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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坦克追過來的馬躍騰不懷好意地看著那十幾名戰俘，比劃了一個手勢。

由12輛24式坦克、12輛30式步兵戰車、24輛中吉普以及42輛北方6*6卡車組成先導部隊，沿著破舊的碎石公路前進著，裝甲部隊是臨時加強給六營，用於配合進攻。

宋平從腿袋裡取出一個急救包，撕開排長的軍裝，腹間深近一指長約半尺的傷口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到處都有黃種人（指中國軍隊）的洪水追趕著白種人和棕色皮膚的人群。中國士兵穿著的特有的迷彩軍服和他們那另類而醜陋的鋼盔，除去他們的五色國旗外，隨處可以看到那些黃種人高舉的軍旗，他們的軍旗上的圖案有龍、鳳、虎、豹、獅、鷹等無數種各色動物或其它圖案，那些變形的圖案很像印地安部落的圖騰崇拜。

他話音未落，又是一陣炮彈打了過來，其中一發炮彈甚至落在了圈型工事的東側，炸飛了幾名躲在其間士兵，屍體肉塊被炸飛上了天，一截大腿掉在了藍斯的腿間。

西方殖民統治既給印度帶來了深重的災難，然而在客觀上也為印度各勢力的聯合起了一定的作用。與古代異民族的入侵不同，英國是同較先進的工業技術一起進入印度的。為掠奪印度而修建的鐵路、公路以及郵電通訊等設施第一次把次大陸各個孤立閉塞的地區聯繫起來了，印度本來部族眾多，文字多達百種語言多達上千種之多，殖民政府把英語作為官方語言，使南印度操泰米爾語的婆羅門與北印度操印地語的婆羅門第一次有了交流思想的可能。英國人的征服與統治也像古代異民族對印度的征服與統治一樣起到了繫結各分裂勢力的作用，那麼這根繫結的繩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粗大更有力。正是在這一背景下，印度人才第一次有了『統一印度』、『印度民族』這樣的概念。甚至可以說印度的民族主義以及民族解放運動的出現和發展都是以英國人的征服所帶來的統一結果為前提的。」

王茂林在拍打宋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痛啊！

這會的功夫，一輛中吉普開到了步戰車旁。

接著一陣石頭和灰土組成的雨砸到了他們身上。他們都趴在地上，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槍也被丟在了一邊。在混亂中一個印度士兵地下，不停的朝著地面努力的動作著，似乎是想鑽到地底下，或許那裡會安全一些。

除去前導兩輛24式坦克外，在坦克、步戰車縱隊間的步兵戰車上載兵艙，坐滿了不願在艙內聞柴油味的士兵，甚至就連同炮塔前那門25毫米自動炮兩側都坐著兩名戰士。

「我想，錢德拉和他的國民軍直到現在，仍然沒能真正的給予貴軍太多的幫助，而我們……如果閣下願意的話，我可以保證，明天，你們就可以進入加爾各達！」

每吃下一口這種大米中混雜玉米的牛肉飯，穆罕默德.阿里.真納就覺得口中粗糙的食物甚至還不如平民的食物，儘管難以下咽，在這個餐廳中，儘管不敢流露任何不滿，但是穆罕默德.阿里.真納，仍然不時的把目光投向坐在自己的對面的那個人。

卡車上的一名中尉軍官在聽到戰士們的談話時，望了眼那些擠在路邊空地，一副好奇之色望著車隊的印度士兵，他們的臉上大都帶著喜色，全不見戰敗的頹廢和失意，更不可能找到任何羞愧感。

望著那些印度士兵和時而出現在村頭的骨瘦如柴的皮膚黝黑印度人，穆家程腦海中浮現起在西北大學讀書時，亞洲學院那位畢生研究印度文化的老教授當年口中的印度。

終於在用完餐后，開口說出六分鐘來的第一句話。然後看了眼面前的這位老人，二十年來，這位神情冷漠、才華橫溢的穆斯林律師，始終是甘地的勁敵。

就在他們試圖向左翼發起反攻時，從公路上和*圖*書掃射來的25毫米自動炮和12.7毫米機槍便傾倒在水稻田間，在水稻田揚起了一蓬蓬血霧，到處都是傷兵的哀號聲，甚至連維克斯機槍和26式通用機槍的咆哮都不能掩住這些慘叫，腥紅的鮮血立刻染紅了稻田間的污水，子彈和炮彈如狂風暴雨般地肆虐著這群罕見的敢於主動發起反攻的廓爾客士兵的身上。

