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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之崛起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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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帝國的崛起 第77章 公平

第二卷 帝國的崛起

第77章 公平

沒錯啊!
「歷史,歷史會證明我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過去,很多事情,像工業規劃什麼的,我不懂,所也就不問了,我這個總理大臣,就是在帝國新舊官體的緩和,是……嗯,維繫帝國政體穩定的一道基石」
剩下的話張之洞還真不好過,雖說隱約猜測這有可能是陛下的意思,但為人臣的豈能妄揣測聖意,更何況陛下昨日說的非常清楚,由司法機構處理此事,甚至還建議由咨議院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調查上海武裝叛亂事件中的通敵罪行。
擺擺手打斷袁世凱的話,張之洞看著那副《古北口長城圖》,然後整了一下身上的漢式典服,這或許是他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即便是在平時非大典之時亦身穿漢服而非新制衣。
「可陛下,您難道就不怕如此大動干戈會有損國體嗎?」
他坐在那張圈椅上,手扶著椅手抽著煙沉思著。眼前的書桌上放著一份來自調查局的報告,那是調查局羅列的逮捕名單。
而在書桌的背後牆壁上懸挂著陛下的半身戍裝畫像,在中國這幾乎是官方式的擺設,政府部門、學校以及大多數國民的家中,都懸挂著陛下的半身畫像,有的是政令要求,有的則是表達對皇帝忠心的一種方式,而在書桌的對牆上,則懸挂著那幅陪了他幾十年的《古北口長城圖》。
如果全部逮捕的話,可謂是將共和派一網打盡,並且重創立憲派,到那時,在這個國家之中,再也不會有人反對自己,所有反對自己的人,都將會身敗名裂,身陷囚籠之中,甚至在某地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座監獄。
姬麗的話語在陳默然在那份名單上簽字的時候,突然在耳邊響了起來,懸著筆,陳默然的雙眼盯著那名單。
陛下知道這一切嗎?
為什麼自己會心生愧意?他們是自找的不是嗎?他們背叛了國家,背叛了……只是極少數的人!
近兩百平民死於于叛亂之中,這一切都是因日本僑民參与其中的緣故,日本,又是日本!
雖說這看上去似是無權無責之任,可久歷官場的他豈不知道這事關帝國未來千百年之穩定,其變革一改自隋朝起一千余年之政體,這或是他這一輩子能做的最後也是最重要最大的一件事了。
袁世凱問了一句,實際上他來這也是為了這件事。
我的大學里學術是自由的,無論國立、私立,都是大學自治,教授治校,學術絕對自由。要是教授們感hetubook•com•com覺校長不像話,就可以聯名驅逐。大學里的教授,就算是自己去了,他們也可以不理不睬,在課堂上愛怎麼講,就怎麼講,從不擔心因為學術以外的原因被開除了,就是教育部、甚至自己都沒有權力開除教授。
學術自由是為了促進國家的教育,沒有學術的自由,就沒有思想的自由,沒有思想的自由就沒有科技的進步。國土可以統一,但是思想學術都統一,國家的創新能力也就根著玩完了。
「張……張相,您……」
輿論自由是為了監督政府,政府沒有監督,就會肆意妄為,官員沒有監督就會魚肉百姓,法律沒有監督,就會……
甚至就是連楊度、孫中山等人都在位列名單之上!難道說陛下真的要借上海通敵武裝叛國案施以鐵腕嗎?
儘管作為帝國總理大臣,但是他的辦公室房間不大,與其它文武官員房間內大都擺設著西式的辦公桌椅不同,這個房間里的辦公擺設無不是傳統式樣,有很多甚至是他從湖北帶來。屋裡唯一一樣西方式裝的擺設,只有一套舒適但卻不豪華的皮面沙發。一張普通的紅木書桌靠牆而置。靠牆的玻璃書櫥里擺了的書籍,除去古文典籍外,書櫃中還有不少西洋政經譯書籍譯本,作為帝國總理大臣,無論是中學為體也好,西學為用也罷,他總在學一些西洋的東西,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道理,久經官場的他豈會不知。
……
「可你還年青,若是……就拜託你了!」
我這麼做是沒錯的!
張之洞又開始在地毯上踱來踱去,那些蒼老的臉上儘是一絲憂色。
「快!快請他進來。」
恨恨的在心裏想著一定要給日本一些顏色看看時,餘光看到桌上的那份報告,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書屋裡飄浮著一縷縷淡藍色的煙霧,在過去的一個多小時里。陳默然已經連續抽了好幾支香煙。
「這次,我必須要過問此事,否則國之大亂將由今始,蔚亭,老夫已老矣……」
在說出這番話時,陳默然於心底苦笑一聲,真的有公平嗎?
