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原本孫波只是希望像很多人一樣，到突劂斯坦開始自己的新生，畢竟報紙上、小說中很多在家鄉窮困潦倒的人，在走投無路時選擇了移民聯邦成員突劂斯坦，似乎總被好運所眷戀，勤勞與堅忍似乎是他們身上唯一的財富，他們要麼是很快擁有了大片農場，要麼無意間發現一處礦藏，總之，他們很快便完成了「步入富人」的道路，當然是在突劂斯坦。

至於老闆的話並未讓石磊覺得有什麼尷尬，情報局的經費是多，但花錢的地方更多，情報工作的特點除了擁有優秀的特工之外，更多時候是依賴金錢，有時候當經費不足時，石磊甚至不得不依靠「調查局他國中央銀行」提供部分資金。

石磊的唇中輕吐出了兩個字。

「請他進來！」

看著手中新任駐德大使陳傑發回的報告，司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這六個字。

「哦，呵呵，告訴調查局是否和他們接觸過？」

靠著石塊坐下的孫波大口喘著氣，一邊給自己的合伙人打著氣。

孫波喘著氣說，這一塊地方是孫波無意間發現的，孫波感覺這裏沒準有油，但在心裏總是吃不準，這個時候需要費加的專業知識。

「我們在國內特工人員已經證實了這一情報的準確性！而且最近在南方几個城市，一些社工分子正準確以法律渠道解決社工黨合法問題！他們以憲法第六條為由，要求法院裁定各地限制社工黨活動為違憲行為。」

「華擎基金怎麼樣？他們不是一直非常樂意投資高風險的項目嗎？」

上帝欲使人毀滅，必先使人瘋狂！

德國皇室不甘心失敗，在這一點上兩者有著共同的目標，德國皇帝甚至邀請他到柏林商討國事，這無疑將會為他成為首相鋪平道路，一個急欲雪洗恥辱的皇帝、一個瘋狂至極的狂人！兩者真是絕妙的結合。

看著照片上的這個奧地利下士，司馬的心中多少帶著慶幸之意。曾經在很長時間里，自己都以為他或許已經死在了西線戰場上，誰能想到他活了下來，而且甚至一如歷史上一樣，正一步步走向總理不！應該首相之位才對，而且所面臨的環境要遠比歷史上更為優良。

「蘇俄！」

司馬皺眉反問著，沒有準確的情報，僅僅依靠推測、分析是無法展開大規模行動的，十年的大搜捕風波直到現在仍然存在著司法爭議，這一次不能不謹慎一些。

石磊看著桌面上那個留著板刷胡的德國人，不自主的將這個人聯繫到了另一個留著鬍子的外國人身上。

費加用手搓了一下沙礫，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沙礫中石油特有油膩感。

司馬的眼睛巴巴地看著另外一個國家，那是自己的第二步棋，亦是一切戰略安排的重中之重。自己絞盡腦汁苦心經營的最終目的，正是為了那一天的到來。

石磊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地望著總理。

「老闆，相比於他，和*圖*書我現在反而更為擔心另一個方面的敵人！」

「我們無法證實那些在炸藥和自動武器的具體流向，但是我們卻可以證實一點，那些人正在醞釀著什麼，而中央警署儘管已經實施監控，但他們在等待著充分的證據！」

「40萬的數額或許並不多，但是我們並不是扶持一個黨派，而是打入他們內部，40萬恰恰是一個合理的數字，即不多也不少。」

聽到這個名字時司馬的眉頭一皺。

放下電話后，有些興奮的司馬忍不住輕輕哼起了小調，即便是國內經濟形勢的好轉也沒讓司馬像現在這般興奮，經濟形勢是一定會好轉的，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卻是那種將整個世界都置於股掌間的感覺。

站起身後，司馬看了看自己的情報負責人，連續抽了幾口煙，直到把手中的香煙吸完，然後定到桌前，打開文件卷宗從裏面拿出那張照片推到的石磊的面前。

司馬點了點頭。

而所謂的準確而充分的證據是什麼？是炸彈扔到人們頭上，機槍在大街上掃射之時。

「這是一個危險的念頭！」

「嘖！嘖！沒啥大變樣啊！你小子到底還是活了下來！」

「世界局勢？」

當山坡上的兩人在慶祝自己發現一個寶藏時，遠在西北市國務院大廈的司馬並不知道，在突劂斯坦有兩個人即將送給自己一筆巨額財富，此時的司馬完全沉浸於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

