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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反常？」

「如果進化到最高級別呢？」

「你倆幹嘛？」

羅晉勇勉強笑了笑，說道：「老張說到了重點上，這才是關鍵。人類還沒有進化到可以承載地外文明智慧的地步，相當於計算機的硬體還不夠先進，可是擁有數量上的優勢，如果能夠通過心靈感應，把所有人聯繫起來，地外文明就能將其超強的智慧施加到整個人類群體身上，每一個人都只是這個智慧的承載者之一，而整個人類群體，將共同成為這個智慧的載體。」

……

這已經不是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面屠殺！

「教授……」

「當時我問你，地外文明如此強大，我們還有希望嗎？你告訴我，在人類眼裡，蟑螂是絕對的低等生物，可是蟑螂在地球上生存了幾億年，人類才幾十萬年，而且蟑螂並沒有人類主宰地球而滅亡。對我們來說，任何一隻蟑螂都脆弱不堪，能被我們輕易捏死，可是一群蟑螂就不一樣了。」

……

楚天疆與張小剛點了點頭，他們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我們做什麼都沒用。實力差距擺在這裏，敵人強大到不需要顧慮我們的抵抗行動。」張小剛一口喝光杯子里的二鍋頭，「如果是后兩種情況，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

「先確定戰鬥機的位置，顯示到大屏幕上。」

張小剛吩咐了一句，通信員立即接通了戰鬥機編隊的語音通信頻道。

「確實如此。」張小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與梅蘭妮建立起了心靈感應之後，我就想到了。不過，這還不是關鍵。」

「你幹嘛？」

這場仗該怎麼打，不但楊方烈心裏沒底，恐怕也沒有哪個將軍知道。

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天空沸騰了一樣，蔚藍的天空突然變得通紅，然後冒出一大片不斷翻滾膨脹的白色雲霧。當天崩地裂般的雷鳴聲傳到時，雲霧已是鋪天蓋地，一個燒得通紅的物體從雲霧裡衝出來，拖著長長的煙塵尾跡，在尖銳的呼嘯聲中劃破天空，直到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下。

「老張，去弄一架直升機，去戰鬥機消失的地點。」

「老張，大災難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如果這是一場戰爭，別說地外文明，即便是我們也會修改作戰計劃。」

「問題是，我們沒有X戰士項目的原始資料。」

張小剛蹲了下來，無聲的抽泣著。原本不會有這麼大的犧牲，如果及時下令撤退，至少第三支機群能夠逃脫。

關鍵是，沒有人知道這場戰爭該怎麼打，能以什麼方式打。

這時候，屏幕上的圖像突然晃動了幾下，隨後就消失了。

不到兩分中，三支機群全部被擊潰。

「你是誰，這是誰下達的命令，報告你的身份。」

「沒事了？」

「這與你開始提到的猜想有什麼關係？」楚天疆問了一句。

楚天疆笑了笑，拍了拍張小剛的肩膀。

通信員回頭看了眼張小剛，卻沒有下達命令，因為張小剛只是一名特工，無權干預作戰行動。

「不止太原，還有西安與石家莊。」楚天疆回過頭來，對拿著望遠鏡的張小剛說道，「恐怕我國所有人口在兩百萬以上的城市都受到了攻擊。問題是，地外文明不知道我們已經疏散了所有大城市嗎？」

「教授，你是說，我們能夠戰勝地外文明？」袁德志忍不住問了出來，而且這也是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這是當然。」

突然響起的爆炸聲，掩蓋了飛行員的吼叫聲。

羅晉勇點了點頭，說道：「這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這種交流方式對文明中的個體所造成的影響。打個很簡單的比方，加入每個人都是一台功能齊全的計算機，而我們現在所用的交流方式，相當於用軟盤、光碟等等把信息儲存下來，然後交給另外一台計算機。如果以心靈感應的方式進行交流，那麼就相當於建立了一個巨大的網路，每一台計算機都能在這個網路中交換信息。說得簡單一點，人類個體間交流方式的變化，就如同計算機從單機時代進入了網路時代。」

