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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這一點上無法同陳夕憶達成共識的陳紹寬打消了原本想勸勸他收斂鋒芒的念頭，海軍本身就是一支進攻性力量，他們思想沒錯，同樣的凌霄出發點同樣是好的。

「從共和14年起，幾乎每一天，我們都心存著一個希望，希望在海上擊敗美國海軍、英國海軍，長官，我們不願意看到中國海軍只是一支『工業艦隊』，只在擊敗了擁有世界頭等海軍力量和海軍傳統的英美兩國，我們才有可能真正的成為海軍強國，去年，我被授予少將軍銜后，回基地前曾去了一次海校，當時學校正在舉行對美作戰兵棋推演，那些學弟們的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至今不敢忘懷。」

「肖特，我一直都在考慮，中國人在宣戰之後，便抽調了他們的全部主力組成大洋機動艦隊，進駐南太平洋前進基地，從那之後，他們的艦隊只不過是在南太平洋進行例行的訓練，即便是英國人的『Z』艦隊到達之後，他們仍然未抽調那怕一艘軍艦去和英國人決戰。」

「……自共和30年8月29日，大洋機動艦隊在特魯克集結，至今已 天，多天來各艦長官各盡其責，在有限的條件內，完成部隊正常作戰訓練，自那天時，我等始終在等待來自海軍部的起錨命令，出發與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展開決戰！」

原本寂靜無聲的作戰室內端坐的眾人表情隨即一變。第二戰列艦隊指揮官陳季良側過身直視著居於條桌對面的司令官。

長官驟然嚴厲而森冷的話聲，令「贏正」號作戰會議室內的氣氛驟然一緊，原本試圖讓長官收回決定的艦隊主官們，眼帘一垂再也不發表任何態度，軍隊是一個階級分明的地方，服從是軍隊的第一原則，而在海軍比任何一個軍種更強調下級對上級的服從，陸軍尚可以說意見保留，但在海軍之中，意見甚至連保留的權力都沒有。

「對美作戰，雖無全勝之信念，但有成仁之決心，多少年了，我們總是喜歡說一句話，信心不足，勇氣彌補！為什麼？我們明明擁有優於美國太平洋艦隊的艦隊，但我們仍然會信心不足？長官，恕我直言，即便是現在我們的航空母艦增加到40艘，擁有20艘像日本那樣的紅三月級超級戰列艦，我們仍然會信心不足。」

金梅爾的眉目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憂意，完全沒有一絲晉陞海軍上將，指揮美國歷史上最龐大的一支艦隊出戰的喜色。

「何嘗不是呢？」

站在山坡上看著珍珠港內那些有夕陽的餘輝中，被染成金黃色的戰艦，聚集了太西洋艦隊半數主力的太平洋艦隊，已經成為了美國歷史上最龐大的一支艦隊，而這支艦隊將迎擊另一樣同樣異常龐大的艦隊。

從而利用印度洋的「Z」艦隊向中國施加壓力，誘使中國海軍將部分戰艦調往印度洋，從而減輕太平洋艦隊所面對的壓力，按照計劃當中國把至少兩艘航母、三艘主力艦調回亞洲迎戰「Z」艦隊時，太平洋艦隊即出港迎擊實力減弱的大洋機動艦隊，但人算不如天算，中國人用潛艇把「Z」艦隊打入了海底。

「現在中國海軍又在做著什麼？」

「這戰爭我們或許根本贏不了，金梅爾。」

明白已方戰艦噸位佔優，但火力中國佔優的海軍部出人意料沒有像計劃中，作出「迅速而果斷」的支援菲律賓的決定，在太平洋上，美國不僅和-圖-書僅只有一個敵人，除了已經宣戰的中國之外，還有一個試圖趁熱打鐵的日本，海軍部通過對掌握的情報進行分析，相信日本之所以沒有宣戰，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擴張慾望，而是因為日本所需要的是，局勢明朗的太平洋戰場。

「隨著美軍太平洋艦隊主力駛出珍珠港，我們所期待的決戰時刻已經到來，如果美軍中途折返出精衛部隊攻擊半徑，或精衛部隊攻擊失利，我將會下令機動艦隊立即返航！」

「憶新，剛才在會上，你不應該駁斥凌司令官的！」

他們用什麼形成陷阱？航空母艦？潛艇？遠程轟炸機？過去的四個半月，尤其是這15天以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金梅爾和整個美國海軍，這是一次充滿風險的死亡衝刺。而現在距離這次死亡衝刺啟程，不過僅僅只有12個小時。

