員，再由特派員推舉首席科學顧問。

「老張，這個根本不重要。」

「好的一方面呢？」奧布萊恩轉移了話題。

當然，這是老生常談。

伯克顯得有點難為情，他只做了份內工作。

「因為我們沒有拍下小行星的背面照片，對小行星的背面情況毫不了解，所以這個結果是利用已有數據進行分析對比之後得出的，存在十左右的誤差。」羅晉勇心裡有數，也就沒有把話說死。「即便把誤差考慮進去，我們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絕對不是巧合，更像是某種外界因素控制產生的結果。」

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從概率學上講，這已經是大概率事件了。

當然，羅晉勇高興不起來。

「什麼任務？」楚天疆關掉了跑步機，上面顯示的數字表明，他在四十分鐘內跑了二十千米。

「按照你的意思，地外文明將降臨地球，然後通過一場戰爭來滅絕人類？」普奇金再次發言。

「當然如此，地外文明肯定會消滅我們。」

如果說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戰爭已經開始，這就是第一場戰鬥。

「老楚，日子過得不錯嘛，還有人給你熬豆漿、炸油條。」

普奇金這麼一說，不但羅晉勇皺起了眉頭，參會的其他人員也都鎖緊了眉頭。

「你才放屁，我還沒活夠呢。」

針對兩個主要問題，即是否公開行星防禦理事會與是否在必要時進行軍事管制，十位國家首腦進行了激烈的爭辯。

張小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這種可能，只是你能肯定嗎？」

羅晉勇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一直不願意提起，因為這隻會讓人絕望。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沒辦法。」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就當自己是小丑吧。如果能夠博得觀眾一笑，讓觀眾暫時忘卻煩惱，哪怕只是短短几天，也算是大功告成，至少沒有白跑一趟。」

這次，奧布萊恩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步，即堅持美國是否進行軍事管制不能由行星防禦理事會決定。

「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女人肯為你做早點，知足吧。」張小剛笑了笑，順手點上香煙。「再說了，這邊一個，那邊一個，多愜意啊。這樣的日子，可以說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啊。」

「準確的說，是一個擁有完整生態系統的地球。如果遭到直接撞擊，哪怕只是一塊質量為一百萬噸的碎片，地球的生態系統都會遭到毀滅性破壞，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物種會在數十個小時內滅絕。這樣的大災難，在六千五百萬年前發生過一次，導致稱霸地球近兩億年的恐龍徹底滅絕，只有鳥類、小型哺乳動物等少數物種得以倖免。再次發生類似災難，依靠地球自身的修復能力，需要一百萬年、甚至數百萬年，才能再次演化出完整的生態圈。地外文明未必有這麼好的耐心。」

此時，羅晉勇也拿到了伯克送來的計算結果。

「難不成，讓你們去佔領紐約？」

「這麼說，我們還有機會上電視了？」

羅晉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和_圖_書「行，我好好想想，爭取這兩天就寫出來，然後我們一起去找楊總。要是楊總不答應，我們就一起提出辭職。真要惹火了楊總，到了陰間，我們也能做個伴。」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美國主導、或者單獨發動的數次局部戰爭，都是在單向透明的情況下進行的。也許，美國佬更了解這種戰爭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同的是，這次看清對手卻不讓對手看清的不是美國。

「就像我們飼養家禽與家畜，不過地外文明需要的不是我們身上的蛋白質，而是我們的智慧。」

與上次去巴西執行任務一樣，十套末日戰士系統由專門的集裝箱卡車運送。

「都住在一起了，還沒關係？」

五分鐘后，全部人員到齊，張小剛最後一個到達。

「只有紐約、莫斯科與上海，你們得同時露面，其他地方是分頭行動，你除了去這三座成市，還要去悉尼與巴黎，在這兩座城市過夜。行程不算緊張，我會去巴黎與你會合，然後前往上海。」

還好，大部分國家首腦的年紀在六十歲左右，都還堅持得住。

八月二十六日，美國東部時間上午八點半，美國國家宇航局，即NASA率先向全世界公布，測出了公開編號為2016A12的小行星的速度為每秒三百五十千米，軌道正好指向地球，撞擊概率超過百分之五十。

「可以這麼說，但是得有一個前提，即所有攔截行動都取得成功。」

在進行了將近四個小時的爭辯之後，奧布萊恩終於做出讓步，同意在適當的時候向全球公開行星防禦理事會的存在，只是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即必須在此之前，獲得總參謀長會議支持。

