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自我救贖
第二百三十八章 情感
基斯提斯笑了笑，說道：「當然，你如果想要孩子的話……」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按照你開始所說，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童年？」
楚天疆看著基斯提斯，鎖緊了眉頭。
「那些都是你的記憶？」
「什麼含義？」
楚天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問了出來。
「就在這塊大陸上，由『自由衛士』建立的一個基地，所有後代都在那裡繁衍，並且在那裡長大成人。當然，從那裡出來的人，都是『自由衛士』的精英，因為他們絕對不可能背叛組織。與之相對的，則是一些來自空中城市的平民。他們不是在地面世界出生的，因此他們更加複雜。」
「我睡了多久？」
「我救了你？好像是你救了我吧。」楚天疆想坐起來，卻發現使出的力氣比估計的要大得多，竟然站了起來。
「我感謝你，是因為通過這種辦法，我獲得了大量的星核，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而你的能力……」
「那些星核，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楚天疆這才明白了過來，那些雜亂的信息是基斯提斯的意識。
「知道他們是誰嗎？」楚天疆說的是基斯提斯的父母。
雖然楚天疆不明白那種感受，但是他知道，基斯提斯為了救他，已經付出了一切，甚至是最隱秘的東西。這就意味著，兩人的關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更重要的是，這種關係讓基斯提斯對楚天
ｗwｗ.ｈe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om疆產生了一種依賴情感。即便無法理解發生這種關係的方式方法，但是楚天疆能夠理解這種情感。
醒來的時候，楚天疆覺得腦袋裡一團糨糊，如同一個塞滿了碎紙片的廢紙簍，充斥著雜亂無章的信息。大部分都是一些個人記憶，只不過不是楚天疆的記憶，而且這些記憶畫面支離破碎，凌亂不堪。
楚天疆確實無法理解，因為在他的認識中，繁衍後代始終都是個人行為，而延續種群只是這種個人行為的集中表現。
「當然，因為這種分割出去的意識沒有佔據主導地位，所以在分割開來的時候，就已經自動消亡了，只剩下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比如記憶。也就是說，不會對主觀意識產生不良影響。」
基斯提斯也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會游泳，而且游不了那麼遠。還有，我得多謝你。」
基斯提斯稍微往楚天疆這邊靠了一點，卻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基斯提斯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根據基礎意識，我對他們有一些了解，而且可以根據基礎意識找到他們，但是沒有人這麼做，我也沒有去尋找他們。對我們來說，繁衍後代不再是個人生命的延續，而是整個種群的延續。從某種意義上講，繁衍後代是為了所有人，為了整個種群。當然，有資格繁衍後代的，絕對是種群里最優秀的存在，而且他們會繁衍出很多的後代。」
「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而且不是你的幫助，我早就完蛋了，對吧？」
「然後呢？」
「帶我去看看，也許我能讓它動起來。」
「你說呢？」楚天疆勉強笑了笑，說道，「雖然有人想逮住我，但是也有人想讓我離開這裏。」
「什麼意思？」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基斯提斯的意思。
「按照你的說法，肯定有一個專門用來養育後代的地方。」楚天疆沒有打算立即結束這個話題。
「不到一天。」基斯提斯把目光移開了。「謝謝你救了我。」
睜開眼睛，楚天疆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基斯提斯。
「什麼？」
「你覺得我們應該去那裡看看？」
基斯提斯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跟你做的這些事情，不僅僅是自救與救人，還有著非常特殊的含義。」
「這……」
「伊斯卡？」
「不是現在。」楚天疆長出了口氣，說道，「不過，今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去那裡，搞清楚那裡的情況。」
「有一些是，有一些不是。」
基斯提斯點了點頭，說道：「我從沒見過那樣的船，肯定不是我們建造的。」
「我知道，能夠想像得出來。」楚天疆笑了笑，說道，「休息吧，等我能行動了，我們就離開這裏。」
「又謝我？」
「有一千多年的歷史？」
