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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羈絆與拖累，楚天疆與尼科爾她們的前行速度快了許多。楚天疆還發現，尼科爾她們的能量體密度提高之後，奔跑速度快了許多。只是為了隱秘前行，楚天疆把速度控制在每小時四百公里以內。

緊接著，楚天疆又有一個發現，即這些第四種變異人正在安排手下給經過甄別的平民注射藥物。

「老公！」

就算不是為了救張小剛，楚天疆也不會讓這樣的能量人活在世上！

「我也去。」克拉拉立即說了一句。

一個失去了國家、沒有了政權、連軍隊都丟掉了的總統，與平民有什麼區別？

尼科爾愣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

兩天里，隊伍行進了接近三千公里，其中一千余公里還是在極寒地區，安德烈三兄弟也累壞了。為了讓他們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楚天疆沒有讓他們輪流守夜，而是親自坐到洞口替大家守夜。

在克拉拉與安娜都睡著之後，尼科爾悄悄的溜了出來。

「怎麼？」

楚天疆也沒再羅嗦，把其他人都叫了過來。隨後，他把那座小鎮的大概位置告訴了安德烈三兄弟，讓他們到前面去探路。楚天疆背起了安娜，然後讓尼科爾、蕾切爾、瑪雅與克洛伊分別背負另外四人，伊莎貝拉、米歇爾與凱莉則隨行保護。至於其他的東西，則全部就地掩埋。

安娜的祖居就在小鎮北面，靠近通往雅庫茨克的公路，是一座很大的莊園。

「安娜！」楚天疆捂住了安娜的嘴巴，只是安娜已經叫出聲來。

「當然，多餘的能量體正好能夠覆蓋住身上的衣服，也就沒有必要每次都脫|光，讓你佔便宜了。」

「老公……」

如果說，楚天疆願意為尼科爾她們犧牲一切，那麼為了張小剛，為了這個形同老師的異性兄弟，楚天疆敢做任何事，哪怕把整個世界操個底朝天，就更別說殺光小鎮里的所有變異人了。

「老公，你說過，我們不能恃強凌弱。現在，安娜有求於你，而你有能力幫她，卻見死不救，與恃強凌弱有什麼區別呢？」

楚天疆嘆了口氣，用能量體罩形成眼罩，帖在了安娜的眼睛上，讓她看清楚了煙囪上的情況。

尼科爾仰起頭，在楚天疆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當然，你對我們非常好，非常溫柔，也非常遷就我們，甚至可以說是寵愛我們，不管我們惹上多大的麻煩、不管我們犯多麼嚴重的錯誤、不管我們提出多麼無理的要求、不管我們有多麼的任性，你總能站出來，幫我們解決麻煩、原諒我們、答應我們與遷就我們，絕不讓我們受到委屈，更不讓我們受到傷害，而這是其他男人很難做到的。可是這些，本身就是你所獨有的魅力，安娜為此愛上你，難道有錯嗎？」

在野獸軍團面前，雅庫茨克的居民更是毫無還手之力。

安娜嗚咽著，開始拚命在楚天疆身上捶打，彷彿楚天疆是她的仇人。

「確認是變異人乾的？」克拉拉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父親，還有弟弟，他們平常沒有住在總統府，而是住在南面的一座小鎮上，他們肯定在那裡。」

楚天疆並不感到奇怪，因為第一種變異人是實驗失敗的產物，不但變身不可逆，在變身之後還很難控制。在有足夠多的第二種變異人的情況下，伊薩克顯然沒有必要用第一種變異人組建野獸軍團。

「老公，你對我真好。」

返回的路上，楚天疆叮囑了尼科爾她們，特別是口無遮攔的蕾切爾，不要提到那座小鎮上的事情。

楚天疆笑了笑，揪了下尼科爾的鼻子。「知道嗎，你變了。」

村舍已被大雪掩埋，山村外的十多座墳丘也藏在積雪下面。

楚天疆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安娜的祖居已經變成了野獸軍團的司令部，因為從那裡進出的全是第四種與第三種變異人，而外面的警衛也是第三種變異人，根本沒有能力較差的第二種變異人。

