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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總隊部跑出來的餘罪愣了，驚訝地看著滑鼠，就跟瞅著鐵公雞要拔毛一樣，真箇不敢相信，他看上了熊劍飛，熊劍飛道：「真是聚聚，知道你的支援組都被撤了，兄弟們想你指不定鬱悶成什麼樣子呢？這不專程來看看。」

「你什麼時候正義感這麼強了？都沒幹過幾件事，還上火？」熊劍飛見滑鼠如此痛心疾首，很是接受不了。

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不行嘛，也對，一個隊長，一個指導員，又都是爺們，怎麼能說不行呢，肖夢琪笑了笑道：「那咱們的來意相同了。」

肖夢琪又一次受到這些人無底線的衝擊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可是意外的是，幾個商量的邀請計劃實施很順利，駱家龍越說這案子難，餘罪越不服氣；汪慎修越刺|激這事不能越級辦，餘罪還犟著要辦，還非就辦，媽的欺負我熊哥老實不是，咱們把兄弟們都召來，以牙還牙，以騙對騙，坑不死他們。

不過接下來就樂不起來了，畢業得越久，曾經同學間的聯繫就越疏遠了，董韶軍去學習了、李二冬在跟案子、連饞嘴的孫羿和吳光宇也抽不開身，又聯繫了豆曉波，他在禁毒上比其他人都忙，已經出去一個半月沒回來了。電話撥得餘罪和滑鼠都泄氣了，還好，聯繫到了在總隊的漢奸汪慎修，路過信息中心，又拖上了駱家龍，好歹讓這回相聚不顯得那麼冷清。

「女人褲衩的功能是……」駱家龍喃喃道，自重面子，不敢說了。

眾人邊吃邊呵呵笑著，把滑鼠刺|激得直罵娘，這當會連熊劍飛也不通融了，他翻著白眼說了，你在酒桌上又沒少坑別人，買回單怎麼了？

「特警隊是我娘家，我是從這兒出去的，不能回來看看啊，你們呢？」肖夢琪問，大眼眨著，似乎觸到了讓她竊喜的真相。

「我為什麼覺得，餘罪走到哪兒也過得比咱們舒坦啊。」熊劍飛看到了，餘罪和特警學員們的合影場面，感慨道。

「絕對不相同。」滑鼠道搖頭道。

肖夢琪不解，駱家龍一解釋，這是點人頭，點誰誰買單，她隨意一指餘罪就從餘罪開始，然後幾個人樂滋滋地喊著：兄弟吶、我的兄弟、最苦的就是你……吃喝、嫖賭、買單的都是你……

「這是我們在學校時候的酒令，一說起這個來就樂呵。」

士氣高成這個樣子，肖夢琪反倒覺得不妥了，而且這酒桌上的話，是能信，還是不能信呢？

什麼兢兢業業、什麼忠於職守，都他媽是作戲。

哎呀把標哥給氣著了，熊劍飛插|進來了：「你別光吹牛啊，我們隊兩個月十九樁詐騙案，我一件都沒拿下來，現在天天被支隊長罵。你說吧，幫不幫我吧？」

別人樂了，肖夢琪愣了，沒想到這位書生樣的駱家龍居然也有如此深的怨氣，而且她看出來了，這些貨純屬發泄，而且是要挨個發泄，好m.heｔubｏok•cｏm.ｃom像這是個既定的格式，聽到汪慎修說了什麼沒車沒房誰嫌棄的話，眾人直說他沒有新意，罰酒三杯，而被罰的汪慎修居然笑吟吟地領罰了。

「好像沒有。」汪慎修笑了，對於無恥之尤的標哥，他還是抱著同情態度的，畢竟被老婆管著的男人不容易。

「噢，我想起來了，見過你，上任的時候……工作還行吧？」肖夢琪客氣道，那個刑警隊被督察處處理后，全班人員從隊長到隊員全部換將，這位是邵萬戈推薦上來的，據說這位也算個特殊人物，就想當隊員衝鋒陷陣，死活不想當領導。是被支隊長罵著去上任的。

