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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沒有學費。」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雅克琳的意思。

「上校！」

島上總共只有十名末日戰士，奧爾德里奇與艾爾弗雷德帶回來了四具屍體，影子部隊已經找到了另外兩名末日戰士的屍體。也就是說，還有兩名末日戰士活著，分別是中國的楚天疆與以色列的哈列維。

「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至於襲擊者是誰，托馬斯心裏更清楚。

雅克琳點了點頭，說道：「因為下了大雪，我們在下山途中遇到意外，掉進了一條被大雪掩蓋的冰封里。」

超過有效射程，準確度就沒有保證了。

「你再大吵大鬧，我就把你丟出去！」楚天疆終於聽到了，或者說是無法忍受。「我已經開始為救你感到後悔。」

「你答應了？」

「他們不會一直呆在這裏吧？」雅克琳說了一句，「他們的目標是Y天體，如果能夠帶著Y天體，就沒有理由留下來。」

哈列維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楚天疆的意思。

如果他倆藏了起來，專門偷襲落單的影子戰士，麻煩就大了。

托馬斯回過神來，對跟他打招呼的影子戰士說道：「執行B方案，E隊與F隊留下來守衛機場，G隊跟我返回天坑。」

「美國佬全都撤往天坑，沒有搜尋我們。看樣子，也不打算尋找我們。」哈列維動手把掉土撥鼠的皮，然後清理內臟。「如果我們不去惹事，暫時不會遇到危險，不過我認為這不是最好的辦法。」

「與美國佬相比，我們有一個優勢。」楚天疆朝雅克琳看了一眼，說道，「我們有一個非常了解這座島嶼的嚮導。」

哈列維明白楚天疆的意思，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雅克琳笑了笑，說道：「我要實現父親的願望，征服K2。」

托馬斯沒有派人去對付楚天疆與哈列維。

「我是地質研究所的嚮導，負責協助地質學家勘探這座島嶼，有的時候會帶一些生物學家去研究島上的候鳥。如果有必要，還要幫助他們安裝科研設備。反正別人做不了的，都由我來做。」

「也許你不會相信，我來這裏，只是想避開雅各布。」

半個小時后，三人進入了戴維斯山東面一處隱藏在瀑布后的溶洞里。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在行星防禦理事會成立的第一年裡，托馬斯策劃指揮了十多次滅口行動，而且每次都幹得極為漂亮。比如在二零一三年底，為了幹掉一名打算把與2014X1小行星有關消息透露給報社的一名天文學家，托馬斯策劃了一場惡性槍擊案，然後把罪名嫁禍給了一名三個月前才從阿富汗回國的陸軍偵察兵狙擊手。通過偽造的現場與證據，讓所有人相信兇手因為心理問題才在鬧市槍殺無辜民眾。因為證據確鑿，所以在經過一個月審判之後，聯邦巡迴法庭判處兇手死刑。

只是，托馬斯已經四十六歲了，並不是末日戰士的理想人選。

顯然，襲擊者非常了解末日戰士系統。

「沒什麼，外面有異常嗎？」楚天疆走過去提起一捆乾柴，動手架起柴堆。

「然後呢？」

哈列維也是一驚，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楚天疆。

托馬斯的主要任務是物色合適人選，然後讓這些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身亡」，再把他們編入「影子部隊」。

「你是登上運動員？」

調整好部署，托馬斯才帶著三十名影子戰士返回天坑。

雖然雅克琳很來氣，但是她並沒打算離開。

「也就是說，我們得趕在這幾個小時內動手，絕對不能等到美國佬鋪排好陣營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被幹掉的十名影子戰士都是遭到近距離襲擊，背敵人從身後扭斷脖子身亡。顯然，兩名末日戰士對自己的武器沒有信心。

