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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獲得的信息非常有限，給羅晉勇的幫助不是很大。

在定下了末日部隊的行動方案之後，十位總參謀長開始商討與球形物體有關的事情。

問題就在這裏！

羅晉勇長出口氣，說道：「各位，我跟你們一樣，對球體一無所知，就像第一次見到歐洲殖民者帶來的鏡子的印第安人。」

也許，常人無法理解這個概念，但是羅晉勇非常清楚這個概念的含義。

絕對光滑，意味著什麼？

「現在的問題是，Y天體即將降臨地球，我們該怎麼辦？」雷諾問了一句。

四人都是全副武裝，而且武器處於啟動狀態。

「有別的問題，隨時跟我聯繫。現在，你聽霍華德的命令，明白嗎？」

接下來的討論，自然與羅晉勇沒有多大關係了。

「遇到了很多麻煩，恐怕短期內難以解決。」

在上海，張小剛就告訴他，此行兇險萬分，務必處處小心，絕不能有半點鬆懈，更不能有絲毫大意。

Y天體已經進入大氣層，高度大約一百一十七千米。Y天體的速度已經非常慢了，只有每秒三千多米。Y天體仍然在做勻減速運動，似乎大氣阻力沒有對其產生影響。所有人都注意到，Y天體在進入大氣層之後，沒有產生燒融現象，甚至沒有因為與大氣層摩擦而產生熱量。

這架C-17A運輸機屬於美國空軍，機組人員都是美國軍人。機艙內的環境很簡單，只是要想活著逃出去卻不是易事。要知道，運輸機在萬米高空飛行，即便末日戰士擁有鋼鐵般堅硬的身軀，跌下去也會粉身碎骨。

「末日部隊聽令，我是霍華德少將，立即各就各位，有新的任務了。」聲音是喇叭發出來的。

在常人看來，鏡子是絕對光滑的，但是即便是哈勃2號天文望遠鏡的反射鏡面，也不是絕對光滑。在高倍數顯微鏡下，哈勃2號望遠鏡的反射鏡面依然凸凹不平。人類製造出來的任何一個表面，都不是絕對光滑。從理論上講，如果球體表面是物質，除非是緊密排列的基本粒子，不然也不會是絕對光滑。

「已經回到國內，現在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你別擔心教授，也不用為我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

如果在地面上，戰鬥肯定爆發了。只是在運輸機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從萬米高空墜落下去，即便是末日戰士也凶多吉少。

顯然，羅晉勇的這個推測，沒有任何物理理論能夠支持。

雖然張小剛讓他不要擔心，但是楚天疆覺得小心提防總沒錯。

這時候，通信恢復，視頻信息框里出現了張小剛的半身像。

「要做到盡善盡美，恐怕還要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基本功能都已測試過，由你編寫的控製程序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丁明聰把目光轉到羅晉勇身上，說道，「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讓劉展博少校成為末日戰士。」

「荒島龍之健？」

「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等我忙完了，再來處理這件事情。」

「沒事的話，就這樣吧。m.hetubook.com.com不要關閉通信系統，別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阿姆斯特丹島？」

羅晉勇的眉頭跳了幾下，沒有多說什麼。

這扇艙門位於機翼後面，因此從這裏跳傘，不會被吸入發動機。

羅晉勇只能做出假設，即能量體是一種受到約束的能量，約束力讓強大的能量以形態方式存在。

楚天疆注意到，彼得諾維奇、哈列維、舒爾茨等人都放低了槍口，看樣子都收到了視頻通信信號。

短短几十秒后，Y天體降落到了阿姆斯特丹島上，而且在島嶼中央。

有形態的，都是物質，即質量。

三足鼎立，誰也不敢動手。

「不為什麼，我的直覺而已。」

人類的每一次重大發現都證明，很多事物早已存在，就在人類身邊，只是人類還沒有發現而已。

Y天體沒有消失。降落點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一百米的天坑，Y天體就在天坑底部，通過陽光照射到Y天體上的面積，可以計算出，Y天體頂部離天坑頂部的高度大約為一百五十米。

「什麼用？」

丁明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問題是，球體不是黑洞。

所幸的是，彼得諾維奇提前到來，警告了楚天疆，所以兩人也是全副武裝，武器同樣處於啟動狀態。

「這麼做有什麼用？」

雖然丁明聰的才能不如羅晉勇，但是也算得上是國內一流科學家，而且他的專長正是計算機軟體工程。在大學期間，丁明聰的專業也是物理學，而且以基礎物理學為主，只是在進入研究生階段，丁明聰在物理學領域取得的成就大不如前，反而在數學上突飛猛進，讓羅晉勇刮目相看。大概是羅晉勇的表現過於優秀，在攻讀博士學位時，丁明聰把重點轉到了數學領域，並且兼修了計算機應用。在丁明聰的帶動下，羅晉勇對計算機軟體工程學產生了濃厚興趣。