頂上亮著節能燈輕柔白光的贏正航母的會議室內，鋪著白色桌布三張長型條桌兩側端坐著兩排身穿著白色海軍制服的大洋機動艦隊數十名艦隊主官。

「我是『岳飛』號的艦長和航母戰術群指揮官，不了解空中戰術，怎麼能成為一個合適航母戰術群指揮官。而且海軍的未來屬於這班穿飛行夾克的傢伙！」

「肖特，我們現在要去自找麻煩了！」

「嘩！」

陳夕憶的臉色一暗，可惜主宰海軍部和艦隊的仍然是。

「長官，如果艦隊出發后再返航……」

說到決戰時，凌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氣，在等待了117天後，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四個小時前，一直潛伏在珍珠外圍海域的「U91號」潛艇發現異常艦隊規模水聲，從那時起，大洋機動艦隊即已經開始為鍋爐加壓，二十分鐘前，U91號潛艇發回來電報，美國太平洋艦隊主力已駛出珍珠港，先後多次發出電報的U91號潛艇同樣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隨即遭到美軍護航驅逐艦追蹤攻擊。

而此時，1942年1月5日，這場豪賭不過僅僅只是拉開序幕而已。

「長官，你看他們！」

陳夕憶表情中沒有一絲的喜色，艦隊指揮官通過戰鬥機飛行員考核的，自己是第一人，儘管早在三年前，自己就取得戰鬥機操作資格，不過暫時這種考核還未到海軍空戰學校參加考核，過去的幾個月自己利用備用機進行了多次空戰訓練，但是按照艦上戰鬥機中隊中隊長的話說，自己完全可以通過空戰學校的考核。

但為什麼中國在長達四個半月之中，使終未進一步向中太平洋或南太平洋出擊？如果僅僅只是存在威懾，他們根本不需要始終停留在南太平洋，而未做進一步行動，顯然他們是在等待著什麼，他們的等待的是什麼？從他們過去幾個月的冊應性進攻來看，他們等待的無疑是——與太平洋艦隊決戰。

作戰室內的氣氛驟然一緊，端坐于椅上雙手扶膝的艦隊主官們直視著居於對面，神情中未有一絲波動，只有戰列艦隊指揮官陳紹寬眼閃出一絲波動。

「這將是一種恥辱！而且會對我軍士兵造成打擊，在過去的四個月中，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出擊迎戰美國海軍！他們已經做好迎戰的準備！如精衛攻擊失敗，我軍必鬚髮起進一步搜索攻擊！」

望著那拚命訓練的水兵，陳夕憶的表情變得肅穆起來。

望著身後的「贏正號」航空母艦，儘ｗwｗ.hetｕbｏｏk.cｏｍ•ｃoｍ管在心理上陳紹寬仍然傾向於戰列艦，或者說本就是海軍中的戰列艦派，但是也同樣承認戰列艦已經是昨日黃花，未來屬於航空母艦。

陳夕憶的話在作戰室內引起了一片贊同之聲，尤其是相對年青的驅逐艦隊主官更是如此，幾個月來，自進駐特魯克瀉湖后，大洋機動艦隊上下無不期待決戰一刻的到來，所有官兵早已抱定以慷慨赴死、魂歸大洋之決心迎接此戰。

中國和日本之間存在著秘密條約，這一點沒有任何一名海軍將領會懷疑，但因暫時利益結合在一起的中國和日本卻不可能組成聯合艦隊，由一名中國軍官或日本軍官統一指揮，無論是日本海軍或是中國海軍都無法接受彼此的領導，日本始終保持中立，是在等待太平洋局勢明朗，而不是綁架上中國人的戰車。

特魯克瀉湖，距離梅島約1公里位置泊停場上，被視為共和國海軍力量象徵的大帝航空母艦首艦「贏正號」航母上，時而有戰機進行起降訓練，「贏正號」全長275.8米，最大艦寬58.5米，標準排水量達到前所未有的3.5萬噸，滿載排水量4.5萬噸，大帝級航母與任何一種舊式航母有著截然不同的設計，第一次採用了斜角飛行甲板，提高了艦載機起降效率，他是一艘真正的航母，甚至取消了指揮塔前後艦炮，僅不過是在甲板兩側安裝8座雙聯105毫米高平炮，以及8座四聯40毫米高炮以及24座雙聯25毫米高炮。