「南面兩百公里範圍內，有人居住的城鎮與村莊都被血洗，居民全死了，房屋也被全部焚毀。」

「克拉拉，留在這裏陪著安娜她們。等下安德烈三兄弟回來，讓他們帶你們離開，回營地等我們！」

安娜點了點頭，她的三個妹妹也點了點頭。

「安娜，我們來晚了。」楚天疆決定撒了一個謊。「總統府也被變異人佔領，我們沒有找到倖存者。」

不管怎麼樣，楚天疆覺得，就算殺不了那麼多的變異人，帶著克拉拉與安娜姐妹逃走也不是問題。

楚天疆點了點頭，蕾切爾帶頭進入了隱身和_圖_書狀態。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尼科爾，我們能幫助別人，但是幫不了所有人。安娜她們與克拉拉、與你們不一樣。如果我丟下克拉拉與你們，你們將無處可去，也無人可靠，而安娜她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親人，而且她們的父親至少還愛著她們，總不至於把她們逼入絕路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芒穿過小鎮，直奔莊園，最終停在了別墅外的草坪上，停在了那些跪著的人跟前。

顯然，那是讓普通人成為變異人的病毒！

「你們……」楚天疆很是驚訝，「你們能直接隱身了？」

「好吧，你想得這麼周到，我該怎麼做呢？」

「這……」

「老公，其實……其實這也是在為我們自己考慮。」

說完這句話，安娜拉住阿傑莉娜與黛安娜的手，在楚天疆面前跪了下來，薇拉也趕緊跪了下來。

楚天疆沒跟克拉拉羅嗦，現在也不是羅嗦的時候，立即通過意識聯繫上尼科爾，讓她告訴安德烈三兄弟帶克拉拉與安娜姐妹返回營地，如果等到中午楚天疆他們還沒返回，就帶克拉拉與安娜姐妹遠遁。

尼科爾抬起頭，看了眼楚天疆，才說道：「你還沒提到怎麼安頓安娜呢。」

「可是……」

「求求你，帶我過去。如果見不到父親，我……我死都不能瞑目。」

「我不是沒有答應，而是沒有完全答應。」

楚天疆把安娜放了下來，然後把凱莉叫過來，讓她照顧好安娜。

「哎！」楚天疆嘆了口氣。

吃晚飯的時候，克拉拉與安娜四姐妹纏著安德烈三兄弟，讓他們講述了過去的事情。

只是，那裡聚集了大量的變異人。

「她能照顧好三個妹妹，而且在莫斯科生活了半年，你說呢？」

城區內，還有一些變異人，不過都是第二種與第三種變異人，沒有第一種變異人。

「不到一百公里，那是我們的老家，有我們的莊園，而且父親不相信其他人，所以很少住在雅庫茨克的總統府。」

尼科爾沒再多說什麼，縮到楚天疆的懷抱里進入了夢鄉。

得到尼科爾的提醒，楚天疆仔細一看，立即鎖緊了眉頭。

回到營地，尼科爾把蕾切爾叫走了，克拉拉與安娜姐妹都沒有睡，她們也睡不著。克拉拉是擔心晚上會有危險，而安娜四姐妹顯然是在為自己的家人擔憂。安德烈三兄弟全都在附近蹲點守夜。

再退一步，就算葉夫根尼逃出了雅庫茨克，而且逃離了野獸軍團的控制地區，他還有什麼價值呢？

在莊園別墅的煙囪上，掛著三具屍體，兩大一小、兩男一女。

「她還住在那裡嗎？」

「我知道，她為什麼喜歡你，可是你不覺得，這也正是一個男人身上最值得女人去愛的地方嗎？」

拿到兩種病毒的病原體之後，楚天疆溜出小鎮，帶著尼科爾她們離開了。

「你答應了？」

大災難前，雅庫茨克只是一座人口不到五十萬的中等城市。大災難過去后，雅庫茨克是薩哈共和國第一座恢復運作的城市。在入侵者撤退之後，薩哈共和國各地的民眾紛紛湧向雅庫茨克。雖然不知道城裡到底有多少平民，但是楚天疆覺得不會少於兩百萬人，也許在三百萬以上。

