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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樣，看了才心裏踏實，對吧？」

從理論上講，在實現了質能化之後，人類已經不需要依託于環境了，即便直接暴露在宇宙空間內，也不會有任何不適。只是，並非所有的生物都實現了質能化，而人類在生活中需要其他生物陪伴，至少在精神上需要。

「叫我的名字。」

楚天疆沒想過讓尼科爾她們並肩作戰，更不想讓她們去冒險，所以對阿利提供的有限幫助沒有提出異議。

這就是人類應該接受的結局嗎？

「你可以叫我尼科爾，其實我們都覺得，這是你最喜歡的名字。」

原因很簡單，即便看上去，現在的人類已經獲得了自主權，與格拉姆統治時期有著天壤之別，可是從本質上講，並沒有發生變化，因為人類的生存權掌握在阿利手中，而且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覺之間受到阿利利用。與格拉姆相比，阿利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來實現統治，而且是讓人類心甘情願的接受統治。

數分鐘后，楚天疆與尼科爾跟著阿利來到了火星附近。

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對於倖存的人類來說，最想知道的肯定是過去發生的事情。

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社會地位，擁有巨大的生活空間，還有相應的社會權利，同樣承擔著相應的社會義務。雖然勞動並非必須的社會工作，但是幾乎所有成年人都從事勞動，而且主要從事與歷史有關的勞動。按照阿和_圖_書利的說法，除了維持社會運轉所必須的行業，幾乎所有人都在研究人類歷史。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等下照著我的樣子做就行了。」

阿利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火星上有很多生態圈，理論上能夠容納更多的人，但是建造與維持這些生態圈的質能體全部來自木星，而且人們希望有更好的生活環境。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太陽系也不是人類的理想棲居場所。」

楚天疆聳了下肩膀。「你準備好了？」

「尼科爾……」

這是一個中等規模的生態圈，半徑在二百五十公里左右，只有一座中心城市，附近有一些規模較小的城鎮與鄉村。城市所佔的面積並不多，大部分地方都是森林與草原，還有人早的河流與湖泊。按照阿利的介紹，這裏只有不到五十萬居民，有居民選舉的市政府，以及推舉出來的治安官員。因為質能人對生活的物質需求非常少，所以政府規模很小，大部分居民都自覺遵守法規。

「怎麼樣，喜歡嗎？」

楚天疆並不這麼認為，至少在他看來，人類理應通過自身的努力與奮鬥，獲得更高的地位，享受到更多的權利。

楚天疆明白了阿利的意思，太陽系是阿利的退路。

阿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楚天疆的意思。

「難道說，幾億年之後，這個新誕生的大宇宙還能維持和平狀態？」

「這……」

「想到下和*圖*書面去看看嗎？」

楚天疆有點無語，不過也沒有否認，因為他一直最喜歡尼科爾。

楚天疆看了阿利一眼，知道阿利說的是去入侵者的恆星系，而不是去火星上的其他生態圈。

「怎麼樣，現在幹嘛？」

「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要選擇人類，而沒有選擇其他智慧文明嗎？」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算得上是所有人夢想中的理想世界了。

「問題是，你不可能考慮幾億年之後的事情。」

當然，楚天疆尊重了鍾蕊蕊的選擇，讓她進入了那個親手製造的子空間。

「誰說得准呢？」

「即便爆發了全面戰爭，也不表示所有恆星系會同時被摧毀。更重要的是，在全面戰爭中，首先被摧毀的肯定是那些複雜的恆星系，像太陽系這類簡單的恆星系，反而有可能在戰爭中倖存下來。」

人類需要的不是一個溫室，而是一個可以通過拼搏獲取機會的戰場。

「有這個必要？」

「在掌握了創造微宇宙的能力之後，我首先創造了太陽系。受經驗限制，我無法創造出過於複雜的恆星系，所以太陽系比我後來創造的四個微宇宙都要簡單。事實證明，在三維宇宙空間裏面，越是簡單的系統越是穩定。拿入侵者的恆星系做比較，即便後者更複雜，能夠產生更加多樣的生命形態，但是也更不穩定，其主恆星的穩定燃燒的時間不到十億年，只相當於太陽的六分之一。」

