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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疆大概掃了一眼，發現都是一些奢侈品牌。雖然他對時裝這些不大了解，但是知道幾個在中國很有名的奢侈品牌。楚天疆大概計算了一下，這半車東西，放在以往至少價值數千萬。

「十八歲。」

子彈打在楚天疆的胸口上，但是被防彈背心擋住了，而馬特維手上那把P9小型手槍的槍口冒著青煙。

「克拉拉提供的情報不準確。」

「這個小丫頭比同齡人早熟，而且比我們想像的聰明。你沒有殺她，還答應在適當的時候帶她離開莫斯科，而她則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你，表明她已經信任你。對付伊薩克，就得好好利用她。」

柳德米娜咬著嘴唇，仔細打量了楚天疆一番，似乎在判斷楚天疆是否信得過。

楚天疆很頭痛，所以才讓尼科爾趕緊去把張小剛找來。

只是，二十多天前，這一切都變了。

槍聲一響，馬特維就慘叫起來。子彈的入射角度恰到好處，彈頭卡在肩胛骨上，而且正好壓住一根大神經。

「那你就殺了我。」

「好吧，你的兄弟姐妹呢？」

「死的方法有很多種，有的很快，有的很慢，有的沒有痛苦，有的卻非常痛苦。」楚天疆將槍口對準馬特維的右肩，然後扣下了扳機。

「老闆！」尼科爾走了過來。

楚天疆去給柳德米娜做思想工作的時候，張小剛把蕾切爾她們叫了過來，開始重新布置現場。

「記住，他們只是普通人，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砰——」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德米特里季確實是個傀儡，不過是個有想法的傀儡。他把女兒遠嫁他鄉，表明他沒有被伊薩克徹底控制，甚至想擺脫伊薩克的控制。只要讓柳德米娜在他面前說兩句好話，我敢保證，這個傀儡皇帝肯定會對你倍加感激，說不定會突發奇想，給你一頂烏紗帽。」

伊薩克發動政變，德米特里季搖身一變，成為了尼古拉三世，坐上了俄羅斯第二帝國的皇位，柳德米娜也成為了公主。

馬特維故意巴結與討好克拉拉，無非是要迷惑伊薩克，而他在出發前，故意向克拉拉透露消息，也是為了爭取時間。如果克拉拉沒有找楚天疆，而是找其他人，恐怕根本追不上馬特維。

戰鬥來得很突然，結束得也很突然。

「那你的母親呢？」

張小剛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弟，娶了這樣的老婆，你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啊。」

柳德米娜想到了逃跑，可是克里姆林宮就是一座巨大的監獄，即便她長出翅膀，也飛不出去。

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里，柳德米娜開始接受宮廷禮儀訓練。

「帶上武器。」張小剛又叮囑了一番，「這裡是莫斯科，盡量使用武器，不要輕易暴露你們的真實實力。」

「老闆，你來了！？」尼科爾首先迎了上來，隨即瑪雅等人上來圍住了楚天疆。

這次，張小剛親自駕駛第一輛越野車，在前面帶路。楚天疆與尼科爾上了張小剛駕駛的越野車，然後讓安德烈三兄弟駕駛另外三輛越野車，並且讓蕾切爾她們分別乘坐另外三輛越野車。

「耐心點，這事還沒完呢。」

「什麼？」楚天疆鎖緊了眉頭。

尼科爾點了點頭，說道：「瑪雅在安慰她，不過受到驚嚇，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你最好去看看。」

