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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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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時代 第213章 東印度

第二卷 大時代

第213章 東印度

一切都很順利,在徵得
被嚇呆的日本水兵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同樣的一個意思,幾名水兵望著逼近的支那人,腳下不自主的向後退著,莫名的恐懼在心中漫延著。此時在這幾名水兵的身上,看不到那種所謂的「帝國勇士戰死不退的武士道精神」。
「同等看待!1690年頒布的《華人新客入境的限額》,限制華僑入境數量。1808年頒布的《禁止中國人在農村租賃或擁有土地和對農作物付給貸款的條例》,禁止華僑擁有土地。還人禁止華人開辦的中華學校,禁止華人進入荷屬學校!這一切都停止了嗎?這不是歧視嗎?這就是所謂的同等看待嗎?就在兩年前,在巴達維亞本邦裁判所內,你們不同樣喝令要求我蹲于地板上嗎?同時還剝奪我上訴的權利!這就是閣下所謂的同等看待嗎?你們何時這般『同等看待』過歐洲人!日本人!當真是欺我國的艦炮鏽蝕、刺刀不利嗎!」
正當陳慶捷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從遠處傳來陣陣喧囂聲。
炮擊之後,見證泗水城曾經的繁榮的恐怕只有未曾遭受炮擊的華區,街道兩側那些帶著中國南方特色的木樓、歐式的石樓無不印證著華區的繁華和財富,儘管在泗水華區舉行的國會議員選舉早已結束,但街道兩側的建築上到處懸挂著五色國旗。
「如果……」
聽著爆音再次響起,原敢二郎無奈的在心中罵了一句,儘管五年前在海軍軍事秘書署駐荷蘭就得到了「日本海軍紳士」的贊稱,但是現在在他的臉上再也不見在埃及時的風度翩翩。
對於陳昔憶身邊的許多同學、戰友和部下而言是激勵他們訓練的口號,而對陳昔憶而言,卻是為了洗刷父輩的遺嘆和恥辱。
雖然對支那海軍沒有任何懼意,但想到今天上岸休假的三百多名帝國水兵以及城內的中國水兵,原敢二郎忍不住擔憂起來,儘管自己已經以地中海派遣艦隊司令長官的名義命令上岸水兵不得擅自挑起和支那海軍的衝突,禁止他們攜帶武器上岸。
但「出雲號」上的魚雷發射管用的是火藥包,艦上數量有限的魚雷發射藥包,竟然被支那人的老鼠戲貓時的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個,艦上的火藥包在經歷了兩天前的那個下午後,只剩下了十幾個。
周圍的少年同時罵出了聲來,少年們用潮州話、廣東話、福建話各種各樣的方言罵著眼前的日本鬼子。
「八嘎!」
依然保持著暴亂前那般繁華的街道上,不時可以聽到少年們在那裡高唱著《我們要出征櫻之國》這首海軍的軍歌,在泗水華僑少年看來如果說什麼人最威風,恐怕就是唐山艦隊的水兵,最初吸引他們的是那些水兵身上漂亮的軍裝,而現在卻是因為唐山炮艦對泗水那些「野蠻而粗魯又低俗」土著人之後。
一隊從酒館里喝的酒足飯飽準備去泡澡的日本水兵,一出酒館就聽到十幾名八九歲的男孩、女孩在酒館旁唱著這首讓他們痛恨無比的《我們要出征櫻之國》,這些天在泗水港內,中日兩國的水兵經常舉行「拉歌比賽」,每當數千名中國水兵喝起這首《我們要出征櫻之國》時,帝國海軍的聲威總之被他們壓了下去,現在竟然這些支那小孩也在這裏唱著這首歌。
如果說中國和日本艦隊是為了「護僑」,那麼英、法、美三國派來的那五艘老爺艦,卻是為了監視和威懾中日兩國,無論和*圖*書是英國還是法國或是美國在東南亞都享有特殊的殖民地利益,無論是日英盟友關係或是中美盟友都無法讓三國犧牲東南亞的殖民地利益!
「同胞們!讓他們……」
范.穆克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怒極的中國特使,在談判剛一開始,其就以武力相威脅的態度打亂了范.穆克的陣腳,畢竟這並不符合「外交禮節」,於是便開口搪塞道。
「這是支那人嗎?」
但是桀驁不訓的水兵會遵從這個命令嗎?
