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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瑪有點驚訝，只是費斯特沒有說第二次，她也沒有問，然後離開了費斯特所在的這個艙室。

從某種意義上講，楚天疆的失敗，主要就是他不夠了解對手。

當然，能量化本身就是實現空間穿越的辦法，不過不是唯一的辦法。

問題是，費斯特不可能用這種辦法來做同樣的事情。

「其實，在我的身上，就有這些人的存在。說得簡單一些，在創造我的時候，降臨者利用了地下人類文明那些倖存者的信息。也就是說，我身上的人類基因，其實就是來自這些倖存者。雖然不是他們當中的某一個，但是與他們都有關。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超能力。」

因為能量體還存在，而且受他的控制，所以楚天疆的意識沒有消散，只是也沒有獲得完全的自由。在烏瑪創造的禁錮空間內，他可以自由活動，不過也僅限於此。當然，他能夠看到、聽到與感受到，卻不能做任何事情。

失敗很痛苦，不過認識到失敗的原因，讓楚天疆覺得更痛苦。

說白了，楚天疆仍然或者，只是因為他具有不可取代的價值。

「哈哈……」費斯特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竟然會認輸。根據我的了解，你是一個從來不肯認輸的人。」

「看來，你始終在一個誤區裏面，我們很有必要從頭開始，讓你對這個世界，對面對的局勢有更加清楚的了解。」

費斯特很強大，不過他不是萬能和-圖-書的。

「費斯特，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雖然知道費斯特沒有撒謊，但是楚天疆仍然不敢相信他的話。

「不要急著下定論，等我們說完了，你就知道，我的話是否可信。」

「其實，我能理解你。雖然你的遭遇與我不一樣，但是我們的經歷很相似，而且你也是一個有著豐富感情的人。」費斯特稍微停頓了一下，「不要用這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我能夠用羅晉勇的基因信息調製出霍姆斯，自然就能獲得一些羅晉勇的記憶，也就對你過去的遭遇有所了解。」

補充能源，其實也是對堡壘進行改造。

雖然堡壘來自多姆，而多姆是降臨者創造出來的生命體，但是從本質上講，多姆依然是物質生命。對於費斯特即將要做的事情來說，物質化的堡壘根本派不上用場，不然降臨者也不會在來到太陽系之後才創造了多姆，而不是直接把多姆帶到太陽系裡面來。只是費斯特不是降臨者，他的能力也未必在降臨者之上，所以他不可能像降臨者那樣，在到達目的地之後再創造出一個類似於堡壘的東西。他必須在出發之前就做好所有準備工作，包括對堡壘進行徹底的改造。

「這不可能！在你出現之前，他就死了。」

「你……」

雖然能源很先進，可以說是凝聚了降臨者的全部科技精華，但是堡壘太大了，補充能源是一個較為漫長的過程。

費https://www.hetubook.com.com斯特始終相信，楚天疆知道藏在能量源與質量源後面的秘密。

如果沿用降臨者的辦法，他根本不可能超過降臨者，也就不可能比降臨者更強大。

在烏瑪手裡遭受的慘敗，最直接的說明了一個問題，即楚天疆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對楚天疆來說，從見光明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誰告訴你的，那個承載著張小剛個人記憶的智能程序嗎？」

說得直接一點，這種辦法就藏在楚天疆身上，而且只有楚天疆使用過，而且發明這種辦法的人比降臨者厲害得多。

「我們從哪裡開始說起呢？這樣吧，就從你到來的那個時代開始。」費斯特笑了笑，說道，「我覺得，這樣更能讓你接受，也能讓你對此之後一萬多年裡發生的事情有一個更加全面徹底的了解。」

「費斯特，你戰勝了我，不過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

這就是楚天疆的出現。

至於拯救人類文明，找會耗散在虛無空間里的尼科爾等人，過上平安幸福的日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過，不是讓堡壘能量化。

看到面前的費斯特，楚天疆知道，堡壘已經完成，即將啟動，或者已經啟動了。

當然，烏瑪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雖然還活著，但是楚天疆知道，費斯特不會讓他一直活下去，在實現了價值之後，他就會成為另外一個霍姆斯。

