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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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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時代 第156章 慘案

第二卷 大時代

第156章 慘案

「噴火器!噴火器!快!噴火器!」
「哈哈!你輸了!別忘了你欠我兩頭羊!」
「啊!」
「喂!佔中校!我是風雨天!命令你部立即向鳳凰山敵軍發起進攻!鳳凰山敵軍絕不留俘!我把師部的衝鋒槍都集中給你團!一定要拿下鳳凰山!」
有些生疏的為衝鋒槍上彈匣,拉動槍拴、打開保險,麻不訪打量著眼前這個嚇的尿了褲子的西北軍士兵,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冷笑,隨即扣動了扳機。
半個小時后,兩艘更換了氫氣的飛艇在涵道式發動機的幫助下,從浮空場緩緩升空,待升至數百米的空中后,幾近空載的飛艇以仰角高速向著西南方駛去。
師長的命令讓李既如一愣,連忙開口試圖阻止他怒極的氣話。
「誰都不準用槍,俺要活剝了這群雜種!」
幾十名一營的殘兵在邊跑著一邊大喊著,不一會那邊便傳來了一陣陣鬼哭般慘叫聲,一營的殘兵們用工兵鏟、刺刀拚命折磨著那些俘虜,此時沒有人會去阻止這些極度憤怒的戰士。
「啊!你們這群沒骨氣的雜種!狗日的……啊有種給爺個痛快的!」
「呸!小爺我不沾帶血的銀子!狗日的,爺們我今天走了背運,要殺要刮隨你便!教你用槍!做夢!」
「命令團部騎兵連立即出擊搜索潰敵,絕不能讓任何一個寧海軍的士兵逃出鳳凰山!」
用身上的羊皮襖子擦了一下,麻步芳而帶冷笑地看著眼前的這十七名俘虜。
「夠了!立即通知司令部,無論如何也要讓浮空部隊派一艘飛艇過來一定把重傷員後送到陸軍醫院!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告訴他們,如果沒有飛艇,至少會有多死六十名戰士!命令炮兵標定城內顯著目標我要把蘭州城徹底炸爛!另外把師憲兵營暫時加強給七十九團,戰俘看管暫由失去戰鬥力的一營接收!」
跳到馬上的騎兵對另一匹馬上的騎兵笑說到,兩人賭兩隻綿羊比誰拖出的腸子更長,在他們的馬後,兩個被開膛破肚戰士徒勞的掙扎著、尖叫聲、用盡一切詞彙咒罵著這些雜種,他們的腸子上系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被系在馬鞍上。
把大洋扔給那個老兵的同時,麻不訪順朝山坡上的那個孤樹望了一眼,吊在樹上被剝了皮的血人兒仍然不斷的掙扎著,血人發出的吼叫聲在麻不訪的耳中如同音樂一般美妙。
子彈擊在75野炮的鋼板防彈護盾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順著有些熟悉的鄉音,蹲在地上的戰場連忙跑過去,推開一具死屍看到到一個腰被炸斷的戰友,白花花的腸子露在外面拖出了數米遠。
迪化城西部的雅馬里克山在當地人口中被稱為「妖魔山」,在嬌魔山下一片佔地十余平方公里荒原,高達五米的鐵絲網、電網將這片荒原與附近的村落隔離開來,鐵絲網上的懸挂有寫有「軍事重地」鐵牌,鐵絲網間每隔百米左右,就樹有一個警戒塔哨,塔哨上二十四小時都站有荷槍實彈的哨兵,這裏便是邊防陸軍「妖魔山飛艇場」,邊防陸軍在新疆唯一的一座大型飛艇場。
麻步芳指著那個吐了自己一臉痰的傷兵平淡說道。
數百枚手榴彈如雨點一般划著拋物線砸向的寧海軍的胸牆后,隨即在胸牆后炸起了數百團爆煙。
看到屍堆里有一個穿著羊皮襖的人動了一下!目中能紅的傷兵從身後取后工兵鏟,大叫了一聲,狠狠用工兵鏟衝著那個瞪大著眼睛的人脖子斬了下去,被斬首的騎兵的血濺了他一臉。