「屌你老母,你個小鬼子!」
「我們今天放聲高唱。痛飲那冰涼的佳釀。我馬上將要離去。就讓那酒杯碰出清脆的聲響。讓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皙的手。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多多珍重。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櫻之國。櫻之國!……」
原敢二郎在心中如此想到,但心中對支那海軍卻沒有任何懼意,現在的帝國海軍已不再是二十四年前的那支「弱小」的海軍,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和日俄戰爭輝煌勝利后,強大的帝國海軍擊敗支那海軍的這支「大」艦隊,甚至根本不需要出動聯合艦隊!
「歷史!你們對華僑的不公和歧視直到現在都沒有廢除!」
如果說有什麼改變的話,就是城內那些曾經猖狂的土著人在看到華僑時,都會紛紛繞道而言,甚至在碰到左臂帶有「華區自衛隊」的武裝華僑時,會恭敬而溫順的鞠躬行禮。九天前爆亂時中國艦隊的炮擊,讓這些土著人明白,這些華僑和歐洲人一樣,屬於碰不得的上等公民,再不是過去那任何勒索、欺負的二等民。
陪著未婚妻在河邊的涼亭內歇腳的陳慶捷,不斷的向自己的未婚妻介紹著葫蘆島以及西北,那裡將是她未來的家,儘管這個女孩的父母只是泗水最普通的商販,但在一周前在那個舞會上,當陳慶捷第一眼看到這個嬌小可人的女孩時,就知道自己愛上她。
「中日海軍十年後再戰!」
「……打鬼子!」
站在艦橋上的陳昔憶望著不到百米外的日軍艦隊旗艦,在腦中浮出「出雲號」裝甲巡洋艦的資料,自兩天前隨驅逐艦隊駛入泗水港后,看到港內的「出雲號」和「八雲號」兩艘裝甲巡洋艦,還有那刺目的旭日旗和艦首的天皇菊徽,陳昔憶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作為北洋艦隊後人的子弟,對日本海軍有著刻骨的仇恨。
為保護泗水華僑隨司馬的一聲令下,警備艦隊主力幾乎是傾巢而出,儘管泗水的土著叛亂在當天就因艦隊炮擊、陸戰隊登陸,被迅速平息,但是為配合不久之後的全面談判,警備艦隊的後繼艦隊仍按照司令部的命令,高速駛向泗水。
只有祖國強大了,海外僑民才能挺起腰桿來。這句曾聽說過無數次話語,此時得到了印度,曾畏縮做人達百年的泗水僑民,此時像日俄戰爭后的日本僑民一樣,挺起了自己的腰桿兒,甚至就是看到那些白人警察時,也變得趾高氣揚起來,港內唐山艦隊的大炮就是他們腰板兒。
「特使先生,首先對於您提到的那些不公與歧視,我的回答是早在六年前,泗水事件后,根據我國政府和貴國政府達成的善後協議,荷蘭政府對旅居荷屬的華僑與荷蘭人同等看待。您口中的不公與歧視已經是歷史!」
「嗵!」
「放!」
看著面前憤怒的同胞們並不理解的眼神,陳慶和-圖-書捷這位康濟號戰列艦上的大副,心情顯得有些沉重,如果……
在曆數東印度華僑所遭受的種種不公時,李陽前幾乎是強壓著心中的憤火,東印度殖民地當局對華僑的種種的不公和歧視李陽前可謂是自幼就親身經歷。
在接下來的談判之中,整場談判幾乎是一場列數荷蘭人罪責的控訴會,李陽前和代表團的成員不斷的用荷蘭人的那些法案和暴行控訴著,似乎是在為幾百年來的華人爭取一個公道,此時談判只不過剛剛開始。
……
范.穆克的回答讓李陽前忍不住怒上心頭,差點沒罵出來,但想到自己些時的身份李陽前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原敢二郎在轉身時瞥了一眼威海號上迎風漂蕩的支那海軍的軍旗,想起了在新加坡看到的《海峽時報》上的社論,社論毫不掩飾的點明了中日兩國間的濃濃敵意,還有中國海軍強烈的復讎心理。
「但願水兵們會保持刻制!」
「狗日的日本鬼子打人了!」
對於警備艦隊大多數未婚軍官而言,這一次泗水之行,除了讓他們得到榮譽之外,更多的海軍軍官在這裏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泗水和南洋各地華僑的女兒,這些年青的女孩大都接受著正統的西式教育,良好的教育加上不菲的嫁妝,對大多數海軍軍官而言可謂是人財兩得。
「打小鬼子!」
飽受欺壓的華僑在面對暴亂平息后,面對那些僥倖從暴亂中逃脫,前來徵稅的稅務官時,用異常強硬的語氣回答道,過去的那種苛稅他們絕不會再交一分!要交稅也要和荷蘭人一樣,他們怎麼交,像過去那樣普通貨物華商倍稅甚至十倍稅,絕不交一分!
