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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疆一愣，明白了烏瑪的意思后，點了點頭。

「這……」基斯提斯立即明白了過來。

「即便不是幫你，我也會殺了他。」

「費斯特用這樣的方式創造了我，所以我也能把他創造出來。」

楚天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不清楚？」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這是唯一的合理解釋，卻沒有多少價值。

烏瑪點了點頭，突然又對楚天疆問道：「你去過那裡？」

「應該如此，而且他發現了星核里的秘密，並且加以利用。」

「那就離開這裏，去追求與實現自己的理想。」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楚天疆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什麼，送我們過去吧。」楚天疆已經明白了過來。顯然，這是一個存在於同一個微宇宙里的空間橋樑。也許入侵者早就發現了這樣的空間橋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入侵者所說的次空間技術。

「他敗給你，也在情理之中。」烏瑪笑了笑，說道，「好了，就談到這裏吧，你帶來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烏瑪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也不大相信，但是外面發生的變化，特別是格拉姆所建立的帝國所擁有的各種技術，絕對不是他的研究成果，而且在他擊敗我之後，沒有隔多久就回到了地球上，攻佔了聯合大陸，他也沒有時間去搞這些研究。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從其他的我那裡獲得了記憶。」

「質能體瓦解之後和圖書，分成了基本能量粒子與基本質量粒子，而這兩種粒子相互排斥，並且各自聚集在了一起。我所在的地方，其實是基本能量粒子的聚集點，並且隨著吸收的能量增加而逐漸擴大。那麼，基本質量粒子的聚集點在哪裡呢？」

「其實，我們沒有個人恩怨。哪怕我更希望見到的是費斯特，但是你的到來，至少讓我有了一個新的目標。」

烏瑪並不憎恨楚天疆，就如她所說，她與楚天疆沒有個人恩怨，當初她對付楚天疆只是為了幫助費斯特實現理想。事實上，費斯特與楚天疆也沒有個人恩怨，只是楚天疆在他的計劃中擁有不可取代的重要性。對格拉姆，烏瑪有的只是個人恩怨，因為格拉姆不僅侵吞了她的身體，還毀滅了她的希望。

「如果有可能，幫我殺了格拉姆。」

「可是……」

「你能肯定？」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還能做什麼？」

「現在，你們控制周圍的能量。」烏瑪身上散發出了刺眼的白色光芒，而她的身體也在迅速擴散。「帶著這些能量，前往由基本質量粒子構成的空間。利用那裡的質量，你們能夠獲得更多的質能體，以重組你們的身體，增強你們的能力。這算是送給你們的禮物吧，也算是對你們的一點幫助。」

「在被他控制的時候，我獲得了他的一些記憶。當初，是你殺了他的兄弟，然後霍姆斯把他變成了怪物。可惜的和-圖-書是，你沒有把他徹底毀滅，反而殺了他的最後幾個兄弟。他活著的終極目的就是殺死你。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也在等你回來，而且他做的這些事情，無一例外的都是為了殺死你。」

「最後一個問題。」

「星核。」

「我知道，可是……」

「他們已經毀滅了，至少他們的母星已經完全荒廢了，所有個體都已消亡，連整個母星都變得面目全非。」

烏瑪遲疑了一下，說道：「在費斯特獲得的入侵者的信息中，提到了這種東西，但是沒有詳細記述。」

楚天疆也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是哪個問題。

「創造者能夠創造我們所在的微宇宙，如果他們掌握了足夠發達的科技，為什麼不能創造另外一個微宇宙呢。」

「也就是說，格拉姆也是從你這裏獲得了與星核有關的信息？」

「雖然我不了解過去五百年裡的情況，但是星核如此重要，你應該多加留意，也許這是擊敗格拉姆的關鍵所在。」

「其實，換個角度的話，如果有人勸我放棄，我同樣不會接受，哪怕我知道最終的結果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在結局到來之前，都會按照自己的理解或者是期望去設想最終的結局，有的時候甚至會無視客觀事實，特別是在客觀事實所表述的是我們所無法接受的結局。」

「你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格拉姆能夠偷取其他人的超能力，也就和圖書有可能偷取其他人的記憶。」