公務、公糧，累得老子直喘氣。

一曲兄弟把氣氛可推向高潮了，一瓶喝著在嘆著各種不如意，二瓶喝著在說著曾經的各種得意，三瓶開口，個個面紅耳赤，已經是胡言亂語了，肖夢琪趁著倒酒的功夫，提醒著熊劍飛道：「熊隊長，你？」

「別別……不能有仇恨，仇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種人才，咱們得好好向人家請教請教，騙財騙色可不是誰都能辦得到的……我還真看過幾個騙子的案例，我就納悶了，大部分都是窮屌出身，長相還不如咱們，嗨，人騙錢有錢、騙妞有妞，比咱們過得強多了……想想咱們掙一輩子工資，不如人家騙倆回。」餘罪感慨道。

背後撲哧一聲，有人笑了，熊劍飛和滑鼠回頭，看到了督察處那位聞名遐邇的女處長，熊劍飛人老實，趕緊立正、敬禮，口稱道：「肖處長好。」

「是啊，他現在和以前一樣不要臉，我想罵他就罵他，想踹他就踹他……可你們，我還敢向以前那麼說話么？瞧瞧，駱主任抱著手機比女朋友還親，汪科長比局長還嚴肅……還有，余處長，藏得比嫌疑人還深，接個電話都難，想說句話更難啊……」

放下筷子樂呵時，餘罪站起身一擺手道：「一圈走完，還有最後一項，都是苦逼沒啥變化，找出最苦大仇深的那個苦逼來……肖處長，您起個頭，您說從哪個人開始，隨便點。」

「還真是啊，咱們要能過這麼瀟洒就拽了。」滑鼠瞬間改變觀念了。

「那可不行，這是鐵律，誰也不能破壞。」汪慎修道，堅持原則了。

「裝逼。」餘罪說出來了，一臉壞笑吟吟，看著肖夢琪。

「你不要這麼齷齪好不好？」熊劍飛聽不進去了，他強調道：「怪不得兄弟們說珍愛節操、遠離滑鼠，你好歹也是領導了，不能差成這樣吧？」

有道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喝得暈三倒四、反倒是眾口一詞，飯局結束的時候餘罪嚷著買單，然後滑鼠一直在口袋裡掏啊，掏啊，有點心疼一桌五百大洋的飯錢，眾人虎著臉催著他掏錢，餘罪看他實在難為，笑吟吟問著：「標啊，要不我替你掏了？」

卻不料一www.ｈｅｔｕboｏｋ.cｏｍ•ｃoｍ句客氣，問得熊劍飛臉色如喪考妣，滑鼠撲哧一笑，吐得舌頭、露著白牙，笑得直打戰。

滑鼠可沒那正形了，一弓腰，一擺手，像打招呼一樣：「喲，領導好。」

吵吵嚷嚷中，那些心裏的小疙瘩早就煙消雲散了，於是這位堂堂的肖處長笑得直打戰，擔心之餘只得客串了一回女車夫，把酒興盎然的一群貨往刑警隊的宿舍送。

「那敢情好啊，說話算數啊。」滑鼠驚喜了。

熱鬧的場合總是有被冷落的人，滑鼠和狗熊就是，餘罪只說了幾句話，就被幾位小特警拉著去洗漱換衣，據說要照一張本訓練班的合影，總隊長和支隊的人也來了，既是審查訓練結果，又是戰前動員，於是就沒人招乎滑鼠這兩位不速之客了。

「還真是，現在這人心有問題，只要能掙錢，什麼都敢幹。就把咱們警察累死，也管不過來啊。」熊劍飛感慨道。

「我們找余賤……」滑鼠一道，狗熊隨手把他撥拉過一邊接著：「玩……一塊聚聚。」

「變化？你指望他變啊？」駱家龍翻白眼了。

「那還是相同的，有求於人，都是這種患得患失的表情，而且都擔心對方拒絕。」肖夢琪道，看看愕然的熊劍飛，又補充一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開口啊？或者，看他也成光桿司令了，幫不上什麼忙了？」

