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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怕男人逛娛樂場所！

「那是，那是……」光頭騾聽著，頭點著。

楊偉一怔！又親了大嫂一嘴！

「大哥，咱們這行當，向來是一朝新人換舊人，您要是一直在鳳城，早成大哥級的人物了，這我沒說的，您橫著走都沒人管您。可現在不同了，現在您是幹人一個！我知道您手底有兩下子，可好漢架不住人多不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呀！鳳城販毒的有多少？這可不是千兒八百擋得住的吧？……就退一萬步講，我老騾豁出去了，把手下這幾百兄弟都給你，那頂什麼用啊！都他媽一群混吃混喝的，見了真槍、聽著警笛，一眨眼就跑得連人毛都不剩一根了！……可人家販毒的那幫子什麼水平？人家敢襲警、敢殺警察噯。那前兩天那個什麼古什麼明不是？……」光頭騾下意識地壓底著聲音。

「真的假的！？」光頭騾瞪著眼，不相信。

路過了一干顧客，都看著這兩人暗笑著，媽的，學人家八零后當街親嘴呢！你咋不學人家九零后當街發|情呢？

光頭騾不經意問了句：「多少？」

「高興，非常高興，我有什麼不高興！……現在叫也成！」楊偉兩手一攤，表白道。

「老騾！」楊偉此時真有大驚失色的樣子了，不無誇獎地說道：「沒發現你見事這麼明啊！我可真得重新認識你了，我一直以為你和虎子就一個檔次呢？說得對，咱們就是流氓痞子，和黑社會不沾邊！咱們從來就不是黑社會。」

光頭騾省悟了：「那不得了，大哥我可勸你啊。我說實話，你不生氣吧？」

「嗨嗨……老騾，不至於這樣吧！這錢還沒到你手裡呢，你就這得性呀？」楊偉笑著，筷子敲敲了盤子提醒光頭騾。

計程車走了半天，楊偉才慢慢直起腰來。

楊偉奇怪了：「身份，我身份怎麼啦？」

光頭騾擎著杯子一飲而盡，一臉興奮，答應了！

「噢，那倒是，半個小時就夠了！」楊偉釋然了，悻悻地接過東西。

楊偉這句話，並未引得起周毓惠的更大的反應。一愣神的功夫再回頭看周毓惠很曖昧地笑著盯著自己，看楊偉醒過神來了，周毓惠反倒先入為主了：「喲，楊偉，我怎麼看你的眼神里，患得患失呀！怎麼，不是你一直想撮合我和林國慶嗎？我們談上了，你怎麼又不高興了？你不是對我還存有不軌想法吧！？你將來見了我，可得叫大嫂了啊！」

楊偉的一臉篤定和神神秘秘，倒先把上官日成說服了！

這老林，可以呀？還真泡上了不成！……楊偉心裏覺得怪怪的，本來就是說幾句玩笑話，不過說多了連自己也覺得周毓惠和老林門當戶對，沒準兩人還真能成一對璧人……這麼著一想，楊偉還真釋然了，男人不能這麼自私不是？總不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想著別人碗里、別人鍋里的吧！天下的女人多呢？能都被你一個人日了不成！總得有選擇性的吧！再說，周毓惠也確實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個子這麼低、嘴唇那麼薄、人又那麼瘦……一點都不豐腴，特別是胸才那麼大點？摸著都沒手感……

佟思遙說著，手一使勁離開了、膝蓋一抬，不輕不重地頂在楊偉的小腹上，楊偉吃疼彎了腰！卻見著佟思遙不理不睬，邁著方步攔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周毓惠很得意的威脅，楊偉還不敢不買賬！

光頭騾嘴裏嚼著含糊不清地說道：「大哥，你找托家幹嘛？您手裡也有貨？不可能吧，那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假貨可騙不過人家，都一群人精，鼻子嗅嗅就分得出真假來。販毒的黑是黑，可人家出得貨絕對是貨真價實，一點水分不摻，不像咱們當痞子，坑蒙拐騙都干。」