首先，基本粒子是什麼？以人類現有的技術，也就只知道電子、質子與中子並不是基本粒子，這三種微粒仍然能夠分解成更小的粒子。其次，如果由基本粒子緊密排列，別說是直徑百米的球體，哪怕只是一粒塵土那麼渺小，質量也大得驚人。宇宙中，除了黑洞，密度最大的天體是中子星，密度高達每立方厘米一億噸，是水的一百萬億倍。一顆直徑為二十二米的中子星，質量就與地球相當。構成中子星的只是簡併態中子，由中子緊密排列形成，密度根本無法跟由基本粒子排列形成的物體相比。雖然沒有相關理論支持，但是羅晉勇有理由相信，如果球體是由基本粒子排列構成，密度肯定比中子星高得多，具備了形成黑洞的引力條件。

「雖然我們與四百多年前的印第安人同樣無知，但是我們懂得用科學的方法去對待未知事物。」羅晉勇知道楊方烈把他找來的原因，更知道伯克為什麼提出請他出面。「這是我們首次與地外文明接觸，Y天體肯定與地外文明有關，而我https://m.hetubook.com.com們對其知之甚少。雖然暫時沒有其他科學佐證，甚至連相關的基本理論都沒有，但是我做了一個大胆的猜測，即Y天體是一種受到強制約束的能量。」

顯然，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對峙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楚天疆沒有想到的時候。

「他還活著？」羅晉勇有點驚訝。既然已經開始為劉展博調製末日戰士系統，荒島龍之健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羅晉勇來到楊方烈的辦公室，參加總參謀長會議的人員都在等著他，提出請他參加會議的是伯克。

「得了，我問一句，反到成了狗拿耗子。」

關鍵是，有沒有足夠的時間打開艙門，然後把傘包拋出去。

「我帶你去看另外一個人。」

「也就是說，不用再提心弔膽的了？」

「我們不知道受到約束的能量有多麼強大，也不知道強制性約束實效之後，能量會以何種方式擴散。我只能給出建議，千萬不要試圖獲取或者是使用Y天體的能量，最好與之保持距離。」

奧爾德里奇要楚天疆與彼得諾維奇交出武器，兩人顯然不會答應。

楚天疆決定不再拖下去，是死是活在此一搏。

「這套設備，與末日戰士進行虛擬訓練的差不多，只不過通過控制單元，直接與荒島龍之健的大腦發生作用。」

誰能保證，這架運輸機的某個地方有一枚遙控炸彈？

「我們必須注意一點，任何擾動都有可能導致約束能量的強制性實效，讓受到約束的能量釋放出來。」

此時，羅晉勇正在戰略指揮中心的科研所內。

「生產工藝方面的研究有進展嗎？」羅晉勇轉過身來。劉展博的狀態還算不錯，等他穿上末日戰士系統，不會比楚天疆差多少。

「好，我馬上過去。」羅晉勇轉過身來，又對丁明聰說道，「對荒島龍之健的研究暫時終止，讓他好好活著。」

「現在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即神經中樞控制單元的功能還能擴展，比如直接與使用者的大腦產生關聯。」

只是，人類不知道的，不等於不存在。

「是嗎？」斯塔克的態度仍然很冷淡，只是不再小瞧羅晉勇。

「直覺？」

「現在，他處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丁明聰朝顯示著人頭影響的屏幕指了下，「那就是他在精神世界里的模樣。」

其他末日戰士都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奧爾德里奇等人還放下了武器。楚天疆坐到哈列維旁邊，他沒有放下武器。

二十多個小時下來，楚天疆沒有絲毫懈怠。

即便舒爾茨等人與楚天疆他們無仇無怨，為了生存，也不會坐以待斃。

此時，張小剛已經離開辦公室，前往指揮中心。

突然，機艙內亮起紅燈。

丁明聰點了點頭，帶著羅晉勇走出房間。

當時，楚天疆正在調整通信頻道，以為是通信設備出了故障，或者是撞擊產生的干擾使通信頻道阻塞。

道理很簡單，不管是誰，只要獲得跳傘逃生機會，肯定會斷絕其他人的生路，要做的和圖書只是在跳出運輸機之後，朝左翼上的兩台發動機各開一槍。失去同側的兩台發動機，運輸機必然會墜毀。

