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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學家

作者:何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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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人在樓上 四十四、綠天便擬借名庵

卷二 人在樓上

四十四、綠天便擬借名庵

東文教習:西郡宗(NishigoriSaburo),日本人;
1915年,該會改名為中華基督教教育會。
看在老頭兒一陣很支持自己,給自己很大幫助的份上,孫元起能說什麼呢?很快,孫元起在《字林西報》上看到一則新聞,標題是:
第三,是化學工程。這方面孫元起不熟悉,可是外國的很多書本知識可以直接借鑒。而最關心的,就是化學肥料的研製和使用,比如碳酸氫銨、尿素、磷肥、鉀肥,對於中國農業生產、農民收入提高具有重要作用。故而孫元起時常翻閱外國的化學雜誌,關注化學工業的進展,並注重先進技術的翻譯,積極培養相關專業的學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還有兩個重要的方面:計算機理論和網路技術,遺傳理論和基因技術。就更超前了,這是二十世紀下半葉的科技熱點,孫元起打算先喊出第一聲,要讓世人知道科學發展的方向。
「……」從心裏說,聽了丁韙良的介紹,孫元起對蔡氏教育會反而更加認同了,可是這話怎麼跟他說呢,「哈哈,既然是朋友相邀,而且我已經答應了,現在反悔,不好吧?人要言而有信嘛。」
操場的一邊,穿著統一制服的保安在練習齊步走,經過一個多月的摔打,甩手、擺臂、踢腿,乾淨利落、整齊劃一,已經很有些威風的氣勢,惹得旁觀的人圍了厚厚的一圈。自打開學,男學生們就被這種操練牢牢吸引了,體育課上的籃球、足球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學生們不止一次給校長孫元起、副校長張元濟寫請願書,要求改體育課為軍事操練課。孫元起認為,現在的保安還沒有訓練好,不適合現在就教學生,不如等到九月份新學生入學,那時候保安們也訓練好了,正好所有的大、中、小學生一齊上軍訓課,省力省心。張元濟也同意了。聽說還要等上漫長的六個月,只把這群好動的青少年急得抓耳撓腮。
聽了丁韙良的介紹,孫元起才知道老頭兒著急上火的原因,感情是蔡元培的「中國教育會」侵犯了「中華教育會」的註冊商標權,這個年代在中國還沒處說理去。而且可以想見,蔡氏教育會一準兒不會鳥基督教的那一壺,說不定還要專門跟基督教對著干。作為創會元老的丁韙良,聽到消息,能不生氣么?
校工按照慣例,送來當日的《申報》、《字林西報》。來大清的這些年,很多習慣和理念都漸漸被環境所同化,但一些基本理念,比如人人平等,卻一直秉持著,從未改易。孫元起站起身,朝校工微微點頭,表示謝意,然後接過他手中的報紙。隨意瞟了一眼,發現今天除了報紙之外,還有一封信件。
果然,從保安的口中得知,有位年老的洋人來找自己。自己認識的,符合這個標準的,似乎只有丁韙良老先生吧?
「我回去問問hetubook.com.com他們。」丁韙良點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句:「聽報紙上說,你出任了中國教育會的副會長?」
英文教習:安修真(J.M.Allardyce),英國人;裴義理(JosephBaille),英國人;
年前寫完《量子力學》,孫元起便覺得自己對於量子力學的宣傳,已經領先時代太多。這些東西需要科學界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不需要自己再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自己也想趁著這段時間,把一些其他的知識給整理出來,貢獻給世界上其他學科的研究者,並大致確定了以後自己工作的幾個主要方向:
中國教育會、中華教育會,好比中石油與中石化,怎麼聽上去都感覺兩家之間是大同小異,並帶著一絲互相競爭的意味。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中華教育會?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那是——?」
「哈哈,非常歡迎您的到訪!」孫元起在和丁韙良熱烈擁抱之後,也笑著說,「要知道,學校在籌辦之初,您可是籌備委員會副主任呢!」
百熙賢弟閣下:
這一日,孫元起正在辦公室里給外國友人解釋量子力學中的幾個疑難點。去年到的那批外國教員,因為跟孫元起探討量子力學已久,卻是比後來的同事精通許多,兩下之間交流,難免還有一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地方,這就要孫元起出馬了。
轉眼到了三月中旬。
法文教習:吉得爾(LeondeGiéter),法國人;
賢弟負海內外之盛名,篳路藍縷,獨力于京師創立大學,以經世致用、強國利民為宗旨,滬上學子莫不翹首北望,以為學問在斯矣。於今教育界言之,謂賢弟為泰山、北斗,不為過也。元培等籌辦之中國教育會,籍籍無名,擬借賢弟之輝光,猶青蠅托驥尾以致千里也。不知可否?倘蒙俯允,當以會長之位相待!