「不怨你……我，我他媽自己倒霉！」楊偉苦著臉，一隻手擺擺，一隻手捂著小肚子往車跟前走。明知道是周毓惠故意的也說不上話來。

……

楊偉不喜歡逛，倒喜歡這個時間曬太陽。

俏臉、烏髮、剛剛做過美容，迎面就是香風撲來，這臉蛋端得是撩人得很。楊偉一聽一愣，卻不害怕被訛，本來心裏就有點不對勁，一聽反倒逆反心理上來了，有點壞壞的說道：「裝什麼裝呀？又不是沒親過！」

「呀，你輕點……你用心點好不好。」周毓惠的小手，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也摸著楊偉的臉腮。

周毓惠迎著面說道。絲毫不懼地數落上了：「楊偉，你真沒良心啊，騙著我在外面跑了這和*圖*書麼多天，陪我逛一上午你都不答應是不是？你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讓老林把你這些糗事捅出來？他現在除了我的話，誰的也不聽。」

楊偉邊吃邊喝，被光頭騾的話逗笑了，很隨意地說著：「絕對是貨真價實，而且是一大筆買賣，做完了，咱們都能退休養老了，怎麼樣老騾，你要不幹，我自己干，我不過費點時間罷了，擱你說的，我送貨上門，價錢合理，他們總不至於跟我動刀動槍吧？」

這次，光頭騾絕對不盲從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嗯，不幹！這事我不沾啊！別他娘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大哥，你不會玩我吧？上次上官那事就嚇了我個半死，再整我這小命可就交待了。」

楊偉笑著將了一句，上官，到時候，你來觀摩一下不就知道了，要沒貨或者是假貨，咱們都是安全的！要有貨，出事也是我出事！你也是安全的，當著這麼多托家，我敢把誰怎麼著？怎麼？要我給你報銷油費？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心下有點不好意思。且不說這女人對自己向來不錯，而自己向來對人家是惡言惡語，現在只不過聽著人家真和老林談上了，自己就裝腔作勢，心裏有點不舒服了……不行，得大度！得大度！……其實我和她之間，根本沒發生什麼嘛！何況現在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比她可強一點不止！

對面，卻是另一番風景麗人，穿著深色風衣的佟思遙大眼含忿威不露、話未出口怒先生，把楊偉瞪得霎時全忘了詞了，心下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像兩人唧唧哦哦還沒過幾天，這倒已經本性外露了。那天，還信誓旦旦地說，除了你，俺誰也不喜歡呢！

「行啊！有個拎包的就成！」

沒準林國慶還真把周毓惠泡上了。看這樣，還真有點大嫂的派頭。

喲喂，壞了壞了，這周毓惠要嫁給老林，這扯淡了，我連大嫂都摸過，這以後可咋見人涅？

「哄女人高興這一點，你確實不如老林，就我這個髮型，老林讚美的話能說半個小時不重樣。」周毓惠笑著，彷彿在故意刺|激楊偉。

等捂著肚子剛站起身來，卻見周毓惠就在左近看著，看得笑意盎然，嘴裏說道：「喲，這位爺們！調戲的代價還真不小噯！傷著沒？」

這兩個場所能讓男人女人都各取所需，逛得是不亦樂乎，逛得是樂此不疲！

「這第三天了，我問你你都是說正在查，說，一星期有消息沒有？」

佟思遙眼一瞪，看著楊偉的糗態，冷冷地說了句：「這解釋不清的事，有什麼可解釋的？」

「哈哈……老騾，富貴險中求不是你的格言嗎？再說，警察就那麼聰明？咱們只干一次就落網了？要警察那麼厲害的話，鳳城的毒品至於泛濫成這個樣子嗎？你不幹拉倒，我找上官日成去，他一準行。」楊偉刺|激了一句。

「成！」

這招夠狠，當街被抓，是男人都不好意思大喊救命！佟思遙寬大的風衣覆著，外表看，彷彿兩個人在談心。

這年頭。人和人之間，就有情也是奸|情！說什麼情義，誰信呀？

楊偉這個疼呀！一直疼到心裏去啦……楊偉這個苦呀！一直苦得想吐苦水！

「能、能、絕對能！」楊偉吃疼，什麼都敢答應。

羅光雨，就徹頭徹尾一個混混，這話說出來，倒也在理！

「算了算了……」楊偉回頭看周毓惠，卻見周毓惠抿著嘴忍著笑，知道是周毓惠使壞的的成分大點，不過也是自己偏偏不爭氣，無奈地擺擺手：「我……算了，我誰也招惹不起……我認栽了！」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女人靠化妝！這麼著一來，嬌小玲瓏的周毓惠頓有讓楊偉眼前一亮的感覺！

