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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有人問——軍紀是通過什麼來維持的。一言以蔽之，維持它的是訴諸暴力手段，最嚴酷的暴力懲戒。

「他現在在十一師，那小子人精明！」

聽著這話，危澤的眼前一熱，他全未想到肖長官還記得自己，更未想到長官盡然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卻只看到一連的李秋卻一手拿著鋼盔，一手捂著屁股走了過來。

「怎麼？給嫂子寄信那！」

「嗬！」

歷代以來，蘇北沿海因為鹽場重地，而鹽為國家課稅之要源，為此明清以來，蘇北沿海近兩千萬畝田地，皆為鹽場之用，皆立重法以禁墾殖，直到1899年，方才開算是開禁墾之先河，在蘇北沿海放荒近200年之久始得以公開放墾，此乃開蘇北沿海冰山之一角，是為開鹽場盪地禁墾之禁。

說到這肖炘韌半閉著眼睛，看著遠方的海平線，海平線上只能看到一艘艘划動的小艇，恍惚間，他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惡魔島上，似乎打從惡魔島出來，自己就沒回過那地方。

走進郵局的是肖炘韌，肖炘韌則笑看著危澤，於於他，肖炘韌並不陌生，實際上對於惡魔島上的第一批老人，他一丁點都不陌生，直到現在都能叫出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暴力的懲戒手段充斥著近衛軍的方方面面。例如「帽子戴歪了」、「有一個扣子忘記扣了」這樣的著裝不整，以及從「不注意保管武器」、「房間沒有打掃乾淨」、「沒有牢記規範」，到「整隊慢」、「回答慢」、「聲音小」、「動作遲鈍」、「有抵觸情緒」等等，都可以任何東西都可能會成為士官或者軍官的懲戒的理由。

對於墾殖的農民來說，或許這裏的環境條件太過惡劣，改造難度很大，可是對於軍隊來說，越是惡劣的自然條件，意味著訓練場越接近戰場環境。

短短几分鐘后，身上穿著濕淋淋軍裝的第一營官兵，則齊涮涮的趴在海灘邊，被打者兩腿分開，雙手按住腳尖，挺出屁股，擺好姿勢。手中拿著笞杖的危澤以便呼吸喘著粗氣。

在參謀官的彙報之中，肖炘韌搖了搖頭。

「若是打完這一仗，你危四狼能活下來，我就是衝著元帥之名不要，也要給你爭個名分，近衛軍直到現在還欠你一個說法！」

一句話打斷危澤張嘴想回的話，只手抓著那西式的軍刀，硬塞到危澤的手裡。

心裏這麼想，危澤便覺得屁股似乎又痛了一些，這狗日的憲兵。

「可坑死個老兒子的了！」

因而，世紀之交的「1900年」在蘇北沿海墾荒史上是一個重要的界標。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清政府實施「新政」，獎勵實業。同年，實業家張謇在通州呂四場成立通海墾牧公司，著眼于開墾沿海灘涂。此為創建農墾公司之發軔，近代大規模的墾殖活動，自此開始。

說完這句話，肖炘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危澤一個和*圖*書人站在那裡。

在遠處，看著眼前的這幕，肖炘韌卻是把眉頭微微一皺，擔任搶灘主攻任務的第一師第一團第一營還是沒能實現他的期望。

「怎麼樣！」

「轟！轟……」

「今個寫啥呢？訓練的事不能寫，被打屁股的事更不能寫，對，問問那小子現在的身子骨咋樣了……」

「左右、左右……」

危澤點點頭，一句話也透著惡魔島和其它地方的不同，只有惡魔島上的五百九十三個老人有過徒手殺狼的經驗，在說話的時候，危澤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銀戒，這是惡魔島老人才有的「狼戒」，只不過危澤的與其他人的不太相同，除去戒面上那頭猙獰張牙的狼頭之外，在戒環上還有三個狼頭，這也是危四狼的證明。

「謝什麼啊！」

「報告長官，划艇耗時1分23秒，搶佔灘頭耗時3分47秒，擴大陣地……」

幾個剛剛受了刑的軍士無不在那時吱牙咧嘴的哼著痛，他們給士兵行刑，手下多少會留點情，畢竟打傷了可能會妨礙訓練，可是那些司令部派來的憲兵卻不同，憲兵下手的時候，無不是恨不得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