烏瑪點和-圖-書了點頭，把禁錮住的楚天疆放了出來，準確的說是一團儲存了楚天疆儀式的能量體。

楚天疆沒有笑，他也笑不出來。

「讓他出來吧，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他談談。」

楚天疆有的只是失望，對自己的失望。

「是嗎？」

楚天疆並不害怕，他也沒有理由害怕。

顯然，這正是費斯特要楚天疆活著的原因。

雖然在四年多前，費斯特找到了留在地球上的那個降臨者，獲得了完整的信息，但是這裏面並不包括這個秘密，甚至沒有與之有關的信息。也就是說，對降臨者來說，這都是最高機密。

更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費斯特沒有理由向他撒謊。

如果費斯特說的是實話，那麼楚天疆一直在探詢的秘密並不在入侵者身上，而是在人類身上。

「當然，他沒有撒謊。在他的記憶中，羅晉勇確實死了。在地下人類文明覆滅時，所有人都死了。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那次滅絕是有針對性的，並非所有的人都死了，有一部分人被保存了下來。準確的說，是這些人的個人信息，包括他們的遺傳基因，還有他們曾經擁有的記憶。」

「烏瑪，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楚天疆更加驚訝了，因為費斯特的這些話，讓他意識到，人影當初提供的信息並不完全準確。

「你是說，你的超能力是來自人類，而不是來自降臨者？」

費斯特早就知道，降臨者就是通過能量ｍ.hｅｔｕbｏok.ｃｏｍ•cｏm化突破了空間障礙，來到了太陽系，可是在到達之後卻沒有保持能量化狀態，而是轉化成了物質生命。也就是說，降臨者早就知道，能量體生命存在致命的缺陷。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失敗，我也不妨告訴你。」費斯特走近了一點。「其實，你一直沒有理解我。」

「你很失望？」費斯特無法讀出楚天疆的思想，不過他能夠從楚天疆的表情看出他的內心活動。

更讓楚天疆痛苦的是，他失去了所有希望。

「你見過羅晉勇？」

就算實力不如費斯特，如果對費斯特有足夠的了解，楚天疆也未必會敗下陣來，至少不會敗得這麼慘。

「怎麼，很奇怪嗎？」

楚天疆有點驚訝，因為費斯特原本並不知道與尼科爾她們有關的事情。

如果只是能量化，費斯特早就辦到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原本，只是一個只有降臨者才知道的秘密。

「為什麼？」

敗給烏瑪，讓楚天疆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讓他意識到，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多麼的愚蠢。他的實力跟費斯特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甚至沒有挑戰費斯特的資格，而他卻一直認為能夠戰勝費斯特。

當然，這還不是最愚蠢的事情。

早在一萬多年前，他就失去了一切，而現在他失去的只是彌補過去的機會，不過是回到一萬多年前的狀態。

楚天疆看著費斯特，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跟費斯特比起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像是一個剛出生和_圖_書的嬰兒。

「你覺得，我是教會裡那些對你絕對忠誠的信徒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降臨者，而不是來問我，因為在摧毀地下人類文明的時候，降臨者還沒有把我創造出來。」

必須用另外一種辦法來實現空間穿越，而且是一種比降臨者更聰明的辦法。直到五年多前，費斯特才發現了這種辦法。

雖然這麼做有點滑稽，楚天疆連烏瑪都對付不了，又怎麼可能對費斯特構成威脅呢，但是烏瑪仍然覺得有必要這麼做，畢竟費斯特不喜歡意外，也就不喜歡看到一個瀕死的人對他發起攻擊。

費斯特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回來，有兩件事要做，準確的說是做一件事來達到兩個目的，即擊敗你所說的入侵者，以此來拯救人類文明，並且找回那些你永遠無法捨棄的親人。」

楚天疆很驚訝，或者說是震驚，因為這徹底顛覆了他的所有認識。

只是，楚天疆並沒感到害怕。

「你很聰明，怎麼你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呢？」費斯特顯得有點失望。「真正強大的不是降臨者，而是人類。」

與費斯特相比，他不但更弱，也更加短視。就算他來自一萬多年前，也完全無法跟費斯特相提並論。

「我沒有要你向我效忠，我只是希望，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人，甚至連我們想要達到的目的都一樣，只是你始終沒能理解。」

當然，烏瑪沒有冒險，仍然用強力場禁錮著這團能量體。

顯然，她不想讓費斯特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