來不及想這裏怎麼會有敵軍出現，從吉普車上跳下來的軍官火急一般跳到坦克側後方。大「兄弟們，趕快散開！用坦克作掩護！」

但是中國人選擇了錢德斯卻讓印度的上億穆斯林感到恐懼和迷茫，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仍然在這場戰爭中保持中立。

呼吸著滿是硫磺味和臭味空氣，有些驚魂未定的藍斯抬起眼睛看著長官，懷抱著一支老舊的NO3步槍的他搖著頭。

炮塔上露著半截身子車長轉動一下8寸搜索探照燈。

「他媽的，你們的訓練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一連……左翼迂迴，二連右翼……」

這些身著迷彩服、扛著自動武器的步部隊伍，是中國人歷時20年建立的精銳步兵，他們有時幾百人一隊，有時三五人一排，有說有笑，好像是趕到加爾各達去看一場精彩的拳擊比賽或者說的是觀賞一場電影……這是二個陌生的敵人，來自中世紀，英勇善戰，鬥志頑強，文明的白種人要遏止這些野蠻民族的擴張意志，就必須要用鋼鐵築起牢固的堤壩來。然而，白種人的鋼鐵堤壩正在走向崩潰…… 去年，在馬來亞、新加坡的英軍遭受全殲后，當緬甸英軍及其印度殖民地軍團基本上被趕出東南亞，只是由於指揮撤退有方和中國軍隊的遲疑，才避免了全軍覆沒的結局……英國參謀長委員會在分析緬甸戰事失敗的原因時指出：「那裡的英軍和印度軍隊訓練低劣、裝備不足，指揮不當。皇家空軍軟弱無力，情報機構幾乎默默無聞。他們不懂如何打叢林戰，只是死守道路，於是，不是被裹挾在中間，就是被甩在後面。緬甸人則態度冷淡，時常充滿敵意。」

接著十幾名各連排的士官立刻組織部隊疏散，六營的官兵包括搜索排的士兵們紛紛從坦克上跳下來，躲在坦克後面開始還擊，但這群新上戰場的坦克裝甲兵們從來就沒想到自己的第一仗會發生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是在六營的官兵依在坦克、汽車側后，或架著吉普上的26式通用機槍以及12.7毫米重機槍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用密集火力掃射十數秒后，他們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轉動炮塔。

「錢德拉的國民軍在因帕爾與我軍配合作戰，我想這一點，真納先生應該已經知道！」

「或許，巴基斯坦臨時政府可以在加爾各達成立不是嗎？」

「將軍？」

在宮殿的東則的餐廳之中，富麗堂皇極盡奢華的裝飾提醒著眾人，這裏的主人所擁有的權力與地位。無論是莫卧爾帝國或是英屬印度都以其盛大節日和奢華的宴會聞名於世，而此時儘管正值晚餐時分，但在這張豪華的餐桌的餐盤中，卻看不到印度或英國風味的佳肴美饌，只不過是一份簡單的中餐。

