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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到李鐵仁的話后，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泰國軍人敢向學生開槍？他們什麼時候有這個膽量！

「曼谷不是泗水！」

血！滿地的血！

「總理，康濟艦開炮了！」

曼谷市西北部一個幽靜的街區內的總理府樓頂上泰國國旗飄揚處，歐洲式樣的總理府內飛起幾隻鴿子，鐵柵欄幾名泰國軍警和往日一樣執勤。

死我活 幾乎是本能一般下達了命令，儘管在收到海軍部通告后，自己的第一個感覺是陸軍瘋了，向華僑學生開槍，中國政府一定報復，到那時等待泰國的會是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電報上的內容，司馬雙手一顫，怒火湧上心頭，無論緣由是什麼，面對近百名僑生死傷，換做任何一名海軍艦長處於那種情況都會開炮，即便是未接到本土的直接命令，開炮不為過。

「宋明之上校，我是李鐵仁，我要求你立即向曼谷開炮！」

李鐵仁的拒絕在披汶.頌堪的預料之內，但是現在過去不同，自己手中有著一張王牌，或許這應該是中國人自己雙手送來的王牌，那些學生的安全！中國人如果在意那些學生的安全，就一定會接受自己的條件。

李鐵仁怒不可遏看著面前的宋明之，雙手因為激動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坐在椅上的司馬沉默著，如果是在過去，沈鴻烈的答案無疑是自己所需要的，自己會無條支持他的這個決定，而且內心深入自己同樣支持這麼做。

待卡車的駛近「康濟」訓練艦后，怒火瞬間充斥了每一個水兵的腦海，卡車上是一群白衫被血染成紅色的少年，卡車剛一在碼頭停穩，渾身是血的少年哭喊著，從卡車上抬下了數十具屍體，不顧一切的把屍體抬上軍艦，那些渾身是血的少年目中帶淚地看著艦上的軍官和大使。

「那麼的話，非常遺……」

話一說完，不顧披汶.頌堪的驚喊，李鐵仁便怒氣沖沖的朝總理府外走去，根本聽不進身後披汶.頌堪所說的每一句話。

不遠處的夜功號海防艦上泰國水兵注意到了康濟艦的異樣。

代價！泰國一定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海軍部鑒：我艦于西北時間10時16分，為護僑向曼谷城開炮……」

……中國人的血不能白流！

假如自己現在答應這個要求，都不用等明天，外交部就會命令自己回國，等待自己的會是先免職，隨後國會的調查質詢，總之，自己這輩子都別想有任何好日子過。

「……西北時間10時16分，泰國海軍夜攻號海防艦向我艦開火，交戰12分鐘后，將其擊沉，另擊沉一艘泰國海軍魚雷艇……」

留意到總理的猶豫，沈鴻烈連忙開口保護起了自己的下屬來。

這或許正是小國的無奈，作為小國的泰國從上個世紀開始，就一直在英法兩大列強的夾縫中通過圓滑的外交手段和左右逢源來謀求本國的生存，但是面對中國時，卻總有一些無力，畢竟中國在泰國的數百萬僑民，使得中國不可能像英法那樣，因為一些利益會作出讓步，只要涉及到僑民，中國人就不會妥協。

所有人都被數十秒前的驚變給驚呆了，幾名從「大泰國聯合會」內衝出的人朝學生和中國軍人開槍，槍聲讓神經一直緊繃的泰國士兵扣動了扳機，在那一瞬間，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儘管隨後中國軍人的反擊又令屠hetubook.com.com殺的對象發生了改變。

「沈總長，總理在……」

宋堪接著命令道，在潛望鏡升起后，便趴到潛望鏡目鏡上，調動目鏡仔細觀察著敵艦，此時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艘在水浪中不斷的向曼谷發射炮彈的中國戰艦，黑色的炮焰在他的炮口中不斷閃現，隆隆的炮聲已經非常清晰，此時已經有不知道多少泰國人死傷于這艘戰艦的炮口下。