「還是有的。」不同聲音來了，餘罪側頭時，是熊劍飛，熊劍飛一飲而盡，頗有感觸地道：「他沒什麼變化。」

這話聽得肖夢琪莞爾一笑，滑鼠剛和餘罪碰了杯，斷續聽到了這壞話，直斥著：「說什麼呢？是不是兄弟啊？」兩人一爭執，駱家龍說了，尼馬借的五千塊錢趕緊還啊，不還我給你老婆打電話，滑鼠拍著桌子嚷了，把你嚇成這樣，我說不還了嗎？早知道你這麼小氣，孫子才向你張口。

「幫！孫子才不幫。」餘罪道。

尼馬還那多的女特警，滑鼠酸溜溜地道：「還真是啊，白天晚上都被女特警騎著，自得其樂啊。」

拿著手機的駱家龍怔了，汪慎修撫著臉龐，很多次在鏡子前都不認識自己了，此時又是一種陌生的感覺襲來，讓他在面對昔日的同學時覺得好像疏遠很久了，餘罪也愣了，端著杯子，手僵在空中，只有滑鼠得瑟了，一頓杯子自飲一杯，朝熊劍飛豎大拇指說著，這才是兄弟。其他人都尼馬成女人褲衩了。

「是啊，我說替你掏啊。又沒說掏我自己的錢包。走了，今晚兄弟們高興，誰也不能回家陪老婆啊，到狗熊隊里，關上門打牌去。」

三個人說著就要走，這當會餘罪可急了，直追著攔著：「別介……聚聚，一定得聚，瞅瞅誰在都叫上，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日子沒見面了。」

比如駱家龍手裡不離那台智能機子，這個技術宅更宅了；比如汪慎修，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得深和_圖_書沉了，變得沉默寡言了，你不管說好話壞話，他都是淡然一笑。狗熊雖然還是個實誠性子，可因為沒房沒車連女朋友也沒有的緣故，這些年很少和曾經的同學一起聚會了，比犯罪形勢還嚴峻的生活問題，讓他變得像一個離群索居的人。

借出錢的反而不對了，氣得駱家龍直豎中指，尼馬等著以後再借你吧。滑鼠氣咻咻被餘罪拉著坐下了，咧咧道著，稀罕呀，借你倆錢掛在嘴上，還說人家壞話，也不嫌寒磣。

「聚聚唄，多長時間都沒聚了？吃頓飯，你挑地方。」滑鼠給了一個無懈可擊的邀請。

喲，全說中了，滑鼠的大餅臉對著狗熊的土賊臉，相視俱是愕然不已。

一說皆笑，肖夢琪直接笑噴了，看來，這是婚後生活的總結了，這一句也敞開了眾人的胸襟似的，餘罪一問誰來接，駱家龍就接上了：

「鬱悶？至於嗎？」餘罪怔了下，又疑惑地看著肖夢琪，工作單位相距甚遠，她在市局，等閑難得見上一面，上次見面都不知道幾個月前的事了，肖夢琪給了個揶揄的眼神笑著道：「本來我以為你很鬱悶，不過見面才發現，你好像自得其樂啊……那算了吧，滑鼠，看他這樣，用不著請吃一頓安慰呀。」

敲著、磕著、叮叮噹噹貌似紊亂的聲音，肖夢琪還沒明白這是幹什麼，駱家龍也拿著筷子敲上了，汪慎修意外地笑了，加入到了敲碟磕碗的行列，敲著敲著，連熊劍飛和滑鼠似乎也高興起來了叮叮……噹噹，帶著興高采烈地跺腳，然後餘罪帶頭說唱著：

