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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傾城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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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象牙塔里的幸福生活 第28章 一石驚起千層浪

第一卷 象牙塔里的幸福生活

第28章 一石驚起千層浪

他一喊,雷大鵬吱溜下跑了,直跑到了宿舍前,又換了口吻扯著嗓子喊:「教學樓有人跳樓了。有美女殉情自殺啦。」
出了門飛奔的司慕賢追上了雷大鵬,奔下三樓已經是稍有氣喘了,司慕賢追問著:「老大示警口哨,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故意的單勇一臉嚴肅,很謙虛地道:「一般一般,主要是學校培養得好。」
※※※※
「不是我說你,看你腿腳快才讓你貼,怎麼還被人揪正著了。」老包埋怨道。
不過一分鐘,連同來的生活秘書也知道了,一聽尚自不信,不過司機言辭鑿鑿,再加上電話也打不通了,這下傻眼了,消息立馬通知回市委辦公廳了。
左熙穎再也按捺不住了,捂著嘴,吃吃地笑著,眉如綻放的迎春花。這一笑,那哥們知道不對了,吧唧拍到桌上瞪著眼道:「玩我是吧?罷灶的事怎麼就沒寫?」
保衛科那位奔出來時,看到了雷大鵬在扯著嗓子喊,叱了句。都知道這白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卻不料今天不像平時那麼促狹,而是心膽俱裂地一指教學樓頂喊著:「什麼鬼喊,你看看樓頂!?嚇死人了。」
司慕賢第N次拔時,語音信箱里終於有了存儲了聲音,聽到了保衛科苟科長的聲音,兩人耳朵湊一塊了,而且聽得皺眉頭了。直到聽完,司慕賢想了片刻,知道老大的心意所在了,附耳教著雷大鵬,雷大鵬聽得凜然一色,葷素不忌地點點頭道:
「干!怕個逑。這瘋狗訓了我不止一回了。」
「啊,賓士哥,您拉那位是不是那天在響馬寨吃飯那姑娘。」司慕賢問,態度很謙恭。
「呵呵,不可能,你看公安局敢不敢動人家,還保衛科……人家來潞州,都是市委書記親自接的。」
正要爭辯一句,電話來了,一看是司慕賢的,老包拿到耳邊一聽,眼皮一睜,聽了半天,驚訝地、慢慢地、彷彿聽聞什麼噩耗一樣機械地放下了手機,這動作把麻稈嚇住了,緊張地拉著老包問著:「咋了?不會把臭腳也逮起來了吧?」
「嗨、嗨……鬼喊什麼?又是你,雷大鵬。」
※※※※
「抓了……蛋哥被保衛科提留走了。」麻稈氣喘吁吁。
「你……你是國家公務人員,怎麼可以這樣?」
「有人跳樓啦……」
兩人拍門下車,宋思瑩要走,老包卻是不放心地道:「款姐,那蛋哥怎麼辦?人還扣在保衛科呢?他要把你交待出來怎麼辦?」
口哨,當那聲尖銳、穿透力很強的口哨,傳到了教學樓三層階梯教室里時,正在不時偷瞟王華婷絕代風華的雷大鵬耳朵一顫,被哨聲激得像條件反射一樣騰地站起身來了。
「哥你趕緊點啊,真要出點事,你們酒店都得受影響,我是看咱們是朋友通個氣啊,當我沒來過啊。」
乾脆,拿著那那份所謂的「檢查」對單勇說了句:「那等著。」
辦公樓前不遠,賓士車司機也聽到了,下車朝著教學樓方向張望,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司慕賢不知道從那兒冒出來了,背後一拍,笑著問:「賓士哥,認識我不?」
看來分工明確,教學樓、圖書館、宿舍、教工區,都有人在喊,這喊得人也學精了,保衛科幾位愣是從監控上沒看到人影,而且樓和-圖-書頂也沒有攝像看不真切,這下子苟科長慌了,要真有跳樓事件,首當其衝問責的怕就是他了,趕緊地組織人手,一行人飛奔著直朝教學樓跑來。
