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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之崛起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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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南國事 第192章 南北兩地

第一卷 南國事

第192章 南北兩地

「一擔好山河,英雄造。大帥果然是真英雄。」
但薩哈洛夫卻是一副沒聽見的模樣,他坐著馬車,就命令車夫立即朝旅順口趕去,甚至於連頭也不回。
被槍口指著的伊藤柳太郎怒視著紀鳳台,這個該死的清國奴竟然出賣了自己。這會的他到全不見了先前的卑微與猥瑣,而是立刻挺起身來,同時收起臉上的怒火,很有禮貌地的向面前的這個軍官鞠躬致敬。
自己的信手之做被人這麼一贊,陳默然卻是高興地笑說著。
一個化妝成中國僕役的人,走進了紀鳳台坐著的客廳里,紀鳳台一看見他進來,就連忙恭敬的起身迎接。
人群中的有人開始詛咒起了這位市長先生。
「謝謝你的合作!」
「我不否認,就是我。」
「卜五呀,你知道嗎,自本帥從他國歸還中國,有一個恩人!」
「昨天,張季直已經接受了臨時政府農商部部長一職。」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時,伊藤柳太郎看到那人身後的十幾名士兵已經端起了手中的長短槍對準了他。
「賦詩寫詞,我是外行,聊以抒懷罷了。」
徐世昌盯著陳默然那張似笑非笑的面龐回答道。
「人皆道陳逆有一恩人,卻不知陳逆亦心感一人。」
「香帥已遣散幕僚。」
這會徐世昌覺得自己身上的血都滾動起來。
「江寧臨時政府在處理外交政務時可不是這樣。」
「說實話,我要謝謝袁世凱,他派你來江寧,卻是把你送給了臨時政府,卜五呀,你與袁世凱有長幕之情,我自會體諒,你告訴袁世凱,他苦於人臣之本,那好,我就送給他一借口。」
徐世昌這話不是杜撰出來討好陳默然的,而是說的真話。自從三天前以光復軍大帥、臨時政府執政雙職走進民眾的視野中以來,英國、法國、美國等國的報紙就常常有意識地登出讚揚陳默然的文章,說他是中國真正的能人。而最近東交民巷的公使們在抱怨中國朝廷辦事疲沓時,常不免捎帶一句話。
「滷肉、烈酒,兄弟們聽到大人們要撤走了,便帶來一些酒食,與諸位共娛樂一下!」
「這詩倒有幾分氣魄!」
「他與我足足談了四五個鐘頭的話,直到半夜才送他回到客輪上。」
「伊藤先生放心,我這就給張德祿打電話,他是公益局局長,冶安隊是歸他管……」
陳默然說到這裏,輕鬆地笑了笑,拈起一塊核桃仁放到嘴裏嚼著。徐世昌卻是聽的有些好奇,心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人?他心感何人?
