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考慮得太多了。」沈嘉文笑了笑，縴手撫過他寬闊的肩膀，笑著道：「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的背後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參与進來，我們就多一道屏障……呵呵。」

說得很難為，就像一個小奸不斷，大錯不敢的小賊，韓富虎笑了，他擺擺手，沈嘉文起身了，輕聲告辭了，是要給兩人留下談生意的私密空間，掩上門時，韓富虎接起了紫砂壺，給餘罪傾著茶水，等放下壺身時，手輕輕地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樣東西，像感冒膠囊。他就在餘罪的眼前，變戲法似的拆開膠囊，把裏面的結晶體往茶杯里一倒，那晶瑩、剔透的、不可名狀的東西，以眼可見的速度溶化在水中。韓富虎做完了這一切，笑著對餘罪道：「我不瞞你，就是這玩意，西藥名稱叫GHB，麻|醉|葯物……管制類處方葯。」

送走了人，等回來看禮物，噢喲、手錶成串的、手機成捆的，把滑鼠這隻土逼樂得，一個胳膊上套了好幾隻。

美啊，美得滑鼠哥舔著下嘴唇，吧嗒落了顆口水，對面撲哧一笑時，他驚訝地抬頭，又像被電擊一般，來了個誇張的後仰動作，驚呼著：「哇，靚女哦……。」

言極懇切，餘罪把視線移到她這邊時，冷不丁被電了一下，那恰如一泓秋水雙眸，脈脈含情似的看著，像企求，像渴望……哎喲喂，餘罪只覺得什麼要求他都不會拒絕，哪怕是脫|光了裸奔，他也立馬就干。

「哇，蕾絲涅？」滑鼠驚得一骨碌爬起，差點滾地下。

他被派來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一個幫襯，萬一主角抽不開身，他得負責兩頭的應急聯絡，可從派來就沒發揮過作用，倒是拖了幾次後腿。餘罪每次威脅都是要把他趕回去吃盒飯啃方便麵，每逢這個威脅，滑鼠只能忍氣吞聲，為了這裏的大魚大肉甘當小弟了。

這麼微笑著的解釋，似乎更有說服力一般，韓富虎和她相視而笑，不再談論了。

餘罪想了半天，口氣軟了，喚著大哥道：「韓大哥，您這是要命的事，何苦逼人太甚呢？再說了，就我干，你出事也保不准他不咬我啊。我橫豎都是個死路，幹嘛還要順著你指的道走。」

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誰還見過還有盡忠守義的古道熱腸，裴漁被捕后，一夜之間，手下的馬仔四零五散，不知去向，損失的貨主怨聲載道、欠錢的債主欲哭無淚，萬頃沙一帶的整個地下行業也嚴重受損，開始重新洗牌了。

「我是說胸……胸器嚇人，34往上，而且下面很深吶，絕對極品。」滑鼠解釋著，在自己的胸前以及下身比劃著，餘罪愣了，兩人說岔了，他還以為滑鼠有消息了呢，愣了下，他一撫滑鼠臉蛋，興奮地道：