「不會吧,蛋哥捅婁子都有個美女坐陪,忒幸福了。」
老包不容分說,拉著麻稈直往學校里奔回來了。
※※※※
啊!?這消息,太過聳人聽聞了,左南下一千個不相信,一個大教室全被雷倒了,比聽到美帝攻打釣魚島還讓人難以置信,王恆斌主任斥了句,卻不料雷大鵬二話不說,摁著手機的播放鍵,一句清晰的話在教室里響起來了:
「肯定有事了,還不是被保衛科提留走了。」雷大鵬出門左右一瞅,瞬間下了個決定,直朝保衛科樓對面的單身公寓樓奔去。
「我就這樣了,怎麼著……」
「我腿再快,我能跑過攝像頭?你丫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跑跑試試。」麻稈火大地道。
※※※※
「快了,學校在冷處理這件事,誰跳出來誰倒霉,我可沒想到是保衛科的先跳出來了,他們既然跳出來了,那倒霉的就應該是他們了。」單勇輕聲道,手裡的小動作不停,虛與委蛇成功地讓保衛科這幾位都放鬆警惕了。
半晌,單勇把檢查一遞,很謙虛地徵詢著:「哥,你看行不。」
「嗯,我看看……檢查……喲,這字寫得不賴呀。」保衛科這哥們先贊了個,沒發現那個別字,左熙穎哧一聲,差點笑出來,肯定是單勇故意了。
司慕賢一爆料,轉身溜了。那司機驚訝好久才省過神來,嘴裏得啵「壞了、壞了……壞大事了」,邊得啵,邊撥著電話回酒店,小聲給馮經理彙報著:「馮總、壞了……潞院的保衛科不知道為什麼把左老姑娘扣住了,這要出事,出大事了。」
保衛科這哥們一瞧,樓頂果真有位粉衣長發的女人,遠遠的一個人影。這一看,嚇壞了,直喊著「媽呀,壞事了」,一轉身往科里奔著喊著:「科長,有人跳樓……科長,出事了,教學樓有人跳樓……」
一場皆笑,男生女生都看著斜眉高低眼的雷大鵬,雷大鵬也曉得失態,不過好在雷哥聰明絕頂,一捂肚子,哎喲喲作勢喊了幾聲,面露難色解釋著:「左教授,你講得西方哲學這麼不了咱中國古典哲學,直氣得我五胃翻騰、全身難受……我要拉肚子行嗎?」
「那不能寫呀,哥……學校都壓著捂著這事,誰敢說現在學校發生罷灶的嚴重事件了,那不是給咱們學校抹黑不是,我要寫到書面上,不是給您找麻煩么?所以我只能說我自己有問題,不能說學校有問題對吧?要真寫罷灶,那不等於咱們學校的後勤管理不善么?所以呢,我只能說我個人有問題,有很大問題,簡直是一無是處,辜負了學校的培養,我罪該萬死,聽候處理,這總行了吧?」單勇又是繞了幾個彎,終於把保衛科這哥們繞進去了,那人想想也是,不過這檢查就有點為難了。
左熙穎看單勇這個時候還玩口袋裡的手機,再待問話,那位拿檢查的去而復返了,火冒三丈地啪聲拍到單勇面前叫囂著:「玩我是吧,檢查的檢是這樣寫嗎?」
「哦,那倒是……不對,什麼培養得好,就你這麼個好法?」和-圖-書保衛科這哥們斥了句,照著細細看著,不時地念著:
潞院的明河暗流,在這個電話里奔湧起來了……
這個公寓是專為單身教師準備的,樓頂騰出一層來專招藝術類的考生,人也比較亂,直奔四層,推出個房門,卻不料一屋子男女學生正在寫生,猝然被雷大鵬丑相嚇了一跳,有些人甚至驚叫出來了。雷大鵬顧不上理會,碰上門就走,又躥過幾間,通聲頂開了衛生間的門,和司慕賢湊到窗口,此時,恰恰看到了保衛科的一位站在窗前準備拉窗帘,而窗后所坐,正是蛋哥和一位女人……雷大鵬的眼一直,回頭訝異地盯著司慕賢,兩人都看清了,是左熙穎,這一對剛剛羡煞人的鳳與凰,轉眼成了苦命小鴛鴦,全被逮到保衛科那間經常收拾學生的訓導室了。
「哦,不是「扌』旁,是木字旁,你確定?我怎麼記得就這樣寫。看來肯定是我錯了。」單勇慢騰騰地拿著檢查,改了改,又是慢騰騰地道:「要不哥你再等等,我重寫。」
「你以為單勇也像你們這樣沒點義氣呀……切!等著看好戲吧啊,有這玩意,姐這回非給他鬧出點樣子來。」宋思瑩撂了句,刷聲駕車直走了,扔下兩面面相覷的老包和麻稈。