「很顯然，當前中國是最可怕和最危險的敵人……別告訴我有什麼不可能！我們現在必須立即、堅決的回擊中國人！擊敗他們！轟炸上海、轟炸西北！艦隊必須要立即出港！」

但現在美國海軍表現出了甚至於不亞於大洋艦隊的謹慎，自己就不能不考慮其中會不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數，而這種變數卻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長官，這次海戰的目標在於徹底不計代價的奪取太平制海權，只有如此才能夠用輝煌的勝利，迫使美國認清現實。而凌長官……他和其他人一樣，更傾向於在保存艦隊實力的前提下，完成對美國海軍的制海權，以這種思想作戰，今天的大洋機動艦隊，就有可能成為昨天德國的大洋艦隊！我們或許可以贏得戰術上的勝利，但……」

「地中海的時代隨著美洲的發現而結束了，大西洋的時代正處於開發的頂峰，勢必很快就要耗盡他所控制的資源，唯有太平洋的時代，這個註定成為二者之中最偉大的時間，僅僅初露曙光！」

留意到陳夕憶眉間的沉重，陳紹寬知道他下在說的是什麼。中國海軍的問題和德國海軍的問題相同，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擁有多少軍艦。

海軍部的參謀人員堅信，假如太平洋艦隊在海戰中遭受慘敗，日本即會加入這場戰爭向美國宣戰，如果中國艦隊在海戰中遭受慘敗，那麼他有可能會倒向美國。而美國在太平洋上的主要敵人是中國！而正是基於這一點，在過去的四個月中，國務院對日本實施的有限禁運，操控並不嚴密。

陳夕憶絲毫沒有一絲的顧忌，直接在老長官面前諷刺到這位獲得一等寶鼎勳章和一等五色自由勳章的大洋艦隊司令官。

「還有，我再補充說明一件事，許多不明究里的國人，以為美國人只嚮往奢華、浮燥的生活，精神和hｔｔps://www•ｈｅtuｂoｏk•ｃoｍ•ｃｏｍ道德敗壞，所謂強國是外強中乾，但這是一個錯誤！不要奢望著依靠敵人的軟弱贏得戰爭！因為這沒有一絲的可能，現在中美爆發戰爭，美國將是我國所遭遇的最強大的敵人，請諸位謹記在心，我大洋機動艦隊系我國海軍23年之精華所在，亦是我國能否贏得這場戰爭之關鍵。」

眾人的反對聲，讓凌霄臉上一變猛地站起身來。

「我聽說，你已經通過了艦載戰鬥機飛行員考核是嗎？」

美國太平洋陸軍總司令沃爾特.肖特中將看著身旁的赫斯本德.金梅爾這位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大胆地說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海軍的未來準是屬於這班穿飛行夾克的！戰列艦已經落伍了！」

作為當年葫蘆島海校第一批畢業軍官，無論是冒險精神或是進攻精神，都絕非老海軍所能相比，實際上無論是當年對佐世保的突襲或是這一次，陳夕憶都覺得海軍部太過於保守，而對於凌霄的這種保守，更是無法接受。

大帝級航空母艦是世界上第一種真正的大型航母，與舊式航母相比，他的艦載機同樣達到前所未有的規模，贏正號航母上搭載有1個戰鬥機中隊（36架）、1個戰鬥轟炸機中隊（36架）、1個俯衝轟炸機中隊（24架）和1個魚雷機中隊（24架），以及6架「海燕」遠程偵察機、2架救援直升機，總計132架艦載飛機，其載機數量幾乎是的國防海軍第一型航母「世昌級」的兩倍。

在海風中，兩名身著海軍制服的將軍穿過高高的、帶著甜絲絲氣味的綠色甘蔗林，頂著越來越火辣辣的烈日，在鳥兒的安閑歌聲中艱難地爬上坡。

對於陳夕憶毫無顧忌批評，陳紹寬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抱以沉默，這些年青人他們永遠不懂，為了擁有這支艦隊，老海軍付出多少心血，大洋機動艦隊雲集了中國海軍23年精華所在，同時擔負著中國百年海洋之夢的希望，別說是不計代價，那怕就是一艘巡洋艦，也沒有人願意看其損失。大洋機動艦隊是自己這樣的老海軍的兒子，有幾個願意拿兒子去冒險！