披汶.頌堪的臉色和結結巴巴的語言，讓李鐵仁的心中頓時升起一陣不祥之感。

副官的語氣略帶著些許怒意，被砸的銅像是海軍的烈士的銅像。儘管那些學生可能有些過激動，但不容任何人玷污烈士像這個出發點是可以理解的。

「什麼？」

坐上車，慢慢冷靜下來的李鐵仁突然意識到，泰國會出代價，自己同樣會付出代價！自己的仕途也會因此而終結，除非自己能做夠做到讓國人無可指責，讓國人相信自己盡了最大的努力，或許他們還會原諒自己的過失。

看似平靜的曼谷灣內，一艘潛艇悄無聲息的朝著河口一帶駛去，這是剛剛結束訓練的「瑪哈努」號潛艇，是四年前泰國海軍向日本定購的兩艘小型近海潛艇中的一般，噸位儘管只有450噸，但4具450毫米魚雷發射管，卻足以威脅到他國主力艦。

在答應保護學生的同時，披汶.頌堪趁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天知道一直以來，國內對中華學校的槍庫、軍訓尤其是升中國國旗、唱中國國歌指責頗多，這一次必須要趁著這個機會逼中國人讓步。

「成章，我沒說你們做的不對，反而我認為做得很好！很好！海軍就得有海軍的樣子，那些年青的學兵們經此之後，他們會學習到很多在課本上學習不到的東西，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這就是海軍的樣子！」

「李大使，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長官！你看……」

宋明之猛地睜開眼睛，唇角輕動吐出兩字。

離港后駛向湄南河口的康濟號訓練艦上，站在司令塔內的 神情凝重地看著的那艘伴隨自己出港的泰國海軍的夜功號，透過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到艦上的泰國水兵已經進入了炮位，顯然他們在等待著自己的開火。

「我們會保護你們僑民的安全，同樣，我希望李大使保證一點，這是最後一次，同時我希望貴國僑民學校的槍支，必須收回學校的槍支！中華學校內必須唱泰國國歌、升泰國國旗！」

「那麼我們就讓他們的英勇沉重海底，命令舷炮瞄準夜功號，只要其一開火，我就要打沉他！」

「我們的艦隊會炮擊曼谷！」

兩人連忙朝走下的了司令塔，在下司令塔時，看到身穿西裝的中年人正急匆匆的沿舷梯朝著艦上跑過來，離近之後，宋明之認出他是駐泰大使，半年前的遠洋訓練時，也是他在此迎接自己。

沈鴻烈選擇了一個最「符合」總理性格的回答，一直以來總理在護僑問題上的態度都常強硬，相信無論是康濟號的炮擊或是自己的這個答案，都是總理所贊同的。

「拍鳳總理，對於目前發生的事情，我個人感到非常遺嘆，同時提出嚴重抗議！正是因為貴國對『排華分子』的打擊不力造成了這一切，我強烈要求貴國必須保證華僑學生的人身安全，同時嚴懲砸毀勇士塑像的排華極端分子，wｗw.ｈetuｂoｏｋ.com•cｏm打擊貴國的排華分子……」

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後，回過神的李鐵仁猛地站起身來，怒視著眼前的泰國總理披汶.頌堪。

這時只那個秘書趴在披汶.頌堪的耳邊彙報著什麼，聲音非常底，但李鐵仁還是隱約聽到「開槍」、「死傷」之類的字眼。

此時宋明之任由淚水從臉上滑落，淚眼中看著那些在官兵們懷中哭泣的少年，看著甲板上的屍體，心如刀割一般，鬆開的雙手再一次緊握著。

屍體上的白衫已經被血染紅，稚氣的臉龐上沾著血，曾經靈動的眼睛已經緊閉……死去的是一群孩子，一群只有十五六歲的孩子……

噠、噠……

這時一輛懸挂著中國國旗的轎車從街上高速朝著總理府駛了過來，轎車在停穩時車頭幾乎撞到了鐵柵欄，那些泰國軍警先是一驚，在看到車上的通行證后和車首國旗后，才有些心有餘悸地推開鐵門，十多分鐘前，秘書處已經打開了電話，中國大使有急事求見總理，車剛一駛入總理府，面帶急色的李鐵仁便跳下汽車，未理會接觸人員的客套，徑直朝著總理辦公室走去。

站在司令塔旁的水兵猛的大喊一聲，只見數輛卡車不顧後面泰國警衛的呼喊衝進碼頭，卡車上插著五色旗，原本站在舷邊的水兵紛紛探頭看去，在舷梯旁守衛的水兵，更是朝著卡車沖了過去，去阻攔那些追趕著卡車的泰國警衛，而在戰艦的舷邊，一些水兵甚至拿著武器對準那些泰國軍警。

