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什麼？」

莫薩遲疑了一下，基斯提斯的這句話顯然發揮了作用。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楚天疆沒有什麼收穫，莫薩也沒再讓他與基斯提斯呆下去。

「當然，你只需要把我們送到那個房間裏面，哪怕穿著保暖服，只要超過五分鐘，我們也必死無疑。」

「我也給過很多人承諾，有些承諾知道現在都沒有兌現。」

「當然，我們當時的認識存在很大的錯誤。」

「通過絕對零度空間，領袖發現了製造質能體的方法。也正是如此，才能用更多的質能體來武裝我們的戰士」莫薩朝基斯提斯看了一眼，「你也不例外。你是獵殺戰士，而在我們那個時代，獵殺戰士都是普通人。也正是因為我們找到了絕對零度空間，掌握了大規模製造質能體的辦法，帝國才徹底放棄了地面世界，把重點轉向空中城市與空間城市，甚至不再關注我們的存在。至少在過去五百年裡，帝國沒有派人來這裏對付我，也沒有派人來奪回絕對零度空間。」

「這與你們探詢的秘密無關。」

「你真的不怕死？」

楚天疆攤了攤手，說道：「我跟基斯提斯都在這裏，而且我們根本逃不掉，也許連出去的那條通道都找不到。當然，以你的能力，我們別說逃，哪怕只是產生了逃跑的念頭，也被你幹掉了，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呢？」

「這麼說，就算你要打算殺了我，也不願意告訴我？」

「m.hetubook.com.com死得漂亮一點？」

「你沒猜錯，正是因為絕對零度空間，我們攻打了這座城市，而且帝國也正是為此在這裏堅守了數年。」莫薩終於開口了。「只是，你要知道，我不是想告訴你，只是需要找一個人談一談。五百年來，你們是唯一來過這裏的人，也是唯一見過我的人。也就是說，在談完之後，我會殺了你們。」

「你不是她，你根本不了解她。」

「你認為，真的沒有人知道？」

「對，讓我們自己……」

「我沒有這樣的打算，而且也不會成為歷史的罪人，因為沒人知道是我殺了他。」

莫薩一愣，也露出了笑容。「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呢？」

也就是說，那個「她」是伊斯卡、索雅與萊卡中的某一個，而且楚天疆覺得，很有可能是萊卡。

楚天疆淡淡一笑，知道莫薩已經做出了決定。

「即便有人知道，你們也得死，因為沒有人能夠來到這裏，也沒有人能夠帶著這裏的秘密離開。」

莫薩沉默了，沒再發火。

「既然你已經讓我們見到了絕對零度空間，那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更多呢，比如這個東西為什麼在這裏，或者說你們是怎麼發現的，是否與當年的那場戰爭有關，以及是否跟你在這裏的守候有關。」

莫薩點了點頭，說道：「當時，不叫這個名字。當然，這並不重要。除了領袖，只有少數像我這hetubook.com.com種擁有強大超能力的自由戰士才知道戰爭的真正目的，也知道這個東西，能夠從根本上改變我們的處境。」

「你們得到了什麼？」

「找到絕對零度空間？」

「你們發現什麼了嗎？」莫薩顯然對楚天疆與基斯提斯的表情感到很滿意，因為那是一種失望的表情。

「這絕對不可能，她給了我承諾，就一定會兌現。」

「等等！」基斯提斯沒有就此放棄。「莫薩，你知道他是誰，不管你是否相信預言，難道你打算成為歷史的罪人？」

「然後呢？」

楚天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他知道，這確實不夠。

「那是你必須做的事情，我們也阻止不了。」

顯然，基斯提斯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為了避免讓製造質能體的技術落入其他人的手裡，領袖讓我留了下來，讓我守護這裏的秘密。」

「這還不夠嗎？」

「所有人都認為，在戰爭時期，我們的目的就是推翻帝國在地面世界上的統治，解救那些受到帝國奴役的平民百姓，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不管你們是否相信，我們其實沒有解救任何人，至少沒有通過攻佔城市來解救任何人。我們佔領了所有城市，卻從來沒能阻止帝國把平民百姓送往空中城市。雖然我們佔領了地面世界，也驅逐了帝國，但是我們卻因此失去了所有人。顯然，這絕對不是我們的目的。一次又一次的發動戰爭，一次又一和*圖*書次的攻打被帝國控制的城市，我們只有一個目的。」

