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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得去寫辭職報告了。」

「至少是八點二度，還沒有完成精確測量。」

伯克點了點頭，表示感激。張小剛的話表明，他已經知道伯克在總參謀長會議上「謊報軍情」，如果334號碎片沒有避開地球，哪怕在大氣層內徹底燒毀，沒有撞到太平洋上，伯克也要倒大霉。

張小剛給了他一根香煙，然後幫他點上。

隨著巨大的能量釋放出來，絕大部分轉化成內能，首先是海洋的生態環境遭到毀滅性破壞。太平洋的平均水溫將在一個月內提高二十攝氏度，導致絕大部分海洋生物滅絕，然後是印度洋、大西洋與北冰洋，全球海洋的平均水溫最終將提高十度，百分之九十五的海洋生物將因此滅絕。

只是，地球不會就此消亡，地球的生態環境也不會徹底毀壞。

綜合多家大型天文台提供的數據，伯克重新估算了0號碎片的質量與速度，還對其軌道參數進行了更新。0號碎片的質量為一百一十四萬噸、速度為每秒三百二十七公里，撞擊點在西太平洋上，東距中國本土一千八百公里、北距日本列島一千一百公里，西距馬里亞納群島一千四百公里，南距菲律賓群島二千二百公里。利用超級計算機，伯克還大致估算出碎片將在大氣層內氣化掉四分之一的質量，撞擊質量為七十八萬噸，撞擊時的速度為每秒二百八十千米！

此時，地面上的天文望遠鏡開始發揮作用。

「讓哈勃2號繼續監視0號碎片，跟我一組完整的高解析度照片。」伯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長長的鬆了口氣。

張小剛嚇了一跳，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更加劇烈的震動，他也跌倒了。

「多少？」

要知道，人類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不過數千年而已。

四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流星雨結束時，張小剛看了眼手錶，離大爆炸已經過去十六分鐘。他掏出香煙，還有幾分鐘。

有趣的是，指揮中心內沒有出現騷亂，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著奇迹發生。

數十億年來，地球的生態環境經歷過數次類似的大災難，最後均恢復如初，即地球的生態環境本身就有很強的複原能力。

「我說過，他已經走了。」

「其實……」伯克咬了咬牙，說道，「兩年前，我就希望由羅教授擔任負責人，他的才華遠在我之上。如果沒有限制，我更願意成為他的同事，哪怕為他工作，而不是更他爭權奪位。」

「終於傳過來了。」

難道，上帝真的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惡行累累的子民嗎？

緊接著到來的是超級大地震。

霍華德率先反應過來，立即讓參謀聯繫五角大樓與關島美軍司令部。

此時，人群已經散去，只有各國特派員與首席科學顧問沒有走。

即便少數躲藏在深埋地堡里的人倖存了下來，也會因為食物匱乏、水資源匱乏等原因在幾十年內消亡。

聽到有人喊叫，更多的人抬頭仰望天空，張小剛也抬起頭來，朝南面的天空看去。

四周，建築物與停在和_圖_書路邊的車輛開始晃動，像是發生了地震。

「近地點高度是多少？」

張小剛笑了笑，伯克顯然是一個有價值的策反對象。

張小剛覺得，現在發生的事情非常荒謬。

只是，這些都與人類無關。

伯克不僅絕望，而且麻木了。

一百多年前，發生在西伯利亞通古斯地區的災難，就是一枚體積較大的隕石在墜入大氣層之後，在離地面二十多公里處發生了爆炸。

突然，一片白光佔據了整個屏幕。

也許，數千萬年之後，一種全新的智慧生物將像人類一樣統治地球，然後像人類看待滅絕的恐龍一樣看待人類。

「可是……」

張小剛已經看到，史密斯帶著幾名美國警衛人員朝這邊走了過來。

「什麼！？」伯克以為聽錯了。他是美國最優秀的天文學家，當然知道這個軌道偏角的含義。

這個範圍包括了幾乎整個日本、中國的東部與南部地區、大半個菲律賓、整個馬里亞納群島與俄羅斯遠東地區。

哈勃2號望遠鏡已經把鏡頭轉向0號碎片，沒再關注334號碎片。

伯克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我剛把他送上飛機，而且飛機已經起飛。」張小剛走到伯克身邊，說道，「很遺憾，你沒能早點讓他留下。」

超級地震過後，超級海嘯將席捲太平洋沿岸地區。因為撞擊點附近的平均水深在五千米以上，而且海域極為遼闊，東面還是水深超過一萬米的馬里亞納海溝，所以有生成超級海嘯的充足水量。