其他幾人也興奮起來，紛紛親吻了楚天疆。

楚天疆暗自一驚，竟然被馬特維識破了身份！

蕾切爾癟了癟嘴，沒有頂撞楚天疆。

張小剛呵呵一笑，說道：「當初，你是怎麼對付尼科爾她們的？要讓小姑娘相信你，其實很簡單，對吧。」

「砰——」

「約瑟夫，你……你想幹什麼？」

「啊——」馬特維再次慘叫起來，直到楚天疆鬆開壓住的彈頭。「你……你殺了我不要緊，可是……可是不能傷害她。」

「馬特維，我們又見面了。」

「因此伊薩克要殺了柳德米娜？」

「老兄，她只是個孩子。」

柳德米娜收住嗚咽聲，抬起頭來，看了楚天疆一眼。

楚天疆等人趕到的時候，舞廳里已經鬧翻天了。

「老弟，聽到沒有？對女人，特別是對漂亮女人，一定要哄，不能吼。」

這時候，司機推開車門，提著AN-94突擊步槍沖了出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舉槍，就被從他身後趕到的克洛伊扭斷了脖子。

「是啊，你也知道我有多命苦了吧。」楚天疆也苦笑了起來。

「如果可以，你得告訴她，最好幫你在克里姆林宮弄到一個職位，讓你隨時能夠進出克https://www.hetubook.com.com里姆林宮。」

「蕾切爾！」

瑪雅吐了吐舌頭，趕緊去把兩兄弟叫出來，讓列昂尼德拖走了那個富家公子，瓦連京則去把車開過來。

「你多大了？」楚天疆在柳德米娜旁邊蹲下。

過了一陣，楚天疆才說道：「笑夠了嗎？」

蕾切爾翻了下白眼，大概不滿張小剛對她指手畫腳吧。

「為什麼要我殺了你？」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柳德米娜，你很聰明，而且也見過不少大場面。你要知道，我完全可以殺了你，或者把你丟在這裏。我要逼你開口的話，根本就不會跟你討價還價，更用不著對你撒謊。」

「我家的事，你還是少管為妙。」

「你們一家子親熱夠了沒有？」張小剛趕了過來，「警察快到了，負責這家舞廳的幫派也已派人過來，我們趕緊開溜吧。」

楚天疆咬了咬牙，說道：「行，我去找她談談。」

「什麼？」

「我也不會帶你離開這裏。」

「最好不要有下次。」

楚天疆點了點頭，隨即扣下了扳機。

「還是你最乖。」楚天疆伸手捏了捏尼科爾的臉蛋。

「這……」

「那就不要哭了。」

「伊薩克肯定會派人前來探查究竟，只是他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幹掉了馬特維，所以得耐心等待。」張小剛掏出雪茄，「不過，你最好再去找柳德米娜談談，穩住她，說服她回到父皇身邊。」

楚天疆敲了敲車窗玻璃，發現車裡有三個人，除了司機之外，還有馬特維與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女。

「啊——」

「與我們的推測大體一致，德米特里季只是個傀儡，瑪利亞皇后是伊薩克的人，說不定還是伊薩克的情人。」張小剛勉強笑了笑，說道，「只是，這個德米特里季不是笨蛋，至少沒有笨到等死。」

「這傢伙不識抬舉，跟老娘跳舞的時候，竟然想吃老娘的豆腐。」蕾切爾一腳踢到「豬頭」的襠部，「豬頭」立即痛苦得嗚咽著彎下腰。楚天疆這時候才看到，「豬頭」的滿口牙齒都被敲掉了。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怎麼辦？」

「因為……因為我不想嫁給那個老頭，不想成為政治犧牲品。我……我不是公主，我什麼都不是。」

「你不怕我們紅杏出牆？」

「所以說，他試圖通過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安德烈他們快到了，如果你不願意去跟她談的話，就讓安德烈去處理她吧。」

聽楚天疆說完，張小剛的眉頭已經鎖到了一起。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你沿原路返回，讓阿列克謝立即趕過來。」

「如果你殺了柳德米娜，我們就沒有轉圜餘地了，伊薩克也就能藉此機會一舉控制三個聯邦主體。」

柳德米娜還在哭泣，根本沒有理會楚天疆。

上了瓦連京開來的那輛可以坐十多人的賓士商務車，楚天疆嚇了一跳。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能夠成功發動軍事政變，伊薩克本來就不簡單，只是他算漏了一點。」

