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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學家

作者:何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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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晚香時候 二七二、東風謬掌花權柄

卷十一 晚香時候

二七二、東風謬掌花權柄

載灃無奈地笑笑,問那桐、徐世昌道:「不知二位有何高見?」
「環顧當今天下,能夠有資格出任內閣總理大臣一職的只有慶王和大人兩個,想必載灃也能想到。如果他今晚回過味來,明早向慶王服個軟,慶王必然會順坡下驢。當時在場的除了慶王、載灃,就是徐大人、那桐和載濤,想隱瞞也很容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儘快捅出來鬧大,讓朝野上下都知道,慶王自然不好意思再復出。」
張一麐補充道:「大人,我們還必須儘快北上。儘管內閣總理大臣一職除了慶王,大人是不二人選,可萬一載灃不按套路出牌,豈不是功虧一簣?而且大人出任內閣總理大臣之前,少不得要拜訪各國駐華公使一番。」
「如今天下情勢急如星火,哪能讓滿朝的人等他?難道沒有張屠夫,就要吃連毛豬?」載濤說的非常不客氣。
程子寅目瞪口呆地看著張輝瓚。
載濤從小就看不起寬厚隨和的載灃,他完全搞不明白聰明一世的西太後為什麼最終要把攝政王、監國的權力交給載灃這個窩囊廢,簡直是視大清存亡如兒戲。見此時載灃還在搖頭晃腦地掉書袋,皺著眉頭說道:「五哥,你就別拽文了,還是趕快拿個主意吧!」
載灃滿臉憂慮:「慶王雖然貪婪些,終究還是很有政治手腕的,朝堂很多事務需要他出面處理。如今你這麼一鬧,消息傳到慶王的耳朵里,他還會出來做事么?」
毫無疑問,「周公」是指袁世凱。在光緒、宣統之際,朝廷對袁世凱是百般猜忌,奪權褫職,殃及和圖書親黨,甚至一度想除之而後快。幸好朝廷上下不少人幫他說情,他才得以全身而退。武昌發生叛亂之後,他不計較以前恩怨得失,迅速率兵馳往湖北平叛,而且捷報頻傳,今天消滅一千八,明天消滅兩千。——按照戰報上的數字相加,全湖北新軍至少被輪著槍斃五回。——不過有一點卻非常肯定,那就是叛軍確實被趕到了長江以南!如此忠心為國、不計恩怨,不是周公還是什麼?
趙秉鈞道:「把這件事鬧大還不容易?我們現在就派人聯繫京滬各大報社,讓明天全國大小報紙頭版頭條刊登《皇族內閣於5日夜宣布總辭職》的新聞。我不信鬧到全國皆知的地步,奕劻還要意思繼續做內閣總理大臣!」
「怕什麼!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還不好找么?更何況是做內閣總理大臣呢?」載濤絲毫不以為意,「實在不行,小弟願意主動請纓,為大清擔此重任!」
阮忠樞也很贊成張一麐所言:「大人不妨明天早上登車先抵達鄭州。鄭州在京師與漢口之間,進京不過半日之程,一旦京中有事,可以夕發朝至。而且在鄭州可以就近指揮直隸、河南的軍隊攻取娘子關和潼關,可謂一舉兩得。」
程子寅不為所動,反而問道:「石侯,你說我為什麼要主動領兵東下,而不是西去和趙協統會合?」
那桐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告辭,拉都拉不住。內閣總理大臣、協理大臣都先後走了,徐世昌還能留下來么?片刻之後,客廳里就只剩下載灃、載濤兄弟二和*圖*書人。載灃忍不住抱怨道:「七弟,你怎麼能胡亂說話呢?」
徐世昌愣了片刻才說道:「濤貝勒,慶王爺老成持重,為宗室至親、國家耆宿,海內景仰。剛才不過是他一時氣話,做不得真。等過幾日慶王爺氣消了,再找人勸勸,應該就沒事了。」
載灃對於載濤的提議不置可否,沉默半天才長嘆一口氣:「這可真是『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啊!」
「讓袁四組閣?」載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厲聲尖叫起來,「老五,你忘了二哥臨死前的遺言了么?你嫌天下還不夠亂是不是?」
袁世凱道:「既然如此,聯繫報社的事就交給智庵(趙秉鈞)了。不過你要記住,此事一定要做得隱蔽,盡量讓人相信這是載濤放出的消息,別懷疑到我們身上。如果因為此事結緣慶王,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且說徐世昌出了醇親王府,立即派人和袁世凱在京的暗探聯絡,把奕劻和載濤鬧翻的消息傳到湖北。袁世凱獲悉之後大喜過望,顧不上睡覺,趕緊召集心腹幕僚趙秉鈞、阮忠樞、張一麐等密議。
載灃站起身:「七弟,天色已晚,我還要和六弟商議河南、直隸調兵的事兒,就不留你吃宵夜了。」說罷轉進後堂,只留下載濤一人在客廳里跳腳。
阮忠樞看完電報,小心翼翼地措辭道:「從電文上來看,慶王辭職之說只是激於一時氣憤,並非出自本心。慶王素來貪財,內閣總理大臣一職位高權重,是棵絕佳的搖錢樹,他怎麼可能就此捨棄?而且老年戒之在得,只要稍有轉圜,他必然和_圖_書戀棧不去。
