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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太多了，全是能量人，而且都是雙倍能量人。繼續靠近，有可能被他們發現。楚天疆摟住了蕾切爾。

如果不是楚天疆有一個由四種能量體融合而成的感應球體，以及距離足夠近，恐怕根本感應不到他。

楚天疆沒有放開蕾切爾，也沒有用語言解釋。

你是說，你找到能量源之後，我們就率領軍團殺過來，幹掉外面的敵人？

預感？

只是，楚天疆沒有猶豫。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每次接吻，蕾切爾都能給楚天疆一種很新鮮的感受。

只是，還沒有進入上紐約灣，楚天疆與蕾切爾就遇到了麻煩。

威廉姆斯點了點頭，說道：「可惜的是，你在殺她之前，沒有問清楚我的情況，甚至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楚天疆這麼一說，蕾切爾立即把腿盤到他的腰上。

螺旋槳轉動時發出的聲響。

「這麼快就承認了，肯定有問題。老實交代，為什麼把我一個人叫出來，卻不叫上尼科爾她們。」

「威廉姆斯教授，阿拉莫斯實驗室的威廉姆斯教授？」

「也許，你很難理解。可是你應該知道，來到這個世界上，變成這個樣子，並非我的個人意願。」威廉姆斯長出口氣，說道，「在把我克隆出來之後，斯蒂芬尼把母體保留下來的記憶寫入了我的大腦中，但是只是一部分。」

巡邏艇的速度不算太慢，十多分鐘后就進入了上紐約灣。帖在船殼上，楚天疆還能清楚聽到船員的交談聲。巡邏艇上大約有三十名船員，都是擁有能量體的增強型X戰士，還有幾名是全能型X戰士。

「什麼！？」

「利用我的不僅僅是斯蒂芬尼，還有很多人。」

「通過這種辦法來製造能量體？」

在能量源附近，有一個能量人。

「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的母體認識他。」

蕾切爾，你先回去。

放心好了，記住我的話，讓蕊蕊與安德烈三兄弟留在船上保護克拉拉與其他人，告訴他們，這是我下達的命令。

構成能量球殼兩層殼體的能量體，對楚天疆來說都不陌生。

「斯蒂芬尼在克隆我的時候，在我的記憶里寫入了一段不可違背的代碼。」

這……

「而且還成了能量人。」楚天疆不得不承認，年輕時的威廉姆斯不算英俊，只能說是相貌平平。

楚天疆與蕾切爾能在水面上奔跑，不是會武俠小說里的輕功，靠的是水的表面張力與內部應力。雖然水是液體，無法像固體那樣承載其他物體，但是水有表面張力，而且受到外力擠壓時會產生內部應力。只要速度足夠快，理論上不低於每小時兩百公里，任何人都能在水面上奔跑。

「你說呢？」

問題是，這並非好事。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把你說的話告訴羅晉勇教授。」

「那麼，你打算為你的母體報仇？」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相信。」

楚天疆徹底無語，不過蕾切爾這番話也確實有道理。

「我可以帶你離開。」

「姑奶奶，真的就是你說的那樣。」

「你知道我殺了她？」

顯然，秘密沒有藏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的地下金庫里，而是藏在上紐約灣的海底。

「你終於來了。」

對，所以你得回去告訴尼科爾她們，讓她們做好戰鬥準備。

如果他們沒有第三種能量體，即便蕾切爾身上擁有與他們一樣的能量體，而且他們都掌握了感應能量人的辦法，也應該覺察不到吧。再說了，此時離能量球殼、以及那些在外面游弋的能量人只有幾公里，如果他們有這個能力，早就被發了。想到這，楚天疆通過意識對蕾切爾問道。害怕嗎？

「什麼有愧？」

只是，必須進入那個能量球殼。

感覺到蕾切爾的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楚天疆才放開她。

「重生？」

「還想騙我。」蕾切爾推開了楚天疆。「你就繼續裝吧，我不跟你玩了。」

「怎麼走？」

感覺到了嗎？楚天疆讓蕾切爾靠了上來。

「什麼人？」

那些能量人無法感應到楚天疆與蕾切爾的存在，但是能夠覺察到物體遊動時對海水產生的擾動。

楚天疆首先躍出水面，在重新觸及到水面的時候，雙腳突然發力，以極快的速度在水面上奔跑起來。

蕾切爾沒再與楚天疆爭辯。老公，你也要小心。

很明顯，控制波士頓白人集團的正是歐洲聯盟。楚天疆殺了斯蒂芬尼，迫使歐洲聯盟放棄了在美國的基地，然後把留在紐約的能量體，還ｈｔｔps://ｗwｗ•ｈeｔuboｏk.ｃｏm.ｃｏｍ有這個能量源運走。如果楚天疆按照張小剛的建議，在做好充分準備之後再來紐約，肯定會撲個空。到時候，歐洲聯盟將擁有四個能量源，而楚天疆只有三個！

