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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你的警告。」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楚天疆可以讓尼科爾與克拉拉進入他的意識，直接從他的記憶中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只是尼科爾與克拉拉沒有這麼做，而且有太多的時間讓他們浪費，總得找些事情做吧。

楚天疆也知道，在分別這麼久之後，他需要跟尼科爾與克拉拉重新培養感情。

「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

「這樣的話，我們就得做些事情了。」

阿利已經做了安排，把人類文明發展的事情交給了索雅。雖然楚天疆覺得，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讓娜塔莎插手，但是娜塔莎不想留在這裏，而且她是影子帝國的創建者，有著豐富的管理經驗。

當然，楚天疆並不寂寞。

楚天疆已經通過初選淘汰賽，他只能留在首星上的人類代表駐地。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關鍵不是阿利的事情，而是他本人。」

「怎麼了？」

雖然他沒有相貌，身體形態也不夠完整，但是楚天疆能夠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

楚天疆晃了晃手，讓尼科爾保持安靜。

那個傢伙太強大了，尼科爾與克拉拉追上去的話，與自尋死路沒有區別。

「你怎麼樣了？」克拉拉扶住了楚天疆。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不能對她抱太大的希望，至少在我看來，她的認知程度只相當於一個未成年人。」

「你就是楚天疆？」

「不過，越是和_圖_書普通人的，越有可能創造奇迹，對吧？」

「不是伊斯卡她們，是一個陌生人，比我強大。」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看來，你說的機會已經到來了。」

光束消失后，楚天疆才感覺到了疼痛。

楚天疆上前兩步，讓尼科爾與克拉拉站在自己身後。

「半個小時后，疼痛感就會消失，你最好什麼都別做。」

「沒想到，你這麼普通。」

所幸的是，楚天疆與她們的感情非常牢固。

「怎麼，你覺得不對嗎？」

「讓她認清現實。」

「克拉拉，我這些年可沒有白活。」

克拉拉笑了笑，說道：「你說得沒錯，戰爭很快就會到來，也許在家族內部戰鬥選拔結束之後。」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會告訴你。」

尼科爾與克拉拉都很焦急，直到楚天疆緩過氣來，兩人的神色才稍微舒展了一些，只是兩人都知道，那個傢伙發出的警告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有下次，恐怕楚天疆就小命難保了。

顯然，他只是大致模仿出了人類的形態。

當然，楚天疆知道，那個傢伙不是來殺他的。

楚天疆咬緊牙關，疼痛正在向全身蔓延。

「我不大明白……」

「我們能做什麼？」

「現在幹嘛？」克拉拉也站了起來。

大部分時候，楚天疆他們都在野外，沒有呆在院館裏面。

「我來找你，是要提醒你，適可而止。」

雖然戰鬥組織方擴建了場和-圖-書所，但是參与者的數量暴增了上萬倍，所以初選淘汰賽的時間仍然延長了許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有尼科爾與克拉拉的陪伴，楚天疆才不覺得寂寞。

相對而言，尼科爾的問題還不大，畢竟她是被阿利復活的，在過去的歲月里沒有經歷任何事情。克拉拉就不一樣了，她與娜塔莎生活了數千年，經歷了很多事情，也就必然會受到影響。

「你不需要明白。」

「阿利的事，你怎麼看？」

楚天疆看了克拉拉一眼，雖然他一直在迴避這些事情，但是只要有機會，克拉拉就會提出來。

「行，不說這些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總有辦法應對。」楚天疆站了起來。

離楚天疆大約二十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用沒有五官的面龐對著楚天疆，似乎他不需要眼睛就能看到楚天疆。

如果這個傢伙是阿利的族人，那麼楚天疆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更重要的是，他就算殺了楚天疆他們，也不會受到嚴厲懲罰。

楚天疆看了克拉拉一眼，說道：「問題是，如何才能讓她認清現實？」

尼科爾癟起了嘴，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休閑生活結束了。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克拉拉的意思。