隊伍停下來后，楚天疆就把安德烈三兄弟叫了過去，隨後他們就分頭離開了。

仰起頭來的那個人確實是張小剛，而且是遭到毒打，變得面目全非的張小剛。

其他的，全是參与這次行動的特工！

「還有，你沒察覺到嗎？」

雅庫茨克的平民都被關押在這裏，而且按照性別與年齡段區分關押，大概每一千人被集中關押到一起。

安德烈三兄弟賴不過去，只好把與能量源有關的之外的事情講了出來，克拉拉與安娜四姐妹也是邊聽邊擦眼淚。

安德烈三兄弟都點了點頭。

「這兩天，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就算你不為安娜她們考慮，也應該為安德烈三兄弟考慮。」

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楚天疆就讓隊伍停了下來，很反常。

「我占你們的便宜，有那個必要嗎？」楚天疆翻了下白眼。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有其他人在的時候，蕾切爾她們不用去躲起來脫下衣服，再進入隱身狀態，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這個晚上，很多人都沒睡著。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東南的一座城鎮里有很多死難者的遺體，全部面目全非，肯定是變異人乾的。」

楚天疆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大腿上，然後摟ｍ•ｈetｕboｏk.ｃｏm•ｃom在懷裡。

「安德烈他們已經愛上了安娜的三個妹妹，而且安娜的三個妹妹也很喜歡他們，特別是瓦連京與薇拉。」

安娜幾次想找楚天疆問個清楚，都被克拉拉制止了。

「蕾切爾？」尼科爾立即笑了起來，「老公，看來你還不了解你的老婆啊。別看蕾切爾平常兇巴巴的，她其實是我們當中心腸最軟的一個。小的時候，我們養的小貓咪被汽車碾死了，她偷偷哭了好幾天呢。蕾切爾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為了保護我們。因為我們都很軟弱，所以得有一個人足夠強硬，蕾切爾是大姐，她沒有別的選擇。還有，蕾切爾其實最沒有心計。」

「老公，是老張！」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雖然沒有找到薩哈共和國總統，也就是安娜的父親，而且楚天疆也不知道葉夫根尼長什麼樣子，但是從雅庫茨克的情況看，襲擊來得非常突然，野獸軍團肯定是以普通人的面目潛入市區，再突然發起襲擊，守衛雅庫茨克的軍隊根本沒做太多的抵抗，葉夫根尼很有可能沒能逃脫。

「老公……」

「好了，睡覺吧。」

尼科爾笑了笑，說道：「到時候，我們大不過忍讓一下，不讓安娜的父親知道你已經娶了這麼多個老婆。以你的身份，特別是你在楊方烈那的影響力，我相信，安娜的父親肯定不會拒絕這門婚事。」

楚天疆愣了一下，說道：「問這個幹嘛？」

「要匿蹤嗎？」

「安娜……」楚天疆咬了咬牙，說道，「我們也去過那座小鎮，那裡也被攻佔了，而且是敵人的大本營。」

楚天疆嘆了口氣，真有點懷疑懷抱里的尼科爾是不是克拉拉附體。

「不對，那不是我的主意，而且我也不想那麼做，只是蕾切爾……」

這更加反常，因為以往這個時候都是安德烈三兄弟負責營造營地、準備晚飯，現在卻是楚天疆與尼科爾她們在做這些粗活。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這麼說，你們早就商量好了，然後由你來跟我談？」

「不行，你必須留下。」楚天疆沒有跟克拉拉討價還價，也不容克拉拉爭辯。轉而對安德烈說道：「如果有危險，你們得把克拉拉與安娜她們藏起來，然後設法引開敵人，或者是纏住敵人，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聽到蕾切爾的話，楚天疆猛的一驚，趕緊把目光從那個能量人身上轉移到了那排跪著的平民身上。