隨著保安,剛走過風雨橋,就遠遠看見矍鑠的丁老先生帶著僕人,緩緩地往這邊走來。孫元起連忙趕上前問候:「尊敬的教父,好久不見。您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早些出來迎接您啊。」
二十一世紀的學生都是網路生物,從中小學就接觸計算機,一直到準備參加工作,天天如此,因而這方面的知識非常豐富。孫元起也不能免俗。如今寫起這方面的東西得心應手,只花費了一個多月的功夫,便攢出了一本關於計算機原理的專著,內容包括計算機系統的基本組成、數據在計算機中的表示、指令系統、匯流排系統、典型微處理器、存儲器系統、輸入\輸出以及中斷等,取名為《電子計算機原理與設計》。英文版寄到美國,交由MIT出版社出版;而中文版則寄給了上海的商務印書館,希望他們能印行此書,哪怕費用全部由孫元起自己承擔也行,關鍵是要使中國的學hetubook.com.com子,能最先接觸到未來科技的發展趨勢。商務印書館很快寄來樣書,請孫元起校閱,並附信稱:「能印行孫先生的學術專著,乃本館之榮幸;而向國民推介新知識,更是本館之宗旨。費用之事,萬勿多慮!」孫元起見信后,非常高興,倒不是因為省了一筆錢,而是看到國內居然有這樣一家有社會責任感的出版社,覺得中國還是有希望的。
孫元起博士出任中華教育會理事。
在歷史上,於1902年12月中華教育會召開了第四屆會議,通過《向外國差會請求派遣有訓練的教育家來華工作的呼籲書》,「呼籲書」特別要求各差會派遣各級教師來中國辦學。
近數十年來,國勢日頹,有志者憂心如酲,為之徹夜不寐。前,元培與有志者二三人集議,以為能挽民族之命運者,惟在開啟民智,鼓舞我數萬萬之同胞,同心奮起,自強自立,國事方可一新。而開啟民智之法,首在教育,故不揣譾陋,與同仁諸君謀發起成立中國教育會,以廣通聲氣,洗刷陋習,建立於國有利、於民有用之教育,使我國民于德、智、體均獲得積極之進步。
「嗨!」老頭兒不傻,聽出孫元起的意思了,那就是不會退出蔡氏的「中國教育會」,思忖了半天,才說道,「要不這樣,你也參加我們的中華教育會吧?」
景行、景范兩人因為要上課,只能早晚抽空過來。孫元起則是偶爾過來指導一下。平時,就靠他們這群保安自己訓練。三十人中,總有幾個聰明伶俐的,很快掌握動作要領,可以平時指揮訓練事宜。學生們看到精彩處,便如聽京劇聽到精彩處,常常齊聲喝起彩來。
1899年舉辦了中華教育會第三次大會,會員有189人。
1890年5月7—20日,在華基督教傳教士第二次代表大會在上海舉行。狄考文在會上發言,強調:「真正的基督教學校,其作用並不單純地教授宗教」,而是給「學生一智慧的和道德的訓練,使其能成為社會上及在教會中有勢力的人物,成為一般人民的導師和領袖」;還說「一個受高等教育的恩,是一支燃著的燭,別的人就要跟著他的光走」。經在華基督教傳教士第二次大會決定,將1877年設立的基督教學校教科書編纂委員會改組為中華教育會,或譯為中國教育會。該會目標為「探求及研究中國教育事業,加強從事教育工作人員教授上的互助」,推選狄考文為中華教育會首任會長。本年有會員35人,1893年有73人,會員均系從事學校工作的英美傳教士。
元培頓首。二十八年正月廿四日。
1896年,中華教育會召開第二屆大會,會員有138人,主席潘慎文作《教育會與中國整個教育的關係》的演講,提出:「作為基督教教育家協會,我們要用在我們能力範圍m.hetubook•com•com內,以各種方法控制這個國家的教育改革運動,使之符合於純粹的基督教的利益。」大會根據他的意旨,組織「改革教育委員會」,研究如何為中國擬定「合理」的教育制度。
總體來說,參加這個「中國教育會」沒有什麼壞處,畢竟自己也有教育救國的夢想,何況還能和蔡大牛結下一個善緣呢?當天下午,孫元起就寫好回信,交給校工帶到城裡寄了。回信的大體意思是:承蒙你邀請我參加中國教育會,我感到非常的榮幸。你們都是教育界的前輩,而我,只是一個不懂世事的愣頭青,作為普通一員參与到會中,已經是莫大的光榮了。至於其他,休要再提。希望你們有空來北京玩,來經世大學指導工作。