當時是美國前任總統任期的最後一年，雖然大選還沒開始，但是延綿數年的反恐戰爭引發了大量社會問題，共和黨大失人心，民主黨在大選中獲勝已成定局。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的競選綱和_圖_書領包括從伊拉克與阿富汗撤軍，結束勞民傷財的反恐戰爭。出於好幾個目的，共和黨總統在離任前，批准了由CIA策劃的一系列暗殺行動，托馬斯所在的海豹突擊隊第六分隊負責執行。在伊拉克的一次行動中，托馬斯親手處決了一個涉嫌支持恐怖組織的家族的十多名成員。此後在阿富汗、沙特、敘利亞、卡達、阿聯酋等數個阿拉伯國家，托馬斯的冷酷無情體現得淋漓盡致。雖然沒有確切的統計數據，但是在這一系列行動中，由托馬斯親手處決的無辜平民肯定在百人之上。

十五具屍體中，有十二具赤身裸體，其中十具是影子戰士，另外兩具是奧爾德里奇與艾爾弗雷德。

「當時，我在登山界也算小有名氣，三年內四次登頂K2，其中三次充當嚮導。」雅克琳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一名美國富豪找到我，讓我協助他登頂，答應首先支付五萬美元，登頂之後再給我十萬美元。」

雅克琳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

「關鍵是，怎麼帶走Y天體？」

「還有，我們還可以用美國佬的通信設備與後方聯繫。」楚天疆笑了笑，說道，「沒有問題的話，先填飽肚皮。」

在研究末日戰士系統的時候，科研人員早就發現，高硬度的表面功能層對傳統槍彈有極好的防護效果，但是對非傳統槍彈的防護效果卻不太理想。主要就是，高速旋轉的彈頭在撞擊到高硬度表面功能曾之後，分子結構會遭到破壞。相反，如果彈頭沒有旋轉，分子結構就不會立即遭到破壞。

看到被炸毀的物資設備、衝天的火光、還有整齊擺放在一起的十五具屍體，托馬斯面無表情。

除此之外，托馬斯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楚天疆動手拆解這把突擊步槍，打算找出機械解鎖裝置。美軍指揮官槍決艾爾弗雷德的時候，楚天疆認識到，敵人的武器更加精良，甚至專門用來對付末日戰士，不然那一槍不可能幹掉艾爾弗雷德。

「對，不過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雅克琳已經穿好，丟在旁邊的衣褲表明，她確實脫得很徹底。「我父親是登山愛好者，登上過所有高度在八千米以上的山峰，還攀登過各大洲的最高峰。受父親影響，我與雅各布從小就喜歡登山，十四歲就登上了厄爾布魯士山。」

對敵人，哪怕是敵人的同情者，托馬斯絕對不會手軟。

「所以你答應了，決定冒險？」

雅克琳一愣，說道：「你要殺光他們？」

「登上去了？」

「你能活下來，絕對是個奇迹。」

雅克琳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完成父親的遺願，通過了亞眠大學的錄取考試，需要這筆錢來完成學業。」

行星防禦理事會成立之後，安全事務聯絡處成立，開始全面負責安全保密工作，十個成員國也抓緊清理門戶。最初半年，安全事務聯絡處的主要工作是防止與2014X1小行星有關的消息泄露。特殊時期，十個成員國都採取了特殊手段。對於那些已經知道2014X1小行星的科學家，安全事務聯絡處儘可能的收羅拉攏，讓他們為行星防禦理事會服務。如果這一招行不通，就只能滅口。

「你以前是幹什麼的？」見到雅克琳凍得雙唇發紫，還在瑟瑟發抖，楚天疆把屬於艾爾弗雷德的那套末日戰士系統拋了過去。「這東西能保暖，不過不透氣，所以你最好脫下身上的臟衣服。」

「全部燒掉。」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從北面登上去的，前後花了三天，差點死在上面。」

正是因為冷酷無情，托馬斯才受到重用。

包括托馬斯在內，影子部隊總共有一百零六名官兵。

「我不是科學家。」

楚天疆正在擺弄一把繳獲的突擊步槍，沒有聽到雅克琳的話，或者是聽到了也沒在意。

雅克琳有點驚訝的看著楚天疆，大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m•ｃｏm概沒想到楚天疆也是登山高手。