「你的意思是，地外文明想要得到一個完整的地球？」

「是嗎？」普奇金顯然對羅晉勇的答覆不太滿意。

「這個得由現場決定，霍華德會在必要的時候下達命令。」

雖然不是真刀實槍的戰鬥，但是意義更加重大，因為這場戰鬥將決定人類世界能不能穩定團結的抵抗地外文明入侵。

「這樣的話，幾乎全部時間都呆在飛機上了。」

輿論宣傳還沒搞完？羅晉勇有點摸不著邊際。

「攝影模特。」丟下這句話，張小剛離開了羅晉勇的辦公室。

這時候，珍妮特來叫楚天疆出去吃早飯。

「行，我去找老楚，給他安排任務。」

「在紐約、莫斯科與上海，還安排了特殊表演。」吃早飯的時候，張小剛繼續向楚天疆介紹情況。「主要就是向民眾展示末日戰士系統的強大性能，比如防護能力、強化效果與匿蹤性能。這些，都做了具體安排，霍華德會提醒你們。在紐約的第一場表演中，你們就得閃亮登場。」

到此，會議已經進行了十個小時。

「放屁，我是爛命一條，你可不能有半點閃失。要是你小子跟著我去了陰間，就算要下十八層地獄，我也會讓閻王爺讓你借屍還魂，在人間再活一百年，嘗進苦辣酸甜之後，才准下來找我。」

「什麼資源？」羅晉勇立即反問了一句。「地球上的物質資源，在宇宙空間內根本算不上罕見。礦產嗎？在火星、金星與水星上都有，木星與土星的衛星上也有。液態水？至少我們已經發現木星的一顆衛星上有液態水，而且總量比地球上的多得多。再說了，以地外文明的技術，把冰變成水根本不是難事，而在太陽系內，除了行星與衛星，還有很多由冰晶構成的彗星。地球上最寶貴的資源只有一種，即能夠維持生命繁衍生息的生態系統。這不僅僅是太陽系裡唯一的，在我們探測到的恆星系裡，也是唯一的。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與地球一樣的行星。」

「讓末日部隊去作秀？」

「作戰任務？」

「笑話，你認為我真的敢辭職？以楊總的脾氣，哪怕我只是動了辭職的念頭，他也會讓老袁對付我，讓我從人間蒸發。」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ｈｔｔｐs://ｗｗw.ｈetuｂoｏk.ｃｏm•ｃom：「不跟你開玩笑了，玩玩而已，千萬不要當真。」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是『軟著陸』的可能性更大了。說得準確一些，地外文明不會以毀滅性手段來對付人類。」

接下來兩天，楚天疆全身心的投入到個人訓練中，主要是熟悉末日戰士系統在極限情況下可能出現的問題，以及掌握處理各種問題的辦法。因為是在虛擬環境中進行訓練，所以能用程序選擇在何種情況下出現故障，以及出現什麼樣的故障，讓楚天疆儘快掌握解決故障的辦法。

「放輕鬆點，就算是一次旅行。上台的說，多擺幾個威武雄壯的樣子出來，讓攝影記者有足夠的時間拍照。」

「當然不能，如果能夠肯定，開始就提出來了。」

按照安排，行星防禦理事會的另外三個機構的各國負責人也將參加首腦峰會。

這就是，人類本身也是稀缺資源！

這恰好是包括中俄秘密製造的在內的所有超級核彈頭的數量！

說白了，就是美國的內政不由行星防禦理事會插手。

「各位領導人，現在探討第三個話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話題。」會議主持人是斯塔克上將。十位國家首腦平常很少參与行星防禦理事會的工作，得由一個了解情況、有足夠威信的人來主持會議。「在會議召開前，我收到了由科學顧問委員會提交的一份報告，請羅晉勇教授做具體說明。」

雖然早已料到，但是羅晉勇的情緒仍然有點低落。人類的一舉一動都在地外文明的掌握之中，而人類卻對地外文明知之甚少。在這種單向透明的戰爭中，人類還有勝算、還有希望嗎？

「也就是說，這隻是你的猜測？」

「等你寫好了，我親自交給楊總。」

「行，我聽你的，去好好享受。」

只是這兩天里，外面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同在當年的海灣戰爭中，美軍沒有區分庫爾德人、什葉派與遜尼派一樣，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地外文明也不會區分美國人、中國人、俄國人與猶太人等，只會把整個人類文明當成敵人。