「餘二在不在？」司機焦濤出聲問了，還以為滑鼠是看門的，就這麼個歪瓜劣棗，頂多也就看門的材料，滑鼠點點頭：「在。」

「這位和後面的那和_圖_書位，都是。」焦濤笑道，車後座又下來一位老帥哥，四十郎當的年紀，懸膽鼻，闊海嘴，國字臉看得人馬上給個相貌堂堂的評語。

聞得此言，韓富虎笑了，這倒不用拐彎抹角了，倒也是，找這號人，能幹什麼事不明擺著的嗎？

「你這是就一回，還是常干？」餘罪突然問，很白痴的問題。

沈嘉文撲哧笑了，韓富虎卻是沒當回事，笑著道：「余兄弟，據我所知，從你到萬頃沙鎮，好像就沒有干過什麼合法的事，不是嗎？」

沈嘉文輕做手勢，面前兩杯玲瓏剔透的杯子，淡淡的水汽帶著微微的茶香，即便周身沒有雅骨的餘罪也覺得這感覺很好。

「滑鼠，看好家……我請客人到茶樓坐坐……大臀，系好褲子，看你什麼樣，也不怕客人笑話。」

「哎呀，他媽的，還是黑社會比社會上好混，不緊不慢、一天幾萬……大臀，給二哥交了。」滑鼠拿著錢，遞給了大臀，大臀瞅見他抽了幾張，翻白眼了，標哥人倒不錯，就是手腳不幹凈，滑鼠嘻笑著又給大臀兜里塞了兩張小聲道：「別吭聲啊，據我觀察，二哥拿錢從來不數。」

後方在忙，前方也在忙，這一日午後，滑鼠哥從車上跳下來，系了系褲帶，看了懷裡幾摞成扎的人民幣，快樂得合不攏嘴了。緝私的忙著查裴漁、其他走私戶收斂形跡生怕被端，可不就剩下新華廠這一夥的生意蒸蒸日上了。

像是試探，不過試出來的是一頭霧水，餘罪雖然忝列專案組成員，但從來沒有見過實物，他異樣地看了半天，懵頭懵腦問著：「這算販毒嗎？」

「我們不能來嗎？」那美女奇怪地問。

噝！嚇得餘罪倒吸涼氣，是那晚上看到那個接貨人，左眼上的疤怵目，這傢伙叫王白，早在通緝令上了，他周圍這些黑社會的周邊的混子多多少少都能講出點這疤鼠的事迹。

沒敢上去打擾大哥，他巡梭著，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就在門后，拉著椅子躺下，剛翻開手機玩了兩把遊戲，就聽到了門口車聲，一骨碌起來，伸出腦袋時，恰恰視線看到了一條修長、圓滑的美|腿從車門后伸出來。

這一下子如重鎚捶心般，讓餘罪目眥盡裂，想拍案而起，不過瞬間又頹然而坐。

「那這位是？」滑鼠手一指美女，覥著臉問。

韓富虎笑了，把卡放到了餘罪手裡，笑著起身道：「聽你的，就一回，明天把車開到港口，等我消息，接貨的時間和地點我隨後通知你……那，合作愉快，尾款貨運到現付，沒問題吧。」

索仔，生瓜，傻瓜的意思，沈嘉文聽到了這個沒有意外的談判結果，她笑了。很可笑的樣子。

這個人很快被煤炭大廈的技偵確認了：

兩人所想不同，可所說卻是很契合，而且表情如出一轍，都像傻瓜一般，呵呵相對而笑……

韓富虎又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帶著開戶的票據，往餘罪面前和_圖_書推著，極盡蠱惑之能，餘罪目光閃爍不定，像動心了，又像怕燙手不敢拿，看得韓富虎暗笑了，他相信錢能通鬼，通這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再怎麼說，誰都願意聽恭維話，滑鼠奔上去敲著餘罪的門，算是通稟了，餘罪出來就不像話了，橫披著衣服，穿著大褲衩、套著人字拖，趿趿拉拉下樓，滑鼠在背後看著直嗤笑，和別人比差了點，和餘罪比，他自覺還是蠻帥滴。

「可不，女的這麼靚，男的這麼帥……簡直不給兄弟活路嗎？」滑鼠牢騷一句，惹得那三位不禁莞爾。焦濤卻是笑著接道，給你們找財路來了，聞聽此言滑鼠知道是運輸戶，屁顛屁顛奔上樓了。

不過他多慮了，餘二哥眼裡根本沒有景色，倒是有美色，韓富虎沒有迴音才發現，餘罪的眼睛在斜瞟著沈嘉文，那視線究竟在白膩如脂的臉蛋上，還是在勝人一籌的胸器，真不好判斷，他咳嗽了聲，餘罪才反應過來，慌亂地端茶水，想起來了：「韓老闆，您剛才說什麼？辦什麼事吭聲就行，別的我也不會幹……反正價錢好商量，濤哥朋友就是我朋友，我出獄落難都是濤哥給找的落腳地。」