結果顯示出來后，一切都明白了。

「與無人機失去聯繫。」

「楊總，我說完了，你來安排作戰行動吧。」

顯然，楊方烈沒什麼好說的，而且就算要說，也不會跟科學家討論，而是得跟各支部隊與各個軍區的將軍討論。

「或許，入侵行動早已計劃好，只是按照計劃實施。」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張小剛長出口氣，順手掏出香煙，說道m•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coｍ，「除非殺了我，不然我會一直堅持下去。」

有很多飛行員跳傘，但是沒有一名飛行員落到地上，都在降落過程中被突然出現的「敵機」給拖走了。

「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但是只要發生奇迹，我們就應該考慮如何面對入侵遺留的問題。」

「我只知道基本結構，不過羅晉勇是神經方面的專家，我們還有足夠多的科學家，應該沒有問題。」

丁明聰沉默了，因為他也想不出對付入侵者的辦法。

張小剛苦笑著嘆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地外文明也是由眾多的個體組成的，因此其智慧的載體同樣是個體。如果人類與地外文明的個體差距十分巨大，恐怕就只有把人類文明當成一個主體，才能夠容納下地外文明的個體智慧。」

「馬上讓他們撤退，不然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楚天疆確實聽到了，在通信中斷的一剎那間，有一個非常奇怪的聲響。

羅晉勇嘆了口氣，隨即苦笑著說道：「你認為，這像幾十年前的抗日戰爭嗎？雖然在那場戰爭中，我們確實沒有技術優勢，但是侵略者的優勢並不明顯，至少在技術上與我們處在同一個層面上。區別只是誰的槍械更精良、誰擁有更多的火炮、誰的兵員素質更高，即便我們的武器更糟糕，可是照樣能夠殺死敵人。相反，在這場戰爭中，技術上的差距已經達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

張小剛的眉頭跳了幾下。

按照羅晉勇的吩咐，無人機操作員把鏡頭對準一個變異者，然後把圖像放到最大，還啟動了錄象設備。

這個變異者表現得很平靜，一點都不狂躁。在經過一名驚慌失措，而且渾身沾滿鮮血的婦女時，沒有表現出進食本能。要知道，在劉展博協助科研人員離開紐約時，所有的變異者都表現出了極為強烈的進食本能，還在遭受攻擊后表現得極為狂躁，與這個變異者有著本質差別。

「不管怎麼說，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如此一來，我們面對的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個體。」張小剛做了總結。

這是一個典型的爭奪制空權的戰術編隊。

大屏幕上的圖像由一架在北京附近巡邏的無人偵察機拍下來，數十架中國空軍的戰鬥機分成三個編隊，最前面是二十架J-20A戰鬥機，後面是二十架J-10B戰鬥機，最後面則是二十架J-11B戰鬥機。

張小剛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楚天疆正在思索，沒有把心思放在這個問題上。

「大災難之後，我們進行了大範圍疏散，隨後把疏散擴大到全國，所有大城市的居民都轉移到了小城市與鄉鎮，而且至今沒有讓疏散人員返城。除了我們，其他國家也先後進行了全國範圍的疏散。」楚天疆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香煙，「到目前為止，恐怕只有處於無政府狀態的美國，才有大量疏散人員返回城市。其他國家，哪怕法德意這樣的歐洲國家，也會延遲返城時間。」

這時候，楊方烈與袁德志趕了過來。

「這個不是問題。」梅蘭妮終於開口了，「威廉姆斯研製出了一套專門用來讀取大腦里的信息，然後轉化為可以被計算機識別的二進位程序。如果能夠製造出這樣的設備，就能把楚天疆腦袋裡信息讀出來。」