楊偉被氣的悻悻的駕著車又到了聖亞！生氣之下，連鬥嘴也不敢和周毓惠鬥了。

……

長長的睫毛忽閃閃著，小嫩臉蛋就在眼前，楊偉噓噓又吹了幾下子，其中的一下子周毓惠彷彿是不經意地抬頭，楊偉撅著嘴正噓噓吹，卻是吹到了周毓惠嘴角上，就像撅著嘴親嘴一般。

周毓惠嗯嗯了半天卻是嘴被堵上了，兩隻手做勢般地亂打楊偉的肩膀，有點欲拒還迎、有點半推半就……

「大哥，您讓我找這些托家，這好找，沒問題。不過這事咱不能幹……咱哥們，地痞、流氓、無賴都當過，要真說起來，咱們就一群無賴，離黑社會還遠著呢？可這群托家，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黑社會，上次要不是您見機得快，我八成得折上官和-圖-書手裡……大哥你雖然沒明說，可我看出來了，你想對付這群人，咱們沒這本事不是？鳳城裡販毒的，小的團伙十個八個一群、大的三五十人一夥，手裡都是這傢伙……咱們呢？撐死了大刀片子水管隊，不在一個檔次上不是？這事咱不幹，我活這麼大，最不想惹的有兩種人，一個是警察、一個是販毒的，他娘滴，一個比一個黑。」光頭騾吃著、吧唧著嘴說道，手舞足蹈比劃著。比劃的結果是，這伙手裡，怕都是制式手槍，和管子西瓜刀隊，不是一個檔次。

「你……我操！你等著……」楊偉欲言又止，狠狠地瞪了周毓惠一眼。媽的，著這小娘們的道了。

第二支煙剛點著，抽了幾口，本身煙癮不大的楊偉悻悻地扔了煙，惡從膽邊生，暗想道：媽的，不等她了，多少事呢？跟這娘們擱街上耗著……

「傾慕！？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你不和那奸商湊了一對嗎？」楊偉悻悻發動了車。

楊偉，又開始了坑蒙拐騙的生活，一個一個被他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心裏痒痒，怕是不上鉤也不成了！

光頭騾看了楊偉一眼，很正色地說道：「兄弟我是你帶出道的，你這人不說其他的，夠意思，對兄弟們都夠意思！雖然在陸超的事上黑了點，可是他不對在先，這怨不著你！……我是說，您不會不知道您現在的身份吧？」

楊偉不迭地回絕：「我忙得跟什麼樣？讓我陪你逛街？你好意思說出口來呀？」

第三天楊偉把周毓惠從潞州機場接回來就已經是凌晨了，一路疲憊倒沒說什麼，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周毓惠就來敲門來了，楊偉知道是她來了，開門就沒好話，準備大叱幾句，誰知道一開門倒先把楊偉吃驚了一大跳！

混混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這種孤注一擲的勇氣。

楊偉咬牙切齒，不敢朝後看。不用看也知道，那個人正朝自己走來！

媽的，這次可交待不了了……楊偉心下暗道，腦子裡轉過了無數個想法，不過馬上又是無數個否定，這時候，最好閉嘴。

想起了佟思遙，楊偉笑了，現在我談上的，可比她強多了！

楊偉對此不肯定也不否認！揶揄地笑著。

不過佟思遙絕對不是懶得計較，而是計較的很厲害，冷麵嚴霜沒幾句話，下手比楊偉還黑。對付楊偉這幾下，絕對比對付犯罪分子不差多少。看來這次是動了真怒，前一天打電話楊偉還賣好，說自己忙得為了查線索的事不可開交，得，這才隔了一天，就逮著這東西在街上親女人呢！