他在態度上的轉變，基本上證明了楚天疆的猜測，即「她」是三個領袖中的一個。

「這麼說吧，如果你守候的人沒有到來，你打算把秘密帶到墳墓里去嗎？」

「沒有然後了。這就是我能告訴你們的，也是你們探詢的秘密。」

「錯誤？」

對楚天疆來說，「絕對零度區域」是一個陌生的概念，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甚至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物。

「這……」

莫薩的眉頭跳了幾下，似乎把楚天疆的話聽了進去。

「怎麼說呢。」楚天疆淡淡一笑，說道，「我們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有所了解。」

顯然，在莫薩之上的存在，只有「自由衛士」的領袖。

楚天疆一愣，很是驚訝的看著莫薩。

「進入絕對零度空間。」楚天疆已經明白了基斯提斯的意思，趕緊說道，「如果有人找了過來，即便是讓我來這裏的伊斯卡，你也可以告訴她，我們是在探詢絕對零度空間里的秘密時完蛋的，與你無關。當然，你還可以說得更漂亮一些，比如你勸阻過我們，但是我們沒有把你的話聽進去。」

楚天疆嚇了一跳，基斯提斯也很是震驚，只是有了之前的經歷，兩人都沒有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莫薩嘆了口氣，說道：「所有的研究都表明，帝國的能力來自一個這樣的東西，所以我們認為，只要找到這個東西，我們和圖書就能戰勝帝國，甚至是從根本上消滅帝國，改變整個人類文明的處境。也正是如此，我們在四處尋找，甚至為此主動發起進攻，去攻佔那些有可能藏匿這個東西的城市。」

「在戰爭時期之前，我們的質能體全部來自敵人。當時，需要犧牲很多人，才有可能擊斃一名敵人，獲取敵人的質能體。也正是如此，只有像我這樣的自由戰士，才有可能成為質能人。如果不是當時地面世界上還有足夠多的居民，而且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我們不可能取得任何勝利。」

「莫薩，你讀取了我的記憶，知道我所經歷的事情，你認為，我不了解她？」雖然楚天疆並不知道莫薩說的那個「她」是誰，但是以莫薩的地位可以判斷出，那個「她」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基斯提斯想說什麼，只是覺得自己說出來不合適。

「問題是，你們沒有獲勝。」

莫薩明顯遲疑了，或者說開始相信基斯提斯的話。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離開之後，莫薩帶著兩人去了另外一棟大樓。

「最後一個問題。」

莫薩也站了起來，他確實沒有打算讓楚天疆與基斯提斯活著離開。

「怎麼摧毀？」莫薩笑了笑，說道，「當時，我們也這麼想過，可是即便是領袖，也無法摧毀絕對零度空間，甚至無法接近，因為任何質能人在接近絕對零度空間的時候，都會喪失生命力。」

聽到楚hetubook.com.com天疆的這句話，莫薩的眉頭跳了幾下，神色立即就變了。

「雖然沒有什麼重大發現，但是也不是空手而歸。」

「好吧，現在就動手。」楚天疆站了起來。他知道，莫薩已經做出了決定，所以求饒根本沒有用。

「那就讓我們死得漂亮一點，而不是讓你的手沾上我們的血。」

「她是誰？」

「你認為，絕對零度空間只有這點價值？」

「如果能夠摧毀，我們早就摧毀了。」

「為什麼不直接摧毀絕對零度空間？」

正是如此，楚天疆才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僅是獵殺戰士，還是一支獵殺隊伍的隊長，我奉命護送他來到這裏，而且為此損失了很多手下。」基斯提斯敢於這麼說，是因為莫薩沒有讀取她的記憶。「你認為，真的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

「雖然我們沒有因此得到勝利，但是獲得了一樣同樣重要的東西。」

「萊卡？」

「這……」

「如果你需要一個殺我們的理由，那麼把那些絕對不能外泄的秘密告訴我們，無疑是最好的理由。」

「製造質能體的技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莫薩沒有開口，不過這是一個好徵兆。

莫薩鎖緊眉頭看著楚天疆，等著楚天疆提出問題。

「再說了，你認為我們是偶然才找到這裏來的嗎？」

「不可能！」莫薩突然憤怒了。

莫薩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你可以去猜測，不過你沒有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