聽著懷中的兄弟不時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這時傷兵才想起來先前的衛生兵的話,連忙從腰后取出救護包。
就在風雨天剛掛上電話時,從無線電員手中接過一份電報的參謀官面色蒼白地看了一眼幾近暴走的師長。
「立即通知的前方部隊,盤點戰俘時注意區分出步營和騎營兵,步營兵就地處決,至於騎營……稱交戰俘營,給他們兩具……算了!都移到戰俘營!」
此時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痛苦的戰士,跪倒在那些被虐殺的戰友的屍體前,發出的嘶心般的嚎叫聲。
「好!很好!你們都不告訴我是不是?」
「可是……疾勁,城裡大都是平民!他們都是我們有同胞!不是我們的敵人!對顯著目標炮擊可能會激起民變!」
「你不是俺的長官!沒權命令俺!俺不回去!」
緊握在手中的鉛筆被風雨天用姆指壓斷。一個營在一次戰鬥中徹底失去hetubook.com.com了戰鬥力!這是自買賣城戰役后,邊防軍第一次有一支成建制的部隊失去戰鬥力,全部過半官兵陣亡,而且幾乎損失了全部的軍官,而且……還沒有完成戰役目標。
穿著黑色空艇服的都連山焦急的大吼道,指揮著地勤用回收機的回收飛艇氣囊內寶貴的氦氣,同時不住地抬起手腕看一下時間。
被剝皮的傷兵望著教著那個雜種使槍的膽小鬼大聲的叫罵著,並不斷的發出慘叫聲。
而且更讓人惱怒的是,那些西北軍在被俘前不是放火燒了馬車上的物資,就是朝馬車上扔他們的那種小炸彈,落到手裡的就是一堆被炸飛的豬肉罐頭,這東西有跟沒有一個樣。幸好這西北軍的車隊里的一大半都是馬車,要都是卡車的話……
渾身是血的戰士站起身來望著面前滿地的屍體,觸目的場面讓他痛苦的抱頭大叫著,當他發現自己竟然踩著一個綠袖的斷臂時,淚水止不住的從他的臉上流了出來,此時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臂被砍掉了一塊肉,血肉間露著白花花的骨頭。
「給他個擔架!順便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團長,南山寺咱們攻下來了!」望著南山寺前樹起的軍旗,身邊的參謀長面帶喜色的對沉默不語的團長說道。
手榴彈剛一爆炸,第一波衝鋒的部隊便衝到了寧海軍的胸牆前,手持衝鋒槍的士兵隨即拚命向胸牆后的敵人拚命掃射著。
姍姍來遲的噴炎兵,剛一衝抵到胸牆前,隨即沖后胸牆后敵人扣動了扳機,「突!」數條數十長的火龍順著胸牆飛射而出。
沒有飛艇、沒有至少簡易的公路系統,受限漫長無保障的後勤補給,就連空軍的轟炸機部隊,也不可能提供支援給自己,如果不是後勤路線需要翻山越領,轟炸機部隊完全可以在青海的某個草原上起降,那樣的許就可以站在北山上觀看被地毯轟炸的西寧城。
「手榴彈!」
「狗屎!貴個鳥!屁用沒用!咱們用氦氣用的把咱們的升限從過去的4500一下降到了現在的3500!就連載重量都下降了20%。如果不是這樣,二十五師的傷兵現在就不用在前線苦等著飛艇。我早說過每個基地必須要保留至少一艘氫氣艇用來應急,沒一個人聽我的,火象!乳豬!過去沒氦氣的時候咱們不是一樣過來了!你們快點!愣什麼愣!說你們那!」
「長官,我會使這槍,我會使!」
「你個狗日的!」
依在破爛的胸牆后的官長揮著手中的轉輪手槍大聲的呼喊著。
「他的腸子肯定比你的那個長!」
山腰上寧海軍修建的胸牆防禦公事前,這裡是數分鐘前一營和寧海軍騎隊廝殺的戰場,零零落落的戰場上散布著無數人與戰馬的屍體,一些受傷的戰馬在死屍叢中哀鳴著,死人堆不斷傳出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在望遠鏡中望著被噴火器點燃的南山寺,占慶雲什麼話都沒有說,在兩小時前,占慶雲接到第一個作戰計劃中有不得毀壞南山寺的命令,因為南山寺中有大量的文物。而此時南山寺已經在十余名噴火兵的噴出的烈焰下幾乎要化為灰燼。