雷大鵬驚訝之後,又是無比羡慕。司慕賢看著拉上的帘子,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猛地兜裏手里一震,電話一響,斷了。雷大鵬湊上聽,卻是什麼也沒有,要搶時,司慕賢手指撮在嘴上噓了聲示意噤聲,小聲附耳說著:「別吭聲,保衛科的不可能讓他打電話……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留個網盤密碼和語音信箱號碼,而且讓咱們隨時準備啟動馬蜂窩計劃,肯定有猛料要出來。」
「那沒辦法,你現在和黨員靠攏,已經不在我們陣營里了。」司慕賢笑著開了句玩笑,不過這話刺|激到雷大鵬,雷大鵬表白著心跡道著:「不可能吧,我這樣,就靠攏,黨也不收呀!?」
雷大鵬把DV交給王華婷,離座分開擠攘的人同學拔腿就走,卻不料後面的司慕賢也喊了聲「我也要拉肚子!」不容分說,分開人群就走,看得一室師生俱是大眼瞪小眼,可不知道這倆又出什麼洋相。
校外,包鐵鋼和剛從系辦出來的麻三洋快步飛奔著,這叫麻稈的本來就是學校田徑特招生,因為跑得快人長得瘦得了個麻稈的外號,兩人直到視線里出現一輛火紅的MINI時才停到了路邊,車一停,宋思瑩從車上風風火火奔下來,第一句問得是:「怎麼樣?」
「喲!?那也太不把我當兄弟了吧?怎麼不告訴我。光說讓我跟著你。」雷大鵬一聽不悅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校長王恪功剛剛從辦公樓出來的時候,已經隱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人群從教學樓延伸到了林蔭道,車已經擠不進去了,剛通知封鎖大門,卻不料被急馳來的警車強行沖開了,放眼四處都是人,那場面,怎麼叫一個亂字了得……
「有人跳樓了……有美女跳樓了。潞院校花準備從教學樓上往下跳啦……」
「可是有王華婷呀?你這大嘴吃飯都漏,別說說話了,漏了風算誰的?」司慕賢又刺|激到,不過這句又刺|激不到了,一說美女,雷大鵬得意地奸笑道:「hetubook.com.com那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吃熊掌;兄弟和美女不可兼得,咱要美女,嘎嘎……你們就得靠邊站了啊。」
「你個沒長骨頭的貨。」宋思瑩叱了句,卻也是一時心下無著,老包跑得慢,跑到近前時,宋思瑩要問話,卻不料老包手指一撮,噓聲示意別說話,神神秘秘地指著車裡,三個人鑽到車裡聽得,聽得那番從語音信箱提出來的對話,一聽夏胖子果真是苟科長的親戚,老包的麻稈忍不住了凜然一臉,瞪上宋思瑩了,敢情還有內幕……再聽到了收拾蛋哥,兩人卻是有兔死狐悲之感,好在蛋哥夠意思,什麼也沒說。不過又聽到科長大罵學生都是「窮鬼」時,這兩位咬牙切齒,恨不得老拳相向。
這話把系領導和校領導雷得不輕,不過肯定把左南下也嚇得不輕,抬步跟著就走,這一走,人亂了,學校和系裡領導教工跟著,後面數百學生哄著,直朝樓下來了。樓下更熱鬧了,上千師生已經聚到小廣場上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看著樓頂,應該是位女生,長發披肩,背朝著眾人坐著,好像隨時準備飛身下躍給潞院增添一件轟動事件一樣,引得圍觀眾人好不期待。
這個不和諧的聲音回蕩在潞院的校園裡,格外刺耳和真切,跳樓的主角是誰一時說不清楚,不過有人跳樓好像是真的,一傳十、十傳百,這群害蟲攪起的邪風迅速刮遍了校園。那個人的骨子多少都有點好事旁觀的劣根性,不多時,越來越多的人聚向教學樓前的小廣場。
