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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疆勉強笑了笑，說道：「索雅，你得理解。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都是跟你學的。」

「我能理解，完全能夠理解。如果你在見到的我的時候，就相信我是索雅，那你就不是楚天疆了，或者說會讓我大感失望。」

「伊斯卡，她沒有死。」

能夠證明眼前這個人是索雅的，只有伊斯卡。為了安全起見，楚天疆顯然沒有理由直接把伊斯卡叫出來。

「我到底是不是索雅，你可以問一個人。」

「這……」

「她留了下來，而且我給了她更多的能量體。」

子空間里的場景沒有什麼變化，伊斯卡坐在河邊的土埂上，雙腳浸沒在水裡，看樣子很是悠閑。

伊斯卡點了點頭，等著楚天疆發問。

雖然楚天疆給伊斯卡打了招呼，但是在見到索雅的時候，伊斯卡依然很是驚訝。

索雅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弱點，不但我們知道，連你的敵人都知道。」

伊斯卡搖了搖頭，等楚天疆在旁邊坐下，才說道：「以前是，不過現在不是了，因為我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而且正在為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而努力。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來接我出去。」

「這……」

楚天疆沒有參合進去，他知道，伊斯卡與索雅的感情最好，在很多時候，索雅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保護著伊斯卡。事實上，在楚天疆離開之前，伊斯卡比索雅更厲害，只是索雅www•heｔuｂook•ｃｏm.ｃom不喜歡被別人保護。

「也就是說，當時是索雅與萊卡帶你離開，隨行的還有一名能量人戰士？」

索雅笑著搖了搖頭，知道伊斯卡是在安慰她。「好了，我們說正事吧。」

「什麼意思？」

索雅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覺得，能夠殺了他嗎？」

「那麼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不可能。」

楚天疆一愣，隨即苦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

當然，伊斯卡也證明了這個人就是索雅，絕對不是冒牌貨。

「或者說，還能殺他嗎？」

楚天疆把那個人提到的事情詢問了一遍，伊斯卡給出的答案與那個人提到的，幾乎完全一致。

「我們都知道，萊卡堅持不了多久，而我們未必能夠逃走。在萊卡自爆之後，索雅決定留下來阻擋敵人。」伊斯卡咬了咬嘴唇，說道，「索雅肯定不是敵人的對手，我不想讓她留下來送死。可是她告訴我，如果她不留下來斷後，我們都會死，而她留下來的話，我還有逃走的機會。」

索雅的回歸，讓楚天疆心裏舒服了許多。楚天疆也注意到，基斯提斯與萊菲亞的神色都不大好看。原因很簡單，索雅的出現，等於降低了基斯提斯與萊菲亞的地位，削弱了她們存在的價值。即便楚天疆並不這麼認為，基斯提斯與萊菲亞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可是他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伊斯卡，有和圖書幾件事情，我想問清楚。」

楚天疆很是疑惑，或者說沒有搞明白索雅的意思。

「什麼！？」

「楚大哥，我們找不到別的辦法。」

「如果實在不行，她會用我給她的能量體，塑造出另外一個我，然後一起自爆，從而讓敵人相信，我跟她都死了。」

「你……」

「你也一樣。」

伊斯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怎麼，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好了，跟我出去吧，去見索雅。」

「楚大哥……」

「索雅沒有死？」

那個人笑了笑，算是回答了楚天疆的問題。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她用你給她的那團能量體，保存下了自己的意識，而且騙過了敵人。」

「你活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嗎？」

「就在外面。」

「只要格拉姆還活著，不管怎麼樣，人類文明都會滅絕，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對你來說，確實沒有別的選擇。」

「人類文明就將滅亡！？」

楚天疆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的目的。

楚天疆坐回到了沙發上，伊斯卡像以往那樣，緊挨著他，而基斯提斯與萊菲亞仍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只是不時的瞟伊斯卡一眼，似乎對伊斯卡的親昵舉動感到很不滿，認為伊斯卡不應該與楚天疆過於親近。

「可是，整個人類文明……」

「伊斯卡，你一點都沒有變。」

「其實，我不想讓她留下，就算我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無法戰勝敵人，我們也……」