柳德米娜沉默了，顯然在乎她的兄弟姐妹。

「你……你不能殺我！」

「老闆！」瑪雅正在安慰柳德米娜公主。

楚天疆朝她點了點頭，瑪雅很識趣的起身離開。所幸的是，約瑟夫長得不像壞人，而且柳德米娜沒有看到他殺人時的模樣。

「克拉拉是誰？」尼科爾很敏感。

「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馬特維只是執行者，所以並不清楚這一系列謀划的重大含義。

「無聊嘛，就去逛街購物了。」蕾切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尼科爾！」楚天疆朝尼科爾使了個眼神。

想到要養七個老婆，而且一個個都是購物狂，楚天疆頓時倍感壓力，深刻體會到了養家的男人有多麼不容易。

「你多大了？」楚天疆又問了一句。

「你以前不是告訴我們，對敵人不能仁慈嗎？」蕾切爾有點不服氣。

「什麼！？」

「你不是公主？」

「不！」

「不……」

尼科爾立即回憶，趕緊去找到了瑪雅與那個少女。

「不過還好啦，所有商店都在打折，像香奈爾、古奇、范思哲、阿瑪尼、卡蒂亞、寶詩龍與登喜路這些，全都打一折，有的甚至打零點五折，簡直就是大甩賣了，所以我們才多買了一些。」

不多時，尼科爾與安德烈三兄驅車弟趕到。

「不僅僅如此。」張小剛摸了摸下巴，說道，「在他的五個子女中，只有柳德米娜還沒有成家。如果柳德米娜到了巴爾瑙爾，嫁給那個老頭子，而皇後生的是個和*圖*書女兒，柳德米娜就是皇位第一繼承人。到時候，就算伊薩克殺了德米特里季與柳德米娜的兄弟姐妹，也無法讓自己的子女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

「你不是約瑟夫，那麼那個人也不是阿列克謝。」馬特維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楚天疆，然後狂笑了起來。

「馬特維，你應該知道，不管我是不是約瑟夫，你都得死。」

被伊薩克找到之前，德米特里季住在加里寧格勒，是當地出了名的酒鬼。他有三個女兒與兩個兒子，而他在工廠里工作的收入，連酗酒都不夠，因此撫養兒女的重擔全都落在了老婆身上。

「這樣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痛快。」楚天疆鬆開手，同時用拇指吸出了彈頭。

楚天疆咬了咬牙，說道：「問題是，就算我去找她談，也未必管用。」

沒等他再次扣下扳機，瑪雅一把奪過手槍，交給了楚天疆。

楚天疆也猛然明白，克拉拉為什麼要他殺光馬特維的所有手下。

「首先，伊薩克為什麼要私會瑪利亞皇后？如果我沒猜錯，皇后肯定有了身孕，而且懷的是伊薩克的種。只要這個孩子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伊薩克就會除掉德米特里季與柳德米娜他們，讓這個孩子成為皇位的唯一繼承人。說得直接一點，再過幾個月，德米特里季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是怎麼回事？」楚天疆看了眼那個「豬頭」。

「他們是敵人嗎？」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因為你們長得漂亮，所以他們不過是想討好你們。就算有一些非分之想，也是因為不知道你們已經明花有主了，更不知道你們不是普通女人。」

住進克里姆林宮之後，柳德米娜身邊總有兩名以上的侍女，還至少有一名警衛，而且她的活動受到嚴格限制。雖然照樣是衣食無憂，而且只要她想要的東西，總能得到，但是也因此失去了自由。

雖然馬特維的這三十多名手下都是特種兵，還有幾名來自阿爾發特種部隊，但是跟楚天疆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問題是，到底該怎麼處理這個公主？

尼科爾一直靠在楚天疆懷裡。「其實，你只要肯陪著我們，要不要逛街，要不要買東西都沒有關係。」

「就算不利用她，也要穩住她。」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現在送她離開，我們就別想呆在莫斯科了。如果她的意志不夠堅定，或者情緒不夠穩定，那就只能殺了她。」