別亂動，我感應到了。楚天疆鬆開四肢，離開了巡邏艇，只是沒有遊動，因為附近有很多能量人。

「你也是能量人，所以你應該知道，能量人之間可以通過相同的能量體溝通，而我身上有兩種能量體與斯蒂芬尼的一樣，所以我們可以進行簡單的溝通，或者說用能量體傳遞一些簡單信息。」

楚天疆搖了搖頭，表示這算不上是充分理由。

「好吧，我們抓緊時間。」

防禦這麼嚴密，表明能量球殼裡肯定有驚人的秘密，說不定威廉姆斯在裏面，還有那些製造出來的能量體！

楚天疆握著蕾切爾的手，以極慢的速度向能量球殼游去。

楚天疆暗自一驚，說道：「你身上有四種能量體，而且只有一種是我熟悉的，另外三種能量體……」

等巡邏艇靠近，楚天疆立即浮上去，吸附在巡邏艇的船底上。蕾切爾一直抱著他，根本沒有自己動手。

「什麼意思？」

「這……」

「外面那些能量人是怎麼回事？」

「還在裝？」蕾切爾帖到楚天疆身上。「老實說，是不是覺得以前對我太凶了，虧待了我，所以才悄悄把我叫出來？」

楚天疆敢於這麼做，是因為他發現了好幾股暗流，而這些深海里的暗流，能夠帶著他與蕾切爾靠近能量球殼。別忘了，上紐約灣是哈得孫河的入海口，大量淡水在這裏與海水混合時會產生深海暗流。此外在長島與曼哈頓島之間還有一條海峽，以及哈得孫河的東河，也會在上紐約灣里產生深海暗流。說得形象一點，哈得孫河與東河就像兩根水管，而上紐約灣就是一個蓄水池。當水流從這兩根水管里放出進入蓄水池的時候，會攪動蓄水池裡的水，產生暗流。

楚天疆進入殼體內部時，此人背對著他。

「掌握著其他幾個能量源的人，並不這麼認為。」

「雖然我現在是能量體，但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我是威廉姆斯的克隆人。」

楚天疆沒有開口，他已經給蕾切爾她們發出了信號。

「因為我原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或許，正是能量源使這些能量體保持了穩定！

克隆人又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不過卻是效率最低的辦法。如果能夠擴大蟲洞的逃逸空間，而且提前把需要轉化的物質存放在這個空間里，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是，問題變得更棘手了。

「所以，你要我幫你得到解脫？」

「你……算你狠！」蕾切爾從楚天疆身上滑了下來。

「她提醒了我。其實，你本來就很特別，用不著表現得那麼突出。」

老公，怎麼辦？

「沒錯，我是能量人，而且你能察覺到我是能量人，就應該知道，我身上有四種不同的能量體。」威廉姆斯招了招手，能量體地板上出現了兩張同樣由能量體構成的椅子。「不管你與我的母體是什麼關係，與我都無關。請坐吧，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好幾天，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奔跑的速度肯定比游泳快得多。

在測試這些能量體是否受到意識控制的時候，楚天疆清楚的感應到，能量源就在這個能量球殼裡面，而且在正中央！

那人轉過身來，很年輕，最多二十歲，楚天疆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去歐洲找到其他能量源，別讓能量源落到野心家手上。」說完最後一句話，克隆人閉上了眼睛。

克隆人點了點頭，說道：「我不能自殺，別人可以殺死我。在你殺了斯蒂芬尼之後，這個世界上能殺死我的就只有你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不完全準確。」克隆人站了起來，走到能量源旁邊。「你能說出『蟲洞』，表明你對能量源已經有了很深入的了解。所謂的『能量源』，其實是一個只能讓能量通過的微型蟲洞，而這個蟲洞的逃逸半徑為五厘米。也就是說，能量會在離中央奇點五厘米的地方擺脫蟲洞的約束，成為能量體。在這個範圍之內，任何形式的能量體都會被直接轉化成基本能量。我們都知道，我們這個世界是由物質與能量構成的，而且物質與能量會在某種情況下相互轉https://m.hetubook.com.com變。至少我們已經掌握了把物質轉化為能量的手段，只是暫時還沒有掌握把能量轉化為物質的方法。如果我們能夠以某種方式把物質送入這個空間，物質也會被轉化為基本能量。」