距離太近了，兩塊碎片又相距較遠，哈勃2號太空望遠鏡無法用分時拍攝功能同時監視兩塊碎片。

「伯克……」

「趕緊，去把羅晉勇教授找來！」伯克知道，此時只有讓羅晉勇前來，才能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0號碎片將在撞擊時釋放出三乘以十的二十五次方焦耳的能量，相當於七百二十八萬億噸TNT當量，也就是人類用來攔截碎片的核彈頭的總當量的三千五百多倍。這些能量，相當於人類在進入工業時代之後數百年間，在生產與生活中消耗的總能量的一百倍，足夠人類社會消耗半個世紀！

四周，建築物開始猛烈搖晃，路邊的車輛跳動起來，越來越多的人跌倒，沒有跌到的也趕緊伏低身子。

「教授，結果出來了。」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早就一巴掌把2014X1小行星拍飛了。

迪戈加西亞離爆炸點大約九千公里，在空氣中傳播的聲音要在七個多小時後到達，但是聲音不僅僅在空氣中傳播，還能在海洋與地殼裡傳播。如果在地殼裡傳播，將在大約二十分鐘後到達。

如果斯塔克沒有在總參謀長會議上與楊方烈爭執，如果斯塔克沒有讓霍華德來對付羅晉勇，如果斯塔克沒有想方設法的恢復伯克在科學顧問委員會裡的地位，羅晉勇就不會在關鍵時刻離開，也不會讓伯克來承擔責任。如果羅晉勇能夠從容的完成在行星防禦理事會最後的使命，也許就不是這個樣ｍ.heｔｕboｏk•cｏm•cｏｍ子了。

張小剛嘆了口氣。雖然他一直看不起伯克，但是伯克落得這麼個結局，讓他產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氣候災難將持續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不管是陸地還是海洋，均不再適合生物生存，僅有單細胞低等生物、以及極少數體型較小的哺乳類動物與小型鳥類、極少數魚類能夠在大災難中倖存下來。

這是個什麼概念？

只是，再過一陣，哈勃2號望遠鏡就派不上用場了。當0號碎片與地球的距離縮短到二十萬公里，哈勃2號太空望遠鏡的主架旋轉速度將跟不上碎片的移動速度，也就無法繼續監視碎片。

聽到別人喊他，伯克猛的回過神來。

此時，送羅晉勇回國的運輸機剛剛起飛。

就拿對0號碎片進行的攔截來說，如果能夠利用美國提供的那台超級計算機，羅晉勇肯定能拿出更有效的攔截方案，提高第一次攔截的成功概率，用不著進行第二次攔截。即便保留一枚超級核彈頭，也可以在334號碎片距離地球十萬公里左右時，對其進行攔截，使其粉碎后在大氣層內燒毀。

顯然，大部分人都是來看流星雨的。

0號碎片離地球還有二十多萬公里，還有十多分鐘。也許，創造了人類的上帝、或者是超度眾生的佛珠、或者是帶領信徒走向光明的真主會在這個時候顯靈，用一個奇迹來拯救他們的信徒。

幾個小時前，羅晉勇就做出了類似的預測。

如果災難就此結束，人類也不會滅絕。

伯克一直盯著大屏幕，在0號碎片的亮度增強時，他看得很清楚，可是太短暫了，他懷疑那只是幻覺。

站在地面上，只能感覺到強大的次聲波到達時產生的震動，以及建築物、設備等共振時發出的響動。

「教授，334號碎片軌道發生變化。」

「希望有機會吧。」

「張……」

只是，這僅僅是大災難的開始。

「這……」

信息顯示在一張控制台的屏幕上。因為334號碎片沒有減速，離地球更近，而且面積比0號碎片大得多，所以圖像較為清晰。

越來越多的人湧上地面，連一些美軍官兵也跑來湊熱鬧。

「教授，做好眼前的事情，別葬送了自己。」

「還有四分鐘。」張小剛看了眼手錶。

伯克暗自嘆了口氣，如果他有羅晉勇那樣的才華，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羅晉勇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指揮中心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顯示著0號碎片的大屏幕。

「軌道呢？」

撞擊點的地震級數，已經無法用通常的標準衡量了。地震將波及全球，即便在五千公裡外也會有明顯震感，而在三千公里出的強度相當於九級地震，即半徑三千公里範圍內的建築物將全部倒塌。

此時，指揮中心裏的其他人也如釋重負般的輕鬆了許多。

史密斯沒來找張小剛的麻煩，帶著伯克返回指揮中心。

一根煙快要抽完的時候，張小剛感到地面開始輕微晃動，夾在手指間的煙頭也輕輕和_圖_書抖動起來。

因為伯克教授斷言334號碎片不會撞擊地球，所以沒有人關注334號碎片，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0號碎片上。