對眼前這個李陽前的責問,范.穆克直接用六年前的「泗水事件」交涉結果作為了回答,當年他們是曾歡呼那是他們的「外交勝利」嗎?現在他們竟然還要舊事重提。
「大家都住手!」
「戰旗已在桅杆上飄揚。象徵著我們無敵地力量。我們將旗開得勝。不會讓小日本肆意囂張!讓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皙的手。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多多珍重。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向日本出征。向日本!」
一個喝的醉薰薰的日本水兵罵了一句,搖晃著步子走上前去,對著小孩伸腿就是一腳,八九歲的少年頓時被踢飛到數米外。
「……『出雲號』是一艘排水量9750噸的裝甲巡洋艦,1898年由英國製造,參加過日俄戰爭,在辛亥革命時曾駛入長江試圖干涉中國革命,擔任過日本天皇的座艦。艦長121.92米,寬20.93米,吃水7.37米,主機功率14500馬力,航速20.75節,編製672人。裝備203毫米炮4門,150毫米炮14 門,12磅速射炮12門,2.5磅速射炮8門,450毫米魚雷發射管4具。它雖然服役年齡長,但裝甲堅固,火力兇悍……」
要出事了!陳慶捷沒聽到身後未婚妻的喊聲,只知道恐怕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將要發生了,一周前日本艦隊到達泗水后,訓練艦隊就每天開一次會,要求官兵保持克制,現在還不是時候,絕不能擅挑爭端。
停泊在泗水港區日本海軍地中海派遣艦隊的旗艦「出雲號」,雙聯裝的八寸大口徑艦炮傲慢地翹起,指向不遠處的那個早已在警備艦隊的炮www.hetubook.com.com擊下變成一片廢墟的泗水市區,「出雲號」巡洋艦是日艦中的「頭狼」。
經過唐山炮艦對泗水的炮擊和炮擊后那些土著雜種的溫順、謙卑,讓原本信奉與人為善、和氣生財的華僑們明白一個道理,人善被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不讓被人斯負只有大家抱成團兒、人家打過來,那就往死的打回去。
那身雪白的海軍制服是陳慶捷通行證,當人們看到狂奔而來的陳慶捷時,都會主動的讓出道路,這是泗水華僑發自內心的對唐山海軍軍人尊重的方式。
「目標!日巡洋艦艦八雲號!速度21節!定深5!方位……」
隱約可以聽到人們的喊聲的陳慶捷臉色隨即一變,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般沖了過去。
日本鬼子是唐山的第一大敵!日本鬼子是唐山艦隊血海仇敵!在他們面前絕不能哭出聲來!日本鬼子這個詞是少年們從唐山艦隊的水兵那裡學到的。
望著面色越顯煞白的范.穆克,李陽前在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在得到調查部轉交的范.穆克同英法美三國東南亞殖民地總督達成協議后,李陽前最擔心的就是四國聯盟會不會造成影響,但是此時范.穆克的虛弱而無力的反駁讓李陽前相信,四國聯盟絕對不會對華人地位談判造成什麼影響。
「威海號」驅逐艦艦尾左舷的1號魚雷長大聲吼喝著,隨著魚雷長的口令,三聯裝的533毫米魚雷發射管隨著操雷兵的搖動兩機,轉向百米外的「八雲號」。
即便是英美法三國也不過是將維持荷蘭人在東印度的統治,對於這場華僑地位談判,並不願意涉及過多,畢竟整個東南亞仍堅持著這種對華人的歧視政策的只有東印度。
「巴達維亞的談判一天不結束,我們就一天不交苛稅!一分沒有!」
此時的泗水港和附近海面幾乎雲集了警備艦隊全部的精銳,自北洋水師之後,中國海軍已長達二十四年未曾集結派出如此龐大的艦隊,但此時的泗水港內卻並非只有警備艦隊一支艦隊,在泗水叛變發生后,日軍幾乎是第一時間派出,剛剛從地中海駛到新加坡由兩艘裝甲巡洋艦組成的帝國地中海派遣艦隊前往泗水「護僑」,隨後英國、法國以及美國海軍都根據來自本土的命令,向泗水派出巡洋艦。