他這麼做，表明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實相貌，在刻意隱藏身份。

雖然說起來是代表駐地，但是其面積超過了一萬平方千米，相當於人類歷史上的一個中等規模的國家和*圖*書了。在這裏，有山有水、還有各種動物與植物，所有的一切，都仿照地球上的面貌建造。更重要的是，首星管理當局按照代表的等級，提供了非常完善的服務，基本上不需要為生活上的事情操心。

當然，克拉拉仍然比尼科爾現實。

「我說，你們說夠了沒有？」尼科爾終於把不滿表達了出來。「我們是出來玩的，可不是來敗壞心情的。」

克拉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得很多，如果阿利是一個人的話，她現在的認知程度確實只相當於一個少年。」

毫無疑問，他比阿利強大得多。

雖然這裏不是地球，但是只要不去主意天空中的那幾個「太陽」，這裏的環境與地球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

「當然，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什麼都做不了，特別是在首星上，我們根本沒有自由活動的權利。」克拉拉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嘛，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極為，而且總會有這樣的機會。」

「事情其實很明確，貝卡想方設法的維持穩定，以最大限度的保護自身、以及家族主要成員的利益。只是在新的世界里，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性因素，別說是那些位於低層，意圖改變現狀的家族成員，即便是位於頂層，已經掌握了大量資源的家族成員，都存在著改變的念頭，都是不確定性因素。貝卡所做的努力，最多只是獲得暫時的穩定。只要家族內部矛盾存在，不安定因素和-圖-書就無法消除。可惜的是，不管貝卡做出多少努力，總要剝奪一部分成員的利益去滿足另外一部分成員的訴求，家族的內部矛盾永遠無法消除，反而會因為貝卡的所作所為而增強。」

在首星上，像楚天疆這種來自微宇宙里的智慧個體，基本上沒有權利可言。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和平只是幻象，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沒錯，你是……」

「仇恨？」

楚天疆還想說什麼，那個傢伙就轉身離開了。尼科爾與克拉拉想追上去，楚天疆立即抓住了她們。

楚天疆又是一愣，卻沒有多說什麼。

楚天疆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特別是與克拉拉。

利用這段時間，楚天疆給尼科爾與克拉拉談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你……」

「然後呢？」

疼痛感已經蔓延到全身，而且愈發強烈。只是半個小時之後，就突然消失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沒事，休息一陣就好了。」

「什麼？」

「這隻是一點小傷，不會產生多大危害。下次的話，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楚天疆一愣，隨即笑了笑。

「你必須明白，你根本沒有資格參与這場權力的遊戲。」

遭受了半個小時的折磨，讓楚天疆認識到了實力上的差距，也讓他更加冷靜。

「是嗎？」

「有人來了。」

這個局面，僵持了大約幾分鐘。

克拉拉笑了笑，等著楚天疆說下去。

克拉拉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楚天m.hetubook.com.com疆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

「你應該知道，你之前所做的事情，已經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如果你不知道適可而止的話，會引來更多的仇恨。」

到來的確實是一個阿利的族人，他有著人類的形態，只是相貌模糊，而且四肢末端沒有手與腳。

「如果你為自己著想，」他的目光從尼科爾與克拉拉身上掃過，「還為她們著想，你就應該適可而止。」

只是，這僅僅是警告嗎？

即便克拉拉發生了一些變化，她對楚天疆的感情卻沒有變。如同她當初做出的承諾，永不背棄。

「也正如你所說，關鍵是阿利。」

「看來，你成熟了許多。」

「我們去那邊的峽谷吧。」尼科爾朝遠處的群山指了一下。那邊有一條峽谷，環境非常幽靜。

楚天疆也看著他，沒有做挑釁舉動。

「什麼意思？」

「如果我不明白的話，叫我如何適可而止呢？」

克拉拉立即皺起了眉頭，比楚天疆強大的，很有可能是阿利的族人。

「我知道，你不想用這些事情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但是我們無法迴避，也不能迴避，總得去面對。」

「這也是最大的問題。」楚天疆又嘆了口氣。「如果她無法認識到這一點，仍然對未來抱有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沒有學會主動應對挑戰，倒霉的不僅僅是她，還有我們，甚至是整個人類文明。」

他突然舉起光禿禿的右臂，沒等楚天疆反應過來，一道筆直的光束就射中了楚天疆的左側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