「媽的！……陰謀！」

「一百公斤！貨值一千萬。這是批發價！如果摻了假賣小包，兩千萬都打不住。」楊偉淡淡地說著，愜意地抿了口酒。

「是嗎？你說我看到的也是假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佟思遙側著頭，好像怒極反笑了。

周毓惠倒不介意，看樣是心情格外地好，拖著楊偉還真就去逛街了！看來這一大早送禮物沒安好心，就為了找一個拎包的！

「切，我算看明白了，這才是你的流氓本色吧！不理你了！有種你等著。」周毓惠說著，推開了楊偉。

夠拽，絕對是雷厲風行！警察本色！

男人，最怕女人逛購物場所！

兩人說到底關係很近，都不設防，互幫互助已經有了點默契和習慣。

光頭騾立馬拽楊偉胳膊，唾沫星子濺著，有點激動：「別別，大哥……咱肥水不能往外流不是？我說大哥，這事，你沒蒙我吧？」

楊偉再看光頭騾，光頭騾一對銅鈴般大的眼睛盯著楊偉，怕是真引起興趣來了，稍稍有點不信地問：「大……大哥，這真的！？你……」

「啊！？」

「你！……好好，逛街逛街……說好了，我在門口等你，不進商店啊！」楊偉妥協了，有選擇地妥協了。

光頭騾正準備挾塊肥肉，肉沒挾，筷子驚得掉了，低頭撿起來，一正一反拿著，吃驚地看著楊偉不動聲色，還是不相信地說道：「多少！？」

這一閃而過的表情落到了周毓惠眼裡，讓周毓惠的得意更甚了幾分，笑著接住了這個話頭說道：「高興！？那正好，陪我逛街。」

周毓惠咬著嘴唇，兩眼睜開了，彷彿重見天日一般，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偉，兩隻手就伸在楊偉的脖子里，動也不動。明顯是周毓惠故意而不是楊偉故意。

「你別賴我啊楊偉，佟姐找我，他問你在哪兒，我說你在這兒，誰可知道她就來了！誰可知道，你摟著我不放，總hetubook.com.com不成你欺負我，我也有錯吧！我提前警告過你了啊！」周毓惠表白著，好意地上前要扶楊偉，卻被楊偉一把推過一邊了。

說話，有點口吃，有點緊張。

……

「這不就得了，我現在光桿司令，這沒錯。可貨在我手裡，這就是攢了座金山呀？你呢，你要自己攢夠養老的錢，還得在這行里摸爬滾打十幾年吧？怎麼樣？要干，分你三成，估計要有三四百萬，你湊合湊合把場子一盤出去，別當地痞流氓了，卷了錢回家當富翁去！……這一行，你準備干多長時候？你以為收債放高利貸是好生意？」楊偉笑著，壞笑著，看來是引光頭騾上釣了。

上官依然不信，小心翼翼地置疑楊偉手裡是否有貨和貨的真假。

「切！男女關係發展，還需要一天嗎？」周毓惠不以為然地說了句：「那，你林哥給你捎的東西。」

「哎，奸商！沒辦法，湊一對了。」楊偉搖著頭。

現在佟思遙相信了，武鐵軍的話一點都沒錯，楊偉要靠譜，母豬別說上樹，母豬都能販毒！

「有、有、絕對有！」楊偉吃疼，不迭地說道。

「嗯，記得……哦喲，輕點……」楊偉剛說記得，馬上吃疼喊了一句。

周毓惠洋洋自得，這個淑女髮型絕對是今冬流行，根本不理會楊偉的不高興，得意地說道：「楊偉你真沒度量啊！連女人也妒忌！你要對我傾慕的話，直說呀？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追我的機會！」

周毓惠不依不饒，故意刺|激道：「那我報警啊！這當警察也不能隨便打人呀？」

「喲，嚇唬我是不是？調戲我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是不是？」楊偉謔笑著，乾脆捧著周毓惠的臉蛋，使勁親了上去！

「就像當年搶賭場一樣，這事呀，不是一個人幹得了的；這錢呢？也不是一個人拿得了的！之所以讓你把托家都找出來，就是要找一個或者幾個出得起錢的下家，這東西不能零賣，拖的時間長了我怕出事，所以只能一次性出貨，鳳城出得起錢的，只有這些托家，你總不會以為那些賣小包的也拿得起一千萬吧？」楊偉解釋道。