「快去吧，我還得抓緊時間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呢。」

雖然輕而易舉的殺了馬特維，但是事情卻變得更加棘手了。別說楚天疆不忍心殺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就算恨下心來，這也不是最理想的選擇，即殺掉公主對伊薩克最有利，對楚天疆未必有利。

「僅僅只是多買了一些！？」楚天疆哭笑不得。「瓦連京，花了多少金條？」

「我跟尼科爾她們趕到前面去把他截住，你跟安德烈兄弟驅車趕過來。」楚天疆已經推開車門。

蕾切爾有點不情願，但是聽說是去殺人，也就沒有多做計較。

三個月前，柳德米娜的母親去世。

楚天疆當然明白這個道理，而且越野車的後備箱里有不少槍支彈藥。

以這個速度，根本要不了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就能追上馬特維的隊伍。

「我的母親早死了，現在那個不是我的母親。」

楚天疆笑著搖了搖頭，他覺得柳德米娜根本沒有十八歲，也許只有十五歲。

「怎麼，吃醋了？」

「媽的！」

「讓我下車。」

柳德米娜的父親，也就是俄羅斯第二帝國皇帝、尼古拉三世德米特里季雖然與羅曼諾夫扯得上一些關係，與一百年前被處決的尼古拉二世也有親戚關係，即他的曾祖父是尼古拉二世的表妹夫，但是從血緣上講，德米特里季與羅曼諾夫家族沒有任何關係，因此根本算不上是尼古拉二世的繼承人。

柳德米娜還講了一些與她的父親有關的事情。來到莫斯科后不久，德米特里季與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結婚，在他坐上皇位之後，這個女人就成了瑪利亞皇后。有幾次，柳德米娜看到伊薩克悄悄進入皇后的寢宮，很久之後才出來。雖然她把這些事告訴過父親，但是父親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此外，德米特里季當上沙皇后，依然整日酗酒，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也從不問政事，所有權力都在伊薩克手裡，只有在伊薩克需要的時候，才讓他出面接見帝國的地方官員。

馬特維顯然也是一個荒淫無度的傢伙，竟然帶了個和-圖-書女人在路上消遣。

「你肯定不是約瑟夫！」馬特維咬緊牙關，說道，「你跟約瑟夫一樣，都是魔鬼，可是約瑟夫從來不會多問。」

「馬特維，你勾起了我的興趣，所以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

眾人沒多羅嗦，立即離開舞廳。

關鍵就是，柳德米娜公主必須安全抵達巴爾瑙爾，與阿爾泰共和國的總統成婚，實現政治聯姻。

「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帶我離開這裏。」

「這才剛剛開始呢，你想死沒有那麼容易。」

馬特維等人的屍首都已變得面目全非，而且身體上多出了一些駭人的傷口，看上去就像被猛獸撕咬過。

「尼科爾，你去陪著公主。」張小剛對尼科爾吩咐了一句，又對蕾切爾等人說道，「你們都過去，好好安慰公主。」

「好耶。」蕾切爾立即興奮起來，「阿列克謝，哪個女人要是嫁給你，肯定比我們幸福多了。」

「我知道，是伊薩克讓你來殺我，說不定是克拉拉告訴你的，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車裡面，塞滿了各種品牌的包裝袋，佔了半個車廂，幾乎全是衣服、鞋子、首飾與女士皮包。

「老闆，當時太亂了，全都大打出手，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尼科爾低聲說了一句。

「全都是？」

「她是……是公主。」

「行，我不管，以後再也不管了。」

「聽話，按大老闆說的做。」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在蕾切爾的臀部使勁捏了一下，說道：「我對自己有絕對信心，怎麼會吃醋呢？」