楊方烈簡單說了幾句，大多是一些鼓舞人心的話，隨後就宣布會議結束。

「當然，我們不會束手待斃，肯定會反擊，可是我們必須現在就認識到，任何反擊都無法擊敗敵人。主動權在敵人手裡，我們處於完全被動的境地，我們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等到敵人先出手，再尋找應對之策。」

即便如此，中國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對方沒有吭聲，用沉默做了回答。

羅晉勇點了點頭，說道：「讓我想到了一個忽視了的問題。這就是，我們面對的很有可能不是一個文明，而是這個文明中的一個個體。」

「老楚，相信我，任何文明都是由個體組成的，絕對沒有例外。」

因為發射導彈時的距離只有二十公里，所以短短十多秒后，第一批速度高達四馬赫的導彈命中了「敵機」。

這下，除了梅蘭妮與楚天疆，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神色，連張小剛都不例外。

「確實如此，可是別忘了，我們曾經戰勝過強大的敵人，而且依靠的正是正確的戰略戰術。」

「有沒有錄象？」楚天疆走了過去。無人機操作員點了點頭，楚天疆又說道：「從畫面和*圖*書開始晃動時開始，以最慢的速度重放。」

張小剛點了點頭，走到前面，首先進了羅晉勇的辦公室，等到羅晉勇與楚天疆進來，又關上了門。

「這個強大的文明在戰爭藝術上非常落後，嚴重缺乏戰爭經驗，甚至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

張小剛的眉頭跳動了幾下。

「這件事，以及接下來的事情，由梅蘭妮與高明明負責。」羅晉勇的目光從梅蘭妮身上掃過之後，落到了高明明身上。「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利用已經掌握的X戰士項目的原始資料，改造我們的X戰士，設法讓其與未來戰士系統融合到一起。生物學、特別是DNA領域不是我的專長，我只負責改進神經中樞控制單元，其他的工作由梅蘭妮負責，高明明提供協助。」

兩人立即返回指揮中心，找到了正在跟梅蘭妮低聲商量的羅晉勇。

「這就是個天大的例外。」張小剛把羅晉勇的一名助手叫了過來，「我們去辦公室，有事情過來找教授。」

最前面的J-20A負責奪取制空權，擊落敵人的制空戰鬥機，隨後J-10B負責掌握戰場制空權，對付敵人的殘餘戰鬥機，以及可能出現的增援力量，最後面的J-11B負責對敵人進行打擊。

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哭泣。

張小剛猛的一驚。「是展鵬飛與王開源，他們還活著！」

「不過，你們開始說的，提醒了我。」

「當然有這種可能。」

羅晉勇這麼一說，楊方烈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羅教授，你說得沒錯。作戰問題單獨討論，你繼續。」

「全在我的腦袋裡。」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可惜的是，文件太大了，而且我不是科學家，所以……」

羅晉勇點了點頭，說道：「接下來，我們還需要準確及時的掌握其他國家的情況。」

「救人！」

羅晉勇喝了一口，發現是酒，又一口喝光。「還有一點，可以簡潔證明這個猜測。這就是，隨著科技進步，文明個體間的交流變得越來越複雜，因此低級文明的交流方式，在高級文明中未必行得通。拿人類自身來說，石器時代的語言很簡單，在牆上畫一些圖案就能傳遞信息。到了農耕時代，語言變得複雜，但是依然較為簡單，很多事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可是到了現在，語言不但變得更加複雜，而且一些科技信息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即便書寫成下來，也只有專業人事才看得懂。如果人類文明繼續發展下去，語言肯定會被更加有效的交流方式淘汰。」