抬眼看了眼徐世昌,陳默然重新點燃一支雪茄,慢慢吞吞地說。
「伊藤先生,這……」
黑暗裡已經站著一批俄國人,因為沒有車輛,所以他們各自背點行李,準備步行幾十公里到旅順去,所有的人都是最普通的居民,職員和工人,此刻他們不得不拋棄自己的家產,像最初時來到這裏一樣,如窮光蛋一般的朝著旅順走去。
瞧見徐世昌聽到這句話時驚訝,陳默然卻詭譎地眨了眨眼睛說。
「那麼市長閣下,就請您把您的馬車讓出來給小孩們坐吧!」
一言一語,皆驚徐世昌心頭一驚,他沒想到自己這趟來江寧竟然……次長!雖說尚不知眼前的大帥任已為何部次長,但他卻明白,苦待一生的機會就在眼前。
「真是個混蛋!」
站了起來,陳默然大聲笑道。
紀鳳台被伊藤的話驚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
「南下進剿大帥之光復軍。」
「這個問題,按理要我問你才是。我雖為光復政府之執政、光復軍之大帥,於國體理應不表任何意見。你雖身為滿清官員,但已有舉義之心,又是社會賢達,你說呢?」
「大帥,季直先生授職后,離開江寧卻又是為何?」
「你說的是實話。」
「是的,這自是當然!大帥,我想請教您。依您看,國家將來光復后,到底會走出一個什麼權閣?」
帶隊的隊長手指著身後兄弟們手提的提籃一笑,笑中帶著討好的意思。
「再大的法都要靠人來執行。憲法制好國家只是其一,但最終還要有能人才有治世。」
「紀先生!」
「張季直知我心感一人,所以才會自靠往武昌一行……」
「你也無法否認不是嗎?」
「武昌!」
徐世昌不想再多說閑話了,開門見山地把此行的目的抖了出來。
「卜五,我給你說一樁事,這不算是什麼新聞,估計過幾天就會見報。」
這一切都似乎跟書房主人的性格外貌十分接近。四壁懸挂幾幅山水畫。臨窗的牆邊掛一幅字。徐世昌認得這是主人的手跡。書法雖不算好,但一筆一畫遒勁有力,寫的是一首題作《滿江紅》的詞牌:
陳默然這句話與徐世昌的思想有相通之處,也有不相通之處。此時當然不是辯論的時候,徐世昌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他望著陳默然說。
陳默然沒有直接回答徐世昌的提問,卻和-圖-書扯起了自己的過去。
「我漢人豈可為清臣?告訴他,極早反正,方可上對得起祖宗,下對得起子孫,本帥雖不願與同胞持戈相像,然兵火無眼,若他日于戰場相見,光復軍上下,眼中只有敵人,而無同胞之分,更何況是持戈事清之同胞!」
「庚子淚,甲辰恥,炎黃恨,何時雪!願英靈,永保金甌無缺。魂魄化作精衛鳥,血花濺作紅心草。看從今,一擔好山河,英雄造。」
「身於何處?」
放下手中的核桃仁,喝口茶沖沖嗓子陳默然繼續說下去。
問題被踢了回來后,徐世昌搖搖頭,苦笑道。
陳默然習慣地點起一支雪茄,又指了指煙盒,示意徐世昌自己拿。
「見笑,見笑!」
徐世昌急切地問道一句,若是說連湖廣總督都……那麼袁大人看來是要儘快易事了。
「俄國人?」
當這些請願的俄國難民離開薩哈洛夫公館跟前的同時,隨著大隊的俄軍離開達里尼,一大群身穿俄國軍裝衣袖上卻是縫著一面「黃龍旗」的窪口公議會治安巡邏隊,已經出現在街頭執行治安巡邏任務,同樣也有一批穿著同樣軍裝的官兵開始朝著城外趕去,接管了俄國人遺留下的大批完好無損的防線。
醉酒的功夫,一隊窪口公議會的治安巡邏隊出現在商港外,手提著酒瓶的俄國兵並沒有阻止他們,他們已經接到了來自團長和市長的雙重命令,俄軍撤出之後達里尼將由這些中國暫時負責維持治安。
商港外的俄國兵開口言語道。
徐世昌被陳默然這種突變的神態弄得有些迷惑。
紀鳳台一愣,他並不知道這人為何謝他,而看著來者將槍口指著伊藤柳太郎,他心裏頓時升出不祥來,額頭立即湧出了汗水,那……那個張德祿是想害死自己啊!