「hｅtubooｋ•cｏm•ｃom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個人了。雖然性格的融合不是那麼徹底，如果你喜歡，我們仍然可以表現出各自的特點，但是並非你想像的那樣，我有七種不同的人格，我其實就是一個人。」

「你？」

「穩定。」

楚天疆有點疑惑，不知道阿利說這句話的意思。

「怎麼樣，還要去別的地方看看嗎？」

「這裏只有一億人？」

當然，這並不表示，太陽系裡的人類失去了前往其他恆星系的機會。

「太陽系雖然很小，但是有一個其他恆星系沒有的優勢。」

「現在，沒有任何外來因素能夠對人類構成威脅，而且生活在這裏的人，都經歷過那場內戰，也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沒有必要在這裏組織軍事力量。」阿利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事實上，相對而言，太陽系在整個三維宇宙空間中，屬於最貧瘠的恆星系，也是最小的恆星系。這裏的資源非常有限，即便是支撐人類文明發展都很困難，也就不會有人看上太陽系了。至少在短期內，不會有其他文明把太陽系當成值得佔領的地方，也許幾億年之後就不一樣了。」

只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通過空間橋樑前往其他恆星系，在那裡獲得一席之地，從事他們想要的工作。

「你們親熱夠了吧？」

聽到阿利的話，楚天疆與尼科爾同時回過神來。

她笑了笑，隨即就靠到了楚天疆身上，神色舉止與尼hetubook.com.com科爾別無兩樣。

「幾億年？」

用阿利的話來說，這具身軀能夠賦予尼科爾她們遠超普通質能人的超能力。

數日之後，楚天疆回到了現實世界里，而跟他一起回來的只有一個人。

「只是，我不想引起注意。」

當然，這也是最需要人力的工作。

也正是如此，留在太陽系的只有一億人，其他人都去了入侵者的恆星系。按照阿利的介紹，更多的人願意去開拓新的生存空間，而當初自願留下來的人，大部分都與研究人類歷史的學科有關。

「還不錯吧，只是……」楚天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妻子」，說道，「問題是，我在跟誰說話呢？」

阿利沒有替楚天疆做主，只是把用來塑造身軀的材料交給了楚天疆。當然，楚天疆知道該如何讓尼科爾她們的意識進入到這具軀體裏面。雖然阿利提供的不是純粹的星核，但是也與融合了星核的質能體不大一樣。這是一種星核與質能體的結合物，不是普通融合，而是從基本層面上結合到了一起。

「這……」

「我，或者說是過去的我們。」

楚天疆沒再反對，帶上尼科爾，跟著阿利朝最近的一個生態圈飛去。

至於這具軀體的具體樣子，楚天疆也沒有替尼科爾她們做主，而是讓她們自行決定。

火星上的「膿包」其實是由質能體籠罩住的生態圈，大小不一，最大的直徑接近一千公里，而最小的只有幾十公里。每一個生態圈都是一和圖書個單獨的世界，由同樣用質能體製成的管道連接。每一個生態圈內，都有一套完整的生命維持與循環系統，能夠產生適合人類居住的生態環境。

當然，所謂的環境，更多的是為了照顧人類的生活習慣。

「以人類為智慧載體，哪怕生活在其他恆星系裡的人類遭到了滅頂之災，只要太陽系仍然存在，我就不會消亡。」

楚天疆點了點頭，他還真想看看現在的人類文明是個什麼樣子。

靠近了，看得更清楚。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說道，「帶我們去該去的地方吧。」

此時的火星，與以前的火星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從遠處看的話，更像是一個長滿了膿包的大橘子。

「這……」

結果沒有讓楚天疆感到意外，七個人在相貌與體形上的特點都得到了體現，相貌上更像尼科爾，還有一些馬雅與伊莎貝拉的影子，身材上更傾向於蕾切爾，只是同樣能夠看到克洛伊、米歇爾與凱莉的影子。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正是七個人地位的體現，即尼科爾與蕾切爾與楚天疆的關係最親密。

「要去火星看看嗎？」

「放心吧，我們是高於質能人的存在，只要你願意，就不會被質能人發現。」

當然，楚天疆並沒有完全相信阿利。

「什麼？」

「看上去，這裏好像不設防。」

雖然已經在太陽系裡了，但是地球的軌道內移，離火星更加遙遠，所以在地球軌道上根本看不到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