儘管司馬不會否認自己對這位下士的好感和一定程度上的崇拜，但是在國家的利益面前，自己能選擇的只能是國家的利益，至於那位下士，還是讓他去挑動二戰去吧！

就在他們往上爬的時候，費加還在努力研究著這裏地形。不管孫波知不知道有價值的情況，可以肯定的是他所選擇的山谷絕對是地質學家的夢想，儘管上學時沒學過地質專家，但是半年來，孫波卻從費加那裡學習到了很多地質知識。

「別和我叫窮，軍事情報局、海軍情報處、中央警署，他們的經費加在一起尚沒有調查局的經費高，是有還是沒有！」

留意到老闆臉上的詫色，石磊開口稍加了一下解釋。

「總理，石局長到了！」

「你是說……總理的公司！」

「錢沒問題！只要我們擁有發現權就行，到時自然有投資人不家投資公司願意出資，現在問題在於誰會為了這些含油沙礫來投資，我們沒有資金、也沒有設備對這裏進行深入勘探，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家願意投資上百萬、而且又願意只要比便較少的股權的投資公司。」

「這下可不用擔心了！」

司馬抬起右手指著面前的座位。

費加的話讓孫波想起西北市的一家投資公司。

「這個情報準確嗎？」

「戰爭！你應該注意到阿道夫叫囂著廢除凡爾塞條約、恢復德國榮譽、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收復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和_圖_書被佔領地，一直以來德國皇室對戰敗都耿耿於懷，但是皇室的耿耿於懷卻被國會和總理限制著，而現在皇室和阿道夫在這些問題上是一拍即合，相信戰爭或許會在他們完成準備之後就會爆發，我們必須要做到料敵于先，這是情報工作的本質，我想在對此你應該更為了解不是嗎？」

司馬頗為興奮地走到地圖前，看著德國的地圖，還有那塊已經被染紅了的烏克蘭、白俄羅斯，這一塊曾經屬於德國的飛地將會成為德蘇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將很大程度增強蘇俄的實力，而這一切最終都將導致一場戰爭的爆發，無論那個下士是否會向法國宣戰，但是蘇俄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沒錯！是石油！這裏頭絕對含有石油！」

這個念頭讓司馬感覺到一絲恐懼，在復出之後司馬發現自己總是會沉浸於一種天算不如人算的境地，尤其是那種這個世界都在自己股掌間的感覺，更是讓自己著迷。

然後，等白色的外層被削開后，孫波將刀扎進柔軟的裡層，然後用刀刃的尖端挑出一小堆沙礫。孫波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然後將它遞給費加。

司馬放下的電話平緩了一下心情，以便以冷靜的頭腦去處理正事。

石磊在心中稍加了一些回憶，報出了一個數字。對他國擁有政治潛力的政治力量提供適當的資助，同時打入其內部是調查局的海外工作方式之一，對於國社黨同樣也沒有任何例外。

「我們會找到石油的！」

「德國人已經走了一步旗！還差第二步棋！」

石磊開始向眼前的總理叫著苦，過去老闆在的時候，調查局的經費處於優先之列，而在那四年調查局的經費一直都遭到限制，太多的行動都因為沒有充足的經費保障而滯后或陷入停頓，這一切直到老闆再次出任總理后，才得已好轉，尤其是那筆意外之財，可以讓調查局繼續開展那些過去由老闆布置的秘密任務。

但在火車上，碰到費加，這個被東南大學地質院退學的年青人後，孫波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變化，原本只想著在突劂斯坦租一片土地的孫波，被費加說服了和他一起在突劂斯坦尋找黑金——石油！

石磊的回答讓司馬一愣隨之一喜，調查局的存在讓自己永遠有一種事半功倍的感覺，現代化的國家必須有一個現代化的情報系統，這也是為什麼在自己退出后，當國會試圖再次削減調查局的權力時，自己通過其它渠道要求給予調查局支持的原因，情報工作關係到一個國家的生存，尤其是一個具有遠見的調查局。

「哦？」

「人們常說，盤古開開、女媧造人時，顯然只是給了我們這個民族最勤勞的性格，但顯然忽略了賜予這些子民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我們這個辛勤的民族可以在不毛之地上墾殖出世界上最肥沃的農田，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勤勞的民眾可和*圖*書以用自己雙手改造出優良深水港、可以泛濫成災的河流改造為利河、可以將不毛之地化為肥沃的農田。