「既然是不想出兵,可以起義反正呀?」
「什麼?」伊藤柳太郎雙眼一瞪,驚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無法背著自己的東西,走上幾十里路!」
「進剿光復軍嗎?」
「那就把自己的東西留在這吧,也像我一樣把自己的全部房產都留在這裏,現在打仗了,又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徐世昌笑說著,又看了最後一句。
「哈哈哈!」陳默然十分快活地大笑起來。
「袁大人先跌傷足,隨後又裝病,還請大帥明鑒,袁大人他不想出京。」
「大帥,我在來上海的時候,看到報紙上皆談他日光復,當由民和圖書眾推選於國於民有奇功者為皇帝,行施憲政!談什麼制定憲政!如今中國之勢甚威,哪裡是制定憲政的時候?就算制定出來了,條文列得再好,又有誰來執行呢?誰來監督呢?還不是一紙空文而已!」
被這一幕變故嚇的回不神來的紀鳳台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窪口冶安隊的清國人,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默然明知故問。
「起義反正,只恐性命不保。」
突然話音一變,陳默然冷淡地說了一句隨後看著徐世昌,又補充一句。
被關在囚犯馬車車廂里的伊藤柳太郎,在馬車朝著市中心走去時,他驚訝地看到這大街上隨處可以看到似乎正在埋著炸藥的清國人,他們……他們想幹什麼?
徐世昌聽著這句話面上一驚,武昌!瞬間他便明白這陳大帥心感何人了。
說罷,陳默然提筆在紙上寫了兩字。
「卜五呀,你知道那些幕僚現在大都身於何處?」
陳默然從鼻子里噴出一股煙來,冷笑道。
「他現在可是時日無多!徐次長!」
薩哈洛夫無奈的聳肩答道。
「帶兵南下做啥呀?」
陳默然端起他的墨玉杯喝了一口。
微笑著,看著徐世昌,陳默然想再給陳默然推一把勁,於是便對徐世昌說道。
凡是可以開動的列車早已經被軍方徵用,用於撤出防禦達里尼的上萬名官兵,而僅有的幾輛火力,則用於在執行毀滅一切重要設施的16狙擊步兵團的撤退,搭載著撤向旅順的士兵和軍官離開了旅順,為了能夠趕到旅順,一無所有的居民們不得不趕去向市長請願。
在說話的時候,徐世昌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帥,這於國於民有奇功者是誰?無疑即是眼前之大帥,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一來是心有所想,二來卻是想探一下眼前大帥的心思。
相比于徐世昌的不解,陳默然的眼神驀地光亮起來。
「你……你們……」
請願的人們向市長請求著。
這徐世昌已經摸清了,陳默然並不拒絕袁大人反正,他是在看價碼。
「向中國商人和房東去徵發一些馬匹和馬車吧!」
「卜五,你真會說笑話。」
「不,我想伊藤先生誤會了,我們是清國人,又豈會把你交給俄國人,只是根據中立條款,伊藤先生出現在清國轄地,是不合適的,我們會在明天把你送出大連!」
「卜五,麻煩你回去告訴袁大人,體內之血,身後和-圖-書之名。」
「伊藤先生,請您明示!」
「能剿得動嗎?」
伊藤柳太郎無奈地笑了下,面上全無一絲懼色。
「什麼?」
紀鳳台一愣,詫異看著眼前的伊藤柳太郎。他所委託的任務,自己已經完成了,大連並未遭到破壞,商港依然完好,還需要解釋什麼?