「還愣什麼愣，輪到咱們當尖兵了！」

體會了幾個小時步戰車的馬蒂爾勉強支撐起眼皮，順著一輛步戰車炮塔上轉動探照燈的燈光，朝周圍看了一眼。

「我們……絕不可能接受以錢德斯為首印度臨時政府！」

「……印度人沒有歷史，印度的歷史記載沒有統一的紀年，不同時代、不同地區採用不同的紀年。印度使用紀年多達20種以上。搞不清楚每個紀年的準確年代，以及各紀年的前後聯繫，沒有紀元使得印度歷史根本就是一本糊塗帳。在另一方面印度歷史是一部『不斷為異民族片服的歷史』，印度的文化史可以說是一部不斷地接受異質文化挑戰、不斷和圖書與異質文化交流的歷史。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似乎是許多國家歷史的規律。具體到一個國家，情況很不一樣，有的合多分少，有的則分多合少。印度屬於後者。複雜多樣的地理環境和分裂的歷史傳統，使印度很難形成統一的民族國家。直到英國人統治確立前夕，次大陸上只有許多小的王國。因此，統一的『民族』、『國家』之類的概念，在印度出現比在中國出現晚得多。印度滄為英國的殖民地，殖民統治長達180年。近代以來，印度滄為英國的殖民地，殖民統治長達180年。英國殖民者侵略印度，經歷了一個漫長和血腥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印度出現了新的、跨地區、跨宗教的凝聚力量。

幾句簡單的命令和一陣哨聲后，隨著王茂林一起迂迴的戰士們已經卧倒在地，並佔據了各種有利地形，輕重機槍的交叉火力開始覆蓋這片被探照燈照亮的稻田，而稻田裡的廓爾喀人根本無法躲避——甚至也不能逃跑。

是一個留著大鬍鬚的錫克人，他邊說邊把自己的鋼盔戴上，然後提著手中的NO.3步槍朝著滿是瓦礫的街道沖了出去。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馬躍騰衝著馬蒂爾大喊了一嗓子。

「排長，這……看樣子你得去『卍』字所里報到了！」

「你認為，未來的印度應該是什麼樣的印度！」

在胡格利河河岸邊距離英國人區只有25公里之距離的田地間，一處扎滿帳蓬的營地，第106師的弟兄們橫七豎八地躺或者坐在臨時塔建的營地里，有人在低聲聊著天，也有人在抱著槍打瞌睡。

「快走，再不走我們就得全都死在這裏！」

「長官，您說這些龜兒子到底是不是打了敗仗，打了敗仗還他娘的這麼高興？」

停在馬蒂爾面前的坦克發動了，而那些撞在一起的坦克也從被打蒙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剛才對英國人來說，確實是個非常好的機會，如果他們有幾門17榜反坦克炮，可能會給這支坦克部隊造成滅頂之災。

泰唔士報

這副廣告牌上除去那12字宣言外，還有一大幅彩色畫報，畫報上一名荷槍實彈國防軍戰士的身後，滿是印度人，下面用英語和印地語等數種語言寫著「印度！將贏得解放！」

「滾你媽的蛋……咦……趕緊給我包紮一下，咱鳳凰城的爺們，腿斷了照樣能打仗！」

在印度各大城市，英國人佔領下的居民區內建築構富麗堂皇，四壁生輝，與周圍屋宇相比，形成鮮明對照。在印度稍有名望的英國家庭，均擁有一間舞廳和一座三十米長的沙龍。在 城郊的一富麗堂皇莊園，此時他的主人已經從那位孟加拉省省督，變成了一名中國將軍。

「我可以再一次重複我國對印度的觀點，印度的未來由印度人民自己決定，是分治或是統一，均由印度人民自行選擇！其中自然包括印度教徒、穆斯林，當然也有錫克教徒！」

副駕駛位上的馬躍騰顯得有些興奮，甚至右手還抄著右艙加上26式通用機槍。

營長站在一輛坦克邊上氣急敗壞地大聲命令著。剩下的人和火器連往左側敵軍開火，壓制敵軍火力，為迂迴突破創造機會。

終於 打破了那種有些怪異的沉默，話音一落，便輕抬著眼著眼前的真納，似乎是在等著他的回答。

「也許我們該繼續戰鬥，要是有一個軍官來的話……」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問道：

帶著十幾名戰士人左翼迂迴接敵的王茂林在接近敵人百米距離時，看到那些趴在水稻田間，端著NO.3或NO.5步槍射擊的戴著有檐氈帽的敵人時，腦海中頓時冒出三字來，儘管登陸后不過3天，但廓爾喀的大名卻在國防軍第7集團軍群中傳播開來，誰都不會懷疑這群黃膚黑髮來自尼泊爾的小個子的戰和-圖-書鬥意志和戰鬥力。