孫波從腰帶上撥出長長的刀，開始砍著山腰，在那個地方一線沙子將兩條不同顏色的岩石分開。他將乾燥的外殼削掉，一陣岩屑沙沙地落到山腳。

費加聞了聞，臉上露出了笑容，它散發出石油的氣息。

「我會給這個國家帶來100年！不！500年的持久繁榮！」

總理的股份！

走進總理辦公室，掃了眼這間熟悉的辦公室，石磊那張如石頭般永遠沒有什麼感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色。這間辦公室還是自己的老闆比較適合，至於其他人……

「老闆，你應該知道的，過去四年，調查局的經費一天比一天緊張，共和20年我們的經費只有2.4億，但是我們卻有15300多名僱員及特工，我們要花7千萬養人，還有大量的情報工作支出、研發開支、特殊工作支出……」

我們這個民族所特有的勤勞的雙手可以創造一切！

「到了。」

「老闆！」

「只要你想打蘇聯，就會進攻波蘭，接著二戰就會打響！到時候……」

兩個人靠站兩百塊錢在突劂斯坦找了近半年，也沒有找到了傳說中的石油，儘管在突劂斯坦不少人已經靠石油致富！

照片上這個留著分頭還有一副板刷胡的德國人，在後世希特勒最為著名的除了他的殘忍狡猾，就是他嘴巴上與鼻子等寬的黑膠布似的小鬍子，甚至一定程度上這種板刷胡在後世都因其成為了罪惡的象徵。

當提到這些時石磊的臉上帶著些許憂色，如果是在過去恐怕自己早都採取果斷行動了，而現在調查局在國內卻沒有逮捕權，儘管已經將情報移交中央警署，但中央警署的行動是滯后的，有了共和十年爭端之後，他們需要獲得準確而充分的證據之後，才會展開行動。

「蘇俄！」

在提到違憲行為時石磊抬眉看了眼面前的老闆，打蛇打七寸，憲法保障民眾擁有的言論及結社自由，而現在社工黨人正試圖用憲法來突破十年後的社工黨屬於非法政黨的限制，從而在社會上開展廣泛活動。

其次，谷壁就像是由多層岩石構成，這些岩石都從地表深處裂開，顯現了出來。就在他往上爬的時候，費加迅速轉動著思維，試圖思索出周圍岩層的秘密。石油或是沒有石油？一座金礦或是什麼都找到不到，然後兩個人花光所有錢，灰溜溜的逃回家。

首先，他們跟著山羊的腳印，可是在山羊腳印消失以後，他們仍然繼續著，既向上爬也向前走，繞過谷壁的陡峭處和彎曲處。又過了一個小時，孫波停了下來。他坐到一塊伸出山谷的岩石上。他們每人都帶了一瓶水，孫波很快將水喝完。在火辣辣的太陽直射下，那麼點水根本不夠。

半年前在離開西北時，孫波信誓旦旦的對妻子這麼說道ｗwｗ.ｈetubｏｏk•ｃom•ｃoｍ，然後便跳上了西去的列車，過去的一切都不再重要，甚至連那仍然放在他口袋裡的可憐的，賣掉汽車后得到的一百五十元錢都不再重要。

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多的煤，但是卻沒有給我們足夠鐵礦、足夠的石油、足夠的森林，總之五億中國人享用著少的可憐的資源！我們不得不竭盡全力去謀求資源！以滿足我們的人民生活需求！」

「我要去尋找一個新生活！我要自己主宰我的命運！我要讓我們的孩子過上富足的生活，可以進入貴族子弟學校接受教育！」

費加語中帶著一絲喜色，華擎基金是總理夫人名下的數十個基金會之一，一直以從事高風險投資著稱，而是在澳大利亞鐵礦、銅礦以及非洲礦業投資上獲利頗豐，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投資，得到的不僅僅是財富，更多了一分保障，這意味著自己的油田中有著一個人的股份！

「你們有準確的內部情報嗎？他們什麼時候會展開行動？」

「阿道夫.希特勒！」

費加感覺到自己的肺部開始發疼，心跳開始加速，頭上戴著的太陽帽，帽子本來是白色的，現在已經變成了布滿塵土的灰色。

「老闆，相比于爭取合法政黨地位，我更擔心的是十年恐怖事件的重演，我們在香港、澳門的特工發回情報顯示，兩地在過去的近一年之中，有大量的炸藥、自動武器流入國內，我們相信兩者之間是有相互關聯的！」