光頭騾立馬又把胳膊放開了：「不不不……還是您拿著，您拿著比我保險。」

親了半晌，周毓惠不迭地推了楊偉，有點很不高興地說道：「呸，一股煙味！」

這丫比電視上的模特還耀眼，楊偉使勁咽了一口口水，瞪著眼上下打量，半天才反應過來，昨晚不是這個樣子啊！？不信地問：「我……我說，這唱得那一出呀？一大早打扮成這樣勾引我來了？」

「你把我嘴堵著，我怎麼說！？這能怨我嗎？……哎，不對呀？你非禮我，礙著她什麼事了？這也屬於違法犯罪範疇嗎？」周毓惠瞪著眼，一臉無辜質問著。巧言利嘴，說得楊偉有苦難言。

楊偉勉強步態正常地上了車坐到了車上，一副斗敗了的公雞樣，鑽在車裡，沒準還在揉自己某個部位。那架勢看得周毓惠不無幸災樂禍，心裏暗自得意：哼！這些小伎倆，還是跟你學得……一個警花！？你把鳳城警花都泡上我也給你攪黃了！

「你把這些人找出來，找人家的時候態度要誠懇、說話要客氣，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像上官日成這樣的，不是個什麼娛樂城的老闆、就是什麼什麼會所的小頭頭，這群人呢，你想得對，就你還惹不起人家。所以，千萬別動粗，你就動人家也不操理你。約上個時間，大家出來聚一聚，吃頓飯，約好了，把樣品給人家一部分，人家認可了，這生意才有談頭！」楊偉手把手地教著光頭騾。

這個吻純粹是個惡作劇，楊偉像豬八戒啃西瓜一般捧著周毓惠的臉霸王硬親嘴，隱隱地有點報復周毓惠這一天一直刺|激自己的快意。

街那邊，不知道佟思遙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裡了。剛剛背著佟思遙，捧著周毓惠亂啃一通！怕是已經看得真真切切……糗大了，讓他娘逮了個正著，饒是楊偉身經百戰、破敵無數，現在也是一籌莫展，只傻站著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聽得背後熟悉的聲音冷冷地說道：「怎麼不跟著進去呀？傻站著幹什麼？」

周毓惠反倒惡人先發作了：「流氓，是不是又故意非禮我！」

這件事，悄無聲息地開始了，當天下午楊偉和上官在錦繡見了一次面，這事讓上官詫異之中又有幾分相信，其實上官和光頭騾一個想法，寧願相信楊偉重出鳳城是為了一千萬的毒品也不願意相信他是為hｔtps://www•hｅtuｂook•com•coｍ了兄弟情義！

「我不一直等著嗎？」楊偉雙手叉著腰，很拽。

佟思遙的特警擒拿手瞬間化做抓陰手，猛地抓住了楊偉的下身某個部位，楊偉吃疼地喊了聲，提胯、掂腳尖！試圖在消減疼痛。

壓著嗓子喊了句，身子前傾，又往上傾。不是躲不過，而是沒敢躲。

楊偉笑著挾著菜嘗著：「那當然，大炮的仇呢？能報就報；真找著錢了，王八蛋才不要！……老騾，你別給我充大尾巴狼，我知道你手沒多少錢，兩年前見你，你還是個光屁股混混，這棋牌室能掙多少，一年兩百萬撐死了，可你養活這麼多人，隔三差五派出所片警、分局的要不就是道上再來吃拿卡要，你自己花錢又沒個譜，你給我錢！？你還別吹牛B，我現在立馬借你一百萬，我估計你得發愁抓腦袋想辦法了！」

「好啊，有種你朝後看……」周毓惠似笑非笑一回頭，往商場里走。

不過這樣的逍遙日子，終於到頭了，倒不是因為諸事纏身，而是因為某個女人，返程了！

「說……說……」楊偉抬著手擺著筷子，邊吃邊說，彷彿已經是成竹在胸。

楊偉，想著，想得自己一臉壞笑、笑意盎然……其實，那胸挺精緻玲瓏的，嘿嘿……

周毓惠這次回來，彷彿變了人似的，對楊偉不假辭色不說，而且絲毫也不再遷就了，下車也沒理會楊偉，自顧自地進了商場。閑來無聊的楊偉悻悻地坐在商場門口的長椅上看來來往往的人……