「長官，我們這一戰的目的在於徹底擊敗美國太平洋艦隊，即便是付出最大代價、擔負最大風險也要如此，凌長官有點……瞻前顧後了！」

這時陳夕憶指了一下舷邊那些正在訓練的水兵。

四個小時后，一直泊停于特魯克瀉湖的艦隊，隨著一聲令下，從瀉湖的各個出口駛出了特魯克，在特魯克東15海里處完成艦隊集結后，朝著東北方向駛去。

金梅爾長嘆一口氣，望著珍珠港內密集的戰艦，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無奈之色。此時戰艦上的水兵們正在作著最後的準備，當他們收到艦隊將出發的命令時，年青的水兵們興奮的把帽子拋向天空，他們期待著和中國海軍的決戰，從中國對美國宣戰之後，他們就在焦急地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陳夕憶最後看了一下時間，艦隊將在四個小時后出發，迎戰美國海軍，幾十個小時后，決定國運和海軍命運的一戰就會展開。

說到信心不足時，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老長官，同樣也是一手提攜自己至今的若師若長的陳陳紹寬，陳夕憶的眉間帶著一絲痛苦之色。

艦隊即將出發，但不安感一直伴隨著肖特，儘管自己不是海軍將領，但是卻知道假如說太平洋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艦隊戰敗了，那麼即便是現在夏維夷有21萬美軍、1800餘架飛機，仍然將會成為太平洋中的孤島，一但太平洋艦隊戰役，即意味著美國失去太平洋制海權，那時夏維夷無疑就會向中國人敞開懷抱。

金梅爾的語間帶著一絲苦澀，當英國的「Z」艦隊在亞歷山大港「休整」時，海軍部不斷通過白宮向英國施加壓力，要求「Z」艦隊必須立即啟程前往亞洲，儘管美國海軍內部同樣明白實力薄弱的「Z」艦隊前往亞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仍然寄希望于有著一艘航母、兩艘主力艦的「Z」艦隊可以在印度洋發揮牽製作用。

「在精衛攻擊失敗，未能確保必勝之時，如果有任何一個指揮官試圖違抗命令，就立即解除職務，待艦隊返航后，給我遞出辭呈！」

「因為我們沒打過仗，我們沒有底氣去面對擁有著數世紀不敗之名敵人，因為我們是一個大陸國家！因為……這都是過去了，這一仗，無論如何，我們會都會贏！」

「多少年了，海軍無假日，早已經成為了海軍的習慣，我們是這麼過來的，他們更是這麼過來的，他們訓練了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爭取勝利，擊敗列強海軍，保衛祖國海疆，揚國威于浩瀚。」

「他們並不明白，我們在長達4個多月，使終在珍珠港保持存在威懾，實際上保持太平洋均勢的根本，相比于中國，我國是在兩條戰線上作戰，德國戰線則是起決定作用的，因此，我們這裏按次序是第二。我們一上來如果吃了一場大敗仗，那麼在太平洋上，我們的威懾將不復存在，屆時中國海軍會在太平洋展開瘋狂的進攻，同時一直曖昧中立的日本亦有可能捲入這場戰爭，從而導致太平洋局勢的嚴重失衡。因此實際情況不利於在太平洋上過早地採取英雄行動，譬如全力以赴打一場旨在增援菲律賓、重創或擊敗中國海軍的戰鬥。但是……中國人的轟炸，讓我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我們將不得不出港迎擊中國海軍。」

12月20日，紐約遭受中國轟炸機轟炸之後，這一天被美國人視為「12.20」國恥日，在美國掀起一場空前的復讎浪潮，無數家工廠日以繼夜的為「雪12.20國恥」生產武器，數以百萬計年青人擠破了徵兵局的大門，所有人只為了一個目標，擊敗中國、雪洗國恥。

此時的凌霄的神情中全不見過去的跋扈和自滿，反倒異常難得的多出十分謹慎，在計劃中，美軍應在威克島被佔領，中國海軍隨時可能逼近珍珠港后出海迎戰，但出人意料的是，美國人沒有那麼做，美國海軍遠比海軍部最初計劃中的更為謹慎。

太平洋上的海風依舊凜冽，由風牽起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瓦胡島的珊瑚礁石，激起的浪花，灑向四方。從幾個月前，當宣戰的電波越過這道海洋后，太平洋這張地球上最大的藍色的賭桌上，便不斷上演著以人們的生命為賭注進行的一場豪賭。