老公，怎麼辦？蕾切爾有點著急。

楚天疆沒再羅嗦，迅速融合掉了克隆人身上的能量體。

如果能量源在裏面，我們今晚就動手，不過得首先找到能量源，明白嗎？

「讓我解脫。」

雖然楚天疆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在克隆人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仍然感到萬分驚訝。

那些能量人，只有五分之一是雙倍能量人，其餘的都是普通能量人。

因為高速遊動會產生較為明顯的尾流，所以楚天疆降低了遊動速度。

楚天疆沒有急著融合其他能量體，因為克隆人說過，只要邊界層的能量體遭到破壞，就會自動收縮到初始狀態。處理不當的話，楚天疆很有可能被困在逃逸空間內，或者因為逃逸空間收縮而完蛋。

就楚天疆所知，能量體要想保持穩定，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被意識控制，二是做有規律的運動。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楚天疆在蕾切爾的臉上親了一下，「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如果時間還早，我們去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怎麼樣？」

「比如？」

「蕾切爾！」楚天疆一把拽住了蕾切爾的胳膊。

「誰克隆了你？」

「我還活著？」威廉姆斯大笑了起來。

感應到尼科爾她們已經到來，開始攻擊外面的能量人，楚天疆出了內層球殼。

蕾切爾立即明白了楚天疆的意思，也跟著躍起，在水面上奔跑起來。

只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很快，楚天疆就知道，為什麼要設置雙層殼體了。顯然，出入口對那些有能力進入能量球殼內部的人來說都是多餘的，因為他們可以控制能量體，在殼體上打開出入口，而兩層殼體之間為過渡區域，以免海水湧入能量球殼內部。對於不能控制兩種能量體的人來說，來到這裏也是白搭。

「母體！？」

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尋求解脫。」

「全部來自歐洲。」

「還有事情要辦呢，別忘了，我帶你出來，是去偵察曼哈頓島上的情況。」

「沒錯，可惜的是，並非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你……你這個壞蛋。」

還有那些全能型X戰士，大部分都只有很少的能量體，而且是單一能量體。

也就在這個時候，海面上傳來一陣響動。

當嘴巴被楚天疆的雙唇堵上，蕾切爾掙扎了幾下，隨即就軟弱了下來，然後摟住了楚天疆的脖子。

此外，楚天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發現。

「很難理解嗎？」威廉姆斯坐了下來，「很早以前，大概一年前吧，威廉姆斯就保存了自己的基因樣本。如果你對他足夠了解，就應該知道，他製造了一台可以讀取、存儲與寫入記憶的設備。」

「最後一批留守人員。」克隆人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這個空間即將坍塌，剩下的能量體只夠維持半徑兩米左右的逃逸空間。在逃逸空間坍塌之後，那些留守的能量人就會把能量源送往歐洲。如果你沒有來，我不會死，會繼續活在這個空間裏面，到了歐洲之後繼續為其他人服務，比如研究把其他物質轉化為能量體的辦法。當然，這是我懇求你讓我解脫的一個重要原因。人類還太幼稚了，就算掌握了製造能量體的手段，也無法正確的使用製造出來的能量體。如果用能量體製造武器，威力將遠遠超過核武器，最終毀滅的不僅是人類，還有整個地球。」

能量人肯定不止在海峽里巡邏，還控制周圍的陸地。怎麼辦？楚天疆有點頭大。繼續前行肯定要冒很大的風險，可是不繼續前行的話就無法搞清楚曼哈頓島上的情況，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些敵人。

「什麼？」

楚天疆沒有遲疑，立即抱著蕾切爾上浮。

楚天疆走了過去，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楚天疆感到很驚奇，也就壓制住了立即幹掉威廉姆斯、奪走能量源的念頭。

蕾切爾，你也太懶了吧。

楚天疆呵呵一笑，說道：「好了，今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錯過今晚，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什麼意思？」