「瑪雅，去把列昂尼德與瓦連京叫出來。」

「怎麼樣，她承認自己是公主了嗎？」

楚天疆沒有開口，即便馬特維是敵人的敵人，也不可能讓他活著。

「你……你不是約瑟夫。」

「什麼意思？」

楚天疆皺起眉頭，柳德米娜果真有十八歲，那隻能說明她長期營養不良，身體發育比同齡人差了很多。

楚天疆嘆了口氣，對蕾切爾說道：「過段時間，等我有空了，陪你們去逛街，你們想要什麼就給你們買什麼。」

為了做得像樣點，張小剛還讓安德烈三兄弟對車輛做了一番破壞。

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張小剛與楚天疆立即站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在這起政治聯姻中，最大的受害者正是伊薩克。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我不可能為了一個狗屁不如的公主，讓所有人受到威脅。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找到能量源，也沒有完成任務。如果我們失敗了，沒能找到能量源，沒能除掉伊薩克，柳德米娜的命運將非常悲慘，整個俄羅斯、乃至整個世界都會深受其害。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你現在猶豫不決，不但幫不了她，還會害死她，害死我們所有人。」

「可是，她只是個孩子！」楚天疆已經知道，柳德米娜的實際年齡是十六歲。

柳德米娜點了點頭，說道：「不但我不是公主，我的父親也不是尼古拉三世、我們根本不是沙皇的後裔。」

楚天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姑奶奶，你這德行，除了我這種特能忍辱負重的男人，誰受得了啊？」

張小剛立即踩下剎車。「這樣也好，順著這條路往前。以你們的速度，一個小時之內就能追上他。」

「你……」

洗手間外面，蕾切爾正在教訓一個穿著范思哲西裝、臉腫得像豬頭的富家公子，尼科爾等人抱著雙手在旁邊看熱鬧。男廁所里，有人在慘叫與哀求，看樣子應該是列昂尼德與瓦連京在裏面揍人。

車隊的行進速度不過每小時一百公里，而楚天疆他們能夠輕輕送送的以每小時四百公里的速度奔跑。

「老闆！」按照楚天疆的吩咐，在公開場合，尼科爾她們都得叫他老闆，因為她們是約瑟夫的手下。

「外面？我也不知道。有些是他的保鏢，還有些他的朋友，以及他朋友的保鏢，以及舞廳的保安。」

那個少女是尼古拉三世的小女兒，即柳德米娜公主。馬特維此行的任務，正是把柳德米娜公主接回巴爾瑙爾，然後把她嫁給阿爾泰共和國的總統，促成尼古拉三世與這個實力強大的諸侯聯姻。隨後，阿爾泰共和國與阿爾泰邊疆區將合併成為一個主體，尼古拉三世則藉此機會讓大阿爾泰成為王國或者公國，阿爾泰共和國總統將成為國王或者公爵，而阿爾泰邊疆區的行政長官將出任首相。

「老弟，別這麼小氣，養老婆是一筆很大的開銷，誰叫你一下又娶和-圖-書了這麼多，而且個個如花似玉。」張小剛回頭看了眼楚天疆，笑著說道，「把她們養好，才能證明你有本事，是不是？」

張小剛與楚天疆立即斷定，趕來的肯定是伊薩克。

「這……」

「不，還不晚。我知道，你們的目的跟我一樣，也是對付伊薩克。」

「為什麼現在不能帶我離開莫斯科？」

「告訴我，我就殺了你。」楚天疆又稍微用了點力。

「真的？」

「不急，你想想吧，想好了再跟我說。」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如果你說實話，我可以答應你，在適當的時候帶你離開莫斯科，但是不是現在。」