不過下一刻，他的眼睛直了，那焦濤，居然給了他的擁抱，那美女，好像很傾慕地握著手，好半天捨不得放，就連後面那位相貌堂堂的老帥哥，看樣子對餘罪也是分外客氣。

又一次討論，商量依然無果，這裡是不是毒品走私渠道？誰是真正的幕後？下一次走貨將要啟用誰？一連串的問題，迄今尚無正解。不過還多了一個問題，是走私犯「余小二」的問題，家裡討論這傢伙都快失控了，已經和萬頃沙一帶的走私大小鱷分庭抗禮了，再發展下去，估計只黑不白了。

「這地方的景色不錯啊，我很多年前來過，那時候這兒還是個小漁村。」韓富虎笑著道，語氣和善，說話的時候都瞥著餘罪，似乎很在乎他的感受。

「不會是……」韓富虎狐疑地看著沈嘉文，輕聲問著：「老傅做的手腳吧？他一直不同意走貨，不會是想另立山頭吧？要有這個想法，獄友可是鐵杆。」

「靠，是不是兄弟？這點小事都得我擔著。」滑鼠呵斥著，大臀一扭一扭早跑了，恢復建廠一周了，一切又蒸蒸日上欣欣向榮了。滑鼠除了跟車無所事事，又嚷著廠里的大師傅，問著晚上吃什麼，標哥嘴饞，吃不太慣海鮮，大師傅討好似的說著要做拉麵，聽得滑鼠連連叫好，又專門叮囑著，想辦法整兩瓶好醋來。

隔了一天岔嘴來了，是個兔唇哥，搬了一箱禮物，這次座談滑鼠坐陪的，主要談的是局勢問題，搞成這樣打打殺殺的，斷了誰的財路也不好嘛？餘罪裝模作樣談了一番，雙方口頭達成了互不侵犯、互相幫助、互通有無的約定，這個其實等於變相地承認餘罪的地位了。沒辦法，和諧穩定大m.hetubook.com.com局中，誰都怕出來攪屎棍，而餘罪在萬頃沙攪得這一下子，裴漁慘了倒罷，主要是大家都怕了，真是輪到自己頭上，那可是傾家蕩產吶！

「哎。」大臀道，不過補充上了一句：「要是發現了，我就說你拿了啊。」

「尼馬標哥真是人才吶，隔著手能看牌，隔著衣服能看奶……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女的是沈嘉文，男的是韓富虎，這位數年杳無音訊的走私大鱷居然出現在小小的萬頃沙，一下子讓專案組的興趣大增了。

握了握，仍然是一副不怎麼情願的樣子，告辭下樓時，連車裡等著沈嘉文也發現了餘罪老大不樂意的表情，她以為又沒淡成，「余小二」兄弟的表情讓她很詫異，就像受了點委屈似的，等上車駛出幾公里，韓富虎微微地笑著，評價了句：「搞定了，索仔一個，呵呵。」

「你的意思是？」韓富虎沒明白，這怎麼可能告訴他。

有些事你不幹，由不得你，既然找上你了，怕是沒那麼容易拒絕了，韓富虎勸也沒勸，又掏出來一張照片，排到了餘罪面前，輕聲問著：「你一定忘不了他吧？」

肯定久不了，對手對他的疑慮要無限放大。可這枚棋子現在已經動不得了，他成了走私路線上的前哨，發揮的作用已經越來越大，最起碼提供給海關的走私名單就足夠份量了。

行業重新洗牌，對於隱藏很深的毒品販運會造成什麼影響？他們會做哪一種選擇，是自運，還是重新選擇合伙人，如何選，會選哪一位。分別要針對不同的人做不同的計劃，而且細到每一個步驟，嚴格地講，機會確實不多了，被刻意扶植起來的涉黑分子「余小二」團伙，許平秋都懷疑他們在那個規則完全不同的世界還能偽裝多久。