「我更怕司法遭到干涉后,公平不在!」
與大多數高級官員有一點與眾不同的是,他的辦公室里沒有裝電話。目的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干擾,必須來請示他的事情要通過他的秘書長 的允許才會來敲他辦公室的門。在絕大多數時候,他經常獨自一人幽閉在這間與外界隔絕和-圖-書的辦公室里,閱讀一些公文和信件,抑或是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思考著一些重大問題。
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似乎是為了自己開脫一般,他又在心底念叨起自己的功勞來。
到那時,自己將大權獨攬,自己意志將會成為國家的意志,自己將會成為帝國的化身,想到這一切,陳默然發現自己並沒有過去幻想著這一切來臨時的那種激動,反而,產生一種愧疚之意。
這個念頭不過是剛一冒出來,張之洞的眼前就浮現了出陛下曾經的言語。
輿論也是自由的,他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政府不會幹涉他們,記者想罵,也就罵了,甚至也有罵自己的,自己不也是一笑了之嗎?
「3859人!」
「張相,有什麼事嗎?」
「陛下!」
「給人以做人的尊嚴!這就是我所追求的理想國家!」
雖說袁世凱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但張之洞還是老道的把事朝臣工身上扯,把陛下撇個乾淨,這才是為人臣應該做的事情。
「上海通敵叛國案,自然要懲處,可是……昨天逮捕一千多,今天又是近四千人!」
在見到陛下的時候,張之洞立即深鞠一躬,儘管陳默然說了免禮,但他仍然沒有直起腰身。
心底佩服著張之洞的老道,袁世凱倒是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張相,您……」
「蔚亭,知道今天司法部……」
在這份名單上寫下幾句話的時候,陳默然默默的在心裏對自己說道,歷史,歷史最終會證明一切,幾十年後,或許,人民會感激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他們會理解自己今天的選擇是多麼必要而又無奈的選擇。
「陛下,總理大臣求見!」
袁世凱還是再次試圖勸阻道,做事總是要做全的。
「好啦!蔚亭!」
「張相,您是擔心這是陛下的意思嗎?」
張之洞熱絡的請袁世凱坐下來,這事他還真得要聽聽袁世凱的意見,他比自己更擅於揣摩陛下的心思。
「張相……」
就在剛剛十幾分鐘前,他看到了帝國調查局、帝國警察總局向他呈送的一份報告,這份報告確認了共和派涉及到「上海叛亂」,因司法部長率團出訪,司法部次長已經批准了一份史無前例的逮捕令、搜查令。
張之洞說出了陛下曾經的言語,他也樂得如此,他在湖北辦工業時,亂插手,結果浪費國弩無數,現在陛下一文錢都當成幾文花,自然不敢放手讓他折和-圖-書騰,所以,他知道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做這緩衝器,磨合新舊官體。
心憂著,張之洞站起身。
有什麼比至高無上的皇權更具誘惑呢?現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誰會放過呢?
「打著陛下的名義?……張相,您的意思是調查局?」
張之洞揮了揮手,在袁世凱還未走出辦公室時,他便朝著辦公室外走了出去,在他離開后,袁世凱卻是無奈地搖搖頭。
「陛下身邊儘是一群年少尚不經事,又而未經磨礪之臣,豈會明白如此大動干戈有傷國體。」
「陛下,陛下為聖君,自不會籍此……我是怕有些人打著陛下名義,徒增禍端啊!」
那些人不同於教授,不同於記者,教授的學術自由是為了中國的未來,記者的自由是為是監督政府的權力行施,可那些人呢?那些人只知道為野心而犧牲國利,他們的眼裡就只有政治上的分歧,而沒有國之大義。
「在任何一個國家,君主都把國家看作是『自己的』,可是,從另一面說,這種傳統也意味著,國王必須『愛自己的子民』,像愛他的家人一樣去愛自己的子民,因為這是國王的責任……」
喃喃著這個數字,看著那一個個名單,張之洞似乎看到了歷史的重演,只不過幾百年前,洪武帝是借胡唯庸案殊連甚廣,而現在,卻是……
從昨天「上海叛亂」之後,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就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政波,而接著類似的消息紛至沓來,各地先後關閉了共和派的報紙、會所,逮捕了大量的涉及「上海武裝叛亂」事件的相關人等。
張之洞年已六十八歲,雖說身體看似還算不錯強健,但踱起步來,緩慢的步履卻沒有多少力感,無論是神色或相貌他都已經顯現出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的老態。
「希望老相能勸住陛下吧!」
「死32,傷159……」
那是根據在叛亂頭目梅恩平以及其它相關人等的家中抄出的名單、信件逮捕的,那時已經超過一千人,正如他所擔心的一切,逮捕在今天再一次擴大了。
張之洞臉上露出義無反顧的笑容,似寬慰袁世凱一般,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傍晚時分,張之洞還在他的國務院辦公樓四樓他的辦公室進而來回踱步。日落後的窗子滲進一些灰白的光線,映在他的額鏤深紋的臉上,這張臉上好像罩了一層陰影,只有那長長的白須被陽光照的更白了。
「好啦!蔚亭,我們不要爭論了。假如身為總https://m•hetubook.com•com理大臣而不去向陛下曉明其間厲害的話,這豈是人臣所為!」
現在的張之洞可不像過去那般輕視袁世凱的不讀書,現在他們兩人可謂是交情頗深,兩人皆為保皇派領袖,無論于公于私都要和睦相處,更何況還有袁世凱的刻意奉誠。
敲門聲響了起來,然後他的秘書長 開門走進來。
他的話音下后,身材稍顯肥胖的袁世凱走了進來,看見了窗口灰白的光線里,張之洞瘦長的身影。
所以他才會毫無任何怨言,但現在這件事,他覺得自己這個總理大臣必須要出面問上一問了。
不會的!陛下絕不是那種人!他不會趁機清算共和派、立憲派的,在他說出這番話時,張之洞自己都在心裏懷疑著這一切,做過一個老官僚,他當然知道,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面對權力的誘惑的時候。
——這是怎麼回事呢?