當然，張小剛沒有忘記讓柳德米娜在身上塗抹一些鮮血。

機群已經飛近，有五架直升機，而且都是大型軍用直升機。公路遠方，還有一支規模龐大的車隊。

此外，還各自背上了一個背包，裏面裝著平常穿的衣褲與鞋子。

見到楚天疆若無其事的樣子，馬特維很是驚訝。

這時候，商務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前面停著四輛越野車。

按照張小剛的吩咐，安德烈三兄弟把楚天疆他們用過的武器全都收了起來，然後丟到了幾十公裡外的一條大河裡。

「他得逞了？」

三天前，柳德米娜無意中聽到，父親打算把她嫁給一個老頭子。

「殺了我吧，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

楚天疆點了點頭，讓尼科爾去把蕾切爾她們叫過來。

「可是她有一個沙皇父親。」

「你是個魔鬼，你……你殺了我……」

抓住門把手，只是輕輕一拽，楚天疆就拉開了車門。

「怎麼可能？憑他那點本事，想吃老娘的豆腐，差得遠呢。」

「你是說，沒人敢要我？」蕾切爾生氣了，一把揪住楚天疆的臉，使勁扭了幾下。

「我知道，不過孩子更好騙。」

被楚天疆說了一句，蕾切爾才聽從了吩咐。

「你能保證嗎？」

「我知道，你仍然會殺了我。」馬特維咬了咬牙，說道，「只要你能殺了伊薩克，我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蕾切爾一把抱住楚天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只要你願意陪我們逛街，不管在哪都一樣。」

只剩下一輛防彈越野車沒被擊毀，馬特維就躲在裏面。

仔細檢查了每個人的裝備后，楚天疆才帶著尼科爾她們出發。

「雖然我們有點過結，但是要殺你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我不過是帶勞。」楚天疆把馬特維拖下車，然後朝瑪雅點了點頭。

「下車？」

「你再哭的話，我就把你丟在這裏。」柳德米娜也就十多歲，最多十六歲，也許還不到十六歲。

楚天疆抓住馬特維的肩膀，大拇指掐進傷口，頂住彈頭。「馬特維，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放過你，因此你肯定得死。我可以讓你死得很快，不受折磨，也可以讓你死得很慢，在死前嘗到痛苦的滋味。」

「啊——」

不多時，八人穿上了防彈背心，掛上了插滿彈匣與掛著手榴彈的武裝帶，拿上了從德國進口的G-36K卡賓槍，還各自帶上了一把手槍與一把匕首，以及單兵通信電台，看上去與特種兵無異。

美好的日子，也開始變味。

「約瑟夫，你根本……啊……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其實我也下不了手，所有你最好找她好好談談，讓她相信，現在必須回去，沒有別的選擇。」

「我不會殺你。」

「你怎麼看？」

「還有，至少那兩個聯邦主體會支持柳德米娜，說不定還能帶動整個亞洲地區。」

「媽的，你是在逼我。」

「別急，慢慢說。」

楚天疆氣得直翻白眼，蕾切爾也太勢利了吧。

「馬特維，要殺你的不是我，而且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楚天疆舉起手槍，將槍口對準了馬特維的額頭。

「記住了，再遇到類似的事情，讓這些蠢貨吃點苦頭就行了。如果你們控制不住手腳與情緒，就讓列昂尼德與瓦連京兄弟出手。」楚天疆把蕾切爾拉到身前，一把摟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是我的女人，誰佔了你的便宜，我就砍斷他的手、割了他的命|根|子，讓他永遠也碰不了女人。只是對這些普通人，一定要有分寸。他們是弱者，而我們是強者，拿他們出氣是恃強凌弱。」

「二十公斤，差不多都花完了。」

也正是從這一天開始，柳德米娜醒悟了，她不是公主，而是一隻系著線的木偶。

不到兩分鐘，戰鬥就宣告結束，三十多命特種兵全被擊斃，全都是頭部中彈。

「她只是個和圖書公主。」

「你……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

見此情形，張小剛很有先見之明的坐到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上。

「那不個是個傀儡皇帝。」

隨後，張小剛找到楚天疆與柳德米娜，對這個早熟的少女叮囑了一番，告訴她，車隊遭到一群身軀龐大的野獸襲擊，負責保護她的警衛全部被野獸咬死了，而她趁亂逃到附近的森林里才沒有被野獸殺死。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自然是張小剛與楚天疆來到這裏，發現了惶恐不安的柳德米娜。