程子寅滿意地點點頭:「從兵員來看,東北老兵有六成以上、太原新兵則九成以上隨同我們東下,足見孫先生在青年學生中的影響力,遠非閻百川之輩所能比肩!」
相比之下,「王莽」就非孫元起莫屬了。在有逆跡之前,孫元起簡直和王莽一樣,不顯山、不露水,獨守清凈、為人謙恭、禮賢下士、學問深邃,完全就是天下學子的道德楷模,深受朝野人士愛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人難以置信地對朝廷反戈一擊。
程子寅狠狠地搖了搖頭:「我根本不是那麼想的!」
「虎臣兄,形勢非常不容樂觀啊!」張輝瓚苦著一張臉:「我們只有不到兩千人,而且六成以上是未經戰陣的新兵。裝備也很差,都是輕武器,彈藥更是打一發少一發。可我們要面對的卻是清廷陸軍第六鎮,足足有上萬人。他們訓練有素、彈藥充足。我們除了料敵機先搶佔娘子關之外,再無其他優勢。這戰怕是不好打啊!」
張輝瓚心道:我可是堂堂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正規畢業生,你這個家丁出身的小心思,難道我還不明白?當下自信滿滿地答道:「因為虎臣兄從閻百川閻師兄的演講中聽出了他想自立的野心,偏偏閻師兄起家的老部隊對孫先生忠心耿耿,他要想佔地為王,必須先清理掉山西周邊的威脅以及我們這些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異己。我們要想保留下自己的部隊,就必須儘快遠離太原,撤出山西。
徐世昌答道:「王爺,陝西下臨河南,山西逼近京畿。河南為中原腹地,京畿為大清根本,兩地https://m.hetubook.com.com皆不容有失。依下官愚見,為今之計應該迅速調集河南的武衛軍西上,堵住潼關,防止叛軍入豫;另外命令駐紮正定的陸軍第六鎮移防石家莊,沿正太線奪取娘子關,防止叛軍擾亂畿輔使天下動搖。具體以後怎麼做,要等軍諮府、內閣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斷。」
袁世凱點點頭,頗為同意阮忠樞的觀點。
11月5日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北京、漢口、保寧、西安、太原發生的每件事都足以影響中國歷史的走向。直至下半夜,無數電波依然忙碌地穿梭于中國各地。就在這個時候,幾列裝滿士兵的火車從太原開出,「轟哧—轟哧—」地向東疾駛而去。
在頭列火車的包廂里,程子寅與張輝瓚隔桌而坐,相對無言。參謀和文書在一旁緊張忙活,卻不敢發出任何大聲響,生怕打破這兩人的靜默。足足過了十多分鐘,程子寅才轉過頭問參謀道:「此次我軍東下,具體人數有多少?裝備如何?」
袁世凱長身而起:「那就依二位所言,先到鄭州!我們坐鎮中原,靜觀京城官場波譎雲詭、晉陝戰場硝煙瀰漫、長江以南江山易主,也算是平生快事了!」
「怎敢勞動您大駕?我看還是算了吧!」載灃當然知道載濤是什麼貨色,當下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的好意,「明天一早,我還是去勸勸慶王,讓他收回成命。實在不行,恐怕只有請袁慰亭出面組閣了。」
趙秉鈞起身鞠躬道:「在下明白。」說完出門忙活去了。
張輝瓚得意地說道:「虎臣兄,小弟是不是說對了?」
載灃對於軍事那是擀麵杖吹和*圖*書火——一竅不通,聽了徐世昌的建議只有點頭的份兒。載濤卻沒好氣地說道:「徐大人,如今慶王已經解散了內閣,等內閣拿主意,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虎臣兄此舉,不僅能帶出來大部分忠於孫大人的老兵,而且新兵也得以盡數隨我們東下,所以在這一點上計策還是非常成功的。只是到了娘子關之後,清廷大軍馬上就會滾滾而來,一旦開戰,我們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啊!」
「如果我們西去和趙協統會合的話,閻師兄垂涎我們的兵員和裝備,定然百般阻撓,必要時甚至會借我們兩個的人頭一用。而我們要是主動領兵東下呢?不僅可以幫他暫時頂住東面的威脅,而且也可以借清兵之手除掉我們,可謂一舉兩得。他又何樂而不為呢?所以一定會答應。
載濤道:「我怎麼胡亂說話了?你沒看見慶王那副嘴臉,好像孫元起是他祖宗一般,處處維護著他。你說孫元起到底得給慶王送了多少銀子,才能讓他昧著良心說出那番話?大清江山就敗壞在這些人手上,罵罵他還是輕的。依著我的性子,就該直接抄了他的家,革了他的鐵帽子王!」
那桐、徐世昌自然明白載灃話里的意思:
參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立正答道:「回稟標統,我軍現有1873人,其中從東北過來的老兵786人,在太原招募的新兵1087人。武器裝備以輕武器為主,有漢陽造1500支、林明敦300支,其他快槍、擼子350支,各式口徑迫擊炮215門;重武器只有滬造克虜伯式75毫米山炮4門。槍炮彈藥均攜帶2.5個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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