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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缺失？」

「老張，我們出去走走吧。」

楚天疆很平靜，尼科爾、克拉拉與娜塔莎則顯得有點焦急，甚至有點不安，似乎她們都在擔心，張小剛、羅晉勇與梅蘭尼不會醒過來。

張小剛點了點頭，坐到了楚天疆對面的岩石上。「遭到襲擊的時候，我沒有來得及把最新的信息輸入智能影像。當時，我別無選擇，只能以自我犧牲的方式，讓更多的人獲得逃亡機會。這一點，克拉拉最清楚，因為逃到地面上的倖存者，大多被她找到，而且開始為影子帝國服務。」

「當然，這件事，我們得找教授與梅蘭尼，好好商量一下。」

楚天疆點了點頭，坐到了旁邊的岩石上。

「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不會這麼做。」

「你們……你們都沒有變。」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克拉拉也很是疑惑的看著張小剛。

「人類要發展，勢必要進入自我進化階段，並且通過自我進化來改變自身，以適應更加嚴酷的生存環境，獲得更強的生命力。」

這時候，阿利通過意識交流，對楚天疆說了一句，讓他帶張小剛離開子空間，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利，大文明的智慧個體。」

「說實話，我真有點後悔。」

隨後，阿利製造了三具身軀，然後讓張小剛、羅晉勇與梅蘭尼的個體意識分別進入了這三具軀體。

楚天疆咬了咬牙，然後點了點頭。

他與尼科爾她們都想活過來，所以在意識進和-圖-書入身軀之後，很快就醒了過來，甚至沒有覺得自己已經死亡了。問題是，張小剛他們早就死了，而且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復活，也就未必會立即醒過來。

「要知道，人類不是在自身推動下進入自我進化階段的，而是被迫進入的，其中充滿了個人意志，因此人類的自我進化未必正確。既然你讓梅蘭尼活了過來，我覺得，應該讓她從頭開始研究。」

「老張……」

「老張，是我。」楚天疆的心情很複雜。

「老張……」

張小剛的相貌已經形成，與楚天疆記憶中的模樣有一些差別，看上去老了許多，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她是誰？」

現在，除了耐心等待，還是只能耐心等待。

「你們戰勝了入侵者？」

張小剛似乎明白了過來，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用很複雜的目光看著楚天疆。

「人類只是沒有滅亡，現在的處境一點都不樂觀。」

只是，沒有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楚天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們，而是阿利，或者說是入侵者不想成為大文明智慧個體的載體，選擇了集體逃亡，人類成為了阿利的唯一選擇，而阿利也把其創造的所有恆星系交給了人類。」

「出去？」

首先醒過來的是張小剛，這讓楚天疆有點奇怪。要知道，張小剛最想得到解脫，而死亡是最好的解脫方式。

「格拉姆在完蛋之前，收集了一萬億份個體信息。只m.hetubook.com.com要有足夠的生存空間，我們隨時能讓這一萬億名個體復活。」

「想當初，你也是這樣，遇到麻煩就來找我。」張小剛苦笑了起來。「這麼久了，你還是這個樣子。」

「你沒有經歷過地下文明時期，也就不知道我的感受。說實話，當初我覺得，恐怕人類文明就這麼完蛋了。」

「顯然，你忘記了這件事。」

「老張……」

過了好久，張小剛才嘆了口氣，也停下了緩慢前行的步伐。

張小剛一愣，這才離開檯子，走到楚天疆身旁。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敵人的目的是摧毀地下人類文明，而且要對付的頭號目標就是我。」

張小剛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明白，不過說實話，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遇到這種無法解決的難題，你就想到我，讓我來幫你擦屁股。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楚天疆一愣，似乎沒有明白張小剛這番話的意思。

「這……」

一下子接收這麼多的信息，讓張小剛有點吃不消，也讓他需要花些時間來吸收與消化這些信息。

事實上，這個時候，張小剛他們已經復活了，只是無法感知到外面的世界。

「所有恆星系？」

「現在，只能看他們自己了。」阿利回頭看了眼楚天疆，說道，「如果他們想醒來，很快就會醒過來，如同你、以及尼科爾她們一樣。如果他們不想醒來，也許要和圖書過很久，甚至永遠都不會醒來。」