「當然hｅtubｏｏk.ｃｏｍ.cｏｍ，你也許很難理解。」
「他們要的人是你，而且必須活捉你，並不在乎我的生死，所以是你救了我。」等楚天疆坐下來，基斯提斯又說道，「你融合了大量星核，個人能力已經有了很大提升，你得適應這種變化。」
這讓楚天疆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噩夢。
「童年？」基斯提斯一愣，隨即說道，「如果從生理髮育的角度講，我們沒有童年，每個人在誕生的時候就已經是質能人了，也許體形偏小，但是與其他人沒有差別，而且我們的發育方式也不是自然成長，而是隨著個人意識出現、逐漸成熟、以及對質能體的控制，逐漸獲得更多的質能體。如果從意識成長的角度來看，算是有吧，至少在意識成熟之前，只能算是童年。」
楚天疆明白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讓她靠到了自己身上。
「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去舊大陸。」
「你的一部分意識進入了我的體內。」
「生命中心。」
「知道我們是怎麼繁衍後代的嗎？」
基斯提斯勉強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那是還沒有完全融合的星核，雖然已經所剩無幾，不會失去控制，最終會慢慢的融合到你的身體裏面，但是會對你的行動產生影響，比如無法準確的控制身體運動。得等到你完全恢復正常，我們才能離開這裏。」
楚天疆一愣，在明白了基斯提斯的意思之後，立即就張大了嘴巴。https://m.hetubook.com.com
楚天疆低頭一看，才發現胸口部分的顏色有點偏淡。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希望如此，不然我們還得冒險去某座軍營，或者是靠自己的手腳游到舊大陸去。」
基斯提斯點了點頭，又說道：「為了分散你體內的星核，我不得不吸收你的一部分質能體。也就是說，你的一部分意識在我這裏。」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楚天疆轉移了話題。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活著，而且沒有失去自由。」楚天疆避開了這個問題。「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們是不是……」
雖然感受很不好，但是楚天疆沒有迷失在這個夢裡，而是在自己的意識蘇醒之後，走出了這個陌生的夢境。
楚天疆這麼一說，基斯提斯就不再多說什麼，因為他已經表明了態度。
「這……」
「在實現了質能化之後，我們的遺傳信息，也就是基因，轉化成了一種純粹的信息，儲存在我們的質能體內。更重要的是，遺傳信息的影響已經降到了最低，對生命形態幾乎沒有影響。受此影響，我們的繁衍方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說得簡單一些，我們每一個人，不再是父母在物質層面上結合的結晶，而是精神、或者說是意識上的結晶。當然，『父母』的含義也發生了變化，未必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只是受傳統影響，大部分情況下，仍然是男性與女性的結合。總而言之，在我們誕生的時候，已經擁有了父母的一hｅｔubook.cｏｍ•cｏm部分意識，而且成為了我們的基礎意識。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這種基礎意識會漸漸淡化，成為潛意識，或者說是本能。當然，受到身體結構上的影響，我們的意識不再集中儲存在大腦裏面，而是分散儲存在整個身體裏面。雖然能夠把意識集中到某一個部位，以免意識受到損傷，而且大部分人都這麼做，我也不例外，但是在開始的時候，我也很虛弱，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把意識集中到某個部位，所以……」
「其實就是一座城市，地面世界上唯一還有人居住的城市。」
「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幾年前，我發現了一艘船，一艘被廢棄了的船，大概有上千年的歷史，也許是上一個文明建造的。那艘船保存完好，沒有半點破損，只是能源已經枯竭，而且使用的是一種我們沒有的能源。」
「好好休息一下吧。」
「這……」
「你一次性吸收了太多的星核，雖然受局勢所迫，你不得不那麼做，而且你沒有及時的融合吸收掉的星核，所以你昏了過去。」
她也看著楚天疆，而且眼神非常奇怪。
「至少還要休息一天。」基斯提斯指了一下楚天疆的胸口。
「然後，你救了我？」
「不用感謝我，因為這不僅僅是為了救你，也是為了自救。我們在一個地方，如果你完蛋了，我也活不了。更重要的是，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我不得不跟你交換質能體，融合掉你身體里的一部分星核。」
「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