張小剛找上門的時候，楚天疆正在健身房裡做器械鍛煉，穿著睡衣的珍妮特正在電磁爐上做中式早點。

因為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張小剛不能陪楚天疆去紐約，只能安排三名由高級特工充當的警衛隨行。

奧布萊恩又嘆了口氣，沒再發難。

「關鍵是，這個巧合，我們暫且稱之為巧合吧，意味著什麼？」四次當選俄羅斯總統的政治強人普奇金髮問了。

看到出現在計算機屏幕上的數字，羅晉勇既沒有感到驚訝，也沒有半點輕鬆，因為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能摘下面罩嗎？」

「沒有確鑿證據，楊總肯定不會相信，但是楊總不會坐以待斃，至少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做好防範。」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放心吧，要是楊總不肯採納，我們就威脅辭職，讓他別無選擇。」

楚天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至於任命補天工程、以及其他「審判日後」工程的負責人，羅晉勇根本不關心，因為只要他剛剛產生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這些看上去能夠拯救人類文明的工程，實際上沒有半點價值。

會議開始后，首先由張小剛負責介紹情況。

「果真如此的話，是否意味著，勇氣行動取得成功的概率只有一半？」中國國家主席李興邦問了一句。

這下，全世界都沸騰了。

「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

比如，地外文明很有可能對人類賴以為生的糧食作物下手，通過修改基因、改變氣候等方式，讓農業減產、甚至絕收。雖然這不能直接導致人類滅絕，但是肯定能讓人類的人口大幅度減少。

「今天，你們有新的任務了。」

2014X1小行星的質量為五百億噸，如果分裂成一千一百多塊碎片，哪怕只佔總質量的一半，也意味著這些碎片的hｔt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m平均質量高達兩千萬噸，而毀滅整個人類文明，只需要一塊質量為一百萬噸的碎片撞上地球。換句話說，即便碎片總質量之佔小行星的百分之二點五，碎片的平均質量都高達一百萬噸。

「我怎麼覺得像馬戲團里的小丑？」

「難道沒有其他可能，比如地外文明的目的是獲取地球上的資源。」

產生這個想法，羅晉勇感到萬分震驚。

羅晉勇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是毫無根據的猜測，哪怕只有一點點證據，我也能進行更深入的分析。」

雖然炸得過了頭，不但有點焦，面也沒發好，還有點硬，但是在美軍餐廳，有錢也買不到豆漿油條。至於張小剛從國內帶來的幾個廚師，最擅長做營養餐，早餐的菜譜里根本沒有油條，豆漿則是混合了紅豆、黑豆、芝麻等粗糧，所謂的「營養豆漿」，喝起來根本沒有豆漿味。

悲觀歸悲觀，在處理好了一些事情后，羅晉勇去了科學顧問委員會的會議室。

雖然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還有很多羅晉勇想不明白的問題，但是他隱約感覺到，這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雖然十位國家首腦的精力都十分旺盛，但是十個小時的會議，也讓他們吃不消，幾位年紀稍大的國家元首開始服用營養藥物，現年七十四歲的義大利總理德爾維奇奧甚至戴上了氧氣面罩。

「教授，你開始是怎麼回事？」張小剛已經注意到，任命各項工程負責人的時候，羅晉勇有點心不在焉。「開始，任命久加諾夫為補天工程總負責人，你怎麼不出來反對？只要你提出來，肯定……」

這是一個非常低級的問題，在說出來之後，奧布萊恩就後悔了。

此時，行星防禦理事會國家首腦峰會已經準備就緒。

斯塔克這麼一說，之前還有點茫然的十位國家首腦立即變得萬分震驚，其他科學顧問也不例外。

「大家不要忘了，核武器能夠毀滅一切，而另外一種武器只會導致人類毀滅，即基因武器。如果地外文明對我們了如指掌，肯定會對人類的基因下手，利用人類的基因缺陷來滅絕人類。」

有了精確分析數據，完成最後的運算只花了幾分鐘。

在宇宙空間中，智慧生命本身就是稀缺資源。

奧布萊恩將在接受記者採訪之後，主持召開首腦峰會，討論解決總參謀長會議留下來的兩個主要問題。

張小剛沒有吃早飯，也就跟著楚天疆享受了一頓家庭式早餐。

「什麼任務？」

「這……」

民心就是軍心，而軍心決定戰爭勝敗！

羅晉勇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在地球上，即便是智力最高的動物，也僅相當於人類的八歲兒童，而且沒有任何一種動物擁有人類的創造力。」