「你知道這是什麼?這是食堂存料的照片地址,存在網盤了,差點被你們誤了大事。」宋思瑩照著傳的網址,拿著PDA聯網,輸著密碼下載,等打一張圖片之後,猛地眼亮了,一大堆麻辣醬的特寫、腐竹的特寫、送貨黑三輪的特寫、甚至於倉庫的全景圖,總有二三十張,越看越讓她沒來由地興奮,邊興奮邊自言自語著:「就知道他藏了一手,不逼他還不拿出來,有這東西,夏胖子跟頭栽定了……咦,這是什麼?哎喲……這個流氓……」
「輕點……別說話……頂上門……」
「怎麼不是?這認識多深刻?把問題的思想根源都刨出來了。」單勇正色道。
外面的緊鑼密鼓對於封閉在保衛科里的人還是懵然無知,單勇像是很用心,很工整地寫著,好一會兒,寫了多半頁,左熙穎先是驚訝于單勇寫的字,這字寫得像做的那鍋金玉滿堂一樣,鋼筆字寫得也有點翰墨風格,類似於魏碑一樣的正楷體,漂亮而大氣。
體育系老包召集的幾個貨也沒閑著,在教學樓樓道里喊著:「樓頂有人跳樓啦……藝術系美女教師跳樓啦。」
聲音停下時,宋思瑩倒比這幾位四肢發達的聰明,追問著:「你們怎麼錄下音來了?」
「我就這樣了,怎麼著……」
「他先前發簡訊說可能有事,不會這麼快吧?」司慕賢追著道。
左南下講不下去了,話一停頓,系主任王恆斌回頭斥著學生注意聽課,而在座的不少校領導也開始打電話詢問事情緣由了,這個時候恐怕還沒人能說清楚。正自亂的時候,嘭聲門開了,雷大鵬氣喘吁吁,像背後有狼攆著一樣,進門上氣不接下氣對著左南下說著:「老爺子,壞事了和圖書……壞事了……你家閨女被保衛科抓走了。」
老包一解釋,敢情是進保衛科之前就接到了簡訊,把馬蜂窩的核心秘密全開了,一個語音信箱號碼和網盤密碼,而且要隨時啟動馬蜂窩計劃,馬蜂窩計劃宋思瑩稍有了解,知道是這群劣生準備第二拔罷灶鬧事的計劃,都傳說單勇手裡有重磅炸彈,不過單勇口風很牢,無從證實,老包翻著簡訊,遞給了宋思瑩,說是單勇讓有事後來找她,早商量好的。宋思瑩一看寥寥數語,猛地倒吸涼氣,吧唧給了老包一耳光叱著:「你個蠢貨,不早說,差點被你耽誤了事……你們綁一塊,連單勇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什麼提留走了,蛋哥這是孤身犯險,深入虎穴。就憑這膽氣姐也青睞他。」
課還繼續著,只有王恆斌主任有點隱隱地不詳預感,眉色稍動,不過在這個全系和部分校領導都在座的場合,沒敢發作出來。
事情發展得很快很突然,保衛科全體出動,直奔教學樓,樓頂的天窗卻被封死了,又派人回去找工具撬天窗。
起身出去了,人一走,左熙穎笑出聲音來了,早看出單勇雖然貌似工工整整,卻是故意寫了錯字別字,空話廢話虛與委蛇,笑了半晌對單勇說:「你這麼胡鬧,我看你怎麼收場。」
雷哥一站,一下子把全體矚目的焦點搶走了,不少人悄悄地笑著,猜測著可不知又有什麼天雷滾滾要來,左南下正講著中西哲學對比,講到了黑格爾譏笑中國哲學精神的幼稚,一看雷大鵬凜然而起,就著話題笑著道:「大鵬同學,西方哲學家不了解中國,也不至於讓你有這麼憤青的表現吧?怒髮衝冠了!?」
只不過內容夠嗆,看得左熙穎使勁咬著嘴唇,壓抑著沒笑出來。
「有人跳樓啦……」
那哥們被氣得直翻白眼,不過好在對方認錯態度說得過去,剛要把苟科長的話傳達一下,必須說清參与人和全過程,卻不料他沒開口,樓外有人喊著:
一回頭,一瞧,喲,認識,這不響馬寨那哥們么,點點頭:「記得起來,你在這兒上學?」
司機不屑道,斜斜地靠著大奔車,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卻不料話打結了,司慕賢揚著手機,裏面傳來了一聲叱喝:
「……我主要犯了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錯誤,主要問題在於思想認識不高,沒有認真地學習黨的方針、政策、路線,沒有深刻領會學校的辦學方針,沒有嚴格地對自己要求……在學習上,過於不求甚解;在生活上,過於不拘小節;是思想上,過於自由化泛濫,久而久之,養成了……這。」