在對付尤利安的時候，楚天疆就知道，任何一支野獸軍團里，至少有一名能夠控制其他變異人的第四種變異人。這種變異人肯定擁有某方面的超能力，也許還擁有能量體，但是它們有一個共性，即都能夠通過精神意志控制其他變異人，向其他變異人下達命令，或者是從其他變異人那獲得信息。雖然這種控制與溝通能力受距離限制，但是雅庫茨克市本來就不是很大。如果楚天疆貿然襲擊某個變異人，很有可能被這支軍團的指揮官發現，而楚天疆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上麻煩。

「應該是桑加爾鎮。」安娜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的姨媽就住在桑加爾鎮附近的一座農場里，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去她家裡玩。只是後來，父親不讓我們隨便離開雅庫茨克，才很少去姨媽家。」

楚天疆知道，他救不了那些平民，他也沒有能力拯救上百萬平民。他能做的，就是儘快返回國內，把病原體交給梅蘭妮博士，讓她儘快研製出抗體。將來的某一天，梅蘭妮研製出的抗體能拯救成千上萬名中國軍人的性命。徹底剷除已經完全與人無關的變異人，還能拯救更多的無辜平民。

「他們肯定活著，我知道，他們肯定活著。」

楚天疆點了點頭，又用意識告訴尼科爾她們，讓她們去做準備。

因為比之前晚兩個小時休息，所以這個晚上克拉拉沒有來煩楚天疆。

小鎮內，被變異人俘獲的平民均已注射了病毒，只是仍然被分開關押，而且還有不少變異人在看守他們。

楚天疆苦笑了起來，覺得腦袋都大了。

那三具屍體，正是安娜的父親、弟弟與繼母。看得出來，安娜對她的父親很有感情，而且跟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很有感情。三人死得都很慘，肢體殘缺不全，身上有很多傷口，死前肯定遭受過拷問。這也是可以想像的事情，野獸軍團為楚天疆他們而來，而且認為柳德米娜也來到了薩哈共和國，還要嫁給安娜的弟弟，因此肯定會拷問葉夫根尼，讓ｗwｗ.ｈetuｂｏｏｋ.ｃｏm.coｍ他交出柳德米娜與楚天疆他們。只是楚天疆他們還沒有到達，而且柳德米娜肯定沒來薩哈共和國，葉夫根尼也就交代不出什麼。如果某些第四種變異人能讀出別人的思想，就會在拷問之後殺了葉夫根尼他們。

即便如此，在過去幾天里，這支野獸軍團也馬不停蹄的行進了數千公里。

楚天疆胸部的能量體突然產生了感應。

「你們這是幹什麼？」

「想當初，誰騎著摩托來找我，還耍脾氣來要挾我，然後把我帶到陷阱里，讓一幫野丫頭來折騰我？」

「可是什麼？」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這還真是個問題。

「怎麼，睡不著嗎？」

「我們在這裏過夜，不過今晚不能生火。」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你們得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安德烈，你們留下來照顧克拉拉與安娜她們。雖然我在附近設置了警戒線，但是你們依然得提高警惕。」

「你覺得安娜合適？」

只有少數平民被變異人殺害，而且主要是老人與兒童，大部分平民，特別是青壯年都被押往南面某個地方。

很快，楚天疆就發現，這是一支規模龐大，或者說是編製級別很高的野獸軍團，因為這支軍團里有數十名第四種變異人！

「當然，這是給你面子，不過你可不能告訴克拉拉與蕾切爾，她們是大嘴巴，保不準會添油加醋。」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另外，我們必須去薩哈共和國。如果安娜她們的父親有了很大的變化，繼母也不再為難她們，我相信，安娜她們肯定願意跟親人在一起，而不是遠走他鄉。」