「我知道。」

有船隻經過！

「為什麼？」

hｔtｐs://ｗｗw•heｔuboｏk.ｃｏm.com「走吧。」

這些能量體沒有受到意識控制，也沒有運送，又是如何保持穩定的呢？

「你認識我？」

老公……

因為在大西洋上，沒有遭到超級海嘯侵襲，所以紐約灣里沒有多少沉船。只是受撞擊引發的強地震與板塊移動影響，紐約灣的海底嚴重下沉，不但導致斯塔騰島東部、長島西端與曼哈頓島南端沉沒，以及連接斯塔騰島與長島的韋拉扎諾-納羅斯海峽橋斷裂，還使得整個上紐約灣成為一個最深處接近兩千米的海盆。要知道，在大災難前，上紐約灣的平均水深只有二十米，最深處不到一百米。

「我才不幹。我說過，蕾切爾就是蕾切爾，不是尼科爾，也不是克拉拉，所以你不要把我當成她們看待。」

真正的威廉姆斯已經死了！？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你是克隆人？」

「我明白了，你說的是另外一個威廉姆斯，或者說是我的母體。」

他不認識我！？楚天疆猛的一愣。「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只是沒想到，你還活著。」

不到五分鐘，兩人奔跑了六十多公里。

是一艘雙軸推進的巡邏艇，雖然噸位不是很大，但是足夠掩護楚天疆與蕾切爾了。

別急，讓我想想。楚天疆有點頭痛，那麼多的能量人，就算能夠幹掉他們，也肯定會打草驚蛇。

「在水上走。跟著我，照著我的樣子做就行了。」

「什麼！？」

還是一個四倍能量人，或者說是擁有四種能量體的能量人！

「現在明白了？」在楚天疆與蕾切爾之間，還有一種比語言更直接、也更加深入的交流方式。

「這……」

在進入上紐約灣的納羅斯海峽里，至少有上百名能量人，準確的說楚天疆發現的能量人就有一百多名。這些能量人每十人一組，如同在深海里游弋的鯊魚，巡視著這條寬達數十公里的海峽。

「我無法保證，但是會儘力而為。」楚天疆走到克隆人面前，把手放在他頭頂上。「你真的希望這樣？」

為了避免被守衛曼哈頓島的能量人發現，最後二十公里，楚天疆選擇了潛泳。

「還在騙我。」

真正的威廉姆斯已經死了，斯蒂芬尼需要的只是威廉姆斯在物理學領域的才華，而不是一個凌駕在她頭上的統治者，所以她在克隆眼前這個威廉姆斯之後，肯定會通過改變記憶的方式來控制他。

「撞擊之前，威廉姆斯把自己的全部記憶，準確的說是主要記憶都儲存了下來，以便今後重生。」

「是嗎？」楚天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你要幹什麼？」

這個球殼位於上紐約灣最深處，直徑超過了五百米，上端離海面大約一千五百米。因為能量體沒有發光，所以只能感應到那個球殼的存在。讓楚天疆略感驚訝的是，球殼是由兩種能量體構成的，其中楚天疆已經獲得了能量源的那種能量體構成了外殼，另外一種能量體構成了內殼。在能量球殼外面，至少有五百名能量人與大約一千名擁有能量體的全能型X戰士，組成了五道極為嚴密的立體防線。別說是楚天疆與蕾切爾這兩個大活人，即便是一條沙丁魚也別想靠近能量球殼。

「不是我，而是控制我的人，準確的說，波士頓的那些傢伙就是歐洲的代言人。」

「什麼意思？」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是控制員，只是別人手裡的奴隸。」

「還因為，我是科學家。」克隆人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你是物理學家嗎？如果不是的話，就把我說的話記錄下來，然後告訴最優秀的物理學家。就我所知，你應該去找羅晉勇教授。」

等到楚天疆融合掉外層球殼上的能量體時，戰鬥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

「現在，我們只掌握了把黃金轉化成能量體的辦法，其他物質都無法通過蟲洞逃逸空間的邊界層，或者說是在強行通過的時候會受到排斥，也就無法進入逃逸空間。雖然我們嘗試過很多中辦法，比如首先擴大逃逸區域，再在邊界層上打出一條通道，把其他物質送入逃逸空間，但是所有嘗試都失敗了。邊界層擴大之後，如果遭到破壞，會自動收縮，恢復到初始大小。」克隆人嘆了口氣，說道，「到目前為止，這裏只轉化掉了來自紐約聯邦儲備銀行地下金庫里的黃金，而轉化得來的能量體都已運走。如果你晚來兩天的話，也許連這個能量源都會被送往歐洲。」