邊喊邊順著宿舍樓的牆根繞到了女生樓,換著口氣喊著:「教學樓有人跳樓了……中文系帥哥和藝術繫系花雙雙殉情自殺啦。」
「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無厘頭的借口了,我真不敢用哲學阻擋你內急的腳步,趕緊去吧。」左南下笑著一揮手,很大方。
「咂……這事你也不小心的,貼個大字報都能被人逮著。蠢死你呀?!」宋思瑩氣不自勝地罵著麻稈,捎帶著高跟鞋還踢了一腳,這麻稈夠倒霉的了,被保衛科訓了一番,又被系主任帶回來訓了一通,這回頭還得被自己人罵,就見得這貨苦著臉道著:「款姐,這可都是給你辦事啊,一點好沒落和*圖*書下,不能全落埋怨吧?我檢查還沒寫呢,這咋辦呢?要給我個勸退處分你可不能不管,你要不管我就去保衛科坦白從寬。」
這個時候,三樓大階梯教室人也蠢蠢欲動了,左南下的哲學理論再好,也壓不住數百學生的好奇心思,不少人已經伸頭張望向樓下看去,小廣場不大一會已經聚集了數百人,在指指點點看著樓頂,看這樣是真有人跳樓,不是假的。
「你……你是國家公務人員,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了款姐?你就捧蛋哥也不至於把我貶這麼低呀?」老包不悅了。
保衛科的一聽出事,騰地一屁股起身就往外跑,單勇暗笑著沒動,左熙穎聽出來了,是雷大鵬的聲音,那聲音比草驢叫春還刺耳,和他的長相同樣有特色,聽過一次肯定忘不了。看守驚走了,單勇慢條斯理地摸著藏著的另一隻手機摁著鍵盤發著什麼消息,抬頭時,看著左熙穎一笑,左熙穎也沒動,只是臉上有一種訝異的微笑,彷彿在饒有興緻地旁觀,因為了這個貌似無解的僵局,在她看來,以單勇此時的身份和能力,根本無從打破……
多翻了幾張卻是翻出來毛病來了,翻了幾張全|裸的美女圖片,各種姿勢,看得宋思瑩臉紅心跳,下載完回頭時,老包和麻稈吃吃地笑著,氣得宋思瑩趕著人:「滾,笑什麼笑……」
這真真切切是左熙穎的聲音,後面的男聲戛然而止,聽得司機嚇得目瞪口呆了。
這聲音怨氣很重、忿意很濃,對方的聲音又是男音,好不陰森。其中代表了什麼事,實在惹人瑕思無限,而且聽得真真切切就是女兒的聲音,左南下目瞪口呆,手裡拿著粉筆吧嗒一聲掉地上了,雷大鵬唯恐分量不夠,凜然道著:「老爺子,進了保衛科,男生是被嚴刑拷打,女生是被非禮糟蹋,您再晚可來不及了啊。」
「這都不算快的了。保衛科盯他不是一天兩天了。」雷大鵬頭也不回地道,直躥進了單身公寓。
「對,左老一家。不來你們這兒講課么,今天她沒跟車來。好像和你朋友一起走的。」司機道。
「那就壞事了,她被保衛科的抓走了……真的。」司慕賢爆料到。
「快走……要有好戲看了,這回咱們新仇舊賬一起算。馬蜂窩計劃要全面啟動了。」
念住了,有點不對味了,保衛科這哥們兩條眉毛鎖著,像是遇到難事了,單勇卻是知道這貨也是位不學無術的教工子弟照顧進單位的,水平應該不比雷大鵬強上多少,這不,明明覺得有問題,愣是一下找不出問題在哪兒來,看著單勇嚴肅而正經的表情,半晌才不確定地問著:「不對呀,單勇,你寫得怎麼跟我們科長的講話一樣呀?這是檢查么?」
「款姐,你不說你們早有一腿了么?還青睞什麼?」麻稈問道,被宋思瑩一剜,沒敢往下說了。
半晌,麻稈有點火大地道著:「他馬滴,要不是她答應給一套野外運動裝備,老子才不伺候呢,這回慘了,裝備還沒見影呢,處分是拿定了。」
這時候,已經有很多聞訊而來的人,老師、職工、學生,四散著從圖書館、從宿舍、從教學樓里出來,再一抬看十二層那位長發的身影,登時省得這不是虛張聲勢了,於是人潮像被吸引一樣,教學樓前的空地上聚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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