安娜搖了搖頭，說道：「她去年就病逝了，而她的幾個子女、也就是我們的表情都已移居海外。」

城鎮不是很大，到處都是平民與看守平民的變異人，還有更多的平民正在陸續到來。

確實是變異人，而且這些變異人是衝著他們來的。

收到尼科爾用意識做的答覆，楚天疆就帶著蕾切爾她們朝莊園直奔而去。

克拉拉看了楚天疆一眼，從尼科爾身上溜下來，過去安撫安娜她們。

「在女人眼裡，男人長得好不好看是次要的，甚至連做那事的能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否足夠強大，能不能保護他的女人，能不能為他的女人提供富足、幸福與安定的生活。」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他早猜到會有這樣的結局，所以才不想帶安娜她們過來。

楚天疆懂得輕重緩急，也就知道此時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張小剛危在旦夕，準確的說是即將遭到毒手，楚天疆根本顧不了那麼多。跑出三公里之後，他猛然把速度提高到了每小時一千五百公里。強大的音爆，震碎了附近所有植物，蕾切爾她們更是驚駭不已。

藥物有兩種，其中一種主要注射在體魄較為強壯的男性身上，而另外一種則用在女性與體魄較弱的男性身上。因為平民在注射了藥物后沒有立即變身，所以可以肯定這兩種藥物分別針對第三種與第二種變異人。

「是嗎？」

「尼科爾，我知道你也是個軟心腸，可是……」

尼科爾點了點頭，在楚天疆身邊坐下，然後靠到了楚天疆的肩頭上。

「為我自己？」

「安娜！」

「天疆……」

就算葉夫根尼逃走了，他又能逃到哪裡去？

「我們知道，你很喜歡孩子，可是我們幾個都想時刻陪伴著你，所以……」

「好了，讓我抱著你，趕緊睡覺吧。」

楚天疆壓根沒想過去找到葉夫根尼，可是他知道，安娜對親生父親還有感情，如果知道葉夫根尼沒有死、或者無法確定葉夫根尼已經死了，她肯定不會就這麼離開，甚至會央求楚天疆幫她尋找。

「其實，我們這麼愛你，除了有著驚心動魄的苦難經歷之外，還不是因為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

楚天疆暗自一驚。從感應到那個能量人的距離來看，他的能量體密度肯定在尼科爾她們之上，也許不亞於伊薩克。

沒有時間猶豫了！

「不……」

「我不答應，你就不睡了？」楚天疆笑著搖了搖頭，「也只有你，才能讓我答應，換成其他人都不行。」

安娜一驚，說道：「不，我不相信。你帶我過去，父親還活著，他肯定活著。」

楚天疆沉默了，這到是事實。

「什麼？」

「現在怎麼辦？」

「變了？」

尼科爾點了點頭，又說道：「克拉拉也很喜歡孩子，她肯定是一個好媽媽。可是等我們的家園建成后，總得有人來管理吧。我們都和_圖_書跟著你，而克拉拉要照顧孩子，誰來管那些煩瑣的家務事呢？」

城裡的情形十分混亂，而且不清楚這支野獸軍團的來歷，楚天疆沒有輕舉妄動。

「其實，安娜也很喜歡你。」

阿傑莉娜低聲說道：「那是桑加爾鎮。」

「不管怎麼樣，總得試一下吧。這就叫『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做到必須做的，至於結果如何，我們無法決定。」

南行不到一百公里，來到了一座小城鎮外面。

此時，阿傑莉娜、黛安娜與薇拉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跑過來，四姐妹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老公，快看，別墅外面！」瑪雅突然喊叫了一聲。

一個半小時后，楚天疆他們來到了雅庫茨克郊外。

當然，還有那個能量人！

「睡一會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楚天疆在尼科爾的臉蛋上輕輕撫摸了幾下。雖然克拉拉風情萬種，很懂得討男人喜歡，應付其他女人的能力也很強，但是楚天疆發現，他仍然最喜歡尼科爾。

雖然有足夠多的現象表明，製造變異人的病毒不會在空氣中傳播，傳染給正常人的可能性非常低，但是可以通過唾液等體液傳播，而且具有很強的毒性，加上野獸軍團的規模急劇膨脹，也就需要研製相應的抗體。沒有使用過的病毒，也就是病原體，對研製抗體有很大的意義。