「什麼也不做，盡最大可能避免破壞Y天體自身的平衡性。」

哈列維沒有跟奧爾德里奇站在一起，而是站到了楚天疆身邊。

「為什麼？」

「這事，今後再說吧。」

緊接著，Y天體消失了。準確的說，是從那架美軍運輸機的望遠鏡里消失了。

怎麼辦？

楚天疆認為不大可能。

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數據，降落點的海拔高度為二百零四米。

拖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

不管用何種方法約束住了能量，當這種方法突然消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

也許，具有形態的能量早已存在，只是人類沒有發現。

任何兩方動手廝殺，不管誰勝誰敗，佔便宜的都是第三方，而沒有一方希望讓別人佔到便宜。

「這麼說，你也無能為力了？」看上去，斯塔克對羅晉勇的回答非常滿意。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帶進3D立體電影院的原始人，根本分不清現實與影像，無從辨別真假。

屏幕左上角有幾個紅色數字，那是Y天體降落到阿姆斯特丹島上的倒數計時，還有七分二十七秒。

舒爾茨等人的存在，讓局勢變得複雜起來。

運輸機上有專門供飛行員逃生使用的降落傘，放在靠近左側艙門的座椅下方。上飛機的時候，楚天疆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因此他特別選擇了靠近左側艙門的作為，而彼得諾維奇與哈列維也做了相同的選擇。

如果張小剛說得沒錯，為了搞掉其他國家的末日戰士，美國在必要的時候會犧牲掉奧爾德里奇。

丁明聰看了羅晉勇一眼，說道：「如果能夠拓展控制單元的功能，肯定能大幅度提高末日戰士系統的性能。」

到了翻臉的地步，如果美國佬發現奧爾德里奇等人無法制服楚天疆他們，包不準會惡向膽邊生。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安全方面，楊總已經做了安排，你不用擔心了。運輸機將在東南亞上空進行空中加油。大概還要十四個小時，你們才能到達目的地。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這下，二對四變成了三對四。雖然楚天疆這邊仍然處於下風，但是他與哈列維是共認的最優秀的末日戰士，對方四人中只有奧爾德里奇與他倆旗鼓相當。此外，彼得諾維奇的實際能力也在沙利文與麥克唐納之上，與艾爾弗雷德相差無幾。真要動手，奧爾德里奇未必能佔到便宜。

球形物體已被美國宇航局命名為Y天體，因為速度遠低於2014X1天體，還在減速，所以一直在哈勃2號太空望遠鏡的監視之下。通過拍下的照片，伯克初步斷定，Y天體的表面絕對光滑。在一幅高解析度照片上，甚至能夠清楚辨認出了哈勃2號望遠鏡、國際空間站與天宮空間站的倒影。

「羅晉勇教授，能說說你的看法嗎？」斯塔克沒給羅晉勇更多的時間。

羅晉勇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急和-圖-書不來，只能慢慢搞。」

「這是什麼？」

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虎口逃生。

Y天體的球心剛好在海平面上！

如果球體是黑洞，別說地球，整個太陽系都完蛋了。

丁明聰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做了上千次實驗，全都失敗了，獲得的材料根本無法取代高分子納米碳纖維。」

怎麼回事？

「你開發的神經中樞控制單元，雖然非常超前，但是存在一些瑕疵。我們可以在他身上進行活體實驗。」

楚天疆早已想好，真要打起來，得首先打開艙門，然後獲取降落傘。如果沒有時間背上傘包，那就把傘包拋出去，然後跳出運輸機。從萬米高空掉下去，要幾分鐘才能落地，因此有足夠的時間追上傘包，然後在空中背上傘包。對末日戰士來說，這種空中特技根本算不了什麼。

緊接著，奧爾德里奇就帶著艾爾弗雷德、沙利文與麥克唐納趕了過來。

因為按照避難所設計，即便沒有全部完工，空間也足夠寬敞，所以在進行戰略疏散的時候，由軍事情報局管理、設在北京的科研機構全都轉移了過來，由丁明聰負責的科研團隊也不例外。

理論上的空白，讓羅晉勇無從下手。

「看到他，你就明白了。」

此外，還得打開左側艙門。

「只是，神經中樞控制系統是你開發的，所以後續研究得由你來完成，我只是幫你做好前期準備。」

楚天疆調整好通信系統，才說道：「老張，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找到替代辦法？」羅晉勇說的生產工藝，指的是高分子納米碳纖維的生產方法。

「他是唯一的活體研究對象，對吧？」

「這……」

「在到達阿姆斯特丹島之前不用，但是在此之後，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記住我一直在叮囑你的話，不要相信任何人。」