吃痛的少年慘叫一聲,在被踢飛時看到踢自己的人,是日本鬼子!原本要哭喊出來的少年強忍著淚趴在地怒視著眼前的日本鬼子。
二十四年前的海戰,讓中國海軍一蹶不振,海軍悉數戰沒、割地賠款,似乎一切都是海軍的罪責,而現在「雪甲午恥」的海軍軍校校訓以及軍訓和「我們要出征櫻之國」的海軍軍歌,包括訓練時模擬敵艦皆是日艦艦名,無一不是中國海軍對日本強烈敵意直接表現,中國海軍渴望一戰雪恥,強烈的復讎心理支持著他們用最嚴酷的訓練,為將來雪恥的一戰作著準備。
「是課以重稅,是限制人身自由。整個南洋以東印度的賦稅名目最多,稅率亦最高。在荷屬殖民地的外國人都不徵收人頭稅,惟有華人不但征以重稅,甚至比當地的土著居民還要加數倍。華人日常生活的任何舉動,諸如升旗、祭祀、宰牲,以及婚嫁、埋葬、修屋、開市等皆須向殖民地官員請示,甚至在清理街道時,遇到華人住宅,也常橫加挑剔,若小有違犯,則課以重罰。其他的公共機關也對華人肆意謾hetubook.com.com罵歧視。這就是我們得到的!總督閣下!試問這公平嗎?」
不僅如此,當日本水兵看到那些支那水兵身上閃亮的白色短袖熱帶禮服時,再看看自己身上滿是皺紋的水兵服,儘管長官們用「華爾不實」形容支那士兵,但是總覺矮人一頭,更何況支那水兵的個頭本就,這時聽到小孩的歌聲,腦中一熱只覺這是支那人刻意在這裏羞辱自己!
「八嘎!」
儘管聽不明白這些少年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在罵自己,幾個日本兵作勢就在衝上去教訓、教訓這些支那雜種。
「阿雲,你趕緊回去!」
「該死的!」
「乾死這幫狗日的!」
在「出雲號」從新加坡高速駛抵泗水后,儘管當時叛亂已經平息,但是其和「八雲號」裝甲巡洋艦,依然用大炮猛烈轟擊泗水城郊的一些土著村落,以掩護日軍海軍陸戰隊登陸泗水,似乎在他們看來,如果不像中國人一樣用大炮轟擊泗水,就不能顯示自己的到來一般,甚至還炮擊了城區的一些位置、學校及民房等。
「或許戰爭不久之後就會爆發吧!」
見被群情激憤的百姓逼到牆角的五名日本水兵並沒受傷,陳慶捷原本緊張的心情隨之一松,於是連忙轉身面前百姓揮起了手。
「李先生,這些問題都是歷史遺留下的問題,相信我們一定會慢慢的解決這些!」
在駁斥著范.穆克所謂的「同等看待」時,想起自己那次在巴達維亞本邦人民裁判所所受到不平待遇,怒極的李陽前幾乎是吼出聲來,臨了時甚至言語之中帶出了威脅之意。艦炮鏽蝕、刺刀不利曾經那些列強國家對中國的威脅,此時從李陽前的口中湧出時,使得會議內的眾人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個五十多歲、看似溫文儒雅的老者竟會說出如此之語。
在總督府的會議內,穿著淺灰色中山裝的李陽前掰著指頭衝著面前的范.穆克講述著三百年來,華僑對荷屬東印度的貢獻與付出,臨了才將話峰一轉。
隨處可見的廢墟和坑坑窪窪的道路,讓這座曾洋溢著水果香味的熱帶城市,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戰場,但隨著九天前暴亂的平息,這裏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儘管城市的廢墟仍未清理完畢,但是街道上已經可以看出擺出生意的僑商。
「慢慢解決?東印度華僑已經等了快三百年!可是我們還是沒有等到同等對待!我們已經等不急了!同樣再也不願意等下去了!再等下次,只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上演一次紅溪慘禍!我國政府要求貴方立即廢除包括《華人新客入境的限額》在內的113項歧視華僑法案、條令、條例!立即!」
李陽前面帶悲憤之色地開口說道,這一次來從西北來南洋時,一路上李陽前已經設想了可能會面對的種種搪塞,李陽前只堅持一個原則,所有的辱華、歧華法案、條令立即廢除,此問題絕不容任何妥協!