幾乎每一個離開沉箱碼頭的官兵，乘卡車經7.5公里的工兵用推土機、壓路機壓出的簡易土路后，踏上條碎石公路——這是他們在印度碰到的第一條良好公路時，都會看到第一個打到這條在國內尚不及鎮級公路的標準的碎石公路的陸戰隊第十遠征團留下的用木門板製成的「廣告牌」。

的這種態度，讓真納原本平靜如常心頓時起了波瀾，眼前的這位將軍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們一方面幫助錢德斯建立印度臨時政府，而在另一方面卻派人邀請自己來到他的司令部，中國人究竟是什麼態度？

3月24日，D日第5天，在經曆數百公里的長途跋涉，擊破多道英軍防線后，國防軍第71摩托化步兵師已經抵達距離加爾各達，這座號稱大英帝國第二大都市南亞大城的城下，官兵甚至可以通過望遠鏡看到這座宮殿之城中英國人區的那些雄偉的公共建築。

穆罕默德.阿里.真納一語道出了自己心意。

而此時，從水稻田間扔出的手榴彈和迫擊炮彈不停地在六營的隊伍的中間爆炸，幾枚手榴彈和迫擊炮擊中幾輛停下的吉普車和卡車，公路上到處都是汽車爆炸火光，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公路上六營的反擊儘管迅速，但卻顯得有些雜亂而無章法，甚至於處於各自為戰的地步。

「啊？」

一一四團的車隊在這條碎石公路上東顛西倒地前進的時候，卡車上的戰士們忽然發現前面，路邊那些被擊毀燃燒的卡車、坦克旁的空地上，站著有許多三五成群的印度士兵，儘管在旁邊可以看到維持秩序的印度國民軍的士兵，但他們卻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似乎戰敗者並不是他們。

相比于歐洲人，中國士兵長得較為矮小，普通身高在5.5英尺左右，但誰也的不要懷疑這些黃種小個子的戰鬥力……在公路上，中國人的軍隊正在行軍，他們是去攻打加爾各達。在部隊的最前面有幾輛小型兩棲快速坦克開路，坦克上搭滿了突擊隊員，接著是他們的重裝甲部隊，再接著才是他們的步兵部隊。

「獨立！」

之所以至今，加爾各達絕大多數的市民在這場戰爭中保持觀望，正是因為加爾各達的絕大多數市民都是穆斯林，儘管他們同樣渴望得到解放，但在過去的九年間，自從穆斯林聯盟的民族主義領袖們一致通過拉赫馬特.阿里的建立獨立的巴基斯坦的建議之後，便沉湎於對未來獨立國家的遐想之中，

輕應了一句，喝了一口飯後茶，眼中未流露出一絲的波動。

「他們要殺了我！他們要殺了我！」

國防軍南亞戰區總司令官，這位曾經擔任過西北民團參謀長、西北邊防軍參謀總長，在編成國防軍后，曾出任副參謀總長，一系列光彩四射的名頭，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他，而之所以讓穆罕默德.阿里.真納敬畏的原因，還有一個。

「排長，實在不行，可以讓他們自己……」

「媽的，這群敗類，排長，照我說，咱們應該把他們給……」

「將軍閣下應該知道，在歷史上，印度從來不曾存在統一的國家，把印度視為一個國家的主張純屬荒誕不經的英國殖民統治者的騙局，我們決不會把自己釘死在印度民族主義的十字架上，我們支持統一印度穆斯林人口最多的西北地區諸省，如旁遮普、克什米爾、信德、西北邊省和俾路支。未來這個國家的名字將稱作『巴基斯坦』——精神上純凈人的國土。我想信如果這個的要求被拒絕，我們不惜挑起一場迄今亞洲尚未經歷的大規模流血內戰。」

「得了吧！你們玩死猴的！排長，趕緊包紮一下傷口的要緊！」

「現在快到哪裡了？」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炮齊射打斷了這群窩在街心工事中的印度士兵的交談，他們本能地縮著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真納一hｅtuｂｏｏk•coｍ•com下沒有明白眼前的這位將軍的意思。