想到這，司馬轉身走到辦公桌邊拿起了電話。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給這個國家豐富的自然資源，這卻不是勤勞的雙手可以創造的。

他們一直爬著。

「大約40萬元，從18年至今，我們一共向的國社黨提供40萬左右的資助，是以第三方的名義，同時利用資助我們的人已經成功打入國社黨內部高層。」

當司馬內心有些惶恐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司馬看著石磊，還有另一個敵人？

「我們在蘇俄方面的特工，在月前發回一份情報顯示，在去年，蘇俄政治保衛局向我國秘密派出了間諜，他們的使命一方面是爭取在我國實現社工黨的合法化，而另一方面卻是在我國煽動不滿情緒，從而煽動叛亂，以緩解蘇俄東線壓力。」

想到這裏正沉浸於一種極度膨脹感中的司馬猛地睜開眼，眼中帶著一絲警惕之色。

調查局的經費比全世界其它國家情報機構經費總合還高，英國的情報機構每年只有幾百萬英鎊的經費，美國的情報機構根本就是遭到全面的裁撤，幾乎沒有多少情報經費，調查局還叫窮，恐怕就有點的……

「喂！四石，你現在立即來我的辦公室！」

「是他！的確是他！」

「一定能找到的！」

聽到肯定的答案后，孫波先是一喜，隨後又頗為無奈地坐在地上。

「他們不可能突破！共和十年最高法院已經裁定社工黨屬於非華主義暴力組織，地方法和-圖-書院無法推翻最高法院的裁定，而且他們的行動已經晚了！7月份，我們的經濟增長率是2.35%，當月失業率下降到2.1%，我們的經濟正在一天天的恢復，大量的失業工人已經得到安置，對政府的不滿情緒正在消彌，除了少數極端分子外，他們不可能贏得廣泛支持。」

「就這麼辦，我們先把發現權辦好！只要我們擁有這裏的石油發現權，無論是那家公司都別想從我們手裡搶走他！到時再加上總理的股份，我們發財了！」

有些詫異的石磊接過那份報告隨意翻看了幾頁，隨後便放下了手中的報告，這份報告非常籠統，只是外交官的分析報告，要求政府對希特勒以及國社黨給予關注，同時希望與其建立聯繫而已。

在經濟危機之前，孫波是在一家工廠里做助理技術員，經濟危機爆發半年後工廠破產失業，儘管隨著先生的上台，國家工業復興計劃的全面推行和國內經濟的好轉，但孫波卻不願意去西南修水電站，更不想繼續過著過去那種將命運交予他人的生活。

司馬沉默不語、在辦公室走了很久，然後站到石磊面前。

看著一味向自己叫窮的石磊，司馬無奈地笑了笑，情報局花錢大手大腳慣了，自己過去在的時候，在國家預算保障之外，還有特別行動經費、特別研發經費，自己下野后，只剩下預算的調查局當然會感覺到經費緊張。

「嗯！是這樣，現在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未來一年內，阿道夫.希特勒一定會成為德國首相，到那時世界局勢可能會發生一些改變，你們必須要加強在德國方面的工作！」

「但是我們沒有錢了！」

「就在那邊附近。」

首先，它毫無遮蔽。谷底有一些褐色的草叢，再高處的地方有一些強韌但是已經枯萎的灌木。除了岩石之外幾乎看不到別的東西。岩石，塵土，沙礫，岩屑。

「總理，在調查局有一份比這個報告更為詳細的資料，調查局在15年開始為阿道夫.希特勒建檔，17年開始為國社黨建檔，18年第一次上報國務院，在調查局至少有超過2櫃檔案資料。」

「這裡有一份外交部駐德大使館陳傑大使發回的報告，四石你看一下！」

「坐！」

費加目帶金光地看著手中的那點含油沙，這是什麼？石油！突劂斯坦不受礦產資源保護法的限制，這也是國內企業紛紛在突劂斯坦投資採礦的原因，在這裏發現石油就意味著一筆巨額財富，發或許將意味著自己將會躋身富豪之列，但是前提是必須找到一家投資公司。

瞬間，空前的自信心在司馬的內心急劇膨脹著，突然間司馬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自己少年時曾看過的那部卓別林拍攝的電影，那個玩弄著的地球儀的小鬍子，似乎變成自己，只不過與他的狂妄的自信相比，自己似乎更有著一種因完美的計劃而產生的自信。

「你說說，是那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