「那是教授與梅蘭尼。」

「阿利讓你活過來的，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用來讓人類文明復興的那些個體信息。」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阿利的意思。

所幸的是，楚天疆他們沒有等多久。

「敵人非常了解我們，知道是我創建了地下人類文明，也知道如果沒有我，地下人類文明就會完蛋。」

「老張……」

「要讓人類文明復興，我們需要做很多的工作。」

「不過現在看來，這未必是壞事，因為只有我們知道。」

楚天疆走過去的時候，張小剛已經從阿利設置的平台上坐了起來，而且看著他，只是目光有點迷離。

「老張……」

「你是說……」

隨後，克拉拉也通過意識交流，把地下人類文明覆滅之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小剛。

楚天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那是自我進化階段的人類，而不是自然進化階段的人類。」

「哎！」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也好，至少還活著。」

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如果要細說的話，需要很多時間。」

楚天疆也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他知道張小剛說的是選擇末日戰士。如果當初張小剛選擇的是另外一個人，就不會有現在的楚天疆了。

張小剛沒有多說什麼，他已經把目光轉到了旁邊的兩個檯子上。

楚天疆與克拉拉沒有催他，而是給了他足夠和*圖*書多的時間。

「你說得沒錯，只是自我進化的方向是否正確呢？」

「這是什麼地方？」

外面是人類在第二家園裡開發的第一顆行星，緊挨著入侵者的母星，其運行軌道被阿利調整到了生命區內。

「我們需要你，人類文明也需要你，還有教授與梅蘭尼。」

「你們的經歷，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比如我們與入侵者由同一個大文明智慧個體創造出來。」張小剛長出了口氣，說道，「所幸的是，人類沒有滅亡。」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而且災難很快就會降臨。」

「你見到了我的那個智能影像，所以對地下人類文明的遭遇有所了解，只是它記載的只是在我完蛋之前的信息。」

「我怎麼還活著？」

張小剛仔細打量了阿利一番，又把目光轉向了楚天疆。

「這裡是阿利製造的子空間，我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為什麼？」張小剛再次朝楚天疆看了過去。

「第二家園的一號行星。」楚天疆朝天空指了一下。「這是一顆才開發的行星，那顆行星就是入侵者的母星。」

「人類還沒有滅亡？」

「這……」

「當初為什麼要選擇你，而不是選擇另外一個人呢？」

楚天疆的解釋有點多餘，因為羅晉勇與梅蘭尼的相貌已經形成，只是沒有醒過來，看上去像是在熟睡。

張小剛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www.hetubook.com.com的看著楚天疆。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阿利帶著楚天疆他們進入了子空間。

「你是……」

「後悔？」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人類還存在，只是處境很不理想，所以我請求阿利，讓她把你復活。」

楚天疆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進入了意識交流狀態，並且通過意識交流，把他過去的經歷告訴了張小剛。

當初，張小剛甚至希望楚天疆能夠讓他解脫，而不是把他從死神的手裡拽回來。

「什麼？」

張小剛的目光在楚天疆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轉到了尼科爾、克拉拉與娜塔莎身上，最後落到了阿利身上。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楚天疆朝克拉拉點了點頭，這才帶上張小剛離開了子空間。

楚天疆沒有否認，他確實忘記了這件事。

「降維已經結束，整個大文明都來到了三維宇宙空間，而且所有微宇宙已經結合形成了三維大宇宙。」

克拉拉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是我啊，楚天疆。」

「顯然，你們並不清楚地下人類文明的遭遇。」張小剛勉強笑了笑，說道，「反正教授與梅蘭尼還沒有醒過來，我們先聊聊吧。」

「你找到我留給你的東西了嗎？」

「你？」

至於身軀的外形與相貌，在張小剛他們的個體儀式控制了身軀之後，自然就會根據他們的意識形成。當初，阿利讓楚天疆與尼科爾她們復活，用的也是這個辦法，即由個體意識自行塑造體形與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