「果真如此的話，恐怕我們連一絲取勝的機會都沒有。」

「表演安排在帝國大廈進行，你們將使用滑翔翼，以空降的方式到達大廈頂部，然後利用末日戰士系統的攀爬功能，從大廈外面到達位於第五大街與東大街交匯處的現場，最後幾層樓得直接跳下去，以最具震撼性的方式，向現場民眾，還有前來採訪的新聞記者展示末日戰士的強大戰鬥力。」

只是，羅晉勇也無法肯定這個猜測是否正確。

「我開始想到了一個問題。」羅晉勇長出口氣，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才是地外文明的目標？」

「肯定能上電視。」

普奇金提出這個話題，立即惹來爭議，並且引起了一場爭辯。

奧布萊恩想在內政上保持獨立，其他國家首腦自然不肯做出妥協，更不可能讓本國內政受美國控制。

因為這隻是必要的介紹，所以羅晉勇沒有深入這個話題，迅速轉到主題上。

日本出局之後，李興邦是十位國家首腦中最年輕的一位，現年五十七歲。三年前，當選國家主席的時候，李興邦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短短一年之後，他將面對中國歷史上最為兇險的挑戰。所幸的是，過https://m.hetubook.com.com去兩年裡，李興邦用行動證明，他是一位優秀的危機領袖。除了任命才能出眾的楊方烈擔任總參謀長，全權負責中國在行星防禦理事會承擔的職務之外，在與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進行簽署諒解備忘錄的談判中，他還盡最大努力維護了國家利益。兩年前，如果不是李興邦在首次首腦峰會上的強硬立場，中國根本不可能獲得百分之十五的表決權。也正是李興邦的全力支持，楊方烈才在總參謀長會議上表現強硬，聯合謝爾蓋耶夫力壓斯塔克。

最後做出的決定是：十個成員國根據本國的情況，自行決定是否進行軍事管制，以及在何時進行軍事管制；行星防禦理事會只做了一個沒有太大影響力的約束，即各成員國在進行軍事管制之前，需要提前四個小時在總參謀長會議告知其他國家，以便讓其他國家及時做好相應準備。

與其他三個機構不同，安全事務聯絡處沒有負責人，十位特派員的地位相同，擁有的權力也一樣。主要就是，安全事務聯絡處主要為總參謀長會議服務，特派員都是總參謀長直接安排的情報官員。

高強度訓練，消耗了楚天疆的大部分精力，讓他無暇他顧。

「僅僅是住在一起而已。」

「放屁！」

「我送你去機場。」張小剛兩下喝完碗里的豆漿，臨走時還拿了一根油條。

「我做一個特別說明，我們總共製造了一千一百二十八枚超級核彈頭。」

羅晉勇沒有起身，在視頻電話會議中，沒有那麼多禮節。「現在發生的事情，均源自五天前的一個重大變化，即2014X1小行星開始發光。這隻是通俗的說法，準確的說是小行星有一個內部冷光源。這個變化，打亂了我們之前所做的部署。迫使我們不得不做出調整，採取了很多緊急應對措施。」

既然無法求同，那就只能存異。

會議結束，張小剛趕了過來。

「你會辭職嗎？」

接下來，又討論了地外文明滅絕人類的各種可能性。

最關鍵的就是，如果地外文明擁有跨越恆星系間遙遠距離的科技實力，那麼改造一顆處於生命帶里的類地行星、或者是一顆條件適當的衛星，肯定不是難事，而天文學家已經發現了好幾顆處於生命帶內的類地行星，太陽系裡也有像火星這樣的類地行星，木星與土星的幾顆衛星也有合適的條件。地外文明沒有利用這些資源，反而直奔地球，很有可能就是只有地球上才有智慧生命。

羅晉勇沒做太詳細的解說，這是各國科學顧問的職責。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我什麼時候懷疑過你？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以這個猜測為依據，寫一份詳細的評估報告與事態分析報告，重點分析敵人會以何種方式讓我們這群寧死不屈的混蛋變成奴隸。」

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羅晉勇想到了一個之前忽略掉的問題。

「這麼說，你相信我的猜測？」

兩人趕到時，送他們去紐約的C-17A運輸機已經就緒，其他末日戰士也陸續到達。

「沒這麼嚴重，現在天下太平，用不上末日部隊。」張小剛滅掉煙頭，說道，「你們將前往紐約。明天這個時候，美國總統將向全世界公布行星防禦理事會。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上場了。」

