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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疆點了點頭，等著阿利說下去。

「顯然，我遲早要面對他們，那麼在什麼時候面對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顯然，受到三維宇宙空間里的時間限制，在四維宇宙空間裏面，我們無法干預三維宇宙空間里的邏輯關係。如果要想影響到結果，唯一的辦法就是來到三維宇宙空間，採取三維宇宙空間里的手段。」

「如同貝克爾與貝曼那樣？」

「什麼？」

「之前，我就說過，在四維宇宙空間裏面，結果都是註定的，我們無法改變結果，也就只能儘可能的改變自己去適應結果。」阿利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在降維開始之前，我們就預料到了結果。」

「顯然，你也認識到，這才是關鍵所在。」

阿利點了點頭，說道：「據我了解，貝克爾與貝曼就是第一批降維的成員之一。在我降維之前，他們已經在三維宇宙空間內存在了很長的時間，甚至親自引導他們創造的智慧文明進行發展。」

「對未知結果的恐懼，迫使我們當中的一部分人開始想方設法的去干預結果，或者說是把結果掌握在自己手裡。」

「然後呢？」

阿利一愣，隨即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得沒錯，正是我們當中那些掌握著權力，擁有崇高地位的存在。」

「這會對家族內部淘汰賽的結果產生影響。」

阿利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阿利嘆了口氣，說道：「毫無疑問，入侵者比人類ｈttps://ｗww.ｈeｔubｏoｋ•com•cｏm更適合成為我的智慧載體，可是卻更不容易控制。如果我掌握了足夠多的科技，完全能夠創造出一個龐大的微宇宙，並且獲得一個高度發達的智慧文明。」

「什麼意思？」

阿利又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人類。」

「可以這麼說，只能說我們的運氣不太好，第一輪就碰到了貝曼與巴。當然，你卻改變了結果。」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那些希望維持現狀的人當中，有一部分在降維初期就來到了三維宇宙空間裏面。」

「作弊。」

「自欺欺人？」

楚天疆立即鎖緊了眉頭，阿利這句話的含義非同一般。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能說詳細一點嗎？」

阿利一愣，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我竟然需要你來開導。當然，我得感謝你，至少你給了我希望。」

楚天疆笑了起來。「差不多吧，我們是合伙人。」

「難道不需要擔心嗎？」

「我說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哪怕前途一片黑暗，我們也不能駐足不前，更不能因為懼怕不可預知的結局而放棄前進的動力。在很多時候，哪怕已經絕望了，我們也要為自己找到一個繼續前進的理由。」

阿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楚天疆也沒再多說什麼。

「既然已經沒有損失了，那你還擔心什麼呢？」

「那麼，我們做一個假設。ｗｗw•heｔｕbｏoｋ•com•cｏｍ假如我能笑到最後，那我是不是要逐一戰勝你們家族裡那些最強大的存在？」

「沒錯，所以我們無法知道結果。」

「然後呢？」

「準確的說是儘可能的符合我們降維時的條件。」

「這……」

「說實話，我一直沒有看懂你。」阿利長出口氣，說道，「你的想法很奇怪，而且思維方式非常獨特。似乎在任何人眼裡的問題，在你面前都不是問題了。不過，你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

阿利驚訝的看著楚天疆，過了一陣，才笑了起來。

「好吧，不管怎麼說，第二輪的勝出者已經不可能是巴了。當然，也未必是我。所有人都必須面對未知的結果，即第一會合結束之後，剩下的五百一十二名參与者都有可能成為最後的勝出者。」