「你個狗日的再讓俺回去,老子斃了你!」被仇恨蒙住眼的戰士此時已經顧不得軍中的紀律,用槍頂著面前的軍官帶著哭腔的大吼道。
「……」
「兒郎們,按規矩把這些人收拾了!」
在他們的出發陣地上的十余架六式兩用機槍,在三門野炮的配合下,從正面壓制寧海軍的火力,為衝鋒的戰士創造著有利條件,僅依靠步槍火力的寧海軍部隊在強大的火力壓制下根本無法抬頭,而平射的野炮發射出的炮彈,則不斷的將他們視為保障的胸牆一段一段的炸飛上天。
風雨天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參謀長,轉身對一旁的無線電員吼到。在風雨天看來寧海軍殺死自己三百六十二名官兵,那就讓他們用十倍、二十倍的人命為自己的部下陪葬。
見無線電員向參謀部發出了電報后,風雨天拿起了電話。
隨後有些生疏的撕開密封管,想給懷裡的兄弟注射止痛針時時,卻發現懷中的兄弟不知道什麼已經停止了呼吸。
「當咱們要是保留一艘氫氣艇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手忙腳亂,咱們現在已經擔誤了一個小時,咱們擔誤的這一個小時,你知道能救回來多少戰士?等我從西寧回來,少爺我一定要告他王飛虎!」hetubook.com.com
突破了寧海軍防線的戰士們一邊用衝鋒槍掃射著,一邊大聲的喊叫著同一件武器。
一發直射的野炮榴彈準確的擊中那名寧海軍的軍官隱身的位置,伴著劇烈的爆炸那些寧海軍的士兵驚恐地看到自己的長官被炸飛到半空中,脆弱的身體在空中分成兩斷,各自朝兩邊落下。
打賭的兩人從馬上下來之後,比劃了一下后,其中一人面帶喜色的拍拍身邊有些氣惱的朋友笑說道,至於那邊的慘嚎聲在他們看來似乎和動物發出的慘嚎並沒有什麼區別。
「洋火、快把洋火給我!」
「狗日子,你他娘的要是個爺們就給爺個痛快的!啊」
「知道了!死就死了,馬不夠了,離這一百多里不是有蒙人的部落嗎?今個咱們去那裡要馬去!」
在那些火人凄慘至極的慘叫聲中,戰場上到處都響徹著一個聲音。
老騎兵手捧著沾血的人皮,面帶著討好之色的在麻不訪的面前說道。
寧海軍的官兵們聽著被點天燈的邊防軍戰士的叫喊聲發出的變態的笑聲,他們得意的大笑著,甚至於一些人在那裡打賭他們能叫多長時間。
對於浮空部隊而言氦氣非常寶貴,氦氣是石油公司從天然氣中提取的,而那些天然氣則是來自太平洋對面的美國,為了將這些天然氣運回國甚至特意改造了一艘貨輪,之所以如此煞費苦心就是為了得到天然氣中不到2%的氦氣,以滿足浮空部隊的需求。
恢復自由的戰士拚命的跑動著,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頭頂試圖把顱頂的火焰拍滅,被倒入顱內的燈油根本無法拍滅,戰士只能不斷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隨著炮長一聲怒吼,75野炮的炮身隨即伴著一聲巨響開始猛烈後座,因為炮位仰角的關係,用身體壓著炮架的戰士幾乎能感覺到野炮似乎是要傾翻起來。
兩人幾乎同時抽打著胯|下的戰馬,在他們的身後,兩名被捆起來的邊防軍戰士隨之發出了慘叫聲,他們的腸子被奔跑的戰馬拖了出來,在馬跑出數米到伴著凄慘的叫喊聲,兩人的腸子、胃、食管完全被拖曳了出來。
被人用匕首在頭頂上開洞的邊防軍戰士拚命掙扎著,但是被四五個人按住他也只能徒勞的踢打著雙腿。
旁邊的沈佩奇見自己的部下這麼急切,便開口勸慰道。
「哥……哥,補……子……」這時離他不遠的地方的屍堆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啊……」