太平洋艦隊的威懾存在，使得中國不敢冒險把艦隊派到其它方向，兩支原本進攻性十足的艦隊使命在過去的四個月中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存在威懾，而正如海軍部的推測一樣。當英國「Z」艦隊調動時，中國人甘願冒著潛艇攔截失敗的風險，也不調他們的艦隊。

不知道是自己這些老海軍老了，還是他們這ｍ.hｅtｕbｏoｋ•ｃoｍ•coｍ些年青人仍然保持著年青時的闖勁，望著瀉湖內林立的戰艦，這支艦隊承載了全世界六億華人百年的期待。

但面對業已集結的中國太洋機動艦隊，無論是白宮或是海軍部，都不願意拿冒著失去太平洋上三國海軍力量均勢達成的微妙的平衡的風險，集結艦隊深入到西南太平洋支援菲律賓，白宮已經制定了歐洲第一，那麼在太平洋上的這種互相制衡，反而更有利於美國。

士氣一鼓士氣盛，二鼓士氣衰，三鼓士氣無，為防止士氣未戰先衰，機動艦隊對於戰備、動員一直都是慎之又慎，直到一周前收到海軍部轉來的準確情報和命令后，機動艦隊方才下達全面戰備令，隨即艦隊進入出擊倒計時，而精衛部隊隨即開始轉場各前置機場。

見大家已經平靜下來后，凌霄的語氣變得平緩起來。

在離開贏正號航母登上交通艇后，作為太洋艦隊戰列艦隊指揮官的陳紹寬特意把陳夕憶留了下來，作為他的老上級，一直以來陳紹寬都把早已成為航母戰鬥群主官的年青人當成的子侄後輩，對他，陳紹寬一直有所期待，或許多年後他會成為主掌南洋或北洋艦隊。

共和海軍是世界上第一個意識到海戰已經發生轉變的海軍，而在共和海軍中有一個非常奇妙的現象，大部分高級將領心理傾向於戰列艦，但同樣明白海軍的未來屬於航空母艦，而絕大多數中層將領則屬於航母派，但同樣覺得戰列艦是不可或缺的支援力量和威懾力量，以至於兩派在某些問題上取得一種平衡，不至於像其它國家一樣陷入爭論。

西奧多.羅斯福總統，1903年

任何一個人在這個時候都笑不出來，早在中國太洋機動艦隊駛出軍港后，海軍部得到這一情報的同時，作出的直接反應是向太平洋艦隊派出增兵，太平洋戰局剛一展開，中國人便佔盡了優勢，而對中國的攻勢。

而海軍部制定的所有計劃，都是建立在精衛部隊的突擊重創美國海軍，在取得艦隊全面優勢后，艦隊方才對美國海軍展開攻擊，最終贏得海戰勝利，進而取得太平洋制海權。進而用勝利來摧毀敵軍的戰鬥意志。

「贏正號」航空母艦剛一進入國防海軍現役，便成為北洋艦隊旗艦，與世界上任何國家不同，中國海軍從來是以航母為艦隊旗艦，這多少總表明中國海軍的一個傾向。

想到這金梅爾朝著南方看了過去，在西南太平洋的某一個中國託管地內的一處環礁內，那隻宣戰後第一時間完成集結的艦隊，或許正虎視眈眈地等著自己。

而且中國海軍早已經有了應對美國海軍的計劃，他們是在等待著美國海軍一步步的踏進他們設想中陷阱，但這個陷阱究竟在什麼地方？

第二航空戰鬥群司令官陳夕憶面無表情地接過的陳季良的話語。

面對來自國內的指責，一直作為威懾存在的太平洋艦隊被推上了風頭浪尖，為了平息美國人的憤怒，同時給予中國迎頭痛擊，總統不顧海軍部的反對，要求海軍必須立即對中國發起反攻！

整個美國在震驚和憤怒之後，都在問同一個問題「海軍在那裡」，從8月20日中國宣戰，在中國空軍轟炸紐約之間的4個月內，人們看到的中國潛艇一次又一次的在東太平洋擊沉美國軍艦、商船，中國幾乎佔領了整個東南亞，陸軍在麥克阿瑟將軍的領導下，在和中國人血戰。但是海軍呢？海軍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