「為什麼？」

「一部分？」

「當然，非常重要。」

「說白了，接下來，我每勝一次，都能獲得額外的收穫，對吧？」

「新秩序的誕生。」

「在此之前，結果從來沒有改變過。」

「需要擔心嗎？」

「首先，你的目標很低，對吧？只是希望我打贏第一個回合，而我已經獲勝了，因此你已經達到了最基本的目的。」

「理想？」

「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有說。」

「這很重要嗎？」

「是嗎？」

「這麼說，這次的戰鬥也一樣？」

「在三維宇宙空間裏面，結果永遠是不確定的。」

「和_圖_書也就是說，你掌握的科技非常有限？」

「不是不方便，只是……」阿利嘆了口氣，說道，「對於四維宇宙空間里的事情，即便我告訴了你，你也未必能夠理解。」

「這……」

「既得利益者？」

「沒錯，確實是預料之外的。」

「我是人類，而且你現在看上去也是一個人。」

「總得有一部分留在最後，以推動降維工作全面展開與完成。」

「在四維宇宙空間裏面，權力就是對科技的了解。」

「什麼結果？」

「我也不知道。」阿利嘆了口氣，說道，「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也許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也許，我會漸漸認同你的觀點，從而適應這個全新的世界，可是並不等於我們的所有成員都跟我一樣。事實上，我是謀求改變的那一部分人，而更多的成員，特別是那些掌握著強大實力的成員都不希望發生改變。」

「問題是，你沒有這麼做。」

「事實上，『公平』只是你們人類的概念。對我們來說，每個人所處的位置，直接決定了其享有的權利，根本就沒有『公平』這個概念。事實上，即便在微宇宙裏面，絕大部分智慧文明也沒有這個概念。」

「別忘了，家族內部淘汰賽只是開始，而最終勝出者將代表家族參与接下來的戰鬥，而且戰鬥結果將決定家族在整個種群內的地位，也就會影響到家族裡和圖書的每一個成員。顯然，沒有人願意麵對未知的結果。」

「如果你足夠了解我們，就應該知道，對我們來說，最為恐怖的東西，就是無法預知的結果。」

阿利點了點頭，說道：「說得直接一點，哪怕你成了第二輪的勝出者，參与了下一個階段的淘汰賽，你也未必能夠再次改變結果。為了對付你這個不確定性因素，家族的其他成員只會拚命給你製造麻煩。」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現在，我們把這些事情重新疏理一下。」

「這……」

「換句話說，就算我在下一個回合里輸掉了，你也沒有任何損失，對吧？」

「說得直接一點，就是你們不可能去干預其他人創造的微宇宙？」

「是嗎？」

阿利看著楚天疆，知道楚天疆這句話的意思。

「希望本來就存在，只是你一直視而不見罷了。」

「因為新秩序的內在是存在於三維宇宙空間內的。」

「因為在創造微宇宙的時候，我們只需要遵守最基本的原則，比如對速度的限制，時間的單向性等等，只是每個創造者都會設法保護自己創造的微宇宙，所以在降維完成前，也就是三維大宇宙形成之前，不同創造者所創造的微宇宙無法打通，因此任何一個微宇宙都只向創造者開放。」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降維完成之後，必然會產生一個全新的秩序。問題是，我們能夠預料到的只是新秩序的誕生，卻無法預料到新秩和*圖*書序的內在，也就是在降維完成之後，到底會產生一個什麼樣的秩序。」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隨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阿利的意思。

阿利咬了咬嘴唇，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第一個遭遇的就是貝曼，但是我知道，第二輪的勝出者應該是巴。」

「這……」

「難道，我應該哭嗎？」

「我做了，只是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像那些掌權者那樣徹底，而且這也是我不得不選擇人類的原因。」

楚天疆冷冷一笑，說道：「顯然，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也正是如此，降維才是分階段進行的。」

「也就是說，他們會盡努力的去維持原定結果？」

「什麼意思？」

阿利嘆了口氣，說道：「至少沒有理由高興。」

「現在，我更想知道，在結果改變了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麼說，我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與肉中刺了？」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顯然，你對我們的文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就算是這樣，也總比徹底絕望要好。」

「這……」

「早就決定了的結果？」

阿利點了點頭，說道：「問題是，我們卻能夠對自己創造的微宇宙進行敢於，使其成為最理想的微宇宙。」

阿利一愣，隨即苦笑了起來。「不是你，是我。」

阿利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你還笑得出來。」

楚天疆笑了笑，等著阿利說下去。

「現在，你應該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