「我們教育會同仁一致認為,那個所謂的『中國教育會』是個侵權的非法組織。你參与其中,並出任副會長,對於你的名聲是一個重大的傷害!」老頭兒的話擲地有聲。
第四,是機械重工業,目前是空白,但不能否能這方面的重要性,以後從汽車、飛機的研發,到槍炮、坦克的製造,都要形成自己的技術力量。好在這些技術,目前都處於起步階段,本年招收新生的時候,可以有側重地培養他們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和技術。
美國長老會傳教士狄考文在大會上,發表《基督教教會與教育的關係》的講話,把培養牧師和教會學校教室作為教會學校的首要任務。此講話後作為正式文件印發,這是最早代表在華基督教傳教士對教會學校辦學目的正式發表的重要文件之一。
「Hi,揚克。我在北京城呆得太久了,你是知道的,老年人應該經常活動一下,我想出來透透氣,然後,就到了你這裏。突然來訪,您不會介意吧?」丁韙良笑著說道。
沿著河邊漫步思考的孫元起,被喝彩聲吸引過來,站在操場邊靜靜欣賞這份校園初春的生活圖景。可惜這浮生半日閑沒過多久,就被一聲「報告!」打斷了。回過頭,一個保安正在給自己敬禮——敬禮的姿勢,也是孫元起教的,很標準的軍禮——還微微帶著氣喘,應該是在門口站崗,遇到什麼情況,特地跑來通知自己的吧?孫元起心想。
即頌:闔府大安。
蔡元培、蔣智由、林獬、葉瀚等在上海集議發起成立中國教育會,蔡元培被推為會長,孫元起等被推為副會長。雖然這要四月份才正式成立公布,消息靈通的《字林西報》已經在前幾天刊登了消息。孫元起點點頭:「是的,有一位好朋友邀請我參加,我沒法拒絕,結果就稀里糊塗地當上了副會長……」
1877年5月10—24日,在華基督教徒在上海舉行第一次傳教士大會。會上由狄考文、林樂知等發起成立基督教學校教科書編纂委員會,其主要任務是為各教會學校編寫、出版教科書,並規定以宣揚宗教作為編寫和圖書的「最重要」原則。大部分編纂委員為英美傳教士,如丁韙良、狄考文、林樂知、韋廉臣(AlexanderWilliamson)、傅蘭雅等。曾先後編輯算學、泰西歷史、地理、宗教、倫理等教科書,如《教會三字經》、《耶穌事略五字經》、《福音史記課本》、《舊約史記課本》等,除供教會學校應用外,也贈送各地傳教區私塾應用。中國「教科書」的名稱,就是自此開始的。
要說信件,孫元起一般收到的都是從歐美寄來的,由於這些信件是通過每月一到兩次的郵輪帶過來,所以到達的時間很規律,一般就是那幾天。
醫學教習:滿樂道(RobertColtman,Jr.),美國人。
第二,是醫藥技術。自己只知道一些皮毛,但用來指引方向是沒有問題的。只要自己的學生按部就班,進行各種嘗試,就一定會取得成功。醫學方面的,比如器官移植手術和輸血理論。科學史上,1900年蘭斯坦納研究人體血型分類,並先後發現A、B、AB、O四種主要血型,但還沒有應用到實際的醫療中。而沒有輸血,很多病人的手術很難成功,甚至於因為流血而死在手術完成之前。藥學方面,重點在抗生素、維生素和一些特效藥上面,比如青霉素、青蒿素。這為挽救國人的生命,塑造健康的體魄,以及為學校建立穩定的經濟來源,都有重要的作用。
這封信,孫元起看得有七八分明白,就是蔡元培成立了一個「中國教育會」,準備拉自己入夥,來信問問自己的意見。至於其他的,都是些客套話,包括那句「當以會長之位相待」,可以直接忽略。
這幾天,孫元起則打算把遺傳理論和基因技術寫出來,孟德爾的經典遺傳學倒還好說,可涉及到染色體、DNA雙螺旋結構之類的分子遺傳學內容,就不好直接表達出來,畢竟沒有什麼實驗證明,更像是痴人說夢。為此,頗費思量,常常獨自在校園裡一邊散步,一邊苦思冥想。