構成能量球殼外層殼體的能量體在有規律和_圖_書的運動，而且正是通過這種運動，使能量體保持穩定。構成能量球殼內層殼體的能量體卻沒有運動，但是仍然非常穩定，似乎受到了某種外力的餘數。

聽話，我必須搞清楚裏面的情況，才知道該怎麼對付威廉姆斯，但是我們現在不能驚動敵人。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繼續與蕾切爾進行意識交流。回去后，把大家動員起來。收到我發出的信號之後，讓蕊蕊與安德烈三兄弟留下來照顧克拉拉與其他人，你率領軍團成員立即趕過來。

「那可不行，你勾起了老娘的興趣，不滿足老娘，休想讓老娘為你做事。」

「那也不行。」

「為我做事！？」楚天疆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可不是為我做事，而是為我們，為我們所有人。」

「關鍵就是，必須控制好逃逸空間的範圍，不然後果將難以預料。」

融入內層殼體，再在殼體裏面重新聚合，對楚天疆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只是，進進球殼內部，楚天疆就嚇了一跳。

「自殺！」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就算是你說的那樣。」

蕾切爾點了點頭，同樣通過意識說道。要不要去幹掉他們？

蕾切爾沒再羅嗦，鬆開了楚天疆的手，順著一股暗流遊走了。

「就這麼完了？」

「哈哈……」威廉姆斯笑得更大聲了。

克隆人點了點頭，說道：「別忘了，我有母體的所有學識，還絕對不會背叛，更不會自殺。你覺得，還有比我更好的控制員嗎？」

我有種預感，我們要找的第四個能量源就在這裏面。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類似於思想禁錮，即讓我對一些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信以為真，而且絕對不去做這樣的事情。」

「蕾切爾，我只是覺得你留在船上太無聊了。」

現在怎麼辦？蕾切爾也順勢抱住了楚天疆。

「這麼說，你打算為她報仇？」

害怕？老娘從沒害怕過。再說了，跟你在一起，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歐洲軍團早就到來，你覺得需要驚訝嗎？」

老公，快看，下面！

「別拉著我，我才不要你同情！」顯然，楚天疆一下改變了對她的態度，讓蕾切爾無法適應。

只是，這還不是最讓楚天疆吃驚的地方。

我們是來偵察情況的，不要打草驚蛇，想辦法悄悄溜進去。楚天疆抓住蕾切爾的手，進入了隱身狀態。

果不其然，在楚天疆試圖融和內層球殼上的能量體的時候，球殼突然收縮，最終完全縮回到了能量源的大小。

「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克隆人揮了揮手，見到楚天疆搖了搖頭，才說道，「我們在放大了的能量源裏面。」

「你嘗試過？」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斯蒂芬尼？」

在海底，有一個十分巨大的能量球體，準確的說是能量球殼！

「你們……」

「這……」楚天疆遲疑了一下，說道，「那麼，他們為什麼要給你這麼多的能量體，讓你成為最厲害的能量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擁有的，只是母體的學術性知識。也就是說，我擁有母體的科學家腦袋，卻沒有母體的情感，也沒有母體過去經歷的所有記憶。說得簡單一些，我就是一台活著的科研機器。」

顯然，直接游過去是最愚蠢的辦法。

「對，我以前在阿拉莫斯實驗室工作。怎麼，你認識我？」

在克隆人身上，除了擁有這個能量源產生的能量體，還有三種楚天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能量體。

也就是說，能量球殼上沒有出入口。

「斯蒂芬尼利用了你？」雖然很是震驚，但是楚天疆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克隆人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科學家，自然知道任何人都能自殺，哪怕是能量人，也可以通過釋放自身能量體的方式自殺。可是每當我想到這個問題，斯蒂芬尼設下的思想禁錮就會發揮作用，讓我確鑿無疑的相信，即便釋放了自身的能量體，我也死不了，得到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別急，讓我想想辦法。楚天疆知道，他可以無聲無息的穿過能量球殼的雙層殼體，因為他可以把自己融入到殼體的能量體中，在不破壞殼體的情況下通過殼體，可是蕾切爾沒有這樣的能力。蕾切爾的身軀是由擬化成物質的能量體構成的，就算有很強的超能力，也不可能把這些擬化成物質的能量體還原。