「就是，白關心了。那我們走了。」熊劍飛道。

熊劍飛說著，又自斟自飲了一大杯子。

問好是問好嘛，可這滿臉淫笑得，直往女領導胸部瞄，實在不能觀瞻，肖夢琪知道他就這貨色，自動過濾，回禮道：「你們好……你是？很面熟啊。」

「走吧，坐我的車。」熊劍飛一攬餘罪，兩人互擂著肩膀，說說笑笑朝車走動了。

「有道理，我現在回頭想想，最幸福的日子不是現在，而是以前當特勤沒人管的時候。」汪慎修說出心裡話來了。

「那種低級手段，還用你教？」滑鼠反問著。

兄弟吶，我的兄弟，最親的就是你。

「不是警察不行啊，而是壞人太行了。」滑鼠笑道，大致說著開化路刑警隊破案率屢創新低的事，捎帶著把自己躺槍的事也說了遍，直嘆這年代真是世風日下，拼了這麼多年，壞人不見其少，愈見其多了。

背後，肖夢琪和滑鼠使著眼色，在偷著樂呢。

「噢，我又明白了，看來工作不怎麼行？」肖夢琪笑道。

反正是借錢的不對，氣得駱家龍哭笑不得。肖夢琪有點尷尬，沒想到男人間也這麼瑣碎，還是餘罪坦然，攬著滑鼠道：「標啊，你想開點啊……不是兄弟們非要說你壞話，主要是因為，想說你一句好話，實在說不上來啊和*圖*書？你們說說，有嗎？」

「我倒不是正義感強，我他媽就火大，這麼好的事怎麼就沒讓我碰上呢？沒碰上就罷了吧，這干好事回頭還抹我一身屎（事）。」滑鼠一拍巴掌，看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這話不對，警察一般不是被累死的，被憋屈死、被鬱悶死、甚至被那些白痴事主氣死的，更多。」滑鼠道，對於上午那位報案的白痴女實在記憶猶深，他白話著：「跟你說你都不相信，上午到我們所報案的，揍他媽搖搖微信，就搖到床上去了，然後被人騙財騙色，居然還執迷不悟，都不相信自己被騙了……」

噗……肖夢琪把嘴唇咬了，臉紅耳赤地看著滑鼠，這齷齪貨兩杯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很長時間沒見，不那麼露骨，流氓得很有深度了。

這麼大方，把兄弟們看愣了，然後滑鼠驚慌地趕緊亂摸口袋，然後氣得痛不欲生，罵著餘罪道：「狗日的還說替我掏，那是我的錢包，又偷我東西。」

過得都苦逼，誰把誰嫌棄。

最後一個字，幾雙筷子齊齊指向滑鼠，滑鼠來了個欲哭無淚的動作，肖夢琪反倒不好意思，直道著：「別別，一會兒我來。」

說著就對瓶吹上了，咕嘟嘟連下幾口，驚得汪慎修趕緊拽著道：「熊哥，行了，都知道你行大於言。你都灌了，我們喝啥？」

「領導一上台，道德就敗壞，這不自然規律么？」滑鼠好得意地道。

「就是，再點盤什麼菜，我得把利息吃回來。」駱家龍幸災樂禍。

然後肖夢琪勾勾手指，兩人不自然地，一右一左湊在肖處長身側，聽著面授機宜。

噢，狗熊一拍前額，差點把正事忘了，他一拉滑鼠，擠著眼，兩人看看餘罪喝得臉上冒汗了，滑鼠一湊上來問著：「余兒，有幾個案子，你得幫我想個轍。」

熊劍飛一樂，卻不料餘罪端著杯子道：「明兒咱們一起找邵萬戈去，咱罵回去。一窩出來的，他牛逼個毛啊。想當年兄弟們菜鳥時候就直接上大案，他差遠了。」

「開化路刑警隊長熊劍飛。」狗熊回道。

「是啊，我們正在想……算了，看樣拉倒了。」熊劍飛道，話說得戛然而止，明顯覺得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房貸、外債，壓得老子還不起。