「與費斯特所擔心的一樣，他們也知道創造者的存在，而且害怕遭到來自創造者的毀滅性打擊，所以他們放棄了自己的文明，甚至放棄了生存空間。只是，他們絕對不會以自我毀滅的方式來避免另外一種毀滅。根據我的理解，他們應該找到了一種全新的生存方式，而且適應了新的生存方式。」

「你一直在為你所愛的人，在為所有人奮戰，你應該堅持這個理想。雖然外面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人類沒有滅絕，太陽系還在，地球也沒有遭到破壞，你不能就此放棄。」

「什麼方式？」

「空間橋樑！」楚天疆嘀咕了一句。

「與你跟費斯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我不會殺你們，也不會讓你們留下來，你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不要告訴我費斯特已經死了，在我心裏，他永遠活著，他永遠不會死。你們現在就得離開，這裏沒有屬於你們的位置。」

「殺了我？」

「也就是說，如果費斯特戰勝了你，他得到的也只是一個失望的結果。」

「這不是你的錯。」

「覺得？」

「烏瑪……」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烏瑪的意思。

「是個什麼樣子？」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格拉姆建立了帝國之後，利用構成多姆的單細胞生命，覆蓋了整個地球，也以此改變了地面世界的環境，讓質能人在地面世界里喪失了超m.hetubook.com.com能力，而只有星核能夠讓質能人利用質量體獲得超能力。更重要的是，帝國一直在開採這種存在於行星內部的東西。」

「也許吧。」

「你打算用意識虛構出費斯特？」

「這……」

「什麼？」

「什麼？」

「當然不是原路返回。」烏瑪笑了笑，說道，「你們一直沒有問一個問題，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我從來都沒放棄過。」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殺了你。」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不用感謝我，因為這也是為了我自己。你現在的樣子，根本殺不了格拉姆，甚至沒有資格挑戰他。你必須變得更強大，必須比他強大。如果你想感謝或者報答我，那就替我殺了他。」

「星核？」

「我們怎麼出去？」基斯提斯問了一句。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也明白了烏瑪的意思。

烏瑪嘆了口氣，說道：「也許，你不會相信，我曾經勸過費斯特，讓他放棄，可是他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你比費斯特聰明，至少比他更加理智。」

「也許，他們還放棄了所有的殖民地，放棄了侵佔的微宇宙。只是，我覺得，他們沒有完全消亡。」

「我知道。」

楚天疆沒多羅嗦，朝基斯提斯點了點頭，隨後兩人開始吸收與控制周圍的能量。

「楚天疆，我並不恨你，從來沒有怨恨過你。當初，我對付你，只是為了幫助費斯特實現理想。」

既然格拉姆能夠偷取https://www.hetubook.com.com別人的記憶，也就能夠偽裝成任何人。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把自己複製成其他人。準確的說，這個世界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格拉姆，只是沒有格拉姆的外形罷了。

「走吧，你得離開這裏。」

烏瑪笑了笑，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來告訴我，或者派個人來告訴我，讓我知道他已經死了。」

「還有，不要相信任何人。」

「什麼問題？」基斯提斯問了出來。

楚天疆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

「我不知道，準確的說是不清楚。」

「什麼？」

「烏瑪……」

「沒這個必要。」烏瑪勉強笑了笑，說道，「雖然你已經想到了，但是我仍然得明確的告訴你，帝國皇帝就是格拉姆。」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烏瑪，謝謝你。」

「為什麼？」

楚天疆嘆了口氣，烏瑪沒有說錯，離開這個地方，她還能做什麼？

「當然，肯定不在你們進入這個空間的地方。」烏瑪看了基斯提斯一眼，說道，「最初的時候，這兩個點挨得很近，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重合的。只是隨著體積擴大，也就是聚集的基本粒子增加，兩者的排斥力增強，距離才漸漸拉開，而且越來越遠。可惜的是，我不知道基本質量粒子聚集點的位置，但是很明顯，你們不可能原路返回。離開這裏只有一個辦法，即通過兩個點之間的橋樑，到達基本質量粒子形成的空間，然後從那裡離開。有一些風險，但是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