「走吧，我們一起走走！」

「這一年多，陛下前前後後賜了五六柄劍給我，這什麼國之柱城之類的，我怕是不缺了！今個，就來個借花獻佛，送給大侄子當個禮物，別推辭！」

不過在數月前，由農商部特准，會同陸軍部的一紙文書，蘇北數百萬畝沿海荒地被直接划給陸軍，以供開闢陸軍綜合訓練基地。

叼著軍哨的危澤衝著身旁的下屬下達著命令，或許他並不是軍官，但作為軍士長，在周圍軍官位置不明確的時候，他必須要發揮軍士的主動性。

一想到自己那才出世三月的胖小子，危澤的臉上便擠出了笑來，自己現在也是有兒子的人了。

肖炘韌一笑，然後指著危澤臉上一道被狼爪挖出蜈蚣似的傷口說道。

「好了，不說其它的了，」

而肖炘韌卻搖了搖頭，眼中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你是惡魔島的老人，應該給陛下寫封信，陛下也願意看到你們的信！」

「謝……謝謝長官！」

伴著一聲沉喝，他便揮舞起棒子全力打去。無論怎麼做好準備，棒子打上屁股的瞬間，被打者必倒無疑。但接受懲戒的士兵必須立即爬起，擺好原先的姿勢，接受第二下。

這會危澤心裏那種受寵若驚的情緒已經淡去許多，更多的是把肖炘韌當成當年惡魔島的老夥計。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死那怕一個人，可……」

屁股上挨了三軍棍的危澤吱牙咧嘴地罵了一句。

最後看一眼危澤的領章，肖炘韌只覺得的一陣刺目。

白色的登陸艇在一個班的士兵划動下，撞擊海灘的瞬間，艇上被冰冷的海水凍的嘴唇發紫的士兵們，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立即在第一時間跳下舢板，跳入ｗwｗ.ｈ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coｍ海水之中，悶聲朝著前方衝去。

只是……想著自己這個三級軍士長，危澤卻是在心底一嘆，都是過去的事了。

「沒什麼謝與不謝的，這是我欠你的，這輩子，若是你這個債，我不還，怕死了都不安穩！」

點著頭，危澤的腦海中浮現出董皓天的模樣來。

在人們的視線所及之處，近看，一派污泥濁水，青花蛇從水上遊了過去，遠望，一望無際的蘆葦，鬱鬱蔥蔥丈余多高，擋住了人們的視線，這就是陸軍在蘇北佔地近三百萬畝「綜合訓練場」的模樣。

「去年他結婚的時候，曾給陛下寫封信，後來陛下和皇后特意給他寄去一份禮物，五百九十三那，還活著的不多……」

啪啪的肉響聲在海灘上回蕩著，沒有任何人抱怨，先是士兵，接著是士官，最後是軍官，士兵每人兩下，士官三下，軍官五下！

嘴邊說著，肖炘韌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軍刀。

「是！」

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危澤只是這麼應了一句，在說話的時候，他卻是興趣十足地打量著這柄陛下賜劍，劍是那種西洋式的騎兵刀，鎦金的刀把上護環上是張牙舞爪的怒龍，柄身是那種鯊魚皮，劍的做工非常精美。

「那感情好，回頭我給陛下說一聲！」

「那可不是，咱們危軍士長，那可是情種兒，對咱們那秋娘嫂子可是沒話說的……」

「身為帝國近衛軍人，能戰死沙場，為我輩之榮耀！」

「嘟……」

「肖……長官好！」

而到帝國建元后，在中央政府的主持下，進行舉國土地厘整之後，蘇北近兩千萬畝耕地中有近千萬畝，經調濟被低價售于無地農戶，但仍有上千萬畝沿海荒地拋荒，而內務部負責的勞動營在蘇北卻又因從事「引淮入海」的水利工程，使得蘇北沿海上千萬畝荒地，一時難墾殖，而被閑置。

惡魔島遺留下來的習慣完完整整的被轉移到了帝國近衛陸軍之中，而在這些懲戒手段之中，笞刑是最普遍、最常用的手段，甚至於陸軍參謀部還特意為執行笞刑制定了一些實施細則，行刑者如何行者、受刑者如何受刑，總之，正是可以用殘酷來形容的紀律，維持著近衛陸軍的戰鬥力，甚至被視為很多軍官認為，這正是近衛軍的力量之源。

只不過，現在這裏寄出的每一封信都會經過檢查，幸好，兩個信封的事，沒人過問，要不然……苦笑著，背著短步槍的危澤只是嘆口氣。

誰讓軍人郵件是免費的，甚至於，每次寄封的時候，他都會弄兩個信封，軍隊有軍隊的信封，軍郵免費，這樣秋娘就能給自己寫信。

「謝，謝謝長官！」

肖炘韌的話只讓危澤一愣，和陛下說啥？

「軍士長，二營下海了，大傢伙都在賭那，你要不要下信注……」

說著，肖炘韌一笑，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

話到嘴邊，危澤連忙立正改口，福利社郵局m.hetubook.com.com的人也是一愣，紛紛起立問好。

「現在他已經是一級軍士長了！」

罵一句，危澤便提著褲子朝著褲子背著槍，朝著遠處的軍營走去，上午的訓練算是完成了，對於他來說，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寄一封信，這是當初他給秋娘立下承諾，只要人活著，每天都會給他寫封信。