楊方烈等人都嘆了一口氣，楚天疆卻看了出來，羅晉勇很樂觀。

聽羅晉勇簡單介紹了情況，楊方烈讓眾人前往他的辦公室，而且派人去把梅蘭妮、丁明聰與高明明等人叫了過去。

看到羅晉勇朝他看來，楊方烈點了點頭，讓羅晉勇做決定。

羅晉勇點了點頭，說道：「首先明確一點，我們必須做最長遠的打算，得以戰勝地外文明入侵為基礎。」

「媽的，現在成了你來做我的思想工作了。」

回到住宿的房間，楚天疆讓尼科爾她們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便於行動的緊身衣，然後帶著她們離開了指揮中心。

「猛龍02，別爬高……」

五分鐘后，所有人都看出了問題。

緊接著，圖像消失了，表明那家無人機已被擊落。

「什麼故事？」張小剛抬起頭來，控制住了情緒。

相對而言，中國的情況還稍微好一點。這就是，中國的軍事現代化程度還遠遠比不上歐美等發達國家，甚至不如俄羅斯。遭受全頻段電磁打擊之後，軍事現代化程度越高的軍隊遭受的損失越大，戰鬥力下降越多，由此產生的混亂也越嚴重。相反，中國的軍事現代化程度不算最高，因此部隊受到的影響反而小得多。此外，中國的國防力量部署與指揮體系以保衛本土為主要目的，比如設置了七大軍區，作戰部隊分散在全國各地，除了正規軍還有專門負責國內安全的武警部隊，所以在通信系統幾乎癱瘓的情況下，各大軍區、各地方部隊都具備較強的獨立作戰能力。相比之下，歐美等發達國的軍事力量在通信系統癱瘓后的表現就差強人意了。

「最後，得對這場戰爭造成的損失做出一個較為準確的評估。關鍵就是，在我們戰勝了入侵的地外文明之後，還有多少人活著，還有多少基礎設施可以使用，有多少科技設備保存了下來。不需要太精確，但是得接近事實。當然，這項工作不太緊迫和_圖_書，能在戰爭結束前做好就行了。」

只是，楚天疆沒有立即離開玄武戰略指揮中心。

「走，我們去找教授。」

反擊行動已經開始，首先出動是空軍。

「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

「語音通信頻道！」

「我們與地外文明的實力差距，決定了我們的任何抵抗都毫無意義。」羅晉勇勉強笑了笑，說道，「要我說的話，我們現在只能祈禱。我不是在打擊大家，這是事實。我們都很清楚現在的局面，因此除非發生奇迹，恐怕人類的歷史很快就會終結。只是現在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只要我們還活著就不能絕望，至少不能被絕望控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誰能說一定不會有奇迹發生呢？」

「紅旗01，我被擊中了，我被擊中了！」

羅晉勇笑了笑，說道：「那麼，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說實話，我是想不出半點辦法。」

「狗娘養的，老子可不怕你，老子玩死你！」

「什麼問題？」

問題是，這是用來與同級別對手作戰的戰術，而現在面對的不是同級別的對手。

「敵人還沒有真正發起進攻，所以現在談論與作戰有關的話題毫無意義。」羅晉勇的目光從房間里每個人身上掃過。「不可否認，如果我們沒有必勝的信心，恐怕連億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們必須擁有必勝的信心。那麼，在擁有了必勝的信心之後，我們又該做些什麼呢？」

視覺隱身！楚天疆咬緊了牙關。

「能製造出來嗎？」楚天疆趕緊問道。

「猛龍02，左轉，快左轉！」

幾秒鐘后，第一架J-20A發射了中程空對空導彈，緊接著其他J-20A也發射了導彈。

「是嗎？」

「勝利了！」一名通信員突然大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大屏幕，看著那些正在飛向「敵機」的導彈，等待著導彈擊中低級的那一刻。

楚天疆與張小剛沒有領到任務，兩人去了指揮中心。

「小王——」

羅晉勇又讓無人機操作員檢驗了電磁場強度。

即便是最勇猛的戰士，也不敢跟看不見的敵人交戰。J-20A的飛行員全都是中國空軍中的佼佼者，可是面對看不見、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他們也只能選擇逃跑，與這樣的敵人作戰只是做無謂犧牲。