楊方烈有點焦急，斯塔克擺明了不想讓羅晉勇繼續發揮作用，削弱中國在行星防禦理事會的影響力。

伯克的這個斷定，變相證明了羅晉勇之前的推測，即球體不是由物質構成，而是由一種具有形態的能量構成。

「老楚，你沒事吧？」

「羅教授，楊總讓你過去。」

丁明聰還想說什麼，魏龍征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羅晉勇率先以「能量體」來稱呼這種能量的存在方式，伯克沿用了這個稱呼，也得到了其他科學家的認同。

「你沒事就好。現在，你們前往阿姆斯特丹島。再過幾分鐘，一個地外文明的球體將降落到這座島嶼上。」

楊方烈故意引開了話題，讓羅晉勇有時間了解最新情況。

已經過去幾分鐘，美國方面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拖下去必然凶多吉少。

局面就這麼僵持著，十名末日戰士都在等待機會。

讓張小剛略感驚訝的是，羅晉勇沒有參加會議。這種與科學技術有關的話題，沒讓羅晉勇參加，顯然不大合適。雖然羅晉勇不再是科學顧問委員會負責人，但是只要楊方烈沒有把他撤職，他仍然是中國首席科學顧問。其他國家的首席科學顧問都在，伯克還和_圖_書臨時充當了科學顧問委員會負責人。

人類所知道的一切能量，都是無形的，即沒有具體形態。

通信突然中斷之後，彼得諾維奇就找到了楚天疆。

楚天疆沒有多說什麼，這句話張小剛對他說了幾十遍了。

羅晉勇不是被擋在門外，而是楊方烈沒有找到他。

還有，舒爾茨、文森特與科斯塔還沒有選擇陣營，或者說是成了第三方。

利用美國提供的原代碼，丁明聰完成了羅晉勇沒有做完的工作。

「在南印度上，資料已經發送到你的系統上，等下再看。記住，球體降落之後，你得是第一個接觸者。」

奧爾德里奇那邊，四名末日戰士佔據了很好的位置。如果不是舒爾茨、文森特與科斯塔早已站好位置，奧爾德里奇他們早就把楚天疆等三人包圍了。問題是，舒爾茨等人會袖手旁觀嗎？

之前，楊方烈在總參謀長會議上威脅斯塔克，讓斯塔克做出讓步，也正是因為斯塔克知道Y天體是能量體。

顯然，羅晉勇的建議不會被總參謀長會議採納。別說是包藏禍心的斯塔克、暗中覬覦的謝爾蓋耶夫，即便是楊方烈，也不會甘心錯過首次與地外文明接觸、而且是最有可能獲取地外文明科學機會的機會。

楚天疆沒再羅嗦，把視頻信息框最小化。

要想逃生，就得獲得一具降落傘。

「行，教授怎麼樣了？」

羅晉勇依然看著在玻璃牆後面做體能測試的劉展博。「磨刀不誤砍柴功，把重新編寫的指令再檢查一遍，然後用計算機進行模擬運算。等我空下來，會對神經中樞控制單元的程序做一次全面檢查。」

沒人感到驚訝，伯克已經提到了這一點。

「這……」

如果只是面對奧爾德里奇等人，楚天疆早就動手了。可是現在不能斷然冒險，就算他能逃走，彼得諾維奇與哈列維也會倒霉。楚天疆並不關心彼得諾維奇的生死，但是沒有理由犧牲哈列維。

很快，偵察衛星拍下的照片出現在屏幕上。

雖然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證明了質量與能量的關係，核能的實現，也證明了可以把質量轉變為能量，但是到目前為止，人類科學家還沒有發現把能量轉化成質量，或者說讓能量以有形方式存在的辦法。

楚天疆不但在等待機會，更在尋找著機會。

「這傢伙還有用，所以我讓他活著。」

對峙的時候，彼得諾維奇人高馬大，在前面擋住奧爾德里奇等人。哈列維過來時，則面向在機艙另外一側的舒爾茨等人。楚天疆在兩人身後，艙門就在左手邊兩米外，放降落傘的座椅離得更近。

「這樣也好。」

「還要多久才能完成？」

當倒數計時為一分鐘的時候，討論結束，屏幕上出現了由美國空軍出動的一架搭載了光學天文望遠鏡的運輸機拍下的畫面。

荒島龍之健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內，準確的說是躺在一張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道，還連接著一些電線。房間內有很多儀器設備，還有幾台顯示器，其中一台顯示器上有一個灰色的人頭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