就算他們手裡有十二套末日戰士系統，沒有可用的控制單元，沒有調製設備，根本派不上用場。

楚天疆與哈列維不會藏在島嶼四周的沿海地區，他們會藏在島嶼腹地。阿姆斯特丹島的面積超過五十平方公里，地形特別複雜，只要兩名末日戰士藏起來，誰也奈何不了。但是托馬斯相信，他們肯定會去天坑。末日部隊的任務是阻止其他人與Y天體接觸，他們肯定會再次發動襲擊。

臟活總得有人來做，而替史密斯干臟活的就是托馬斯。

「對，一個不剩！」

這種奇特的設計，就是為了對付末日戰士系統。

只是，托馬斯沒有半點焦慮。

雅克琳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很冒險，死在K2的登山家不計其數，而且大部分都與天氣有關。」

雖然楚天疆與哈列維都不太了解島上的情況，但是雅克琳是一個活嚮導，對島上的環境了如指掌。

托馬斯沒有打算留活口，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科學家的死活，也就沒有理由讓他們穿得暖和一點。

「可是你們只有兩個人，而敵人……」

現在只有三具科研人員的屍體，那個叫雅克琳的氣象學家還活著，很有可能跟兩名末日戰士在一起。

「我們現在就很吃力了，如果美國佬增兵……」

雅克琳點了點頭，說道：「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我還跟他吵了一架。得知我們在山上遇險之後，他立即組織了一支六人救援隊，而富豪的家屬也答應，不管救援是否成功都給每位救援人員五十萬美元。」

「我們無法與後方取得聯繫，就算能夠幹掉島上的敵人，也會被美國佬的增援部隊給淹沒掉。」哈列維嘆了口氣，說道，「只要我們無法離開這座島嶼，無法跟後方取得聯繫，遲早都得完蛋。」

那名影子戰士沒再多問，立即招呼幾名手下，把屍體拋進熊熊烈火之中。

雅克琳轉過身來，說道：「我會協助你們。」

帶著一名受無扶箕之力的女科學家，他們能做什麼？

「你卻堅持了下來？」

「什麼意外？」

這時候，哈列維帶著幾捆乾柴回到洞里，還順帶獵到了幾隻肥碩的土撥鼠。阿姆斯特丹島上沒有大型動物，數量最多的就是土撥鼠與信天翁。海鳥氣息在靠近大海的崖壁上，因此在島嶼腹地只有土撥鼠。

「不說這個，好嗎？」

「Y天體是單純的能量體，外面還有一道看不見的護盾，要想移動Y天體，比登天還難。」楚天疆點燃篝火，把一根大木棍丟給了雅克琳，讓她烘乾被浸濕的衣褲。「看美國佬的陣仗，肯定打算在此長期駐紮。也許美國佬能夠找到移動Y天體的辦法，也有可能把Y天體帶走，但是這需要時間。只要我們還活著，還能自由活動，美國佬就不會放過我們，肯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我們。」

「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在這裏等死，更不能讓美國佬肆意妄為。只要我們製造出足夠大的麻煩，美國佬就會不斷增兵。時間拖得越久，搞出的陣仗越大，外界就越有可能知道島上發生的事情。只要我們證明能夠對島上的所有敵人構成威脅，美國佬就不會貿然把科研人員派過來，也就無法研究Y天體。」

「為了救我們，救援隊有三人喪生。我在醫院住了三個月，出院后就回到法國完成了大學學業。」

「燒掉？」

雖然影子戰士的單人戰鬥力不如末日戰士，但是影子戰士的武器比末日戰士精良，而且專門用來對付末日戰士。

「你應該能夠找到一份比較好的工作，而且以你的……追求你的人應該不少吧，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呢？」

兩年前，托馬斯的冷酷無情開始發揮更加顯著的作用。

「為什麼？」

從外形上看，很像採用十點六英寸槍管的史密斯-韋森M629型轉輪手槍，實際則完全不同。最大的區別就是，和圖書這把槍採用的是滑膛槍管，即槍管里沒有來複線。為了保證彈頭平穩飛行，該槍配備的是貧鈾合金長桿型尾翼穩定彈頭。彈頭由一個三瓣型托卡固定，並且與槍管緊密接觸，達到閉氣的目的。在飛出槍口之後，托卡自動脫落，彈頭靠安裝在尾部的三片式尾翼保持彈道穩定。