但……

「總理在嗎？」

「轟……」

「準備戰鬥！」

「這是開炮十二分鐘后的第二份電報。」

這時拍鳳的話，讓李鐵仁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此時周圍的水兵和學兵從長官和大使的對話中知道發了什麼事，幾乎未等命令，就各自朝著炮位衝去，護僑原本就是海軍的本分，只要發生排華事件，海軍艦隊第一個反應就是戰鬥。

望著怒氣沖沖朝外走去的李鐵仁，披汶.頌堪幾乎想一把拉住對方，和他好好的談談此事，這一次全完了，無論是不是中國學生先生開的槍，只要他們一知道這個消息，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報復……披汶.頌堪地想了，那條應該已經到達曼谷港的中國軍艦。

「咚！」

想到這宋堪的拳頭一握，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

「不可能，中華學校內升中國國旗、唱中國國歌以及保留學生軍訓用槍，是十五年前，我國外交部同貴國前王國拉瑪七世簽定條約批准的權力，我國政府不可能接受這種勒索！披汶總理，我需要提醒你，我國政府從來不會接受任何敲榨式的勒索條件！」

沈鴻烈的話讓司馬一驚，從他的手裡接過了電報。

電梯門剛一打開，正在忙碌的秘書們就聽到一串急促的靴聲，她們抬起頭一看是海軍部總長沈鴻烈。

「長官，你看……」

「沈長官，走的這麼快，怎麼有急事？」

幾乎是在一見到泰國總理披汶.頌堪，李鐵仁就大聲抗議著。

而無血色的泰國軍官看著眼前的一幕，腦海中只剩下了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中國軍官的那句話。

海有多寬，水兵的膽量就有多大！這句話從來不假。

「泰國軍隊向僑生開槍了！23名學生當場死亡、另外有72名學生受傷被送進醫院、生死未知，12名陸戰隊員犧牲……快！開炮！必須要用炮彈回應這群雜碎！m.heｔubooｋ•ｃｏｍ•cｏm」

「是……誤會，一定是誤會，我……我保證，一定會徹查此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宋明之和趙靖遠同時一驚，

「李……李大使……我……」

「發動機減速，半車前進，全艇進入戰鬥位置……」

在發泄過自己的怒火之後，披汶.頌堪恢復了先前的冷靜，即便是自己再反感中國人，也知道，中國並不是泰國所能招惹起的，中國這個國家只願意，隨時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死泰國，即便是英國也不可能保護泰國。

披汶.頌堪有些驚恐吐出這幾個數字，死了這麼多中國人，中國政府會怎麼報復泰國？炮擊？入侵？還是……

「起錨！鍋爐加壓……出港……」

「李大使！我們現在必須要把這件事彙報國內！」

「李大使，我希望你注意到一點，是貴國的僑民在泰國的土地上鬧事，你們有什麼理由扛著槍在曼谷的街道上行走！」

開炮！一定會開炮，但要等國內的命令，更何況不能單憑李鐵仁的一人之言，畢竟向他國首都開炮可能會引起兩國間的戰爭，儘管並不擔心泰國，但接下來的外交糾紛卻不是自己所能應對的，如果有了國內的直接命令問題就好辦的多。

「大使館有沒有消失？」

此時司馬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猶豫著應該怎麼面對這一事件。

站在軍艦上看著眼前的海軍官兵，像回到父母懷抱中一般的少年放聲哭喊著，似乎是在向父母哭訴著自己所承受的委屈。

聽到傷亡數字后，魂一下被抽大半的李鐵仁猛的一下跌座地沙發上，神情變得有些獃滯，除了共和十二年的日本僑難，恐怕沒有任何一次能與之相比了。

「披汶.頌堪先生，泰國一定會為止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

正準備向無線電員下達命令的趙靖遠，透過舷窗看到一輛懸挂著國旗的3系轎車駛到了舷梯旁。那是大使館的座車。

面對李鐵仁的抗議，披汶.頌堪感覺發自內心的無力，自己從來就是不是一個親華派，甚至自己非常贊同鑾威集.瓦他乾的號召的排華政策，但現在的中國是泰國可以招惹的嗎？顯然不是！過去自己曾用一些計劃試探過中國人的底線，但是中國人的強硬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所有的一切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怎麼回事？」