楊偉一轉頭，馬上準備口若懸河地解釋一番：「我……思遙，你聽我說……這事，我……」

楊偉驀地回頭，卻是周毓惠從商場門廳奔出來，繞過來一屁股坐長椅上，捂著右眼，手裡提著的小包隨意扔到了長椅上，說道：「幫忙吹吹，眼迷著了。」

「你也說對了，我還沒說完呢？你就發了這麼一通感慨啊！老騾，我這次讓你把托家都找出來，是要做一筆生意，就你說的，咱就為一個錢字，這事能辦吧？你以為我要殺人放火？」楊偉倒接著話頭說上了。

這話好像也對，楊偉悻悻地瞪了周毓惠一眼：「那你不早說！？」

對呀？看看無妨……對呀？多叫幾個行家看看也無妨呀？

天上沒下雪，掉個了羞答答的周妹妹來！

第一天，據說光頭騾已經聯繫到了四個托家，多多少少都表現出點興趣來了……

「喲！？老騾，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膽小了啊！？」楊偉詫異地說道。看著光頭騾一副決絕的樣子，這倒還真奇怪了。

這高興說得有點勉強，楊偉的心裏頗有點覺得可惜。媽的，怎麼以前就沒發現，這女人還這麼靚？穿著唐裝更靚！頗有些後悔當初沒下手的感覺。

「我蒙過你嗎？你給我錢我都不要，你有什麼值得我蒙的？……要不，我先把貨都藏你那兒？」楊偉笑著，故意說道。

「哎喲喂……大哥呀，您太了解我了，這幫龜孫子呀！一年到頭坑死我了，特別是那片警，我他媽管了吃喝拉撒還得管人家嫖，管了人家不行，還得管人家一家老小，臨末了了，逢年過節，我還得上門跟他媽當小輩似地去孝敬，我見了張所長他媽，比我親媽還親……可咱沒辦法呀？咱就欺負欺負老百姓，嚇唬嚇唬普通人，真遇上這幫鳥人，還真惹不起人家，上次您不見了嗎，不知道怎麼地惹了人家長平黑車這伙，回頭差點要了老子小命。我容易么我！」老騾聽得這話，拍著大腿發感慨，大有知遇之感。

周毓惠好容易逮著了這麼個機會，彷彿故意整楊偉似的，八點多兩人出了門，做頭髮作了一個小時，等她心滿意足出來，楊偉做著鬼臉早等得不耐煩了，斜著眼不屑地打量著周毓惠，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口氣非常不善地說了句：「就這麼幾根毛，亂砍亂伐，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我以為你剃了個禿瓢出來了！」

楊偉促狹似地笑著，指頭挑挑周毓惠的臉蛋，很流氓地說著：「妞噯，調戲爺們，是要付出代價的昂！」

想著想著，就被身後的叫聲打斷了：「楊偉、楊偉……快幫幫我！」

「哎對，是解釋不清……哎不對，我們真沒什麼！」楊偉前後矛盾地說了句，越說越不對味。

楊偉笑著：「那好，給你五天時間，把你手下幾百人都發動起來，警察找不著這些人，你們要找他們容易得很，從賣小包的開始找，多和上官聯繫聯繫，把知道的托家，統一約個時間，就說有好貨上市，請大家觀摩和圖書觀摩，這點肯定沒問題，以你的身份，再加上上官日成的說合，他們多多少少要買你點賬，不管請到本人還是請到了手下都成。剩下的事，我來辦。」

……

「干！見了好B就日、見了黑錢通吃！這機會他娘滴千載難逢。干！王八蛋才不幹呢？不就一次嗎？」光頭騾一聽得這話，豁出去了，兩眼炯炯有神。

冬日的陽光和煦地照著大街上進進出出的人，臨近銷售的旺季里，商場里大大小小的打折、促銷的廣告貼了一櫥窗，商場正門口圍了一大圈子人，是售貨員們擺著一堆貨物，好像又是搞什麼優惠返還。