一年前，末日部隊項目正式確定下來，美國獲得了六成的研製份額，而且參与了除神經中樞控制單元的所有子系統的研製工作，斯塔克決定秘密組建美軍的末日部隊，托馬斯再次擔當重任。

「你哥哥？」

「原來，你跟他們是一路貨色。」背對著楚天疆，雅克琳心如刀絞。

在有效射程內，這種槍彈能毫不費力的射穿末日戰士系統的表面功能層。

要知道，從北坡登上K2峰的難度更大。哪怕是最優秀的登山家也會選擇南坡，不會去北坡冒險。

也就是說，襲擊者必須在六十秒內末日戰士系統從影子戰士身上解脫下來，使其恢復到初始狀態。

「站住！」

「這……」哈列維的眉頭跳了幾下，楚天疆的最後一句話非常關鍵。

雖然托馬斯的身體素質不是最好的，但是他最後進行調製，而且在此之前，美國科學家已經通過荒島龍之健對羅晉勇研製的神經中樞控制單元有所了解，對竹內康太郎開發的控制單元做了改進。以性能而言，托馬斯這套末日戰士系統是最好的，他也因此成為最厲害的影子戰士。

「你打算為他們挖穴立碑嗎？」

阿姆斯特丹島是一座由海底火山噴發形成的島嶼，戴維斯山實際上是火山口，只不過已經沉寂了數百萬年。經歷了數百年的地質演變，環形火山口的東南面崩塌，形成了現在這種西北高、東南低的地形。火山噴發之後，湧出的熔岩迅速冷卻，又受到海水侵蝕，形成了大量溶洞。

雖然味道並不可口，但是能夠吃到熟食已經很不錯了，總比生吞活剝好得多吧，而且熟食更易消化，能更快恢復體能。

這就是，B計劃里包括了大規模支援行動。如果影子部隊沒能完成任務，隨後到達的增援力量也能幹掉兩名末日戰士。

「登山。」

末日戰士系統有自毀功能，只要穿戴者的腦電波消失，自毀系統就會啟動，通過釋放強電流改變高分子納米碳纖維的分子結構，使主要材料碳化，並且以此銷毀儲存在控制單元里的主要信息。

能夠悄無聲息的擊殺十名影子戰士，剝走他們身上的末日戰士系統，只能是楚天疆與哈列維！

戴著末日戰士系統的面具，別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在天坑裡，他就有所懷疑，還詢問過雅克琳，只是雅克琳沒有回答。

「你會幹掉他們？」

「我說過，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襲擊發生后，托馬斯立即率領三十名影子戰士返回機場，可是仍然遲了一步。

雅克琳搖了搖頭，說道：「八年前，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父親帶我們去攀登位於美國猶他州的德拉諾峰。一名同行者沒有按規定固定好岩扣，又恰好遇到山崩，結果三個人掉落了下去。當時我在最下面，雅各布在我上面。為了救我與雅各布，父親割斷了安全繩。從此之後，雅各布不再登山。」

正是如此，托馬斯才不用像霍華德那樣在後方指揮，而是在前線指揮部隊作戰。

五隻肥碩的土撥鼠很快就烤熟了，被三人狼吞虎咽的消滅掉了。

「雅各布是誰？」楚天疆知道，厄爾布魯士山是歐洲最高峰。

再說了，阿姆斯特丹島有五十多平方公里，空間足夠廣闊，可供藏身的地方很多，未必能夠找到兩名末日戰士。

「只有K2例外。那次，由他率領的登山隊確實登上了K2，他卻因為肺氣腫留在三號營地里，離峰頂只有五百米。」雅克琳嘆了口氣，說道，「兩年後，我去了巴基斯坦，開始以登山為職業。」