看著危澤手中里的信，肖炘韌笑著從他手裡拿過那封信，先看了一下信封地址，是南京的第一師駐地眷村，他便衝著身後的傳令兵一揮手。

嘴裏念叼著這句話的時候，危澤感覺自己好像早已經挨了不止四百棍了。

凄厲的軍哨聲在空氣中回蕩著，傳出只有官兵們能夠聽懂的哨聲，哨聲聲音長短和重複次數的不同，組成不同的指令，以此調動某排、某班、第幾組、向某方向攻擊，或是向我靠攏、加速前進、原地待命等等。在近衛軍士兵的技能訓練之中，識哨訓練是所有人必須完成的科目，在訓練過程中，幾乎每一個都需要付出挨上幾十棍的教訓。

海鹽生產重在鹽灶選址，選址最重要的條件是鹵厚和草豐。既不能離海太近，不便攤淋，又不能離海太遠，鹵氣不至。

想著媳婦兒子，危澤便感覺心頭一熱，現在自己是軍士長，對於兵來說，軍士長就是一個杠，再朝上，也沒有上去的餘地了，不過現在營里的軍餉就數自己最高，比營長的還高，一個月七十多塊錢，足夠老婆兒子一大家子的開支。

也正是從那天起，在蘇北那片蘆柴叢生的荒地上便出現了軍人的身影，這上千萬畝沿海荒地之所以至今未放被開墾，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裏的環境太過惡劣，放眼過去，從海邊開始那密密匝匝的鋼柴蘆葦，遮天蔽日，在蘆葦盪間還有星羅棋布的深淺湖沼，污水濁流；飛鳥野獸，不時從蘆林里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你來了一個大胖小子，我這身上也沒啥好東西，這樣……」

「回頭我給陛下寫封信，你來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可是喜事，你是惡魔島的老人，陛下也是，都是一家子，以後，若是有個萬一，至少……秋娘的日子好過一些！」

「記得，他是第十一個殺狼的！」

「嗵……」

「可不是嘛，俺要是當上軍士長，至少得養三，不對，娶四個媳婦，咱們危軍士長那……」

「好了，別吱歪了，趕緊抹跌打酒吧！下午還要接著訓練……」

一句許從危澤的口中吐出來，在說話的時候，他的左手已經從口袋裡摸出一瓶跌打酒，如果說什麼是軍人必備，一是步槍二是刺刀，嗯，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這跌打酒了！在近衛軍中服役，沒挨過棍子，那就叫不正常。

當然這一切，卻不為外人所知，而知道為何下達這一命令的軍人們，則被「禁閉」在訓練場內，日夜進行著繁重的訓練。

一句話，從他的嘴中吐出的時候，周圍的軍官們只是渾身一顫ｍ.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第一營從營長到下等兵，都需要接受訓練不達標的懲戒。

「哦……哦……」

「滾你娘的蛋！」

「危四狼，若是說謝，陛下，我們每一個人都要謝謝這些老兄弟，他們都帝，帝國皇家近衛陸軍締造了帝國，可是，你是才是皇家近衛陸軍的締造者，要說是謝啊，這個國家要謝謝你們啊！」

幾乎沒有太多的改造，開進訓練場的軍隊先推平數百年來鹽戶遺留下的鹽灶，然後平整土地，蓋起了軍營，但更多卻是規劃出部隊的帳蓬用地，作為一個野戰訓練場，這裏的一切都必須要接近野戰環境，惡劣的半沼澤蘆葦盪同樣也成為訓練場的「寶地」，上百萬畝的蘆葦盪可是訓練軍人野外生存能力的寶地啊。

走出郵局，肖炘韌便開口問道。

掃一眼危澤領章上二級軍士長領章，肖炘韌的語氣中多少透著一些遺憾，人的際遇總是如此，當初在惡魔島上，危澤是隊長，原本他有機會成為軍官，可是最後……他只是一個軍士長，或許以後，他能成為一級軍士長，甚至成為總軍士長，但無論怎麼說，近衛軍都虧欠著他。

接連幾聲爆炸的巨響之後，機槍啞了，原本卧倒的士兵則再一次發起衝鋒。

士兵們可以不需要明白他們為什麼而戰，但是他們必須要明白，在軍隊這支紀律部隊這中，講究的是紀律，一但命令下達，就必須忠實的履行命令，否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