「老相國,你……」
心裏這麼想著的時候,陳默然卻又一次翻起了那份長長的名單,同時又拿起一支鋼筆,名單一個一個的看,每一個都生怕遺漏。
一直以來,張之洞對陛下任用年青人都頗有微詞,軍隊如此、政府機構又是如此,那些年青人未經磨礪而居身於顯位,自然是年青氣盛容易引起禍端,現在這事可不就是如此嗎!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的話,那或許是因為你首先拋棄了他們,當你不再愛他們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再愛你!」
「但是,張相,若不是證據確鑿的話,想來司法部也不會簽署逮捕令……而且,你也看到了,現在國民激怒,對那些通敵賣國叛亂之徒,更是人人喊打!會不會……」
「所謂的做人的尊嚴,最基本的前提就是自由!自由的言論帶來的是自由的意志,最終自由的意志帶來是的民族的進步!」
聽著這似絕別似的話語,袁世凱站起身朝著張之洞長施一禮。
「噹噹當」
「請他進來!」
「張相,法律是不容干涉的,即便是朕亦不得干涉司法部基於法律框架內所發出的逮捕令,我想他們是否有罪,最終自然會有一個結論!」
而在這個晚春的黃昏時刻,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的他沒有急於回他的那棟陛下贈予他的私人官邸,而是神情肅穆的來回在房間里踱著步子,他恍惚覺得有一絲不安的陰影掠過他的心頭,但這絲陰影又那麼飄飄忽忽,令他捉摸不定。
「蔚亭,我正在去找你!」
近侍的報告讓陳默然快速在的名單上籤下了www•hetubook•com.com幾句話,這幾句話或許就是表明他的態度吧。
「情報局、調查局,可謂是陛下的……」
不待張之洞把話說完,陳默然便開口說道。
「陛下,臣請陛下立即下旨,制止……」
「怕是明天,全國都要出大亂子,蔚亭,此時正值興國一致關鍵之時,我怕……怕……」
難道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嗎?你所追求的嗎?
這是為什麼?
自己給予他們過去從來不曾想過的權力,雖說是帝制,可是自己所給予絕不是他們過去,甚至……所能得到的,自己這麼做難道錯了嗎?
「張相,您是說中司法部簽署的逮捕令嗎?」
「除去禍首梅恩平之外,尤列、楊度、孫逸仙,但凡知名立憲派、共和派人士無不被列名單,我擔心,這麼抓下去,遲早會出亂子的!」
袁世凱嘴上這麼說,可話說盡就悄悄的拉長著,這是留給張之洞反駁自己,同樣堅定他「為國為民之心」的機會,袁世凱所擔心的不是抓那些人會引起什麼亂子,他擔心的是會不會牽扯到自己。
晚飯後,陳默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飯後到花園裡去散步,或者說這兩天,他根本就沒有去散步的心情,上海事件超出他的預料,儘管心裏已經默許了這一切,可最終的演變卻出乎自己的意料。
張之洞想說卻未說,東西兩廠,這是私下裡有人給這兩個部門的評價。
「好了,蔚亭,你回去吧!」
他就是這樣主掌著這個龐大的帝國的政務,越來越專業化的分工和大多數時候,皇帝直接聽取彙報,使得他這個總理大臣並沒有太多的事物,他當然也明白,軍方戰事,即便是皇帝也只有建議權,更何況他這個總理大臣。至於工業、經濟、法律事物,他更是一個門外漢,他這個總理大臣的用途,就是維持這個半新半舊的帝國官僚體系的正常運作,最終實現三千年政體的大變革。
袁項城?
我這麼做是沒錯的,是為了穩定,而且我也做的也不錯啊。
說到這,張之洞忍不住一嘆。
「看來,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去問問了!」
袁世凱看著張之洞,把他想說而未說的話給說了出來,身為內務部長,他當然知道司法部簽署的逮捕令,在得到警察總局的報告后,他就開始在心裏猜測著這件事背後的影子,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他驚出一身冷汗來。
「相爺,袁部長來了!」
正如袁世凱所料一般,張之洞果斷的打斷他的勸阻。
這時他的心底突然浮現出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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