顯示在大屏幕上，也就是一個極為微弱的亮點。

「連續變化中，正在計算，現在是……」

相比之下，死到臨頭還在為一城一地而斤斤計較的斯塔克更加可惡。

「快看……快看……」

除了極少數藏在深埋地堡里的人員之外，所有暴露在陽光下、蜷縮在地窖里、躲藏在山洞里的人員都無法倖免。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也會辭職。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跟羅教授見上一面，跟他探討一些問題。」

開始，張小剛說了假話。他沒有送羅晉勇去機場，只是把羅晉勇送到電梯旁。他說假話的原因，自然是不想讓伯克找理由讓羅晉勇留下。以羅晉勇的性格，只要伯克請求，他肯定會留下。

只是，高溫熱浪、超級地震與超級海嘯，只是災難的「前三部曲」。

碎片在進入大氣層之後，突然遇到了極大的阻力，表面壓力驟然增強，將導致碎片的內部結構損壞，加上與空氣摩擦生成的巨大熱量產生熱脹效應，碎片極有可能在墜入大氣層之後爆炸。

張小剛很是感慨，也許羅晉勇在飛機上看到了這壯麗的場景吧。

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只能說是美國佬自作自受。

「教授，伯克教授……」

雖然碎片在大氣層內爆炸引發的災難要比撞擊引發的災難小得多，但是334號碎片的速度極快，質量也不小，所以這場爆炸產生的災難，肯定超過了通古斯大爆炸，波及範圍在一千公里以上。

張小剛丟掉煙頭，也準備返回指揮中心。美國方面肯定在評估災情，他想知道關島變成了什麼樣子。

伯克猛的一驚，立即拿起電話話筒，撥了羅晉勇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如果羅晉勇知道伯克落得這麼個下場，他會怎麼想，會為伯克感到悲哀嗎？

伯克笑了笑，轉身朝史密斯走去。

海水溫度升高，將導致北極冰蓋、格陵蘭冰蓋與南極冰蓋消融，海平面上升，海洋麵積擴大。隨著冰蓋笑容，大量低溫淡水融入海洋，導致幾條主要洋流消亡，徹底破壞海洋的熱量循環系統。隨之而來的是海洋溫度以較快的速度下降，倖存的海洋生物將再次遭受滅頂之災。

「偏角八點二度。」

雖然還是黃昏，但是遮天蔽日的流星，似乎天空燃燒了起來。那是五塊在第二次攔截中被擊中的碎片的殘骸。超級核彈頭爆炸之後，五塊碎片全部解體，產生了大量殘骸。因為質量太小，所以殘骸全部在大氣層中燃燒，形成了極為壯觀的流星雨。有一塊碎片的墜落點在南印度上，離迪戈加西亞不算太遠。

地面猛的震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

「能給我一根嗎？」

「教授，你應該盯住334號碎片。」張小剛提醒了伯克。

滴滴聲響了一陣，但是沒有人接聽。

海洋劇變的直接後果是全球氣候環境劇變。

「一千和*圖*書四百公里，正負誤差五十公里。」

334號碎片沒有衝出大氣層，而是在大氣層內爆炸了！

看到各國特派員與首席科學顧問來到地面上，美軍官兵有點茫然無知。

「偏角是多少？」

「教授，0號碎片的速度降到了每秒一百七十公里，離地球十萬三千公里。」

334號碎片沖入了大氣層，開始劇烈燃燒。受大氣阻力影響，334號碎片開始減速，只是沒有人去計算334號碎片的速度降低了多少。所有人只關注一個問題，即334號碎片在大氣張力的影響下，會不會彈起來。

「伯克教授，現在你是科學顧問委員會的負責人。」

「軌道偏角八點七度，速度每秒一百六十七公里，0號碎片將避開地球，不會直接撞擊地球。」

334號碎片爆炸地點在馬里亞納群島南面，離關島不到一千公里，離海面四十多公里。

張小剛稍微遲疑了一下，轉身朝門外走去。伯克隨即反應過來，跟著張小剛離開了指揮中心。其他國家的特派員與首席科學顧問在明白過來之後，也紛紛離開指揮中心，乘電梯前往地面。

當0號碎片逼近，在距離地球十萬公里時，出現在屏幕上的亮點增大了四倍，只是仍然非常小。

眾人來到地面的原因是：聆聽大爆炸的巨響！

「張，羅教授……」

這不是地震，而是高強度次聲波產生的震動現象。雖然人耳聽不到次聲波，但是能聽到各種物體發出的嗡鳴聲。

不管伯克以前做了什麼，在最後關頭，正是他與羅晉勇做了必須做的事情，讓人類躲過了滅頂之災。也許伯克犯了錯，比如在總參謀長會議上謊報情況，可是他不這麼做，後果將不堪設想。要知道，如果沒有放棄對334號碎片進行攔截，就無法對0號碎片進行第二次攔截，也就不可能讓0號碎片偏離軌道。也許伯克並不知道這些，可是他沒有做錯，他至少為羅晉勇爭取到了一次機會。