簡單的改造之後，皇家近衛陸軍的部隊開始紛紛依次進入訓練場進行綜合集訓，每期一個月，而在過去的兩個月中，訓練場被全面封閉了，被鐵絲網圈圍的訓練場外，來回有士兵巡邏，鐵絲網上懸挂的「軍事重地、禁止入內」的警告牌上，甚至還加了一個半倒的人，那是警告他人，進入這裏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而事實上負責訓練場警戒的部隊也接到了為阻止他人進入，可以開槍的命令。

這會過去小兩年一直壓在危澤心底的不滿，縱使有千般、萬般的不滿，也隨著肖炘韌的話和這柄陛下賜劍的轉贈散去了，甚至危澤感動都覺得自己的都有種想飄起來的感覺。

「我在名冊上看到你的名字，所以，就想來看看，是不是那個危四狼！」

「75分！」

「要是論挨棍的話，沒準，我都能退役兩次了……」

扭頭看著身旁的危澤，而危澤卻是猛的一立正。

「還成，秋娘年前給俺生了個大胖小子！」

「咋的啦，危軍士長，早告訴過你，那些憲兵他娘的沒人情味，咱們行刑的時候，還留點力，他娘，他們到好……唉喲，我的個屁股……」

打仗總是要死人的。

「嗯！那小子骨子裡有股子狠勁，腦子活學東西快！」

士兵接近到距離工事數十米的位置，幾枚長柄加重手榴彈被接連甩了出去。

沉悶的衝鋒，沒有歡呼、沒有吶喊，有的只hｔｔｐs://www•ｈｅtｕｂｏｏk.cｏm•ｃoｍ是一股作氣的絕然無所顧慮的衝鋒，此時，海灘上機槍突然響了起來，子彈幾乎貼著士兵們的頭皮飛過，機槍襲來的瞬間，哨聲突然響起，正在衝鋒的士兵，在槍起哨聲的瞬間便本能的卧倒在地。

在軍哨的指揮下，立即有幾名士兵跳了起來，貓著槍朝前方挺進著，與時同時海灘上槍聲大作，衝鋒槍手、機槍手瞄準著海灘上的「敵軍工事」。用火力壓製造交替掩護著那幾名士兵的進攻。

「訓練營里一百混，服役三年，三百棍……」

「危軍士長，又給俺們那秋娘嫂子寫信那……」

危澤茫然地點點頭，陛下真的還記得島上的那些兄弟嗎？

沒有任何國家，能夠比帝國近衛軍更明白一個道理，軍隊的強悍依賴於紀律的嚴明，以及士兵們在命令下達後置生死於度外的勇氣。在這方面，與中國歷史上任何一支軍隊不同，締造了這個帝國的近衛陸軍軍隊可謂軍紀嚴明。

「長官高抬我等！」

「走專線吧！明天就能能到嫂子那了！」

隨著士兵們奮力滑漿，冰冷刺骨的海水的拍打到他們的身上，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在划著登陸艇划完近公里的航程時，衣袖盡濕的他們，大都凍的嘴唇發紫，可是卻沒有人喊出什麼來，或者說表示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剛到郵局，受著郵局裡戰友們的笑話的危澤便笑罵了一句，可話沒罵完的時候，看著走進郵局的人話便硬生生的吞了回來。

「好好乾吧，老夥計，我保證，這一仗之後，屬於你的，一定都給你爭回來！」

在危澤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肖炘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開口說道。

這一句話之後，危澤便不再言語了，事實上，他知道，這一次絕不同以往，畢竟……這是進攻日本本土，而且還是……

「別懷疑，記得董皓天嗎？」

陛下賜劍對於每一個近衛軍軍人來說，甚至高過勳章，一直都被視為軍人的最高榮譽，恐怕在這一百六十萬人的近衛軍之中，能夠像現在這，隨意拿陛下賜劍轉贈他人的，也就只有肖長官了，誰讓人家是陛下的絕對親信，他不需要有那麼多的顧慮。

「這次去日本，咱們是去打一次硬仗，到時有多少人會死，多少人活，誰也不知道，所以……」

「嗯？」

此時在訓練場沿海的海岸，距離陸地近公里的大海上，上百艘白色的小艇正疾速朝著海灘劃去，小艇上奮力划艇的官兵，不時地喝著號子，號子並不響，實際上這個號子只是為了協調士兵們划艇。

肖炘韌笑著說出了危澤惡魔島上的外號，因為他曾徒手殺過四條狼。這時人們看著危澤的眼光都變了起來，誰不知道肖上將那是……嗯，陛下的心腹愛將，就是陸軍總長見著他都得客客氣氣的，過年的時候，肖上將那可是要到皇宮裡和陛下一起吃年夜飯的主，可現在，卻對一個軍士長……

「滾你娘的……」

輕嘆一聲，肖炘韌的話鋒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