現在可是紅極一時了，出事第二天，新墾鎮的老毛就上門拜訪了，滑鼠也沒想到，居然是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就這人居然是傳說中的走私之王，沿海走私貨的、蛇頭有不少是他的朋友，他和餘罪相談甚歡，等送出來時就大叔相稱了。

「靠，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滑鼠想想，又是幾分不忿之意，正躊躇是上去找餘罪呢，還是就擱下頭跟工人瞎扯一會兒，想了想，還是不敢打擾餘罪，小二脾氣越來越大，特別是瞅他不順眼，等閑他不敢觸那霉頭去。

「我是說……你要一回碰碰運氣，還能考慮，考慮……要是，要是常干，我那個，絕對不幹。」餘罪擺擺手，手想去拿那卡，像怕燙手似的，又不好意思地縮回去了。

問題出來了，連表現優秀也成了疑問了，焦濤心裏咯噔了一下，生怕自己受到懷疑，插了句表白道：「對，那天我們明明看到他落荒而逃的，可不知道又從哪兒找來的人……有這麼大能量，還真是很可疑。」

「那我先謝謝了。」韓富虎抱拳謝了個，江湖味道十足，餘罪似乎猛地反應過來了，叫了htｔｐs://m•ｈｅｔｕｂook•com•ｃoｍ句等等，兩人異樣時，他像醜話往前頭說似的道：「那韓老闆，有些話得說清楚，找我頂多就是送送貨……不過，那個，那個……太違法滴，那個，我是不是就……給你找其他人干。」

接著又一腿美|腿，俏立到車邊，那腿呀，像修裁到極致藝術品，能讓任何看過一眼的人產生一種美感。

「請……」

不過韓富虎卻是更篤定了，餘罪的表情極度類似一個陷得還不夠深的外圍份子，那種似乎是一種擔心和恐懼，帶著又不敢不從的無奈，他笑了。

「沒問題，嫂子發話，我沒說的。」餘罪豪爽地道。不過心裏又在暗想著，誰他媽說過好玩不過嫂子，這話簡直太對了。他色迷迷地盯著沈嘉文看，冷不丁又咳嗽了一聲，是韓富虎，似乎不喜歡他盯沈嘉文的樣子，餘罪賤賤一笑，一下子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嗯！？餘罪被噎了下，這倒是，黑社會角色太入戲了，有時候他都覺得這就是他的本色，他笑了笑，直言道：「您說的也對，不過有些事太出格了，那個……反正太出格了，總是不好，其實就正常幫人走走貨，也能掙個萬兒八千的，沒必要搞那些太玄的事……」

對於這位索仔韓富虎甚至並不看好，他出聲問著：「嘉文，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可疑啊，鄭潮剛運完貨就做了鄭潮，咱們剛想讓魚仔探探底，結果魚仔也折了……再說了，總不能有人運氣能好到這個程度，接手運輸，一點差錯也沒出過吧？」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滑鼠鬱悶地道。

滑鼠想想這些日子都覺得志得意滿，不白活這一回，絲毫沒想這樣的局勢咋個來滴，他走了不遠，想去溜達，又想自己在監視點的視線中，沒敢去，上樓時碰到了下來的大臀，問著餘二哥，大臀一指道：「午休呢，我把錢給他了。」

「如果非要算進去，也算……但它和冰毒、海洛因之類，就差遠了。」韓富虎道。

車身後越來越遠的身影，直到看不到的時候，餘罪的臉上也在笑，還真是一副傻瓜似的笑容。他溜達著回到了新華廠區，還有另一位臉上也是傻瓜似的笑容，神秘地道：「余兒，那妞胸器嚇人，而且看樣很深吶。」