「你們想想，如果威廉姆斯的判斷是正確的，我們這個宇宙是地外文明創造的，而且比我們看到的小得多。那麼地外文明只創造了這一個宇宙嗎？還有，如果地外文明的科技極為發達，一個個體需要的資源就極為驚人。人類文明的發展也已證明，隨著科技進步，個體消耗的資源呈幾何級數增長。在石器時代，能吃飽就不錯了。到了農耕時代，除了吃飽還需要穿好。到了工業時代，還要追求精神享受。到了信息化時代，一個人消耗的資源，恐怕相當於石器時代一萬倍。文明發達到某種程度，恐怕一個個體需要的資源就相當於一顆行星，甚至是整個恆星系。」

楚天疆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出指揮中心，張小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楚天疆肯定聽到了一些其他人沒有聽到的聲音，並且斷定展鵬飛還活著，說不定認為展鵬飛擊落了那架「敵機」。

「對不起，你無權給作戰部隊下達命令。」

J-20A機群被擊潰之後，接踵而至的J-10B機群遭到攻擊，隨後J-11B機群也在發射導彈之前遭到攻擊。

只是，很多人都沒注意到，「敵機」沒有用導彈進行還擊，也沒有規避。

三人回到指揮中心時，無人機在新德里上空拍下的圖像已經顯示在大屏幕上。

「即便如此，也表明我們跟地外文明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展鵬飛擊落、至少是重創了「敵機」。

羅晉勇笑了笑，朝楚天疆看了過來。

「其次，我們需要儘快研製出DNA病毒抗體。」羅晉勇長出口氣，說道，「雖然從剛剛獲得的信息來看，在地外文明眼裡，變異者就是垃圾與害蟲，因此地外文明有可能會幫助我們清除掉擴散在大氣里的DNA病毒，但是我們不能完全指望地外文明，畢竟地外文明並不在乎人類個體的命運。為了拯救更多的人，特別是我們的同胞，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研製出病毒抗體。」

「不行，我們的預警機正在撤退，作戰指揮官已經下達了無線電靜默命令，預警機不能啟動電台。」

「這件事趕緊吧，需要任何資源都可以直接調動。羅教wｗw.hｅtｕboｏｋ.ｃom•ｃｏｍ授，你親自負責。」楊方烈下達了指示。

「也許是多個，但是絕對沒有我們現在見到的那麼多。」

楚天疆也蹲了下來。「老張，別自責了，這不是你的責任。再說了，以當時的情況沒人逃得掉。」

「當然，有例外嗎？」

正是如此，羅晉勇才特彆強調，不要指望通過軍事鬥爭的方式擊敗地外文明，面對地外文明，人類的武裝力量根本不值一體。

顯然，無人機被地外文明擊落了。

勝利的喜悅，僅僅維持了片刻。

「我記得，在我加入末日部隊之前，也就是你找到我之後不久，你講過一個故事。」

「教授，你想過沒有，現在的情況很反常。」

「我的油快用光了，這麼下去我們都會完蛋。老展，照顧好我的家人……」

「我沒有這麼說，而且也沒人能這麼說。」

「變異者已經受到控制，被一種腦電波性質的電磁場所控制，電磁輻射源正是懸浮在城市上空的宇宙飛船。」

羅晉勇皺起眉頭，說道：「這說明了什麼？」

「怎麼利用？」

「這不是我說的，而是你說的，當時你就這麼說過。」

「這……」羅晉勇接住張小剛遞來的酒杯，「也許，地外文明會首先建立基地。如果生活物資有保障，城市最適合人類居住，而且也適合控制與管理，而地外文明肯定需要這樣的基地。」