或者二十五師裝備有重炮的話或許就不會……可惜這些只是假如,有限的攻城重炮只配屬在西伯利亞、遠東、黑龍江的那些甲類軍群部隊,像二十五師這種乙類師,就那幾門105榴而已。
風雨天在下達命令時幾乎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362名官兵陣亡、重傷退役者超過百人,此時在風雨天心中感受到的不是恥辱,一營的官兵已經勁力,600多名步兵面對佔有地勢優勢的騎兵逆襲,寧戰死而無一人後撤,已經足夠讓風雨天為他們的武勇感到驕傲,在風雨天的心中所剩下的只有憤怒,而發泄這種憤怒的方式就是把蘭州打爛。
「兄弟們,你們……趕緊下去包紮一下傷口,然後再上收拾那幫雜種!中不!」軍官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這些眼睛通紅的戰士,他們想給自己的兄弟報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他們都是傷員,而且現在這裏已經被二營接管了。
儘管氦氣的浮力遠底于的氫氣,而且成本是氫氣的十餘倍。但是對於浮空部隊而言,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會燃燒的氦氣保證了飛艇的安全,讓這些大象不會因為意外變成「火象」或「乳豬」,浮空部隊僅在去年就損失了六艘使用氫氣的飛艇,造成上百人死傷。氦氣雖然昂貴但是安全!
就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原本用槍頂著軍官戰士立即順著轉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嘟……」
「啊……狗日的,給爺個痛快的!」
看到這一幕的騎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嗜血的目光則變成了一種同情的目光,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駕!駕!」
「嘟……」
這種一次性的止痛針,實際上就是嗎啡針,每一個西北軍士兵的急救包中均配有一支。這種一次性嗎啡皮下注射器是西北葯業產品,內有32毫克的嗎啡。管口密封,前裝一個雙頭針管,使用時下按針管以破封,然後進行皮下注射和圖書。注射完畢后將注射器別在傷者的領口,以便計算嗎啡用量,防止產生用藥過量。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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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踐踏大地時發出的悶響聲,原本跪在地上的戰士連忙從槍套里抽出手槍,同時快步朝原本自己藏身的大車處跑了過去。
在寧海軍的騎隊離開數分鐘后,一輛被炸毀的大車下鑽出了一個人來,他的身上穿著邊防軍墨綠色的軍裝,呆站在那望著那些被虐殺的戰友,先前躲在身下的他目睹了戰友們被虐殺的整個過程,為了不讓自己叫出來,他幾乎咬斷了自己的手掌。
「開槍!開槍!把西北軍趕下去!」
看著眼前觸目的戰場,提著衝鋒槍的林源大聲喊道,看著那些在屍堆中站起來的一營的戰士,林源只覺眼圈一熱,淚水一個勁的在眼裡打轉。
「噠、噠、噠……」
「啪!」指揮所內響起了一聲明亮的拍桌聲,以至於連指揮所外的衛兵都被驚的探頭朝指揮所里看了一下。