楚天疆立即回過頭來，朝別墅外的草坪看去。

顯然，楚天疆不想惹上這個麻煩。

「如果沒這些事，我能認識蕾切爾她們，能娶到這麼多如花似玉的老婆嗎？」楚天疆摟緊尼科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安娜她們的事，我會重新考慮。如果有必要，就算動手去搶，我也會把她們搶過來，然後帶她們去我們的河灣家園。只要安德烈他們還有阿傑莉娜她們願意，我就做他們的證婚人，讓他們結婚，然後在河谷附近分出幾塊地方，讓他們也在那裡安家。」

這個晚上，沒睡著的還有尼科爾。

「看來，你們都想好了，也沒我什麼事了。」

「楚先生，我們求求你。不管父親與弟弟死沒死，我們只是想見他們一面，就只見他們一面。」

「這……」

「尼科爾，去把安德烈他們叫回來，我們離開這裏。」

「尼科爾……」

襲擊來得很突然，雅庫茨克的衛戍部隊根本沒有做好防禦準備，而且就算做了防禦準備也未必能擋住野獸軍團。

能量人！？

天亮前，楚天疆他們來到了小鎮北面的一座山丘上。

尼科爾點了點頭，說道：「只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

隨著距離縮短，楚天疆已經覺察到，那傢伙是一個比伊薩克還要厲害的能量人，能量體的密度幾乎接近於緻密，至少構成其身體某個部位的能量體的密度接近緻密狀態，與之前的楚天疆非常接近。

要知道，之前三天在天黑后還行進了兩個小時左右才落腳休息，而此地離雅庫茨克只有六百公里，最多三個小時就能趕到。按照前三天的慣例，楚天疆沒有理由讓隊伍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那座小鎮離雅庫茨克有多遠？」

「進去看看。」楚天疆長出口氣，「這些變異人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只是趕在我們之前到達。」

「這……」

「老公，到了薩哈共和國，你真的要把安娜她們留下嗎？」

雖然這些變異人看上去與第三種變異人沒有半點區別，與普通人都沒有太大區別，但是楚天疆明顯感覺到他們身上有少量能量體，大多隻有尤利安的十分之一。即便如此，這些能量體也能賦予他們強大的超能力。

「安娜，我知道，你一直想問我，為什麼在這裏停下來，不趕往雅庫茨克。」楚天疆沒有吃東西。「下午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些可疑痕迹，很有可能是變異人留下的，所以我們停了下來，並且讓安德烈他們南下偵察。」

「這……」

「我知道，你在顧慮我們，認為我們能接受克拉拉已經很不容易了，因此不想因為安娜讓我們不舒服。」

「什麼？」

安德烈還好說，瓦連京的性格一點都不像他的大哥，非常直爽，敢愛敢恨，而且從不掩飾愛恨。如果他真的愛上了薇拉，不管薇拉是真的愛他，還是希望在他身上獲得一些普通男人所無法給予的東西，比如安全、富足的生活等等，瓦連京都不會離開她，更不允許其他男人碰她。

「老公……」尼科爾顯得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安娜。

「蕾切爾跟我說過。」m•hetｕｂｏok.cｏｍ.ｃｏｍ

野獸軍團在野外的行軍速度在每小時一百公里以上，而且在發起攻擊前，野獸軍團肯定控制了雅庫茨克附近的所有公路。即便葉夫根尼在衛隊的掩護下逃出了總統府，也未必能逃出雅庫茨克。