「老騾，怎麼樣？這事不難吧！」

剛跑兩步猛地又剎住了步子，卻見周毓惠在商場的門廳側著面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對嘍，您說著了！就是這意思，大哥我這麼說吧，我這人念舊，缺錢了，言語一聲，三五十萬我還是拿得起的；炮哥、利民這仇，我勸您放下，道上的恩恩怨怨，說到頭還不就為一個錢字，人在人情在，人都死逑了，那來那麼多情義？……您別嫌我不夠意思，我覺得這事再扯下去，實在是意思不大！」光頭騾說著，挾著塊大肥肉嚼著，不以為然。

光頭騾咧著嘴，還是猶豫地說道：「大哥，這抓住，可是要殺頭的噯！」

「得得……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證明我是個光桿司令對不對？」楊偉不屑地說道。

「切……」周毓惠挑恤似地，手指撥著楊偉的耳朵，擰著鼻子不屑地說道：「夠膽你再親一下！我喊抓流氓了！」

偏偏苦著臉，就像啞巴被人爆了菊花一般，有苦說不出噯！

楊偉緩緩地說：「當然是真的，伍利民留下了一批貨，我想出手，出了手退休，你要干，你能和我一起退休。」

「噢！」楊偉說著，捧著周毓惠的臉，撥著眼皮，噓噓吹了幾下子！

「這……這……」光頭騾眼光迷離，霎時轉了幾個圈，好像在考慮這事的真假。驚得筷子頓在半空中，沒發現口角的口水已經長流。

楊偉把自己的想法給光頭騾說了一遍，兩人談話的時候是在飯店裡，大查過了三天，光頭騾揣摩著能開張了，正準備著晚上營業呢，誰知道大中午就被楊偉叫出來安排這事。

楊偉暗自平復了平復心情，看來周毓惠說得沒錯，還真有點患得患失了。

「哈哈……好，就這麼多話，干不幹？給個痛快話。」楊偉大馬金刀地坐著，早看出光頭騾動心了。

「切！……得性！」周毓惠不屑地揚著臉，對楊偉瞬間被自己美貌驚傻了這呆樣非常滿意，伸手推開楊偉進了屋，嘴裏更是不屑地說著：「你值得我勾引嗎？勾引你還不如勾引林老五呢！我現在名花有主了啊，別再對我胡思亂想。」

周毓惠坐在副駕上，很有女主人的架勢一擺手：「沒話說了吧……聖亞，我買衣服去！奸商怎麼了？我就喜歡奸商，總比你混混強吧！？」

「大哥，我明白了，你再出江湖，就是為了這筆錢吧！」光頭騾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兩眼圓睜著看著楊偉，等著楊偉確認，好像也在解開心中的謎團。

周毓惠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手裡提著東西，倒不是其他有點詫異的地方，而且多日未見的周毓惠霎時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上身著大紅的唐裝，絲織的，偏腰那種，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頭上挽著個髻，額前留了個留海，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微微伸出來的腳尖，居然穿了個紅絨線的小鞋兒，俏臉生生地、婀娜多姿地正看著楊偉。

「你行呀？當街耍流氓？以後別讓我看著你們在一起，能辦到嗎？」

「一百公斤，貨值最低一千萬！」

「切……嚇唬我呀？」楊偉一朝後看……嚇得一個激靈就想跑……

「我懶得跟你計較，再讓我碰見你干這些齷齪事，小心我閹了你！」

這些事，又讓他慢慢回復了原本的性情，看著自己越來越擴大的戰果，不高興也不成！

「喲！？」楊偉吃驚地看著周毓惠款款進屋，坐到沙發上，把東西擺出來，卻是一盒茶葉和一條煙，黃鶴樓一九一六版，木盒裝的。顧不上看禮品，只顧著看周毓惠了，看著周毓惠好像還真是春風得意的樣子，不大相信地問：「不對呀？前天通電話還沒見你說呀？」

上官，好像和楊偉在某些方面，已經有了點默契，這次也不遺餘力地幫著羅光雨遊說。

抽了第一支煙，沒見人出來，楊偉悻悻想著：媽的，將來娶這麼個老婆，非摁住一天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