「用那顆偵察衛星。」

事實上，在地殼裡傳播的都是次聲波，人耳聽不到。

此時，太陽已經西沉，夜晚即將到來。

只是，伯克不是笨蛋，他沒有在334號碎片上使用主要資源。

「教授，快看！」

一天之內，大地上的草原與森林都將被點燃。

突然，亮點變亮了一些，只是僅僅一瞬間，很多人都沒注意到。

海嘯的高度將在一千米以上，太平洋上絕大部分島嶼無法倖免，而且島嶼無法起到阻擋與削弱海嘯的屏蔽效果。撞擊后四個小時，超級海嘯將首先席捲日本列島，即便有少數日本人躲過了之前的高溫氣浪襲擊，也會被海嘯吞沒。隨後，超級海嘯將席捲馬里亞納群島、中國本土東部地區與菲律賓，然後是東南亞、西南太平洋、夏威夷群島、俄羅斯遠東地區、澳大利亞東部地區、紐西蘭、美國西海岸地區、整個美洲大陸的西部地區。海嘯所到之處，城市、鄉鎮與村莊將全被淹沒。

「不管怎麼樣，我們至少還活著。張，代我向ｈtｔｐs://m.ｈeｔｕbooｋ.ｃom.ｃom羅晉勇教授問好。告訴他，災難才剛剛開始，千萬不要鬆懈。」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陸生動物與鳥類將在二十四小時內滅絕。

大屏幕上，再次出現了0號碎片的清晰圖像。信號是由哈勃2號望遠鏡發來的，表明太空望遠鏡再次開始監視0號碎片。

兩人默默抽著煙，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候，334號碎片的圖像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撞擊產生的全球性災難，根本無法設想！

只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待結果。

不管人類的科學技術有多麼發達，在長達數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的時間內，人類文明都將消亡。

這將是人類有史以來，能夠聽到的最大的響聲，響徹全球的爆炸聲！

「他已經走了。」

這裏面，絕對不包括人類。

這顆光學偵察衛星也配備了光學望遠鏡與CCD成像設備，只是解析度遠不如哈勃2號太空望遠鏡。最先進的光學偵察衛星，在天氣晴朗的情況下，對地面物體的解析度也只能達到零點一米。用來監視二十萬公裡外的碎片，相當於只有六十米的解析度，而哈勃2號太空望遠鏡在這個距離上的解析度高達一厘米。0號碎片的直徑只有八十米，在偵察衛星拍下的照片上只佔了幾個像素。

張小剛回頭看了眼伯克。「你也抽眼？」

持續了不到兩分鐘，震動與嗡鳴聲消失了。

伯克猛的一驚，快步衝上主控台，直接遙控負責監視334號的偵察衛星，縮短鏡頭的焦距。

災難已經發生，就算是苦果，美國佬也只能咽下去，怨不得別人。

張小剛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正直的人，也從不認為自己有正義感，但是知道對錯，懂得分辨是非。

所有人都跟伯克一樣，徹底絕望了。

接下來，將由一顆美軍的光學偵察衛星繼續監視0號碎片。

張小剛改變稱呼，伯克立即明白了過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撞擊發生后，半徑一千公里範圍內的所有人員與設施將在頃刻間損毀，撞擊點附近的空氣將在瞬間被加熱到數億攝氏度，隨後高達數千攝氏度的高溫氣浪將迅速擴散，在二十四小時內席捲全球。即便在離撞擊點最遠的地方，即南大西洋上，席捲而來的氣浪的溫度也在一千攝氏度以上。

大災難過後數百年，隨著海洋麵積達到最大，海水反射了更多的陽光，使地球吸收的光能減少，地球的氣溫將穩定下來，並且緩慢降低。這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也許需要幾千年、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海洋才會再次結冰，在南極與北極地區出現冰蓋，然後洋流再次出現，海洋生態環境開始好轉。再往後推幾十萬年到幾百萬年，陸地生態環境將逐漸得到恢復。首先在陸地上「復辟」的是低等植物，然後是灌木與高大喬木。在大災難中倖存下來的小型動物獲得了更加廣闊的生存空間，再次走上自然進化的道路，體形開始變大，全新的物種誕生。

伯克猛的轉過身來，發現是張小剛在跟他說話。

地震，超級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