「我帶著尼科爾她們去雅庫茨克探查情況，天亮前返回。」

「可是，沒有人可以永遠跟父母生活在一起，而且安娜她們的生母已經不在了，繼母又對她們不好。」

十多名第四種變異人把一隊普通人押了出來，讓他們跪在了草坪上，後面還跟著一頭已經變身的狼王。

「不……不可能的……」

營地安排妥當，晚飯準備好的時候，安德烈三兄弟先後趕了回來。

「老闆，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做。」

「不！」安娜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們沒有住在總統府。」

「老公，煙囪上！」

「變異人！？」

只是，五公里太遠了，楚天疆無法判斷出那人的能量體密度到底有多高。

陪著安德烈三兄弟祭奠了遇害的家人，楚天疆他們才前往那座儲存食物的山洞。食物都還在，山洞里也沒有人來過。

能量人已經走到一名特工面前，抓住了那名特工的下巴。能量人好像說了一句話，得到的回答是一口帶血的唾沫，隨後能量人就一爪撕碎了那名特工的脖子，然後走到了下一名特工跟前。

「老公……」

「可是，你仍然會把她們留下。」

這天下午，隊伍在上揚斯克山脈西南，距離雅庫茨克大約六百公里的維柳伊河與勒拿河交匯處安營紮寨。

「這……」

觀察清楚后，楚天疆讓尼科爾她們留在小鎮外，然後單獨潛入小鎮竊取了兩種藥物。

看到城裡的衝天火光，楚天疆知道，他之前沒有當著克拉拉與安娜姐妹說出來的猜測沒有錯。

楚天疆揮了揮手，讓克拉拉不要說話。「安娜，那裡有成千上萬的變異人，還有更多的平民即將成為變異人。你要知道，即便我帶你過去，即便你們的父親與弟弟還活著，我也救不了他們。」

「煙囪上有什麼？」因為離小鎮有大約五公里，所以安娜根本看不清楚。

接下來三天，楚天疆他們穿過了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邊疆區，進入薩哈共和國境內，隨後沿著上揚斯克山脈西面的勒拿河南下。這條發源於貝加爾山脈，最終匯入北冰洋的大河既是俄羅斯最長的河流，也是全球第十長的河流，薩哈共和國的首府雅庫茨克就位於這條河流的中游。

「已經被變異人攻佔了。」楚天疆知道，不能全部說謊，只能在關鍵事情上說謊。「我們進去察看了情況，沒有發現倖存者。敵人數量眾多，還有大量第三種與第四種變異人，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裏。」

楚天疆點了點頭，給安德烈遞了個眼神。

在市區內轉了一圈，楚天疆發現，居住在這裏的平民沒有死光。

「這個……其實你不懂，她只是……」

所謂的晚飯，不過是幾塊加熱了的腌肉。

等尼科爾她們離開，楚天疆又安撫了克拉拉一番，才離開營地。

「還有，如果你讓安德烈他們住到河谷附近，安娜的妹妹還能幫上忙呢，她們四姐妹也能生活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

「還說沒有心計，什麼都計算好了。」

「可是……」尼科爾有點遲疑，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變得更成熟了。」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剛認識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更像是一個大丫頭。」

「天疆，雅庫茨克怎麼樣了？」

跟隨向南行進的隊伍，楚天疆他們離開了雅庫茨克。

楚天疆至少可以肯定，黛安娜與薇拉在半夜鑽進了列昂尼德與瓦連京的被窩。雖然他們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還用被子蓋著，但是楚天疆聽得很清楚。至於阿傑莉娜有沒有去找安德烈，楚天疆就不太清楚了。

因為提前了兩個小時出發，所以第二天中午，楚天疆他們就翻過了位於烏拉爾山脈北面的帕伊霍伊山，進入了俄羅斯的亞洲地區，並且在天黑后不久到達了安德烈三兄弟的那座小山村。

也許，伊薩克早就知道楚天疆帶走了柳德米娜公主，而且知道他與安娜的關係，準備把公主送到薩哈共和國，因此在制訂計劃的時候，伊薩克就派出這支野獸軍團前來攻打薩哈共和國。

「克拉拉跟我們說了，安娜不想回去，求你帶她去別的地方，可是你沒有答應，仍然要送她們回去。」

「到了薩哈共和國，向安娜的父親提親。」

媽的！楚天疆捏緊了拳頭。

「老公，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