縱馬來到正擺弄著那小機關槍的二少爺面前,麻海淵在說話時神色顯得有些不太正常,打死西北軍四十一個兵,結果自己這邊損失是他們的四倍,這還是輜重兵,萬一要是碰以西北軍的大隊人馬,只怕這點人馬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連山,你也別惱了,咱們的飛艇都是舊式飛艇,當初設計時採用的是浮力大的氫氣,現在改用了的氦氣自然會碰到問題,飛艇公司不是已經開始重新設計新型飛艇了嗎!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別忘了從9號艇著了之後,咱們上艇可都是提心弔膽的!這些老式飛艇早晚都會淘汰的!」
見自己的護兵在那裡爭看著那張完好無缺的人皮,麻不訪臉色一變厲聲說道。
被吊起來的傷兵看著面前這個五十多歲的寧海軍的士兵手中剝刀大聲叫罵道,罵聲未落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看著戰友的慘狀,渾身是血戰士試著想把他抱起來,剛一抱起來,就聽到懷裡的戰友發出一聲吃痛的叫喊聲。
沈佩奇看著有些激動的下屬搖頭笑說道,他這驢脾氣這輩子看來是都改不了。
「啊!」
有沉悶的牛角號聲隨之在草原上響起,原本嘻鬧的馬隊隨之排成了縱隊朝著遠處奔去,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被他們虐殺的十六具邊防軍戰士的屍體。
「你們按住了!別讓他動彈!」
「你個狗日的沒骨子的……啊!」
對於自己這邊死了一百多號兵佐,麻步芳並沒有什麼興趣,寧海軍什麼都缺就是不是缺大頭兵。此時麻步芳的注意力全在手裡的這支剛繳獲來的小機關槍上,這種小巧的自動槍先前不知道奪去了多少騎手的小命,騎隊死這麼多人,在麻步芳看來就是因為西北軍的這種小機槍太多。
麻不訪拉過人皮,隨手抖開衝著太陽瞧了兩眼,的確是沒有一丁點破損,這才扔給了身邊的護兵,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了兩塊大洋。
「快!快!趕緊去把056艇的氦氣抽出來,趕緊給055號艇裝上備用氫氣,三組同時裝!」
「滾!擔架!快點把擔架抬來!擔架!兄弟,咱回家!哥帶你回家!哥送你回家!送你回老家!咱們回山東!」
「別瞧了!要是弄破了皮子,少爺我把你的皮撮了!吹號!是時候撤了!」
拖著從馬車上摔下被摔斷的腿,努力的讓自己站直的傷兵衝著麻步芳的臉吐了口痰,同時大聲的罵道,如果當時手裡有槍的話,傷兵一定會選擇。
這一次之所以在進攻時攜帶噴火器的原因就是為了燒死這群雜種。
只手提著衝鋒槍的麻步芳,忍著大腿處的疼痛面帶假笑地看著一個被俘的傷兵。
他們望著一百多丈外正在調整著炮口的野炮,黑洞洞的炮口讓他們感覺到其中散發出的死亡氣息,幾乎不用人交待,胸牆后的寧海軍士兵都把槍口轉向了被西北軍推上山的那三門野戰炮。
「目標11方向!放!」
「啊!」從火龍中跳出數十個渾身焰火的火人在胸牆的戰壕里奔跑著,他們拚命嘶吼以發泄自己的痛苦。
「轟!」
斷了腿的傷員一邊大罵著一邊拚命掙扎著,試圖掙脫他們的捆綁,但是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很快便被兩名騎兵拖到了山坡的一棵孤https://m.hetubook.com.com樹旁,隨後被吊了起來。
燈油隨即被點燃!按著他的騎兵連忙鬆開奮力掙扎尖叫著西北軍士兵。
想到當時浮空部隊的飛艇都改用氦氣后,自己的建議竟然無人採納,都連山就頓覺氣惱,如果當時採納了自己的建意,這次二十五師勞師遠征,浮空部隊就為他們可以提供後勤支援,傷兵隨時可以用飛艇後送到迪化,可是現在飛艇全改用的氦氣,結果升限嚴重下降,以至於飛艇的升限甚至還沒有青海的海拔高,現在的參謀部來了嚴令,又在這是耗工耗時把氦氣抽出來,換上倉庫里早以淘汰的氫氣,幸好那些氫氣一直存著,要不然……
寧海軍的兵佐聽著那熟悉的冷笑聲,心中不禁打了一個激凜。