「答應我，別放過伊薩克與克拉拉，讓他們不得好死。」

隨即，楚天疆朝蕾切爾等人揮了揮手，讓她們分散加強警戒。

「這麼說，他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

隨後，現場也處理好了。

蕾切爾嬉嬉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好人，而且是專門保護弱者的好人。行了，我知道了，下次會手下留情的。」

克拉拉要楚天疆殺的不僅僅是馬特維，還有柳德米娜公主。只要公主死了，尼古拉三世的聯姻計劃就將破產。

「這……」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柳德米娜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不再需要擔心忍飢挨餓，還成了貴族小姐，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以往在夢境里都沒有過的美好生活。

隨即，瑪雅把那名少女從車上拽下來，拖到了越野車的另外一邊。

「你說得沒錯，不過已經晚了。」

「你……」

「我說過，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她……她是柳德米娜公主，尼古拉……尼古拉三世的女兒。」

「我只是說句公道話。」張小剛呵呵一笑，又說道，「只要你們不到處惹事，想買什麼就盡情買吧。」

等張小剛部署好，天色也放亮了。

「是嗎？」楚天疆舉起P9手槍，將槍口頂在了馬特維的額頭上。

楚天疆沒有打算追擊馬特維，而是準備伏擊馬特維，所以多花了十五分鐘，趕到馬特維的前方埋伏了下來。

「老……阿列克謝，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蕾切爾朝張小剛豎起了大拇指。

商務車是從酒店租來的，因此不能開這輛車去對付馬特維。

就在這個時候，伊薩克找上門來。幾天之後，柳德米娜他們來到莫斯科，住到了一座非常豪華的莊園裏面。

「你答應我，帶我去別的地方，只要離開莫斯科，只要不去巴爾瑙爾就行。然後……然後我就告訴你。」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教訓一下就行了，有必要下重手嗎？還有，外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我不在乎他的死活。」

柳德米娜咬了咬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

「因為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還因為，即便我現在帶你離開莫斯科，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你，更加不會放過你的父親。」

「那你就告訴我。」楚天疆轉動拇指，帶動彈頭壓迫住大神經。

張小剛下車跟前來接應的特工商量了一番，就招呼楚天疆他們上了越野車，然後讓特工把商務車開回酒店。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他只帶走了不到三十人，其餘手下全都留在酒店。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留了一支隊伍在莫斯科郊外。只是離莫斯科不會太近，也許有幾百公里，不然早就被伊薩克的人發現了。我們得趕在他與這支隊伍會合前截住他，儘可能的降低不必要的傷亡。」

「真的？」蕾切爾顯得很驚訝。

「我知道了，真正的約瑟夫與阿列克謝已經被你們幹掉了，而你們裝扮成他們，肯定有別的目的，而且與伊薩克有關。」

「那就帶我離開這裏，去任何地方都行。」

碩大的舞廳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上百名只剩下一口氣的保安、私人保鏢、以及穿著打扮都極為怪異的富家公子，以及縮在一側角落裡、嚇得瑟瑟發抖的一百多名年輕女子，楚天疆頓時頭痛不已。

「一箭三雕，伊薩克確實老辣。」

「她？」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呢？」

「這隻是原因之一。柳德米娜死在莫斯科郊外，而且與馬特維在一起，伊薩克就能名正言順的對付阿爾泰邊疆區。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請求他出兵，說不定還會順帶收拾阿爾泰共和國。」

「一個女人。」張小剛知道楚天疆沒有把克拉拉的事告訴尼科爾她們，也就隨便應付了一句，又說道，「馬特維在昨天晚上，也就是去見過克拉拉之後不久，就率領隊伍離開了莫斯科。」

「當然是真的，不過恐怕要等到離開莫斯科之後。」

「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