那可不行，兄弟們說了，你買房早，那房子早翻一倍了，數誰也數不著你苦逼。還有出餿主意，要不標啊，你離婚吧，一離就賺，馬上就有錢了，幾人把滑鼠逗得怒吼著：呀呀呀，再刺|激老子跟你們都絕交啊，媽的沒老婆的都嫉妒，想坑我不是。

「提醒一句啊，不老老實實買單，都給他老婆打電話，就說單位發獎金了，問細妹子滑鼠上交了沒有。」餘罪憋著壞水道。

「什麼意思？」肖夢琪噎了下，兩眼圓睜愕然問。

過得都苦逼，誰把誰嫌棄！

餘罪一揮手，錢包扔回去了，藉著酒興，應者雲從，呼啦圍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撥，勾肩搭背相攜去玩了，怏怏不樂的滑鼠被駱家龍摟著，看在收回利息份上，寬限你小子兩個月。滑鼠委屈地哀求著，看哥慘成這樣，有點同情心好不好，起碼得免一半債。

話題一下子回到了詐騙案子上，駱家龍在大嘆治安環境的持續惡化，汪慎修排著理由，這種案子論難度，不比大案要案簡單，一個異地作案就把大部分經費捉襟見肘的單位難住了；滑鼠更是義憤填膺，講了自己躺槍的事，直揚言抓著那騙子得把他蛋黃捏出來。

即便從警多年，她依然看不太懂這個純爺們的世界，不就幾瓶酒精嗎？至於催化成這個樣子嗎？瞧那一群你摟我，我抱你，說不完的話，比兩口子還親熱啊……

背後的人又撲哧笑了，兩人爭執著卻是忘了這位肖處長，熊劍飛不好意思地閉口了，滑鼠可沒這覺悟，好奇地問著：「肖處，您幹嘛來了？」

兄弟吶、我的兄弟、最親的就是你。

「當然算數。」餘罪一轉身，掏著錢包給服務員數著錢，六張，一扔道：「不用找了。」

可還是顯得有點冷清了，一轉眼畢業五六年了，又不在一個警種，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工作，等再坐到一起才發現差別很大了。

駱家龍小聲解釋給肖夢琪聽了。

就是氣氛即將僵住的時候，就在駱家龍和汪慎修都覺得有點不自然的時候，餘罪像大夢初醒一般，筷子磕著杯沿，指指駱家龍的手機，收起收起，又指指汪慎修的臉，笑笑，漢奸你的風騷呢？

……

實在不好說啊，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你罵我、我唾你、你損我、我將你，連汪慎修也失態了，拍著桌子嚷著，不行，我也去，不就幾個騙子嗎？毒販咱們都抓過。駱家龍也被將得放棄初衷了，直嚷著：你們以為我不想去啊，在辦公室早快憋死我了，你只要能申請到經費，我和你們一塊花去。

肖夢琪臉一苦，其他人一笑，直斥著餘罪吹大話，熊劍飛難堪地解釋著，罵回去也解決不了案子啊，他現在想回去當隊員都難了。

一人一個花樣，都在發泄胸中的悶氣，不過似乎從中找到曾經的親密無間，罰了汪慎修三杯，又罰了滑鼠五杯，到熊劍飛行令時，他知道自己笨，老老實實道：「我不會說，我直接喝。」

滑鼠也變了，肖夢琪聽到了幾個人齊齊損滑鼠，她不知道內情，小聲問駱家龍，駱家龍說了，這傢伙自從結了婚，越來越無恥了，混吃混喝從不買單；而且走到哪兒都借錢，借的錢你不朝他要，他就不會主動還。所以呢，兄弟們都說了，珍愛節操、遠離滑鼠；防盜防搶防滑鼠等等。

「就你這智商，高級的我教你，你學得會嗎？」餘罪道。

什麼領導交待、什麼上級安排，都他媽是放屁。

「多逮幾個嫌疑人，摁回派出所揍幾頓不就行了？」餘罪瞪著眼道，這麼多年了，滑鼠長進實在令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