「那邊是太原。」

「有最高級別嗎？」

「什麼事？」羅晉勇點了點頭，梅蘭妮才轉身離開。

人類的第一次反擊，以完敗收場。

「你忘了嗎？Y天體表面有一層看不見的能量保護膜，你認為地外文明的武器會沒有這層保護膜？」

「難道我們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猛龍01，小心後面，『敵機』在你後面。」

「為什麼不可能？」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如果一個文明強大到，足夠輕而易舉的消滅附近的文明，就不會重視戰術。這就如同美軍打伊拉克一樣，巨大的實力差距，讓美軍根本不需要在乎戰術，巨大的戰鬥力優勢，足夠彌補戰術上的缺陷。相反，如果交戰雙方勢均力敵，戰術將其到決定性的作用，特別是對稍弱的一方來說，正確的戰略與戰術是彌補作戰能力差距的唯一辦法。設想一下，地外文明徵服的都是弱小的文明，而且持續了很久，還會在乎戰爭藝術嗎？」

楚天疆呵呵一笑，說道：「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適當的發泄一下，把壓力釋放出來也是好事。」

楊方烈長出口氣，說道：「就讓魏龍征負責吧。現在全國都處於軍事管制狀態，由軍隊進行調查最為合適。」

「羅教授，你最了解情況，你來做部署吧。」楊方烈很是直接，這時候也不需要說什麼客套話了。

「長城01，我正遭到攻擊，敵人在哪？」

同心圓仍然無動於衷，張小剛沖了上去，一把奪過了話筒。「這裡是總指揮部，立即讓所有戰鬥機撤退。」

「心靈感應？」

「這……」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在戰鬥力已經明顯下降的情況下，分散作戰的部隊根本不可能把僅存的戰鬥力完全發揮出來。

丁明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羅晉勇的意思。

「敵機」具備視覺隱身能力，也肯定具備雷達與紅外隱身能力，也就無法被J-20A的飛行員發現。只有在開火的一瞬間，J-20A的飛行員才能通過「敵機」射出的「炮彈」大致判斷出敵機的方位。只是當J-20A的飛行員看到「炮彈」時，戰鬥機已被擊中，只有極少數反應快捷的飛行員及時進行規避。

飛行員的吼叫聲、慘叫聲，還有戰鬥機的爆炸聲，以及航炮開火時的炮聲，突然從喇叭里冒了出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導彈擊中「敵機」，接二連三的爆炸如同節日里綻放的煙花。

「怎麼回事？」

「你他媽的聽好了，我不管你是誰，立即下達撤退命令！」

「猛龍02，跟著我，別爬高，跟著我……」

「這件事交給我，雖然說不上及時，但是肯定不會讓你失望。」袁德志笑了笑，「那些還留在國外的諜報人員，現在可以發揮作用了。」

「是不是所有大城市都已遭到攻擊？」

楚天疆一愣，隨即知道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張小剛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緊接著，又響起了猛烈的爆炸聲，隨即就只剩下了電流聲。屏幕上，代表最後那架戰鬥機的光點消失了。

聽到這話，楚天疆也是一驚，朝羅晉勇看了過去。

「關鍵不是這個。https://m.hetubook.com.com」楚天疆點上三根香煙，給張小剛與羅晉勇各分了一根。「大災難已經過去快半個月，即便地外文明需要巢穴，也用不著佔領全部大城市。關鍵是，如果地外文明知道我們已經疏散，就會及時調整進攻部署，比如分出部分力量去對付疏散到郊外與小城市裡的平民。現在的情況卻是，第一批到達的宇宙飛船全都去了大城市，地外文明沒有對付疏散的平民。」

「教授，走吧。」楚天疆叫上了羅晉勇。

「雲計算！」張小剛嘀咕了一句。

「這也未免太長遠了吧？」丁明聰忍不住了。

在通信中斷之前，無人機猛烈晃動，鏡頭掃過了很大一片區域。宇宙飛船的正中央發出了一道明亮的光束，垂直落到地面上。光復覆蓋區域內的變異者都在瞬間蒸發，而四周的變異者正成群結隊的朝光柱走去。接觸到光束后，變異者都在瞬間氣化掉了。顯然，宇宙飛船正在清除掉變異者。