丁韙良捋著鬍子:「那我可是不稱職得緊!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不過現在你的學校可是很出名的,出了德勝門,我隨便一問,每個人都知道,『順著路走,看到最漂亮的地方,那就是經世大學了!』剛進校門的時候,我會以為看到了美國的一所學校了。才一年時間,真是了不起!」
不佞元培屢蒙折簡相招,竟因冗事,未能應命,既感且愧。前聞賢弟大婚,元培又不克親往,益發羞愧。他日賢弟苟至滬上,元培定當置酒請罪也。
孫元起急忙起身接過,上面分五門,用中文和西文列有6人的名字:
今天似乎不是收信的日子吧?孫元起先取過信件,看著上面貼著的大清龍票,以及毛筆書寫的地址,卻是國內的郵件了。上面工整地寫著「呈:北京城外經世大學校長孫元起先生」,看來確實是寫給自己和_圖_書的。用裁紙刀打開信封,從中抽出信箋紙,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行署名是「元培頓首」。哦,原來是蔡元培先生寫來的信。當下便從頭仔細閱讀起:
首先,還是原子物理學,這是自己的老本行,還有很多相關知識沒有用出,不能丟。況且,自己還有一個目標,就是研製出原子彈,給東面那位惡鄰一個狠狠的教訓。雖然原子彈的研製,涉及到方方面面,比如鈾礦的尋找、鈾235的提純、鏈式反應的啟動等等,但自信在正確的理論指引下,集中一到兩代人的智慧,完全可以成功。美國不才花了十幾年時間么?我們沒有經驗,人才也是從零培養起,那就十年教育,十年教育與科研結合,十年科研攻關。三十年間,相信自己能夠成功!
德文教習:伯羅恩(HerrvonBroen),德國人;
當下收好名單,笑著說:「自然沒有問題,只怕薪水卻沒有京師大學堂那麼高了。平均每人每月只有白銀八十兩,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呢?」要知道,孫元起自己在京師大學堂,工資才是一月五十兩。
孫元起攙著丁韙良,一邊走,一邊熱情地向他介紹學校的規劃。現在校園還不是很大,很快逛完,到了成蹊館的校長室,兩下坐定,說了寫寒暄話,才步入正題。
丁韙良神色凝重:「那你聽過『中華教育會』么?」
這件事,在孫元起看來,如同蜻蜓在水面上輕輕一點所盪開的漣漪,很快淡忘在繁忙的工作生活中。
西曆三月下旬,換成農曆,已經是二月半了。過了龍抬頭,京城的郊外明顯有了一絲暖意。尤其是地處山坳之中的經世大學,更為明顯。小河向陽的那一邊,已經有不少探出頭的小草嫩芽兒。山頂上的春浦樓也恢復了建設,在五六月份完工應該沒有問題。新學年,所有的大學生、中學生就可以住進去了。
發現人並不太多,孫元起略微放心:就是養幾年閑人,也還能湊合著。關鍵這些多數是語言老師,教中小學生口語訓練,總該沒問題吧?何況裏面難得還有一位醫學教習,自己前不久思考的醫藥技術,就可以有著落了。
「小揚克,我今天來,就是因為上次和你說的要介紹幾位教習過來的事。」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這是我挑選后的名單,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不僅僅是剛下課的男學生們,操場另一邊那群切切私語的女學生,眼神也不時飄向訓練中的保安,但是平日「男女有別」的家庭教育,還是讓她們不敢走到那群圍觀的學生中去;隔得再遠處,是一群閑下來的校工、校工家屬,手裡還拿著納千層底、編織籮筐的活計,遠看那群洋兵操練,覺得這雖然比不上看大戲,可比一群人家長里短的聊天熱鬧多了,也好看多了。
「說起中華教育會,這得從1877年說起。」丁韙良帶著回憶的神色,開始講述一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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