「克拉拉讓你這麼做的？」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如果逃逸空間太大，比如半徑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m.coｍ達到一萬三千公里，地球就會被轉化成能量體。」

「也就是通過克隆人重生。」

潛泳了一陣，楚天疆發現了更多的能量人，不得不停下來，然後沉到海底。

楚天疆首先試探了一下，確認這些能量體沒有受某個人意識控制。

雖然守衛能量球殼的有一百名雙倍能量人，但是尼科爾她們都是三倍能量人，還有幾十名雙倍能量人。戰鬥沒有多少懸念，雙倍能量人與三倍能量人的差距，跟X戰士與能量人的差距一樣巨大。

這是一個雙層全密閉殼體！

顯然，這正是內層殼體的能量體沒有運動也能保持穩定的原因。

威廉姆斯笑了笑，說道：「我說過，你與母體的事請與我無關，而且我對母體沒有任何感情。」

楚天疆耐心等了一陣，感應到蕾切爾已經離開能量人的巡邏區域，順著深海暗流游向南面的納羅斯海峽，這才把身體帖到能量球殼上。因為楚天疆的身軀由能量體直接構成，可以讓能量體分解成最小單元，所以他能把身體融入到已經擁有的任何一種能量體內，或者讓構成身體的能量體重新聚合。

「沒錯，所以我希望得到解脫。不然的話，我只能永遠生活在這個空間裏面，永遠面對這個枯燥的環境。」

「沒有，我沒有膽量去嘗試。」

「哎，隨便你吧。」

不！蕾切爾抓緊了楚天疆的手。

在深海暗流的幫助下，楚天疆與蕾切爾悄無聲息的靠近了能量球殼。

哎，誰叫我嫁給了這麼厲害的男人呢？別說是我，換成其他女人，嫁給你這麼厲害的男人都會變得懶惰。

就算只是一個克隆人，他擁有的能力也超過了幾乎所有人，為什麼要尋求解脫？

克隆人點了點頭，說道：「蟲洞向外噴射能量，卻不會吸收能量，所有進入蟲洞逃逸空間的能量都會到達臨界邊緣，然後形成能量體。」

能量源確實在球殼正中央，而且從能量源赤道面上延展開來的能量體，一直連接到內層殼體上。這些延展的能量體，不但構成了一個平面，還讓構成內層殼體的能量體與能量源直接相連，從而保持穩定。

那我們進去看看？

順利通過外層殼體后，楚天疆沒有立即融入內層殼體。雖然他已經在莫尼卡與克里斯多夫等六名拉比、還有斯蒂芬尼身上獲得了這種由第四個能量源產生的能量體，但是他還沒有獲得第四個能量源。更重要的是，構成內層殼體的能量體是靜止不動的，即沒有通過運動來保持穩定。

「每一個能量源都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克隆人？」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但是仍然覺得不敢相信。

「我叫威廉姆斯。」

「你辦不到。」

「你能殺死斯蒂芬尼，我相信，你是唯一能夠阻止災難發生的人。」

走！

「什麼？」

「什麼要求？」楚天疆知道，眼前這個克隆人只是一個單純的科學家。

別急，跟著我！

「這也正是我在這裏等著你到來的原因。在你殺了斯蒂芬尼之後，我就知道，你遲早會找到這裏。」威廉姆斯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可以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微型蟲洞的逃逸空間內？」

蕾切爾浮上來的時候，趁機鑽到了楚天疆懷裡。「今天是怎麼了，問心有愧？」

「歐洲！」

「你認識他？」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已經答應滿足你的請求。最後一個問題，你製造出來的能量體在哪？」

帶著蕾切爾游出十多公里后，楚天疆才浮上水面。

顯然，這三種能量體來自歐洲，來自另外三個能量源。

怎麼了？蕾切爾的感應能力明顯不如楚天疆。

「因為他們需要我來控制這裏，控制這個能量源。」克隆人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不是唯一的克隆人，至少還有三個與我一樣的克隆人，也許還有第四個克隆人。只是在你殺了斯蒂、奪走由她保管的那個能量源之後，這個克隆人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這個能量球殼沒有人控制，具有自身穩定性，因此裏面肯定有一個能量源，不然這些能量體早就轉化掉了。

克隆人指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我的意識告訴我，絕對不能離開這裏，不然我身上的能量體就會引爆。」

如果這些能量體被某個人的意識控制，楚天疆把自己融入進去，即便不會被同化掉，也會驚動控制能量體的人。

「然後形成能量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