「滋!」伴著火柴划著的聲音,歡叫的騎兵把火柴扔到那個不斷掙扎著的俘虜的頭頂。
「沒有什麼可是!立即致電司令部要求提供更多的炮彈!我要荑平的整個西寧城!」
尖銳而刺耳的哨聲在山坡上響起,原本早已按捺不住復讎心裏的戰士隨之跟隨著班排長跳出了寧海軍修建的那道土壘胸牆,一手提著步槍、衝鋒槍、一手握著被拉掉保險栓的手榴彈,貓著腰從兩翼向頭頂寧海軍的防線衝去。
聽著身後凄慘的叫聲,程亞飛不顧一切的大喊道。
費了半天勁終於鑽出了一個小洞,又倒些燈油進去的騎兵一旁圍觀的人大聲歡叫對。
在飛艇場中央建有兩座龐大的鋼架結構的飛艇庫,飛艇庫或許是的邊防陸軍擁有的最大的地面建築,在龐大的飛艇庫面前,基地內兩層或三層高的樓房,就如同成人邊的嬰兒一般渺小,此時飛艇場哨聲、喊叫聲亂成一團,數十輛叉車正不斷的朝飛艇吊艙內裝載著物資,來自迪化陸軍醫院的醫生指揮著基地的戰士在艇艙內的布設臨時的病床,甚至還有野戰手術室。
「……」傷兵有些失神看著懷裡瞪大著眼睛的老鄉,忽然間像發現什麼一樣站了起來。
覆著層薄雪的草原上,滾滾的濃煙從數十輛被炸毀、點燃的大馬車冒出來,黑色的濃煙直升到半空中,隨即被北風吹散,這裏顯然是雙方最初發生衝突時的主戰場,只見那肉眼可及的視野內,零零落落的散布著數百具人與戰馬的屍體,間或還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戰馬,靜靜地站在草地上,有些凄然地望著草原上的一切,作為動物的戰馬並不知道為什麼人類之間會互相廝殺。
一個騎兵拿著匕首大叫道,隨即用匕首刺傷兵的頭頂不停的轉著匕首。
「不準開槍!燒死這群雜種!」
「這是什麼槍!怎麼用!告訴我這二十塊大洋就是你的了!而且我立即放你回家!」
李既如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嘶啞,念出這些數字時每一個數字都像是一把利刃一樣在李既如的心頭劃過。利用騎兵在部隊衝鋒時自山頂而下發起逆襲,邊防軍第一次碰到這種打法,仰攻的步兵根本不可能阻擋突然殺出的騎兵的高速衝擊。但是損失如此之巨仍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未待渾身瑟瑟發抖的俘虜把話說完,麻步芳便用手中的衝鋒槍狠狠的砸向他的肩膀。
在山坡下一大片騎兵,原本在陽光下綻露寒光的軍刀,早已經收入了刀鞘,他們的身後背負著沉甸甸的步槍。他們的馬隊井然有序、行列分明,跑動起來足以憾動大地的馬隊,此時已經停了下來,他們或是包紮著傷口或是不時用嗜血的目光打量著被他們俘虜的十幾名西北軍的運輸兵。
滿目通紅的戰士扭頭帶著殺意的大吼道,然後抱著懷中的戰友哭喊道,儘管懷裡的戰友聲音斷斷續續,但是還是聽出了和自己一樣的山東話,懷裡的戰友是自己的老鄉。
連麻步芳自己都被它發射的子彈咬了一口,不過一繳獲到這種槍,麻步芳立即迷上這種自動槍,雖然繳獲了六支自動槍,可子彈繳獲的太少了,一共只有三百多發。左右擺弄了一下,不得要領的麻步芳從馬上跳了下來,提著手中繳獲來的六式衝鋒槍,朝那十幾個被俘的西北軍那走了過去。
聽著身後傳來的凄慘無比的慘嚎聲,十幾名傷兵目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面帶著冷笑寧海軍軍官,儘管已經在報紙上看到和聽到過寧海軍的暴行,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這些人會落到他們手中,所有人都後悔為什麼當時自己沒有自殺。
因為女友是陸軍醫院的醫生,都連山知道對於和*圖*書那些重傷員而言時間就意味著他們的生命,早到一分鐘都有可能多救回一個人,而現已經擔誤了一個小時。在都連山看來這一切都是浮空部隊部隊長王飛虎的造成的,如果當初他接受自己的建議,現要飛艇早已經升空了,那會像現在這樣,還趴在的飛艇場里抽氣、換氣。