「住在一起還嫌不夠，難道想搞個一男半女出來？」

「當然有，而且非常有必要。除了紐約，還要去多倫多、倫敦、巴黎、柏林、米蘭、特拉維夫、莫斯科、悉尼與上海。三天之內，得跑遍這十座城市，在八月三十一日夜間十一點之前返回。」

2014X1小行星沿發光部位解體，將生成一千一百三十五個碎片！

楚天疆沒有吭聲，他一直記著張小剛的這句話。只是珍妮特主動找上門來，總不能把她據之門外吧。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不用去想了，等到審判日到來，自然就明白了。」

羅晉勇覺得有點悲涼，他很想看到奧布萊恩與斯塔克在得知此事之後ｍ•ｈｅｔuｂｏｏk.com.cｏｍ的表情。

兩個多小時之後，十位國家首腦一致通過了由俄羅斯首席科學顧問久加諾夫提出的一份提案，即立即重啟代號「補天」的人類基因工程，在審判日之後列位首要項目，爭取在災難爆發之前，找到應對基因武器、彌補人類基因缺陷的方法與手段，盡最大努力保存人類文明的火種。

「對我們來說，這既是壞事，也是好事。」

「有這個必要嗎？」楚天疆一直認為，末日部隊是用來作戰的，作秀這樣的事情應該派其他人去。

「去收拾行李，等下到機場找霍華德報道。」

十位國家首腦與十位總參謀長都已入席，十位特派員來了七個，十位首席科學顧問則來了八個。

奧布萊恩嘆了口氣，這確實是事實。

接下來，十位首腦開始爭辯第二個議題。

當然，不是最終的結果，而是對數十個坐標的對比分析結果，而最終結果得由另外一套程序完成。

那麼，地外文明想要獲得的，會不會是「人類」呢？

「這……」張小剛立即鎖緊了眉頭。

「楊總會相信？」

因為忙著準備參加首腦峰會，所以伯克沒有盯著羅晉勇。

「是嗎？」

「為什麼？」

「不是消滅，而是把我們當資源利用。」

美國東部時間，二十六日夜間十點，美國總統奧布萊恩在白宮接受記者採訪，宣稱將儘快與主要國家領導人進行磋商。

「如果地外文明打算以毀滅地球的方法來毀滅人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巧合，而我們根本無力應對。」

「得了，我可不跟你開玩笑。」羅晉勇知道張小剛的那張嘴什麼都能說。「你去忙吧，等我弄好了，再給你打電話。」

這是行星防禦理事會成立之後，召開的第二次首腦峰會，第一次在成立當日舉行，此後即便遇到再大的麻煩，比如各個成員國談判簽署諒解備忘錄時引發的矛盾與對峙，都沒有勞煩國家首腦出面解決。

登機前，霍華德大致說明了此次行動的內容與注意事項，格外強調了表演性質，讓十名末日戰士都打起精神來。

想著這個問題，羅晉勇沒再發表意見。

這是政治話題，與科學顧問無關。

「應該是沒有實現宏偉的人生理想，比如跟一萬個美女……」

羅晉勇只有旁聽的資格，沒有發言的權利。

「什麼外界因素？」奧布萊恩問了一句。

「發現這個異變之後，伯克教授立即調用了哈勃2號太空望遠鏡，拍下了大量十分重要的高解析度照片。」

「根據這些照片，我們發現，2014X1小行星發出的光線不僅僅出現在邊緣部位，而是出現在整個表面，呈不規則的線狀分佈。利用繪製的小行星正面三維立體構型圖，我們獲得了線狀光源會聚點的三維坐標，然後進行了對比分析，得出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結論。」羅晉勇停頓了一下，神色嚴峻的說道，「這就是，如果2014X1小行星沿著線狀光源解體，將產生一千一百二十八個碎片！」

「別想太多，就像我說的，當成一次旅遊。」張小剛早就知道，楚天疆根本不願意執行這個任務。「往好的方面想，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旅遊了。如果我是你，就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享受。」

在進行了長達六個小時的爭辯之後，十位國家首腦終於認識到了「存異」的重要性。

「壞的是，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即必須確保勇氣行動取得全面成功，絕不能浪費一枚超級核彈頭，可惜的是，勇氣行動基於龐大的指揮與控制系統，而且分別進行一千一百多次攔截，即便盡了全力，也無法保證達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哪怕只失敗了一次，人類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怎麼個閃亮法？」楚天疆來了興趣。

「什麼！？」

短暫休會十五分鐘之後，輪到羅晉勇登場了。

「老張，你可別亂說，我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她自找的，我可沒讓她做。」楚天疆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今天有空了，這麼早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