早在八年前，托馬和_圖_書斯的冷酷無情就已出名。

「充當其他登山者的嚮導，協助他們登頂。」雅克琳看了楚天疆一眼，說道，「有錢人都有徵服欲，某些人以登山為樂，登上峰頂能讓他們感到無比滿足，所以他們捨得為此花很多錢。」

「確實是個奇迹，不過創造奇迹的不是我，而是雅各布。」

「你登過上，知道我們都有急救裝備，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就算是能量劑，也只夠維持二十四小時。如果救援沒有及時到達，在那種嚴寒與缺氧的環境下，我們很快就會死於體能下降引發的肺氣腫。」

針對這一點，美國的槍械工程師專門為影子戰士研製了對付末日戰士的武器。與托馬斯的手槍一樣，所有影子戰士的槍械，採用的都是滑膛槍管，配備的都是貧鈾合金長桿型尾翼穩定槍彈。

「接下來呢？」

「敵人已經知道是我們救了你，如果你再次落入敵人手中，他們肯定會讓你說出我們的藏身地點。」

見雅克琳不想多說，楚天疆也沒多問。

返回天坑前，托馬斯用帶來的通信設備跟斯塔克取得聯繫，簡單彙報了情況，提到任務無法及時完成，需要延長時間。

這個名稱是斯塔克取的，沒有人表示反對。

只是，受彈頭穩定方式限制，這些槍械的有效射程都不是很遠。托馬斯那把手槍的有效射程只有二十米，突擊步槍的有效射程只有兩百米，機槍的射程為四百米，狙擊步槍則只有六百米。

被救出來的時候，雅克琳只穿著一件緊身背心。

雅克琳嘆了口氣，說道：「不再登山之後，雅各布成了自由攝影師，專門到一些其他攝影師到不了的地方，比如高海拔地區去拍攝風景與野生動物，然後把照片買給像國家地理這樣的雜誌社。當時，他就在K2附近拍攝雪豹，而且還到營地里找過我，讓我早點回國完成大學學業。」

「之前不是盯著不轉眼嗎，怎麼現在不敢看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

「喂——」

只要纏住兩名末日戰士，別的都好辦。

「雅各布只花了二十二個小時就找到了我們，把我救了上去，而另外兩名隊員，還有那名富豪都死了。」

所謂的B計劃，就是用MV-22傾斜旋轉翼飛機取代C-17A運輸機，把研究Y天體的科學家，以及控制Y天體的設備送過來。如果一切順利，影子部隊將在數個小時后帶著Y天體離開阿姆斯特丹島。

這一點，與坦克炮使用的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熟悉末日戰士系統，顯然辦不到。

雅克琳猛的一愣，心裏很不是個滋味。她原本認為楚天疆會蜿蜒勸留，沒想到得到的只是冷冰冰的威脅。

「你們在談什麼？」

「那個美國富豪在登山界也小有名氣，曾經三次沖頂失敗。雖然在出發前，氣象預報已經提示天氣有可能發生劇烈變化，我建議推遲幾天，但是做主的不是我，而且他把酬勞提高了一倍，立即往我的賬戶里匯了十萬美元，承諾在登頂之後，馬上把另外的十五萬美元匯入我的賬戶。」

與末日戰士的武器一樣，這把突擊步槍也有電子鎖，只有唯一的使用者。所幸的是，如果電子設備失靈，可以用機械裝置解鎖，除了無法使用配套的電子火控設備，其他功能不受影響。

因為做事乾淨利落，所以托馬斯深得斯塔克的信任與重用。

「我哥哥，比我大兩歲。」

「覺得內疚，覺得對不起他，或者是……」

雅克琳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過來。

此時，楚天疆與哈列維已經帶著雅克琳逃走了。

落腳后，哈列維出去收集用來生活取暖的木材。

「不但要殺光他們，還要馬上動手。」楚天疆接住哈列維遞來的土撥鼠，然後串上一根木棍，架到了篝火上。「我們破壞了機場，美國佬短期之內無法用大型運輸機向島上運送人員與物資。只是，美國佬來得這麼快，表明早有準備，說不定在不遠ｗｗw•ｈeｔｕbook•ｃｏm•coｍ的地方就有一艘美軍的航母，或者是其他可供傾斜旋轉翼飛機起降的海上平台。在發現我們還活著，而且有能力製造模範之後，美國佬更加不會貿然使用機場，會在天坑附近建立營地與防線，用傾斜旋轉翼飛機把人員與物資直接送過去。如果美國佬的大本營離阿姆斯特丹島足夠近，增援力量很快就會到達。」