「伊斯卡，我能理解。」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都是我的錯，當時，我就不應該讓你離開。」

「他已經把自己融入到了整個質能體世界裏面，你怎麼殺他？」

「現在，相信我了吧？」

楚天疆一愣，有點驚訝的看著那個人。

「這……」

楚天疆長出口氣，朝坐在旁邊的基斯提斯與萊菲亞遞了個眼神。

「這……」

「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你以前沒有遇到過。」

「楚大哥，你來接我出去了？」

「說得直接一點，格拉姆就是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就是格拉姆。」

「伊斯卡，你一個人在這裏，很寂寞吧？」

「她就在這裏，對吧？」那個人笑了笑，「你去了南方大陸，還見到了霍克，甚至去過萊卡最後戰鬥的地方，那你就肯定找到了伊斯卡。事實上，也只有你能找到伊斯卡，其他人都辦不到。」

姐妹倆見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因為子空間里有大量能量體，還有一些質能體，所以楚天疆甚至不用讓身體進入，只需要讓意識進入子空間。

那個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楚天疆這句話的意思。

離開子空間之前，楚天疆做了一件必須做的事情，即讓伊斯卡質能化，用質能體取代構成她身軀的能量體。就楚天疆所知，在一個完全質能化的世界里，能量體生命非常脆弱，甚至無法適應環境。

雖然楚天疆不願意相和*圖*書信，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真正是索雅，而地面世界上的那個索雅不過是一個冒牌貨。

「你給了伊斯卡一個子空間，而且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子空間，只有你能夠感應到這個子空間的切入點，也只有你能夠從外界進入這個子空間。說實話，當初你把這個子空間交給伊斯卡的時候，我很羡慕。」

「不是一名，而是好幾個。只是在萊卡留下來斷後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了，不然索雅也不會單獨帶我離開。」

「你會改造能量人？」

楚天疆抬起頭來，朝索雅看了過去。

「失望？」

「然後呢？」

楚天疆沉默了，這確實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現在的索雅，出了相貌沒有怎麼變，其他都發生了變化。當然，這些變化並不是不可逆轉的。

「格拉姆？」

「還有一個問題。」

「我等下就帶你出去，跟索雅見面。只是你得做好思想準備，她已經發生了變化，而且是非常大的變化。」

「其他的，都不用我多說了，我只說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想殺了格拉姆，來結束現在的這一切？」

「當然，只要他是生命，有意識，就能殺死他。可惜的是，如果你殺了他，那麼由他構築的世界就會崩塌。」

「你殺不了格拉姆。」

「這……這不可能！」

對楚天疆來說，進入子空間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什麼？」

「這……」伊斯卡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雖然有很多抵抗戰士跟我們並肩做和_圖_書戰，而且在最初的時候，我們都認為能夠戰勝敵人，但是萊卡從聯合大陸上帶來的消息，讓我們認識到，抵抗戰士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甚至連能量人也未必是敵人的對手。逃亡前，我利用你給我的能量體，對一部分抵抗戰士進行了改造，讓他們趁為了能量人戰士。如果有足夠多的時間，我會對所有抵抗戰士進行改造。可惜的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名抵抗戰士完成了改造。」

「她現在在哪？」

「為什麼？」

「楚大哥……」

「你見到的幾乎所有質能體都與他有關，或者說是他身軀的一部分。包括環繞著地球的那些軌道環，覆蓋在地球上的單細胞生命，還有構建地下世界的這些支架，全是格拉姆的一部分。」

楚天疆很是激動，這才是真正的伊斯卡。

「楚大哥……」

「當然，你也不用感到絕望，因為格拉姆不會放過你，所以在他來找你的時候，也許你將別無選擇。」

「你是說，他……」

「雖然我相信你是索雅，但是在得到證實之後，我才能完全相信。」

「楚大哥，你來找我，有事嗎？」

「你真的是索雅？」

「那些能量人戰士是怎麼回事？」

楚天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欺騙敵人的辦法。

索雅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很簡單，格拉姆已經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存在了，因此無法用你能夠想像到的辦法殺了他。」

伊斯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楚天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