伴著魚雷長的喝令,魚雷發射管內的壓縮空氣隨著操雷手按下發射紐,無色的壓縮空氣隨即在爆音的伴奏下,噴出魚雷發射管。
九天前的訓練艦隊的炮擊將大半個泗水城變成了廢墟,炮擊中死亡的上萬名土著和隨後荷蘭殖民政府為威懾的土著人而公開處決了近兩萬15歲以上的男性土著「亂民」,使得泗水這座曾經無比繁榮的熱帶城市變得的冷清起來。
「……即便是貴國的《巴城寄荷文牘案卷》上不也和-圖-書是記載著,如果沒有華僑,而要使東印度獲得輝煌的成就,提供豐富的物資,創造幸福的生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貴國的弗列格先生不也是說過,巴達維亞如果沒人華僑,將幾乎不可能存在!幾百年來,在東印度群島可以說是我們華僑披荊斬棘,流汗灑血,進行開發和建設。可是我們得到的了什麼!」
一時之間,泗水港內可謂是各國戰艦雲集,港內似乎變成了展示各國旗幟港口。警備艦隊的軍旗紅底白虎波濤旗,日本艦隊旭日旗、英國的米字旗、美軍的星條旗、法國、荷蘭的三色旗。
「……幾百年來一方面,歷屆東印度總督政府出於開發東印度群島的需要,不斷通過各種途徑引誘、拐騙甚至擄掠大量的契約華工到印度尼西亞的爪哇、蘇門答臘、邦加、勿里洞、日里等地的種植園和礦場充當奴工,利用華人對東印度進行原始開發,榨取他們的勞動。另一方面,卻依然在政治、經濟、文化、法律、教育等諸方面對華僑實行限制、排擠和打擊。在種植園和礦場工作的契約華工被強制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還被剝奪了最基本的政治權利,不許集會結社、不許罷工等等。那些契約華工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牢籠式的監禁!虐待!甚至殺害!人身安全得不到絲毫保障!……總督閣下!現在是二十世紀,你們自許為來自文明社會,難道這些是自稱為紳士的先生們所為嗎?……」
九天前,隆隆的炮聲引得少年們對水兵們投以崇敬的目光,無數泗水的青少年此時只有一個夢想,快快長大,加入唐山的艦隊,成為像那些水兵一樣的英雄。此時儘管這些少年還未到參軍的年齡,但是卻不妨礙他們學著那些唐山的水兵那般高唱著戰歌。
看著身面帶羞色的女孩,陳慶捷不禁慶幸這恐怕是老天給自己的恩賜。
「啊……」
「他們沒有底氣!」
聽著百米外傳來的音爆,站于艦橋原敢二朗大佐的眉頭一皺,兩天來支那海軍的這般「威海」號驅逐艦的左舷魚雷發射管的發出爆音至少響了近百次,支那海軍的魚雷兵不斷的拿自己的戰艦作「訓練靶」,儘管不斷的魚雷模擬發射,讓出雲號上的官兵已經從最初的憤怒,演變到現在的麻木,但原敢二郎卻覺得這種爆音就像蒼蠅的鳴叫一般。
街道上突然響起了商販們的高喊聲,原本平靜的街道隨這喧囂了起來,在附近的擺攤做生意的商販同時抄起了傢伙,紛紛提著木棍、菜刀、砍刀撲了過來。
第一天時,原敢二郎還曾命令用同樣的魚雷模擬發射回應支那人,但只不過回擊了20餘次之後,原敢二郎就發現自己陷入了無恥的支那人的圈套之中,支那人的魚雷發射管用的是壓縮空氣,只要空氣壓縮機正常工作,就能發射無數次。
此時談判似乎是要陷入僵局,但顯然相比于中國人的憤怒,並沒有太多籌碼的荷蘭並不像一個列強國家那般,當談判陷入僵局時,他們會以停止談判為要脅,畢竟對荷蘭並不是英國亦不法國,更何況現在的荷蘭本土不可能給東印度任何可能的支持。
「雪甲午恥!」
望著群情鼎沸的街道,看著那些提著木棍、菜刀、砍刀圍來的支那百姓,這幾名日本兵的醉意隨之一散,握著拳面帶不安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支那百姓,眼中皆是不可思議之色。支那人的不是一群性格懦弱的散沙嗎?他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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