他眼睛動動，沈嘉文像是窺到一般，不無恭維地溫文軟語道：「余老闆現在聲名很大啊，韓老闆是慕名而來，既然找你，肯定有點生意要談了，還望余老闆看在老傅面子上，多幫幫韓老闆。」

「據我們的外線偵查，萬頃沙、新墾一帶，以走私為生的團伙成規模的大致有四個，一是毛藝龍，在新墾鎮，諢號老毛，他是行業的前輩，有過數次走私普通貨物的前科；二是姜海，諢號岔嘴，後起之秀，也有人叫他垃圾王，電子垃圾主要進口商；三是韓富虎，此人很低調，前方沒有打探到他的更多消息，他懷疑此人走得上層路線，正常通關……最後這一個，大家認識了，裴漁，hetubook.com.com剛剛被海關緝私和地方公安聯合抓捕的……裴漁倒台，以目前掌握的證據，走私普通貨物和非法經營是坐實了，但對這個地下行業究竟成有什麼影響，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今天主要的議題是，據我們的前方消息，莫四海和這些團伙都有過聯繫，那麼問題就出來，難道是這幾個團伙都參与了毒品販運？是有意識還是無意，如果參与，對於這些人如何防控，機會對我們來說不多了，我相信，對方也應該感覺到威脅了……有可能對我們外線造成的影響要未雨綢繆，多做幾個預案，新華電子廠發生的事就很突然，以後要杜絕類似情況的出現……」

……

「看來是記得嘍……你說，你已經幫別人運送了一車了，還怕再多運點？運一次，運十次，其實沒有什麼區別……或者和你不運也沒區別，有一天這個仁兄要是出了事，你說他會不會拿你出來立功贖罪？」韓富虎笑著問。

「這個……大哥，這事不敢幹吧，你要整點家電、奢侈品什麼的沒問題，這毒品……不敢幹。」餘罪搖搖頭，回絕了。

地下地上，此消彼長，杜立才在煤炭大廈正眉飛色舞介紹著「包袱」逐漸摸清了走私組織脈絡，在他認為，離那個目標越來越近了，就聽他介紹著：

「因為我指的道上有錢吶。你這麼折騰為什麼？難道是為人民服務呀？」韓富虎嘲諷了句，又放緩了口氣道：「其實不一定都是死路，如果你幹得足夠成功，或者掙夠足夠多的錢，可以有很多路走的，比如，移民，比如，換個身份……這些都需要錢，就你現在掙法，除開養車養人的費用，一年有個幾十萬不錯了……而我這一次，直接給你一百萬怎麼樣？定金三十萬……對於你，一天就能掙夠這麼多。」

餘罪嚷著，滑鼠呲笑著，大臀提著褲子跑了，那幾位客人卻也不在意，說笑著把餘罪請上車了。

……

這他媽叫什麼？叫聲名鵲起、四方來賀吶。

他端著小茶碗，輕啜著茶水，爾後一飲而盡，這地方流行的功夫茶，從潮汕那邊傳來的。前味有點苦，不過後味回甘的時候很香，本來這種感覺很想叼支煙的，可太雅緻了，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你發達了，別人羡慕嫉妒。

許平秋在辦公室，把地下走私領域的幾個人物排了出來，和杜立才、林宇婧以及禁毒局技偵的帶頭人商討著對策。

你倒霉了，別人鄙視嗤笑。

他氣壞了，媽逼的，侮辱大爺智商的，原來是你狗日的。

「麻煩通知一聲，我是他朋友。」焦濤道。

一下子打斷思路了，餘罪像是恍然大悟道：「對呀，如果說藏，她說不定就是最深的，沒兇器呀？」

這個時候，標哥的任務就開始了，他拿著手機，把拍下的人和車號圖片發了回去，詳細地描述著來人的身高、體重、口音等方面的特徵，這方面標哥是長項，以他那雙窺牌的賊眼，你問他胸圍他都能毫無誤差地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