歡迎來到天竺，此路通往德里！——國防海軍陸戰隊第十遠征團

就在這會功夫，不遠處傳出一陣叫罵聲。

炮擊剛一停止，已經被嚇傻的眾人聽到一個人的喊聲。

望著那些面帶興奮之色的印度國民軍士兵，穆家程望著他們時目中帶著一絲鄙夷難免還多出一絲同情，印度……絕不楞能做為一個完整的印度出現在亞洲的版圖上！

「靠，瞧你那樣，你不懂了吧！這些人可都是印度人，咱們現在列印度，是來解放他們，他們當然高興了！咱們打到這，印度就能獨立了！」

在宗教影響無孔不入的印度，自由之戰不可避免地帶有聖戰色彩。甘地仁慈，待人寬厚。在領導解放運動的過程中，他努力聯合穆斯林，然而人們首先把他視為一位印度教聖徒。因而他所發起的獨立運動必然披上一層印度教色彩，我們必須要面對一個現實問題，一旦印度獲得獨立，我們持再次身陷印度教徒的統治之下，在我們的祖先莫卧兒人征服的國度里，我們將淪為手無寸鐵的少數民族。唯有分治，建立一個獨立的國家，穆斯林才有可能逃脫如此悲慘的命運。」

「不知道！狗娘養的，沒準是一大群潰兵，讓咱們給遇上了！」

「怎麼回事？」

當他們在那些或聊天或瞌睡時，在城市的邊一面，生活條件惡劣的黑鎮，戰鬥仍然在進行著，炮彈的嘯聲成為空中唯一的聲響，如雨點般的炮彈不斷的落在的黑鎮的貧困棚戶區內，炮彈燃燒的烈焰冒出滾滾的濃煙，與沿河岸的英國人區那近乎平和的狀態有著截然的不同。

行軍進攻三天後，71師先導營已經領先於全師65公里，進軍到距離加爾各達不足一百多公里的位置，過去的幾天，作為機械化師的71師，一直作為全集團軍的先頭，擔負著先頭攻堅任務，從 到加爾各達英印軍的設立的數道防線，在71師這隻重拳的打擊下，在短短的三天中，就宣告瓦解，尤其是在 師的防線在昨夜被71師突破之後，加爾各達的大門似乎對71師敞開了，在 和加爾各達之間，再沒有任何可以阻擋71師這支裝甲重拳的力量。

但對面這支被擊潰的英印軍部隊手中只有一些步兵輕武器，那根本無法對象24式這樣的近重型坦克造成危害，它們開始慢慢地調整隊形，在這群潰兵兇猛的步槍和機槍的火力下，旁若無人地倒車、轉向和前進，在步戰車探照燈的照射下，路壑後方的六營官兵甚至能看到英印軍的槍榴彈打在這些鋼鐵怪獸身上，發出刺耳的爆炸聲，但他們毫無反應地繼續往前駛，一些被嚇傻的印度人徒勞地開著槍，直到坦克從他們身上碾了過去，把他們的血肉塗滿戰時的履帶，此時更多的人已經潰散開來。

在一輛坦克後方的馬蒂爾跑到宋平身邊。

「只要得到適當的幫助，巴基斯坦國民軍同樣可以配合貴軍的作戰！同時……」

給腳下的這具膚色面貌和自己相同的屍體補了數槍后，王茂林隨口罵了一句，先前在近距離混戰時，這個已經死去的廓爾喀兵在中彈前還揮著那狗腿彎刀，給了自己一刀。腹間火辣辣的刺痛仍然在提醒著王茂林自己差點就給開膛破腹。

就在營長氣急敗壞的下達命令時。一名軍士已經帶著十幾個士兵拚命沿著簡易公路的路壑朝前跑去，直到跑到一百多米后，才貓著腰朝著右側那些閃動著橘色光點跑去，十幾雙軍靴踩在水稻田間奔跑不時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而這種聲響此時已經完全被槍炮聲壓制，公路上步戰車自動炮不斷的朝著遠方傾倒著250克得的炮彈，偶爾坦克也會朝著敵人發射炮彈，而此時數百米外的敵軍已經被步戰車上的探照燈照的通白。