「你呢?會用這種槍嗎?」
「報告!36號臨設兵站電報!45號運輸隊遭寧海軍騎兵襲擊,損失三十一輛大馬車、計一百二十噸物資,約六十五名運輸兵和押運兵陣亡或掉隊被俘、二十三人受傷!據逃脫的45號運輸隊員的報告,他們估計其中可能有二十名左右的馬車兵被俘,他們沒能追上車隊。」
在這個官話並不普及的時代,西北軍和大多數國內的軍隊一樣,班排之中大都是老鄉,他們說著一樣的家鄉話,同鄉的親情使得他們在戰場上絕不會拋棄自己的兄弟。
一個衛生兵看著這一幕,走到他的身旁善意的輕聲說道。
「……七十九團一營參戰的614名官兵中,陣亡362人,傷216人,其中重傷需退役者約百人左右,如果不能急時後送的話,可能會有更多戰士會因殘退役或死亡,另有32名戰士失蹤,可能在炮擊時被……包括營長韓世軍在內的軍官除一名排長身負重傷外,其餘全部盡忠。」
看著身前中了十余彈的列兵,麻不訪忍不住打量著手裡的衝鋒槍,目中滿是讚歎之色,這小東西的火力太猛了,甚至不亞於那幾架日本造的重機槍。
「叮、叮……」
掃了一眼這些或站或坐在地上十七個西北軍輜重兵,麻步芳看到這些人中一個人身上不住的顫抖著,於是便走了過去。
「老東西,論到撮皮,你的手藝在咱們寧海軍可是能排上號的!這兩塊大洋是少爺我賞你的!」
「行!算你狠!」
「啊!」
「統領,您要的皮!按您說的,一丁點都沒破!就是扎皮筏子都成!」
「止痛針……止痛針!」
傷兵把救護包里的東西全部倒在身旁,有些失神的翻找著,翻了一會才找到一個小盒,從中一支像小牙膏管一樣止痛針。
話音一落,周圍原本躍躍欲試的騎兵們紛紛圍了上來,而麻不訪而面色歡喜地打量著自己的新玩意,兩支西北軍的六式衝鋒槍,甚至於麻不訪還換上西北軍的衝鋒槍手的彈藥攜具,當然也免不了帶上了幾枚手榴彈。
「啊……啊……」
「狗日的!爺就知道落到你們手裡沒有好下場,兄弟們,我先走一步!狗日的寧海軍,今天你們怎麼對爺我的,早晚有一天也淪到你們身上!我操你們祖宗十八輩!你今天剝我皮,爺我來世剝了你們全家的皮!這們這群狗日的!」
「統領大人,我們清點了一下,西北軍遺屍四十八具,俘虜十七人!咱們一共損失了一百六十五個兵佐,另外還六十多匹戰馬受傷。車上的東西都被他們自己炸毀或燒毀了,咱們幾乎沒落著什麼東西,就只有一堆豬肉罐頭。」
「給他多打兩針止痛針吧!沒……救了!」
「報告!我們弄到三十多名寧海軍的傷兵!」
占慶雲咬著牙目中帶著寒意地說道,但是隨即還是改了口,交到戰俘營后,看管戰俘的一營戰士們會怎麼處理這些人,占慶雲並不想知道。
「列兵程亞飛,編號……啊!」
「來人!把他的皮給我撮了!不弄爛了,少爺我要拿回家當擺設!」
「哥……俺……想家!」
就在傷兵把那個寧海軍的傷兵斬首的同時,幾十名渾身是傷的戰士拿著槍對著要他們下山的二營的軍官大聲的嘶吼著。
一旁的一個正把傷員抬上擔架的中士聽到那個傷兵的吼叫聲,對不遠處的一個戰友說道。
衝到距離寧海軍前沿數十米距離時,指揮著的戰士衝鋒槍的軍官們隨之大聲的喊起來。
沈佩奇拍拍都連山的肩膀說道,都連山說的是實話,把所有適用氫氣的飛艇都換成浮力差的氦氣后性能的下降是必然,雖然全部更換氦氣是欠考慮了,但是它的安全性絕不是氫氣所能相比的,即便性能下降了很多,但是相比于氦氣的安全,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別那麼急,要知道這些寶貴的氦氣可是數量有限,咱們的『大象』離了他可就變成死象了,整個基地就那麼一台回收機,就是再快也快不到那去。」
「叭!」
「一連、二連就地防禦!三連立即搜索傷員!趕緊把一營受傷的兄弟們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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