現在是南半球的冬季，溶洞里很潮濕、也很冷，氣溫在零攝氏度左右。

「你也登上過K2峰？」

「這……」

「他不是登上過所有高度在八千米以上的山峰嗎？」楚天疆知道，K2是位於中巴邊境線上的喬戈里峰，是喀喇昆崙山的主峰，也是僅次於珠穆朗瑪峰的全球第二高峰，海拔高度八千六百一十一米。早在八年前，也就是加入猛虎大隊的第二年，楚天疆就跟隨隊友從中國這邊登上了峰頂。

「上校，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然後？」

剛剛發生的事情，表明不會一帆風順。

「這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

楚天疆嘆了口氣。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需要錢。「然後呢？」

「職業？」

「當天晚上，天氣就全變了。我多次建議立即下山，避免發生意外，但是我們已經到達三號營地，離峰頂只有五百米。」

「三年前的一次意外。」

托馬斯明白這一點，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為影子部隊的人數優勢，足夠抵消武器射程上的劣勢。

「那該怎麼辦？」雅克琳並沒感到慌張。

托馬斯決定守株待兔，他相信兩名末日戰士肯定會再次現身。

「就算我們躲在這裏，美國佬也遲早會找到我們。」

雅克琳脫衣服的時候，楚天疆背過身去。因為末日戰士系統是整體穿戴，而雅克琳的衣褲早就濕透了，外衣與長褲上還糊滿了淤泥，所以她得脫|光全部衣服，也許連內衣內褲都得脫掉。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這是一份收入不錯的職業，也是你的愛好，為什麼不繼續幹下去呢？」

楚天疆不是木頭人，立即從雅克琳的語氣聽出了她的情緒變化。「你錯了，我們跟那些雜碎不是一路人。雖然只看外觀，我們跟那些雜碎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我們是隸屬於行星防禦理事會的末日戰士，我們的任務是拯救人類，抵抗地外文明入侵，而那些雜碎只為美國服務。」

比如，托馬斯的那把手槍就很有來頭。

直到五天前，影子部隊正式組建，托馬斯才奉斯塔克的命令，成為影子部隊的最後一名成員。

「他找到了你們？」

自毀系統的啟動時間為六十秒。

「但是你沒接受。」

能在十分鐘內幹掉十名影子戰士，這兩名末日戰士的能力絕對不容小覷，而且托馬斯早就知道，他倆是最厲害的末日戰士。

受控制單元的性能限制，影子戰士比不上末日戰士，單人戰鬥力最多只能達到末日戰士的七成。如果兩名末日戰士協同作戰，十名影子戰士也未必是其對手。托馬斯已經損失了十名手下，如果派人去對付兩名末日戰士，只會使兵力更加分散，讓兩名末日戰士獲得更多偷襲機會。

由燃油引發的大火還要燃燒一段時間，而且機場跑道上被炸出了幾個大坑，顯然無法供運輸機起降了。

「你只是一名科學家，不是軍人。你只要……」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楚天疆冷冷一笑，說道，「我們得首先設置好埋伏圈，然後把美國佬引出來，再一個一個的幹掉他們。順利的話，我們能夠在美國佬的增援部隊到達之前奪得主動權。」

「我知道。」

對穿著末日戰士系統的楚天疆與哈列維來說，潮濕與低溫都不是問題，可是對雅克琳來說就是大問題了。

「他答應幫我出學費。」

「他也是登山運動員？」

再說了，末日戰士的武器對影子戰士沒有威脅。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子嗎？」

「是嗎？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走。」雅克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