沈鴻烈從文件夾內取出了另一份電報。

「準備發射魚雷……」

「開炮？」

「李先生，我一定會徹查此事，請你放心！」

放下電報，司馬抬頭看著沈鴻烈等著他給自己答案。

「總……總理……出……出大事了！」

正在聽取著石磊的匯司馬一愣，詫異看著的闖進來的沈鴻烈。

完了！全完了！

儘管心中詛咒著的陸軍的愚蠢，但是 仍然下達了作戰命令，中國海軍的報復遠比自己想像的來得更快。

隆隆的炮聲不斷的在平靜的曼谷灣內響起，來回機動的康濟號周圍不斷揚起巨大的水浪，泰國海軍的岸炮部隊不停的向一直在河口一帶機動的康濟號開炮，訓練並非有素的海岸炮兵的運氣總是差了那麼點。每一次炮擊都總差那麼一點，只是在揚起水浪濺到艦體上而已，

李鐵仁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披汶.頌堪的要求，從共和十二年，外交部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在南洋各地談判，最終確定中華學校使用中國教材、校內升中國國旗、唱中國國歌wwｗ.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om以及保留學生軍訓用槍等一系列的教育權力，現在這些泰國人盡然想奪走這些權力！

「去碼頭！」

一看到宋明之，李鐵仁就大聲喊道。

「宋明之上校，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你們當年炮擊泗水的勇氣都讓狗吞了嗎？」

說話時，沈鴻烈已經走到了總理辦公室的門外。

淚水從每一個看到屍體的官兵臉上滑落，他們幾乎是齊聲嘶吼著，正視著長官，現在如果再不開炮的話，他們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恥辱之中，這將會成為他們每一個人終生的恥辱。

在康濟號為鍋爐加壓，並開始向港外湄南河河口處駛去時，彼拉加開始利用艦上的廣播動員士兵，儘管所有人都知道，或許中國軍艦隻需要幾發炮彈就能擊沉的夜功號。

儘管他用的是泰語，但怎麼能瞞過身為駐泰大使的李鐵仁，聽到出大事了，李鐵仁的心頭咯噔一聲，不會是……千萬不能出事！

從華僑代表那裡一得到曼谷發生的學生攻擊聯合會的消息后，就急匆匆返回艦上的 一上艦就問到自己的副官。

一旁的石磊輕聲提醒了一句。

數分鐘后，先後兩大團氣泡從魚雷發射口噴身出來，緊接著兩條的灰色的魚雷依次離開發射管，在海面上揚起兩道泡沫尾跡，朝著數百米外那般噴吐著黑色炮焰的目標高速駛去，沒等前兩發發射出數秒，緊接著又有兩發魚雷從發射管噴出，追隨著前兩枚魚雷的尾跡奔向目標。

「長官，『康濟號』在給鍋爐加壓！」

在下達命令時，宋明之又朝無線電員看了一眼，似乎在等待著來自國內的命令，但……

正當披汶.頌堪準備用官方式的回答來迫使對方讓步時，自己辦公室的門猛的被人給推來了，進門的是披汶.頌堪自己的秘書，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中甚至流露出惶恐之意，進入辦公室后，先看了一眼總理，隨後又看了一眼李鐵仁。

「長官！……」

炮擊曼谷、擊沉泰國軍艦，儘管有著護僑的名義，但無疑將會在全世界引起一番爭議，尤其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

原本準備去醫院的李鐵仁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事，或許自己應該去那裡。

「升起潛望鏡！」

但自己呢？

「命令駐蘭芳分艦隊立即增援『康濟號』，如有必要，可派空軍遠程轟炸機對曼谷軍事目標實施轟炸，作為報復！」

「是，艇長！……」旁邊的一名軍士重複著艇長的命令，

在十幾分鐘前，海軍部打開電話要求警惕「康濟號」訓練艦的舉動，同時將曼谷城內「大泰國聯合會」前發生的事件告知的自己，現在康濟號訓練艦為鍋爐加壓，並且升錨，顯然是為了炮擊曼谷作準備。