說著話林郁青又一次把視線投向紀鳳台,從決定放棄紀鳳台的時候,團長就已經決定弄死這個趁火打劫的「三姓家奴」,自然的借刀殺人成了最簡單的法子。
陳默然捻了捻唇上留出的八字須,微笑著,洋人說什麼他不在乎!但他在乎的是那些外國人這種表現,卻已經使不少人認為臨時政府已經得到了列強的半承認,但至少現在這隻是空想罷了。
「請大帥放心,世昌一定說服袁世凱陣前起義反滿!」
薩哈洛夫面不紅心不跳甚至面帶些愁隨地回答道。
「什麼事?」
「大帥,我這次是奉袁大人之命來彰德的。他要我稟告您,他絕非一心事清,只可惜滿人逼迫,所以才不得不帶兵南下。」
「大帥,如今全國上下皆把你看作是民族光復的希望,連洋人都說未來中國離不開大帥。」
「峴庄公是大帥之恩人!」
陳默然將雪茄在煙灰缸上輕輕地磕了一下,灰白的煙灰散落在黑紅色的缸子里,猶如加上一層薄霜。同時笑看著面前的徐世昌,這位陳默然的幕僚兩天前還在京城,可此時卻已經到了江寧。
「哦!忘記告訴伊藤先生了,根據薩哈洛夫市長與大連縣知縣劉縣長簽署的協議,現在達里尼已經歸還給清國,這裏已經是中立地區,所以,還請伊藤先生停止在這裏不合適的舉動!」
這時瑞莎端著茶點笑吟吟地進來,溫婉地招呼徐世昌用茶,然後輕輕地把門帶上,不出聲地下樓去了,而徐世昌看到這位明顯有著西洋血統的仆女,卻是一愣又微一皺眉。
「什麼……什麼?」
「魂魄化作精衛鳥,血花濺作紅心草。這兩句非真英雄不能吟。」
「袁大人知已是漢人,所以亦不願率兵南下。」
徐世昌贊了一句,這詞雖說寫的平仄有些不通,但想著陳默然自幼兒長於海外,能寫出這詞已經超出了他的料想。
伊藤柳太郎壓下心頭的怒火,站起身逼視著面前紀鳳台,這個該死的清國奴,竟然把他給玩了。
在大連商港內,直接負責破壞任務的蘇霍姆寧工兵中尉,此時早已經喝的爛醉,在他的身邊十幾名俄國士兵同樣喝www.hetubook.com.com的爛醉如泥,這是市長給他們送來的酒。
徐世昌心裏想這與自己何干,遂問。
被大帥的一句話嚇的渾身打個激凜的徐世昌,尷尬地笑了笑。
徐世昌掏出一支來,邊擦火柴邊說。
「你們來早了!」
弄得朝廷很難堪,袁大人之所以擔心滿清不日將滅,除去光復軍得民心、軍勢之外,洋人支持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告訴你們袁大人,時不待他、勢亦不待他!」
當徐世昌走進書房時,陳默然已經坐在軟墊紅木矮腳椅上等他了。徐世昌掃了一眼書房。這是一間完全按中國傳統文人習氣布置的書齋。古色古香的書架上,幾乎是清一色的線裝書。書桌大而厚重,上面擺一台足有一尺見方的石硯,大號鼎形仿古青銅筆筒里,豎著十來支粗壯的毛筆。
「我沒有權力沒收中立國居民的財產!」
「對不起,這點我辦不到,史特塞爾將軍要我在明早八點鐘之前,超到旅順口!」
「紀鳳台先生,我需要你來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郁青笑看著面前已經放棄抵抗的伊藤柳太郎。
陳默然將未抽完的半截雪茄扔在煙灰缸里,鼻子里重重地衝出一股煙,同時補充一句。
「早是早了點,可這不……」
林郁青笑著反問一句。
張季直就是張謇,當年大魁天下的狀元,今日南通大生紗廠董事長。可謂是南省商界名流。
「好吧!現在你們可以把我送到俄軍兵營里請功了!」
居民們一見到市長薩哈洛夫,就大聲哭訴著,要他找一些馬車,以便讓那些婦女和孩子能夠乘著車去旅順。
這會不單是伊藤,就是紀鳳台也被這個人的話驚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在一行人押著伊藤柳太郎離開自己的豪宅時,紀鳳台瞧見那伊藤投來的目光中的寒意,心頭連打一個冷顫,他知道,自己若是想活命的話,現在就得離開這裏,否則花了一千兩百萬盧布的日本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伊藤柳太郎大尉!」
朝前走一步林郁青沖紀鳳台行了個軍禮。
「哦?是嗎?」
徐世昌點點頭,在京城時有不少御使曾前「陳氏能得今日,系劉峴庄所為」。
就在他拿起電話的時候,一個僕人卻走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幾名身穿俄式軍裝的中國人,帶頭的一個頭剃短髮戴著俄式軍帽軍官。就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原本盛氣逼人的伊藤柳太郎頓時就沒有腰骨,原本個頭就不高他的腰間一松,變得謙遜而文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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