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自我救贖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對話
顯然，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選擇。
當然，對楚天疆來說，在基斯提斯離開之後，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當然，楚天疆知道，他現在的處境與幾天前完全不一樣。
針對這種威脅，通靈者發現了一個比較簡單的辦法，即在通靈結束之後，用一種特定的方式來確定是否有潛意識存在。這種辦法可以是一件事情、也可以是一個記憶、甚至是一個與意識相關的事物，簡單的說就是一個象徵，而且只存在於通靈者的潛意識中。如果通靈對象進入了通靈者的潛意識，就會觸發與破壞這個具有象徵性的事物。通靈者通過做、思考或者是回憶這種象徵性事物，確定其是否完好無損，就能確定在自己的腦袋裡面是否存在通靈對象的潛意識。
基斯提斯皺起眉頭，說道：「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去舊大陸？」
在她把目光移開的時候，她做出了決定。
「你們有一個預言，而且是與我有關的預言，對吧？」
「說人話，簡單一點。」
「害怕？」
「我們都無法預知未來，但是我們能夠影響未來，因為我們現在所做的任何事情，哪怕是最渺小的事情，都會對未來產生影響。事實上，在你進入我的記憶，在你詢問我這些問題的時候，未來就受到了影響。」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楚天疆根本無法控制，他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超人？」
只是，楚天疆知道，基斯提斯是一個關和*圖*書鍵人物。
這個記憶沒有受到破壞，依然是那麼完整，依然讓基斯提斯感到萬分痛苦，也就讓她徹底安下心來。
正是如此，楚天疆不得不把自己展現在基斯提斯面前，用一種更加直接的辦法讓基斯提斯去了解他的過去。
這個時候，基斯提斯站在一條三岔路口上，她不能回頭，也就只能在另外兩條道路上做出一個選擇。
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的幾百年裡發生了很多次。
沒人可以預知未來，但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改變與影響未來。
放了他，還是把他交給領袖？
基斯提斯沒再猶豫，因為那次苦難已經幫她做出了決定。
「能夠幫助我們擊敗敵人的信息。」
所幸的是，這不需要等待多久。
「你不害怕嗎？」
「為什麼來這裏？」
「你告訴我這些，讓我感到失望，難道就不害怕我會殺了你？」
「我要去舊大陸。」
當然，她做了必要的防範工作。雖然她的身體仍然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但是所有通靈者都知道，通靈對象未必需要以控制通靈者身體的方式來到達目的，有的時候會把自己的意識隱藏起來，讓通靈者無法發現。在外界條件成熟，也就是出現了某個激發事件時，通靈對象潛藏起來的意識就會顯現出來，並且逐漸吞噬掉通靈者的意識，最終霸佔與控制通靈者的身體。
雖然基斯提斯不是通靈者，但是她也有這樣的象徵事物。
在和圖書基斯提斯離開之後，楚天疆也離開了自己的記憶世界，而且看到了基斯提斯所做的思想鬥爭。準確的說，楚天疆看到的是基斯提斯進行思想鬥爭時的那些表情與舉動，以及由此反饋的信息。
「其實，現在的我，跟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管你是否願意相信，那個預言只是讓你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能夠堅持下去，更像是一個精神支柱，而在此之上的任何東西，其實都是幻想。」
基斯提斯很猶豫，也很矛盾。
「這是一次很危險的旅程，而我不希望讓其他人冒險。」楚天疆沒有說實話，只是表現得很正常，沒有一絲破綻。「當然，也未必有人願意跟我同行。如果遇到危險，我不希望受到拖累。」
「你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嗎？」
事實上，楚天疆根本沒有能力控制基斯提斯的意識，不然他早就這麼做了，也用不著設法去「說服」基斯提斯。此外，楚天疆也沒有讀取基斯提斯的記憶，只是獲得了其中最突出的一部分，也就是基斯提斯最為深刻的記憶。原因很簡單，楚天疆的超能力，還遠遠達不到控制別人與讀取別人全部記憶的程度。
即便他不知道基斯提斯是這支獵殺隊伍的隊長，在這裏的最高指揮官，而不是他想像中的通靈者，如果能夠「說服」基斯提斯，讓基斯提斯相信他的身份，那麼就有可能改變他現在的處境。
「什麼信息？」
楚天疆一愣，知道基斯提斯不知道「超人」的含義。「簡單的說，就是我不是那種擁有特殊能力、能夠做到別人做不到事情的人。」
「怎麼，不說了？」
「你……」