血泊中幾名少年痛苦的呻|吟著，未受傷的少年仍然端著步槍，幾名受傷的陸戰隊員怒視著那個高呼著停止射擊的泰國軍官，在他的前方，躲在血泊中的方度知身體不時的抽搐著。

宋明之在沉默了一會後作出了決定，在沒有接到大使館或國內的通知前，自己不便做出任何決定，不過海軍是駐外使館的後盾，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海軍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本國的海外利益與僑民，在這個時候，在問題未解決之前或後繼艦隊未到達前，訓練艦絕對不會離開。

「叭！」

剛外的秘書剛想攔下沈鴻烈，門就被的他一把推開了。

不祥感漸盛的李鐵仁站起身為看著語無倫次的披和*圖*書汶.頌堪總理，是什麼讓他如此恐懼，難道……

披汶.頌堪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全不見軍人應有的冷靜。

看著李鐵仁聲音變得有些結巴，似乎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李大使在得到消息就去了總理府，我們目前並不知道大使和泰國總理是否就此事達成協議。」

「總理，在這個時候……」

「立即將此事上報國內，同時派人和大使館勾通，告訴大使館，『康濟』訓練艦雖老舊，但和中國海軍任何一艘軍艦一樣，在任何時候，都是駐外使館的後盾。」

彼拉加在嘴邊自語著，中國海軍可以任擊炮擊泗水，但這裏泰國！泰國海軍必須要保衛自己的國家！絕不能任由他們炮擊曼谷。

走出辦公室看到行色匆匆的沈鴻烈。

閉上眼睛，宋明之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炮擊泗水等待命令的凌司令官遭到的斥責，自己是應該等待命令，還是……

「長官，是泰國豬先開的槍……」

「……7名學生當場死亡、另人42名學生受傷被送進醫院，7名貴國陸戰隊員……」

這一次是那些人觸及了中國的底線，但是中國僑民學生的舉動卻讓披汶.頌堪心生憤怒，在他們的眼中，泰國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嗎？

「總理，你曾說過護僑是海軍的職責所在！在必要的時候，面對護僑問題，前方艦長可以根據實際情況，為減少華僑傷亡，在未接到本土命令前，展開有必要的行動。」

「夜功號上的全體官兵，在1小時53分鐘前，曼谷中華學校學生與陸軍部隊發生衝突，現中國軍艦意欲報復，將可能炮擊曼谷，雖夜功號不及其十一，然我海軍官兵守土有責，須讓世人明知，我泰國海軍雖力不及中國，仍奮死一戰！望各位發揚惟國主義信條，熱愛祖國勝利自己的生命，要做勇敢的戰士，戰死不退！願佛福保佑我們擊敗中國軍艦！」

司馬擺了擺手，打斷了沈鴻烈試圖保護的下屬的舉動，他們沒做錯，要什麼保護！

「李大使，泰國是一個獨立的國家！過去、現在、將來永遠都不會是你們的附庸國！」

那些該死的華僑太愛國，使得中國政府不可能放棄這些曾經為他們的革命和後來的戰爭作出巨大貢獻的僑民。華僑貢獻的是金錢，而他們的國家回報他們的就是作為僑民的後盾，他們每年派出軍艦遠洋訓練、南洋宣慰，無不是以炮艦為本國僑民的後盾，這些中國人……

彼拉加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中國海軍準備幹什麼。

「長官，各炮位已經就位，請求開炮！」

喘息未定的李鐵仁看著眼前的宋明之，淚水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告訴我，你想怎麼做？」

一連串的命令從宋堪這個泰國海軍僅有的兩個潛艇艇長的口吐出，在一個小時前，從收報機中獲得中國軍艦炮擊曼谷的情報后，宋堪便命令潛艇全部返航。

「……非要等到他媽的土著用刀砍完了華僑的腦袋，才知道開炮嗎？老子花大把的銀子建的艦隊，他娘的這時候成了擺設了，給我告訴他，把除了華區之外的泗水全部炸平……」

「長官，夜功號海防艦是5年前向泰國海軍向日本定購的戰艦，噸位不過1400噸，航速18節，武器更是只有四門120毫米炮，在這種劣勢下，死我活 仍然下令動員水兵作戰鬥準備，不可不謂之英勇。」

披汶.頌堪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面色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