頃刻間，J-20A編隊瓦解了。

J-20A機群離宇宙飛船大約二十公里時，「敵機」出現了。一大群飛碟狀的飛行器從宇宙飛船的頂部沖了出來。這些飛行器沒有機翼，看上去像是縮小了的宇宙飛船，只是中央部位更加突出。

「如果文明沒有個體，也就沒有了競爭，也就沒有了進化的動力，因此也就不可能發展出先進科技。」

「這可能嗎？」

頻道里非常吵鬧，後方的預警機已經探測到了「敵機」，正在給各個戰術編隊的長機飛行員下達攻擊命令。

「看來，威廉姆斯猜對了，只是朝著相反的方向在走。」羅晉勇嘆了口氣，說道，「即便人類進化得還不夠徹底，地外文明需要的也不是變異者，而是更加聰明，擁有更加發達的大腦的人。」

「什麼？」

「什麼？」張小剛立即瞪大了眼睛。

頃刻間，幾乎所有人都在沉默中爆發了，紛紛呼喊著勝利的口號。

具體是怎麼回事，到了現場才知道。所幸的是，最後的戰鬥地點，離玄武戰略指揮中心只有一百多公里。

「什麼！？」

「教授，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是特派員張小剛，這是我下達的命令。」

「長征03，注意後面，小心——」

楚天疆已經想到，如果「敵機」上也有飛行員，說不定就是地外文明的個體。如果能夠抓住這個個體，哪怕只是一具屍體，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收穫，而且人類的命運很有可能因此改變。

這時候，喇叭里突然傳來一陣雜音。

「教授？」

「立即讓另外兩支編隊撤退！」

「這麼說，我們得向蟑螂學習。」

「你認為地外文明會為捕獲的人類提供生活保障？」

「敵機」消失了，至少從畫面上消失了。

張小剛一愣，說道：「老楚，你真他媽的是個天才。」

「那麼，絕大部分大城市根本沒有居民，至少沒有太多的居民。」張小剛去櫥櫃里拿出了一瓶二鍋頭。「如果你跟威廉姆斯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地外文明不是撲了個空，在做無用功嗎？」

楚天疆走過來，把住他的肩膀，然後搖了搖頭。

通信員沒多羅嗦，立即把測算出的結果顯示了出來。

大屏幕上，代表兩架戰鬥機的兩個光點時隱時顯，表明其飛行高度非常低，發出的無線電信號偶爾會被遮擋住。兩架戰鬥機已經進入山西北部，飛過了恆山，正在向南面的五台山方向飛行。

張小剛鎖緊眉頭，神色顯得有點緊張。

「沒用的。」楚天疆低聲嘀咕了一句。

這時候，張小剛猛然明白了羅晉勇的意思，只是立即就恢復了平靜。

很快，語音通信頻道變得一片死寂，然後有人開始低聲哭泣。

「很明顯，地外文明早就制訂好了入侵計劃，卻沒有及時修改。」楚天疆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只有三種可能。一是地外文明不削于改變計劃。二是來不及改變計劃。三是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楚天疆沒有呼喊，張小剛也面色嚴肅。如果這麼簡單就勝利了，地外文明憑什麼來入侵地球？

雖然無法肯定那個聲響的含義，但是楚天疆知道，絕對不是戰鬥機被擊落、或者是被打得爆炸的聲響。

「用三角定位法計算兩架戰鬥機的位置。」楚天疆直接給通信員下達了命令，「設法與飛行員取得聯繫。」

「首先，我們得儘快掌握末日戰士系統的製造技術，然後開始大規模生產，組建我們的末日軍團。」羅晉勇沒再繞圈子，對丁明聰說道，「老丁，這件事一直由你負責，得抓緊一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