是一件在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而且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一直潛藏在基斯提斯的潛意識裡面。她從來不會主動去回想這件往事，所以這個記憶保持著很高的完整性，也就很容易受到破壞與改變。
讓基斯提斯想不明白的是，楚天疆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以及領袖為什麼會下達抓捕他的命令。
檢驗自我存在的過程所產生的痛苦依然沒有消失，基斯提斯知道，絕對不能讓那樣的苦難繼續存在下去。
如果他所展現出來的那些記憶對基斯提斯造成了影響，那麼他就有可能獲得自由，甚至有可能得到一個忠實的追隨者。如果他的努力失敗了，那麼他會被移交給某個人，而且結局不會好到哪裡去。
可是，這卻要與基斯提斯的身份產生矛盾。
「你……」
「是我在問你的問題，而不是你在問我。」
基斯提斯沉默了，她確實不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
「如果你相信那個預言，就肯定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不好意思，我讓你失望了，也讓所有人失望了。只是，我沒有打算就此放棄。雖然這與你們的預言無關，但是我所做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情將關係到最後的結果。」
「你應該知道，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
回到現實的真實感覺，讓基斯提斯心裏踏實了許多。
「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超人……」
「我也不知道，我無法預知未來。」
「這是非常淺顯的道理，你肯定能夠明白，而且你也知道，未來就在你的手裡，你至少能夠影響未來。」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這麼說吧，我也無法確認，因為到底能夠獲得什麼信息，以及是否是有用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說實話，對於我們能不能戰勝敵人，我也不像預言里所說的那樣，有著十足的把握。」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基斯提斯的意思。
「什麼危險？」
楚天疆的眼睛很清澈，眼神也很平靜，基斯提斯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受。
楚天疆有點無語，似乎「自由衛士」的成員都沒有好脾氣。
「幾天前，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我再考慮怎麼才能說得更簡單一些。」
「你……記住了，不要跟我耍花招，不然我會讓你完蛋，而且會在此之前，讓你嘗到真正的痛苦。」
「好了。這麼說吧，去舊大陸，與我們所要達到的目的有關，因為只有在那裡，才能獲得一些極為重要的信息。」
「那就當我沒有說過那句話。」
僅僅是讓對方讀取記憶，未必能夠達到目的和*圖*書。
肯定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對「自由衛士」的每一個成員來說，那個預言就是堅持下去的信念，因為那預示了他們的抵抗終究有一天能夠取得勝利。
回到現實中，已經證明了那個男人所說的話，也就是證明了他的身份，更讓基斯提斯產生了懷疑。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只需要你回答我提出的問題。」
當基斯提斯走過來的時候，楚天疆沒有把目光移開。
至少在幾天之前，另外一個通靈者相信了楚天疆的身份。
「你說過，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看著依然處於束縛狀態的那個男人，基斯提斯產生了一種很複雜的想法。
準確的說，基斯提斯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她尋找的只是一種用來肯定這個答案，讓她做出決定的因素。
「為什麼一個人來這裏？」
別的不說，「自由衛士」的戰士突然殺出來，並且把他控制了起來，就已經表明有人想對付他，而且很有可能是索雅或者萊卡。也就是說，那些戰士收到了命令，很有可能把他當成了敵人。
「自由衛士」的每一名成員都知道楚天疆，更知道這個預言中的存在有多大的價值。
「這有什麼關係？」
基斯提斯看著楚天疆，在他的眼神中尋找著答案。
「你這麼做，怎麼能讓我相信呢？」
當然，只是有限的過去。
當然，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基斯提斯不得不去回想她不願意想起的往事。
基斯提斯鎖緊了眉頭，說道：「你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