這時一連也已迂迴到敵軍的左翼，但為了避免中被自己的坦克hｔｔps://m•hｅｔ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誤傷，只是命令自己的部下尾隨追擊，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殘缺不全的敵軍的屍體——這大概是由於視界太近的原因，坦克連的坦克兵們在追擊敵人時，甚至都懶得使用火炮和機槍，直接就碾壓了過去。

「金毛，趕緊跳過來！」

宋平 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回了了句。

就在 這時，從側面的田間突然射出一排子彈射過來，幾名坐在載兵艙上士兵瞬間便中彈掉到了地上，頓時時槍聲響起一片，緊接著就是英印軍小型迫擊炮的爆炸聲，中間夾雜著受傷士兵的大聲慘叫。

眼前的這個年青的上將，將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成為印度的另一個副王！或無副王之名，但有副王之實，他將有權決定印度的未來，當然這必須要在其解放印度之後。而現在穆罕默德.阿里.真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堅信，中國人一定能夠擊敗英國人。

從穆罕默德.阿里.真納進入這間辦公室，和這位將軍用餐以來，真納一共只聽他說過一句話。

藍斯剛想開口，但又一串的爆炸聲傳到了他們的耳間，緊接著在一個尖厲的呼嘯后又是一聲爆炸。這次的爆炸把他們的工事沙包從地上掀了起來。一股巨大的氣浪沖得他們搖搖晃晃的。

真納的臉上浮現在出一絲有些得意的笑容。

對於106師的17865名官兵而言，這或許是他們的最後一個安穩覺，過去的兩天，他們一直在顛簸的碎石公路上行軍，直到今天上午才抵達這裏，隨後他們被命令休整，未過兩個小時，就接到了命令，入夜參加對加爾各達的總攻。

雙唇緊閉，臉上浮起一絲蔑視的微笑，然後開口說出一句話來。

「他媽的，坦克都他娘的吃屎了，還不快他媽的上去！他媽的！都在這獃著幹什麼！」

「將軍閣下，英國人佔領印度期間，為了便於他們的統治，甚至不惜利用印度教和穆斯林兩大教派的矛盾，最後終於在他們之間保持住微弱的平衡。起初，兩大教派中才華出眾的知識分子，獻身於為印度獨立而鬥爭的事業。為了共同的奮鬥目標，他們置種族和宗教偏見於不顧，肩並肩地一起進行鬥爭。令人困惑不解的是，正是甘地破壞了這一親密無間的團結。

一個甚至於沒有統一的語言，連語言都需要依靠殖民者給予的國家適合做為一個獨立國家存在嗎？

「已經過了塔納，到于邦不過五公里了。」

這時水稻田邊上廓爾喀士兵也發現了這十幾名距離他們不過百米的敵人，於是便叫喊著朝著左翼扣動扳機，NO.3式步槍發出槍聲和NO.5半自動步槍發射的子彈呼嘯著從王茂林等人的身邊掠過。

「哦！」面對威脅，平靜地應了一句，似乎是並沒有聽到真納的話。

「真納先生，一路辛苦！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在這裏用餐！」

「狗日的，有種再給老子一刀！」

……但這一次，在半年之後，印度，這顆英國女王王冠上的明珠，四億印度人，再一次見證了英國軍隊的愚蠢！愚蠢的將軍們在戰略上的失敗、戰術上的慘敗，註定了英國失去印度只是時間問題……那些行軍離不開汽車，打仗離不開坦克大炮，吃罐頭食品，攜帶鋼盔和防毒面具，腳上穿著長筒皮靴的英國軍隊，被士氣高漲的中國人像攆鴨子似地驅趕著逃命，一個中國連隊甚至可以迫使一個團的殖民地兵團選擇恥辱投降……」

傍晚時分，持續一天的炮擊顯得越來越有節奏，如同一名音樂家的指揮一般，各種初速不等的炮彈在空用用他們的破空聲演奏著一曲協奏曲。

卍字所是大家對救護站稱謂，國際紅卍字協會在過去的十幾年間，早已經取代了紅十字會在中國的地位，作為本土文化之一，相比于紅十字，國人無疑更傾向於卍字，應國會的要求，紅卍字成為國防軍醫護標誌。

「哦？」

「狗日的！是廓爾喀！」